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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桓:“有这么严重吗?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在一起。”
少梅:“真的吗?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雨桓:“当然是真的了!”
少梅:“你不怕我吓到你啊?我很丑。”
雨桓:“有点怕,网络无霉(美)女嘛,有点担心哦。”
少梅:“呵呵,你也幽默起来了,感到你开心,我也好开心呢!”
雨桓:“跟你学的。和年轻人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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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梅:“少来了,多大呀,总是装老。”
雨桓:“我23岁了,可我发现长着一颗32岁的心脏。”
少梅:“哈哈,你早熟!”
雨桓:“这叫成熟,知道吗?”
少梅:“美得你。哼!”
雨桓:“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少梅:“哦?突然变客气了?”
雨桓:“真的谢谢你,最近很烦恼,可是每次看到你的信,和你聊天,我都会忘掉烦恼,一次比一次开心,你给我的生活增添了光彩。”
少梅:“失恋了吗?”
雨桓:“差不多吧。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少梅:“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吗?”
雨桓:“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她嫌我交网友就和我分手了。”
少梅:“这是她真正的理由吗?你肯定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雨桓:“没有啊,就是见了一次网友。还有,她知道我和你聊上了。”
少梅:“呵呵。她吃醋了啊?你要哄她,让她开心,让她明白,你只是在网上游戏,你告诉她,你不会在网上认真的。”
雨桓:“晚了。可我已经认真了。”
少梅:“……是吗?你和谁认真了?”
雨桓:“和你呀,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少梅:“……妈呀。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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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1)
雨桓:“真的要打电话给我?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少梅:“我想我会的!”
在学校我是一个不上进的学生,在宿舍我是一个职业网虫,每天混迹大大小小的聊天室和BBS,进行着体格与意志上的双重“魔鬼训练”,自己已是百炼成钢,百毒不侵。人是感情丰富的动物,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网上挥霍感情,但是人同时又是极端自私的动物,从不会在网上付出真情,但这次却不同,我发现似乎真的在乎起少梅了。
自和邵美分手后,很长时间我都在不断地堕落。我总是不断地更换着网恋的对象,寻找着新鲜的刺激,合理地运用着游戏的规则,伤害着网上那些素未谋面的美女,从中获得报复的快感。每一次的结束,我都会凝视着QQ上少梅的头像,我开始清晰地明白,在不断伤害别人的同时,我也在一分分地毁灭着自己。
我终于厌倦了。
周六。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的太阳瞅到我的屁股。揉揉眼睛,小心地收拾好自己,开始了下午的行程。忍不住给邵美打了电话,想约她出来好好谈谈,没想到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们相约在Zero Coffee,是一家很有情调的Coffee Bar。紧挨着玻璃橱窗坐定,点了一杯绿得发亮的冷饮,思绪在轻舞飘扬。仰头望着头顶蓝色和橘色的小灯,仿佛看见了一轮轮魔幻的光圈,在空中不停地交错和旋转,每一次碰撞便会产生一种暗绿的光线,照得人眼底酸酸涩涩的。
窗外的一排排桂花树,正热烈地散发着浓而不腻的幽香。邵美低着头进来了,穿着白色衣服,像个收了翅膀的天使,单纯得让我心疼。她看看我。我微笑,有一点点暧昧的表情,她却依然如故,没有一丝要原谅我的痕迹。
“你又是熊猫眼了。是不是晚上又和女网友缠绵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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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游戏,没有和谁聊天。”我的坐姿变得有些不自然。
“玩物丧志。”邵美轻声说。
“周末还不是要放松一下自己,功课我一刻也没放松过。”
“是吗?”邵美固执地问,眼睛特别有神,仿佛艳阳下的一泓秋水,那离合的神光如天簌中的梵音一般充满了禅意,令人茫然失措,令人心中一荡。
“邵美,我们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我鼓足勇气,脱口而出。
“是啊,我也觉得是,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你总该有个表态吧。”邵美微笑着看我,柔柔的、怯生生的,不容触碰。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和张思颖之间的事。
“我和张思颖真的没什么事,她不过是我的一个网友。自己死皮赖脸地跑来找我,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事,你怎么宁可相信林培也不相信我?”
“我说的不是张思颖,她算什么东西。”邵美有点不悦。
“那你说的是谁?”我有点心虚和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
“那个叫什么少梅的女孩呢?她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宁可整晚整晚不睡觉也要陪她聊天,你们不是谈情说爱,难道是在谈生意吗?”邵美盯着我,一点也不敢放松的样子。我清楚,这些事林培都已经在她面前添油加醋地做好工作了。
“邵美,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永远。我不会再和少梅联系了,如果我骗你,那我就不得好死。”我明明知道做不到,可我还是信誓旦旦。
“雨桓!”邵美立眉竖眼,“别这样咒自己。我相信你。”
“真的吗?你答应和我好了?邵美,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忽然间,我心中一荡,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透过薄雾似的泪花,我多么想握一下她的手。
“答应是答应了,可我有一个要求。为了照顾好你,我们必须住在一起,你也别住公寓了,我们一起在校外租个房子吧。”邵美直视着我,明眸顾盼间粲粲如星。我心里欢腾起来,其实我何止一次在邵美面前提起过这个想法,总四遭到她的拒绝,意外的是,这次她竟然主动要求和我租房住。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2)
“好啊,明天是周日,我就去搬。”我迫不及待地说,生怕邵美临时变卦。
“我帮你搬,以后我们不分开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气我。”邵美靠在我的肩膀上,秀发披肩,朦胧而清晰,遥远却近在咫尺,我碰到了她晶莹的、飘逸的、温情的目光。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好像又能闻到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她低着头,一阵风儿掠过,她的一缕长发翩翩地撩拨着我的脸,不知所措的,我的胳膊就搭在了她的肩上,并且越来越紧地搂抱着她了。
她的呼吸很局促,我试着想去吻她,可游离在冲动和怯弱之间的一种介质始终在心里。
“邵美,你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我轻声地问她,隐隐约约含着些不容置疑的口气。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轻轻地反问道:“这还不算吗?”
我真傻,原来爱情,并不需要像编程序那样列出所有必须的步骤。它来的自然,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就降临了。像是点着了灯芯的蜡烛,在夜色中忽然绽放出无限的光明和热情,我一下子拥她入怀,我的唇,终于触到了她温暖湿润的唇,和她共享同一份温馨,同一份柔情。
我终于摆脱了爱情的赤贫,在邂逅了美丽的缘分整整一个月后,终于,我有了爱人。就像很久没有再触摸网络那样,我真实的爱情,已经完全脱离了虚幻,回归到这个可亲可爱色彩绚烂的现实世界里了。
肆
虽然是平房,但我们收拾得很舒适,很温馨。邵美是学美术的,她专心致志地画了几幅抽象画贴在墙上。我不懂画,却啧啧称赞,邵美瞥了我一眼,说我是故意讨好她。忙了一整天,夜色刚刚落下脚来,我们就累倒在了床上。邵美背对着我侧躺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平静的心在美梦里游荡。
阳光顺利地穿过葡萄架,一小块一小块地浮游在院子当中。蜜蜂在花间轻声低飞,空气中漂浮着新鲜牛奶的味道。长椅上的邵美戴着破旧的老花镜,米黄|色的长腿灵巧地挂在似被霜打过的耳朵上。眼袋灯笼那般高高地隆起,瘪小的嘴唇吝惜地往口腔里边缩。她在专心地翻看《南方周末》。从她那光光的束结脑后的发髻上,我看到青春深一脚浅一脚的痕迹。
女儿拖着麻花辫子从里屋轻盈地飘出,书包上绣着《神秘的羔羊》。
“不,妈妈,要吻嘴。”她两只手勾住邵美的脖了,歪着头,笼子里相思鸟跃跃跳跳。我躺在黄铮铮的软椅上,想着年轻时没有想通的心事。一睁开眼,小女孩的笑貌,一串串紫葡萄,细碎的阳光,历历在目……
我摇醒邵美,一口气告诉她我刚刚所做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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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美掩嘴而笑,酒窝深深地跳了出来。
“就你爱做些摸不着边际的梦。昨天是毕加索教你养鸽子,今天是女儿拖着麻花辫。我看你神情恍惚,明天你趁早去问问校医。”
“这梦是真的。不是真的就不会有这么深刻。早知道有你,高中毕业我就来了。”我呢喃着,脖子有些发硬。
“也不晚呀!我敞开心扉等着你爱呀。”邵美双手推开我。
“我越来越感到我们不是恋人,倒像兄妹。”我有些抱怨地说。
“老实坦白,你到底贱不贱?才失恋,马上千方百计算计我。”邵美拿眼瞟着我。我知道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今又扯到了少梅身上。
“邵美,男人在夜间感情最脆弱,都过去的事了,你怎么总喜欢老调重弹?”
“雨桓哥,求求你别灰心丧气好不好?你回答那句‘求爱是医治失恋的最佳办法’不就得了?”邵美拍拍我,侧过身横亘在我面前,像堵颓废的墙。台灯淡幽幽地亮着,夜浅浅地滑落了。而梦,不顾一切地向我泻来,我想,我的女儿这会儿定然背着《神秘的羔羊》,在放学的路上蹦蹦跳跳。她到处向同学吹嘘:还没到秋天,我们家的葡萄就熟了。
我有些心虚,摸下床自个儿寻毛衣穿上。伸手够够脸盆中的热毛巾,若无其事地说:“最初追你的那阵子,你再傲些冷些俗些,我都会偃旗息鼓,也不用你侍候。还不是你沉不住气。一听我提伦勃朗,就两眼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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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3)
“我一直感觉是我俘虏你呢,咋了?”邵美没有翻墙跳院地怒下去,她退到窗子边,像个射完最后一支箭却连羽毛也没捡到一片的猎人。一场因为我赖铺而引发的战争烟消云散,我暗暗松口气。开始有模有样地洗耳恭听。
“你要来见我的第二天早上,就跟不跟你好这个问题,我在窗子边考虑了五十五分钟,打定主意最后五分钟决定,不防你咚咚猛敲门。坏就坏在那天天空晴朗,碧空万里无云。你碰到一个好天气。”邵美得意洋洋地说。
“在窗子边站五十五分钟?我的‘瑚蒂佩’!潘金莲就是在窗子边惹下的祸。下次千万别乱站了。这是女人学坏的前兆。”我打趣道。邵美热烈地望着我,满脸潘金莲式的娇羞和大胆。
“能站出一本《金瓶梅》,再坏都不算坏。”邵美摸摸我的下巴。
我沉吟,反手捻了捻她的耳坠说:“没有笑笑生,几百个潘金莲都站不出名堂。”
“邵美错了。雨桓哥,别跟她一般见识。”邵美撒娇说。我笑笑,连牙齿也没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