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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把功劳记在我头上,我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他会玩真的,Tony撇清责任。
“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有人觉得她很面熟。
“在某本建筑杂志吧,我猜。”殷仲威懒洋洋的回答。“她是个建筑师,我们也是因为慧琳要我找她设计房子才认识的,你们说巧不巧?”
所以这等于引狼入室,慧琳这步棋还真是下错了。
“原来她还是个建筑师啊!”看不出来。
大伙儿啧啧称奇。
“你连建筑师都能收做情妇……啧啧。”说话的人摇摇头。“我就说你最厉害,是个道地的花花公子。”
“我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殷仲威闻言大笑。“干杯!”
大伙儿高举酒杯互碰,完全不把石破军放在眼里,她也把背脊挺得直直的,试着不受他们的影响。
“你这么胡搞,就不怕慧琳生气?”有人看不过去,站出来帮他的未婚妻说话。
“我怕什么?”殷仲威冷笑。“我们老早说好各玩各的,她如果要如法泡制,我也不反对。”还会给她鼓掌叫好。
“你真没有良心!”大伙儿取笑殷仲威。
“我本来就没有心。”他又大笑。“我的心,从我出生那一天起,就没见过!!”
语毕,大家又笑成一圈,仿彿他讲了什么笑话一样好笑,实际上一点也不好笑,对石破军来说,这是一种屈辱。
殷仲威的那群狐群狗党们,就这样当着石破军的面大闹。石破军想走,但自尊强迫她停下脚步,因为她若就这样走了,她就输了,而她绝不能输给这群专以取笑别人为乐的人渣,她必须坚持下去。
也许她故作坚强的假象过于成功,殷仲威非但没从侮辱她的游戏中得到乐趣,反而觉得自己像个猪头。
“好了,你们该滚了!”一点都不受影响,真没有乐趣,殷仲威喃喃抱怨。
“什么?”朋友们愣住,都不知道殷仲威发什么疯,突然间赶人。
“我说,你们该滚了。”他手指大门。“party结束了,你们如果玩不尽兴的话,大可找别的地方续摊,帐全记在我头上。”他负全责。
“但是William——”
“滚!!”他几乎摔杯子,朋友才知道他玩真的。
“好了啦,Tony。”其中一个朋友拉住殷仲威的死党。“你没看见William的心情不好,要玩改天再玩,我们就先回去。”
“但是——”
“走啦!”
朋友死拖活拖,才把Tony给拖出殷仲威家门外,出去了以后还听见他在抱怨。“没事发什么疯?自己找我们过来,现在却又突然赶人,下次不来了……”
一群人就在TOny的自言自语中,离开殷仲威的住所。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烟味,以及杜德伟那首“脱掉脱掉……”,在安静的环境中,异常刺耳。
殷仲威和石破军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对看,冷气的强风微微掀起石破军洋装的裙摆,看起来既柔媚,又冷淡,殷仲威觉得自己好像永远追不上她。
“你是故意的吗?”仿彿经过了一世纪的沉默,石破军终于开口。“你是故意带这些人回来给我难堪,让我下不了台吗?”
石破军多么希望他告诉她,这一切只是巧合,他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找人来家里开party,不是故意要刺激她。
没想到他仅是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说了声——
“对,我是故意的。”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恶劣。“我故意带朋友回来当面给你难堪,怎样?滋味好受吗?”
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他,他就当面给她好看,谁也不欠谁。
“原来如此。”她终于知道他的想法,原来他是在报复。“只因为我不小心误会了你,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终于知道了。”
她原先就知道他是个自私的人,但她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多少了解彼此。至少她知道他只是被宠坏了,以至于有些孩子气,没想到还是大错特错。
“亏我还打了一整天的电话,想跟你道歉,我真是个傻子。”她难过到自言自语。
“破军……”殷仲威诧异到不会说话,她打了一整天的电话找他?
“我想跟你说,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的好意,结果你却在计划如何报复我。
”她难过的闭上眼睛。
“破军——”
“该死,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她眼泪簌簌地流下。“你怎么可以让你的朋友当面侮辱我,甚至连你也——”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太多的感觉横亘在她的胸口,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只觉得胸口好痛好痛。
“呜……”没办法再继续站在他面前,佯装坚强。石破军转身跑离殷仲威的住所,逃离这个重创她的地方,殷仲威足足愣了十秒钟,才想到追上去。
“该死!”他用力捶打刚合上的电梯门,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这时另一台电梯来了,他赶紧按下按钮,冲入电梯。
拜托拜托,别让他把人跟丢了,拜托拜托。
殷仲威在电梯里面疯狂祈求老天,电梯从最顶楼一路下降到一楼,电梯门终于打开。
“破军!”老天对他不算太坏,至少让他亲眼看见石破军跳上一辆计程车,而且后面还有一辆空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子。”他命令计程车司机。“小心别跟丢了,我给你两倍车钱。”
有钱好办事。
殷仲威此话方出,就看见两辆计程车在路上狂飙,从殷仲威住的地方一路飙到石破军的公寓,两辆车都没停过。
“谢了。”殷仲威匆匆丢下车钱,就去追赶石破军,她又早他一步下车。
“破军!”他一路追着石破军进公寓,电梯门又当着他的面合上,他只好爬楼梯。
幸亏石破军住四楼,不算太离谱,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到达四楼。
当然,石破军早已进公寓,于是他又只能望着她的门兴叹,伤脑筋该怎么让她开门。
“开门,破军。”他干脆用敲的。
公寓内的石破军根本不理他,他只好敲得更加用力。
“让我进去,破军。”他威胁。“你再不让我进去,我就站在这里敲一整夜,让你不得安宁。”
他解决事情的方法永远跟人家不一样,自成一套逻辑,但往往带给人困扰。
“破军!”殷仲威持续在门外鬼吼鬼叫,石破军没办法只好过去开门,总不能让邻居出面抗议。
“破——你开门了。”他显然觉得很不好意思,频频搔自己的头,石破军却不买帐。
“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说完了就滚蛋,我要睡觉。”既然他那么喜欢伤她,她也不客气。
“我——”他原本想请她不要生气,但她冷淡的表情让他说不出口,只得说些不相干的事。
“我想问你,你刚刚说打电话找我一整天,是不是真的?”他以为她不在乎,以为她只会不分是非的抹黑他,没想到她居然关心他,而他觉得抱歉。
“你不会看乎机吗?上面有号码。”她没好气的反问殷仲威,只见他又不好意思的搔头。
“手机被我摔坏了。”他困窘的解释。“今天才去办一支新的,还来不及告诉你这件事,就……”
所以根本上是阴错阳差,老天爷开他们玩笑。
“就算这样,你也不必带那些朋友回去整我。”她难忘当时的耻辱,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难堪,自尊都被丢到地上践踏。
“我——对不起。”他无话可讲,低头悔过。“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叫我不能对你太好,一定要让你尝尝苦头……”他也不知怎么解释,又搔头发。
石破军觉得很荒谬,这么离谱的理由他也编得出来,或许他们不该在一起。
“我们干脆分手好了。”她累了也倦了,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压力。“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感觉,那就表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应该分手。”
石破军原本只是建议,不料殷仲威的反应比她想像中还要激动,抬起头就要强烈抗议——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请求。
突然间闪进他脑海的画面,让殷仲威的身体当场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可能让你回到没有我的生活,如果你是在说这个,想都别想!
画面中的男人是他,画面中的女人则是……
他瞠大眼睛凝视石破军,这次换她莫名其妙。
该死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漠视我的感情?我爱你啊,破军!难道我对你没有一点意义?
画面中的男人,一直反覆强调他对她的感情,而殷仲威终于懂了。原来他这股恐慌,就叫爱,他在不知不觉中,爱上石破军。
“……我不会让你走。”不管脑中的影像代表什么意义,他和画面中的男人意志一样坚决。
“听见了没有?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像画面中的男人一样,紧紧抱住石破军。石破军从头到尾都不晓得怎么回事,但对他孩子气的表现,充满了无奈。
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像一道无解的数学题,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
默默抱着一脸仓皇的殷仲威,石破军不知道答案什么时候会浮现,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
第九章
石破军真的累了。
公司的事使她疲累,父亲的病情让她心烦,但最累的,要算她和殷仲威的关系。
自从那天party事件以来,他就对她异常的好。不但变得更尊重她,甚至还在她的建议下乖乖去上班。他的秘书甚至为此打电话向她道谢,说他从未看过殷仲威如此勤奋,都快感动死了。
对于这些转变,石破军不知该如何反应,或者说没有办法反应。如果他们是一般男女朋友,她或许会欣喜若狂,但问题他们只是短期情人,短期情人不该管太多。
石破军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高兴殷仲威终于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另一方面又害怕他为她做这么多改变不妥,时常陷入两难。
日子就在石破军这种既矛盾、又混沌不明的心态下,逐渐过去。日升月没,潮起潮落。转眼间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将近一个月,她的疲累也到达最顶点。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准时下班,下班后直接回家,回去后发现殷仲威还没有回家,似乎还在公司。
她勾起嘴角,多少为自己感到骄傲。没想到她居然能够让一名浪子回头,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形能持续多久?也许只是昙花一现。
石破军不会欺骗自己,殷仲威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许是她不够自信,但她总认为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图个新鲜,翠竟在他的人生之中,还未曾出现一个像她这么正经,又随时随地盯着他的人。潜移默化之下,他有样学样,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觉得厌烦,又变回原来的殷仲威,她不宜高兴得过早。
对于殷仲威,石破军持悲观看法。或许这跟他们晦暗不明的关系有关,她始终未曾忘记他还有一个未婚妻,目前的宁静只是假象。
将公事包放在沙发上,石破军身体的疲累,就和她的心情一样,始终得不到安抚。
她坐上沙发,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里面。想藉着小牛皮沙发,当成她短暂的依靠,她真的好累,身心都是。
她是如此的疲倦,以至于听不见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一直到脚步声响起,她才察觉屋里面有人。
“你回来了。”她说得有气无力。“今天工作的状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石破军以为是殷仲威回来,头也不抬地跟他说话,只见对方露出困惑的表情,仔细打量了屋内一遍,确定无误后,才尖锐的出声。
“你是谁?”文慧琳的口气呛得很。“为什么在仲威的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