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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点起烟,拿起遥控器,殷仲威已经无聊到快发霉。他打开电源,频道一台换过一台,就是没有一台合他的意,甚至连锁码台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因为片中那些招数他都已经玩过了,没什么新意。
他关上电源,丢下遥控器,又开始无聊。他家的产业遍及全球,他在公司挂的头衔也不小,但他就是没有兴趣。
这是天生的吗?
这当然是天生的。
就他记忆所及,他好像从来没有认真过。念书的时候如此,进了公司工作也一样,就好像前世太辛苦了,这一世他再也不想努力做任何事,当然这可能是借口,但他真的有这种感觉。
睡觉去吧!
反正找不到事做,殷仲威决定干脆上床补眠,等养好精神晚上再战。
他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瞄到桌子上的名片,才想起他未婚妻交代的事。
对了,要打电话给这个叫石破军的建筑师,请他为他们设计新房子。
真无聊耶!
殷仲威一面拿起手机,一面拨建筑师事务所的电话。这个姓石的建筑师还真大牌,连个手机号码都不愿留,还是他根本没有手机?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殷仲威就在想这个问题。在这个连小学生都有手机的时代,居然还有人没有手机,也算是稀奇。
“君成建筑师事务所你好。”电话那头很快就有回应,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生。
“你好。”他暗暗吹了一个口哨,这个女生的声音真好听,说不定可以约她出来喝茶。
“你好,请问找哪一位?”对方顿了一下。
找你。他原本想这么说,但又怕对方会认为他太轻浮,只好转回正题。
“我想找石破军建筑师。”他差点被这个名字逗得发笑。
“石建筑师吗?”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翻阅纸张的声音。
“对不起,她出去了,请问你哪一位?要不要留下电话,等她回办公室以后,我再请她回你电话。”
石破军建筑师显然是个大忙人,不在公司里面。
“不用了,请他直接到我家找我好了。”反正他打算睡一整天,就在家等他。
“我叫殷仲威,地址是……”
他交代了详细地址,越想越火大。
“至于电话就省了,他如果没来的话,什么屁都谈不成——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是件大案子。就告诉他,我打算花个几亿盖一栋房子,如果他有兴趣就来吧!没兴趣的话就拉倒,就这样。”不待对方做进一步解释,殷仲威“啪”一声合上行动电话,合上后把它丢在一旁。
什么嘛!他大少爷想找人的时候,居然还让他找不到人,真的是很欠揍。
殷仲威任性惯了,出身自豪门世家,助长了他的任性,养成他完全不会替人设想的坏脾气。
算了,睡觉。
也许是因为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聊,又找不到人来陪他疯狂,殷仲威的脾气才会这么火爆,不然通常他都是管他去死,又不干他的事。
他四肢开得老大地扑上床,呈大字形,脸靠在枕头上的进入梦乡。他睡得很沉,从早上十点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起床,起床后还是觉得无聊,索性到起居室的吧台挖酒喝,一个人喝起闷酒。
同一时刻,石破军却是刚从外面奔波回来,她都快累死了。
“你回来了。”
石破军才刚进公司,正好碰见秘书刚要下班,可见她在外头混了多久。
“有事吗?”她一面放下公事包,一面朝着秘书手中的纸条点点下巴,秘书立刻伸长手把纸条递上来。
“有人找你。”秘书报告说。“一个叫殷仲威的男人打电话找你,说要给你一个几亿的CASE,问你要不要?”
这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最近他们的事务所正濒临破产边缘,这个CASE不无小补,不过先决条件是要能接得到。
“当然要了。”白痴才会放过这次机会。“把他的电话给我,我立即和他联络。”也好排定会面时间。
“对不起,没有电话。”秘书要石破军看手上的纸条。“这个家伙是个“怪卡”,超没有礼貌不说,还拽得不得了。完全不听人说完就挂别人电话,我已经气了一整个下午。”
“对了,我要下班了。”秘书吐血。“我劝你赶快去找这个“怪卡”,免得他临时反悔不给你机会,祝你好运。”
秘书说完话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比她这老板的女儿还拽。
唉!
石破军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纸条,不晓得他和秘书到底是谁比较没礼貌,也许两个人都是。
“殷仲威?”不知怎么搞的,石破军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她认识的人之中并没有人姓殷,这个姓很特殊。
她耸耸肩,这个姓特不特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给她一个价值几亿的大CASE,这才是她不得不面对的重点。
事务所现在的情况很糟,糟到几乎无法维持下去。并不是说事务所的生意不好,事实上他们的CASE还满多的。问题在于她父亲做了太多的转投资,无论是股票还是地下期货,统统都是惨赔。再加上她父亲并不满足于做一个单纯的建筑师,反而更热哀于投资在实质的建筑业上面,这也使得他们的经济雪上加霜,因为根本轧不过来。
真的很累。
石破军捶捶疲惫的双肩,好想能立刻躺着休息,但实际状况却不允许,她还得去拜访这个姓殷的家伙。
她拿起车钥匙,再度回到停车场,照秘书给她的纸条,开始找起殷仲威的家来。依他留的地址来看,他家应该位于高级住宅区,极有可能是复合式的饭店式管理大楼。
果然没错。
当石破军把车子停好时,耸立在她前面的,正是一栋高耸入云、外表气派,恍若欧洲宫廷再现的复合式建筑,随便一户就要好几千万。
她先跟门口的警卫说明她的来意,警卫让她通行。接着又来到大厅,立刻有人接待,并十分客气地请她登记访客基本资料,她据实填好。最后另一个大厅警卫再负责带她去电梯,帮她按下电梯按钮,服务从头到尾,就像五星级饭店。
“呼!”好不容易,石破军终于坐上电梯,背靠在电梯墙壁上休息一下。
她今天真是累到最高点,连跑了好几个客户不说,又跑了好几个工地。这些工地都快完工,却发生资金调度问题。她再不想办法咬钱回来弥补这个洞,公司眼看就要撑不下去,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电梯门突然自动打开,结束她的冥想。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殷仲威的住所,不容她再继续胡思乱想。
她走出电梯,原本以为至少会看见两个门牌,结果只有一个,远远地跟她打招呼。
真夸张,石破军想。
这么高级的住宅,一层居然只有一户。可见这个姓殷的一定很有钱,否则不会这么大手笔,把原本应该是两到三户的格局并成一户。难怪他可以脱口就是几亿的CASE,光是这栋房子的产值就值个两、三亿,更何况是独立的建筑,十几亿都有可能。
石破军暗自计算主人的身价,并忙着找入口。虽说三户合并成一户,但门还是很多,她好像怎么敲都敲错。
这边是健身房和SPA中心,那边是酒吧和电子娱乐中心,所有一般人不会在家建构的公共设施,他统统弄到家里来,真的是——怪卡。
身为建筑师,石破军其实满佩服这位殷先生的创意,从他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他的品味,一定非常注重享乐。
连续敲错两道门之后,石破军只好去敲最后一道门,看看他是不是在里面。当然她不是真的敲门,而是按电铃。因为她面对的是德国最新高科技遥控铁门,没有钥匙当然进下去,敲门也不会听见。
石破军连按了两次电铃,对方都没反应,她只好再按一次,然后提着公事包站在门外面等。
屋子里面的殷仲威正在喝酒。当第一声电铃响起,他没听见,只是在酒杯里又注满酒;第二声电铃响起时,他刚端起酒杯;等到第三声电铃响,他的酒已经喝了一半,也才听见有人按电铃。
殷仲威倏然停止喝酒的动作,皱起眉头,偏头看向铁门的方向。到底是谁这个时候过来吵他,不会又是他的未婚妻吧?
这当然是殷仲威的自嘲之语,他的未婚妻昨天才出国,哪可能会这么快回来找他?要不是迫于双方家庭压力,他们才不会订婚,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那就是钟点女佣喽?
殷仲威突然想起,他好像跟家庭服务外包公司约好今天要来打扫他的房子,不过他也不确定,那是一楼管理部帮他约的,他只是接受通知而已。
……管他的!
殷仲威拿起遥控器遥控,铁门自动打开。
反正他现在心情闷得很,有人来陪他喝酒也不错。管他是钟点女佣或是闯空门的小偷,只要是人,统统OK,他统统不计较。
门外的石破军连按了三声电铃都没反应,本来以为里面没人,正打算离开之际,铁门突然在她面前开启,大大吓了她一跳。
她试着镇定,不被这有如鬼片的情节吓着。难怪她从来就不喜欢高科技,总会发明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把人吓出心脏病。
很明显地,这是请她进去的意思。虽然对方不曾出面,也不曾发出声音,她就当她获邀了。
石破军先深吸一口气,接着推门进到屋里。大门进去是玄关,玄关之后,先看到吧台。等通过了吧台,才是宽广的起居室,起居室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纯白色的百分之百纯牛皮沙发组,显示出房子主人的财力及气派。依她的专业判断,单这组呈U字型的进口小牛皮沙发,就要价上百万,其他的搭配家具还不算在内。
石破军这一生看过太多有钱人,事实上,在她父亲没乱搞之前,她家也满有钱
的,但现在已家道中落。
收起落寞的心情,石破军并不怨天尤人,只想赶快和对方接触,把案子搞定,
好好赚他一笔。
她四下找殷仲威,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正想他是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时候,背对她的沙发那边传来一记闷声,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站起来,端着酒杯对着她说——
“要喝酒吗?”
石破军的脑海里面,瞬间闪过一个片段!
第二章
姑娘,要喝酒吗?
一个长相俊美,有着一对深邃双眼、诱人薄唇的男人如是对她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隐隐透露着算计,仿彿在掂人斤两似的教人讨厌,她好愤怒!
“小姐,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你在看什么?”殷仲威困惑的声音从沙发那头传来,打散了片段,更打散了她涌上心口的感觉,她好像很怀念那个男人?
“没、没什么,我只是稍微闪神了一下,对不起。”奇怪,她的脑中从不曾出现这些幻影,今天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太累了不成?
“原来如此。”殷仲威感兴趣的微笑,几乎吹起口哨。没想到钟点女佣长得这么漂亮,以后可得多多叫她来才行。
“好吧,我们从头再来一次。”他当是演电影还可以倒带。“小姐,你要不要喝酒?”
他以为自己很有趣,对石破军来说却是肉麻当有趣,这个男人着实轻佻得令人生气。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想喝酒的话去找陪酒女郎,她不奉陪。
“是吗?真可惜。”他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本来我们可以提前喝交杯酒的,现在就有点……”
殷仲威耸耸肩,他还以为她只是个钟点女佣,他又长得像潘安再世,随便拐个女人上床不是件什么难事,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