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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免于摔倒在地。
“唉呀,这可怎么办?”李瓶儿急得团团转,一眼看见窗户顿时美目一亮道,“快,二郎你从窗户逃走,谅那病鬼也追你不上,快走。”
我慢条斯理地爬上窗台,直到听见碰的一声响花子虚闯了进来,才和花子虚照了个面跳下了窗台,溜进了花家的后花院,身后兀自传来花子虚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西门庆,你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我要宰了你!我非得宰了你,气死我也!”
间或夹杂着李瓶儿冷冷的嘲弄声:“得了吧,你还是省省吧,没用的东西,你有人家二郎一半厉害,老娘也用不着偷汉了。”
我几乎一跤摔倒,还真没想到李瓶儿在我面前柔柔弱弱的娇婉可人,在花子虚面前却竟然如此泼辣,说话也是如此尖酸刻薄,听那花子虚只是一个劲地咒骂我,对那李瓶儿却是粗话也不曾数落一句!看来,这花子虚惧内真是惧到家了。
是夜,隔壁家的花府如煮沸了的开水般大乱。
据说花子虚气得大叫三声,吐血昏倒,李瓶儿连请了三遍大夫才将他救醒。
当我将一切始末告诉大哥,西门青冷静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既然李瓶儿心里仍然喜欢你,那大哥答应的事就绝不食言!二弟尽管放心,大哥一定帮你娶回李瓶儿便是。”
我听得将信将疑,问道:“大哥可是想籍此气死花子虚?怕也没那么简单吧?花家有的是人参等将补之物,延续花子虚十年八年性命那是小菜一碟。”
西门青清冷一笑,望着花府方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冷声道:“这个么,大哥自有计较,二弟你就等着迎娶美人便是了。”
第十九章 泼皮花二
除夕之夜,本是一家人享受团圆合美之乐的时候,但因为出了梁婉卿这档子事情,我们的心情也多少受了点影响。一家人草草的吃过年夜饭后,玉梅就让我和玉怡赶紧把为晓燕母女准备的年夜饭送去,我和玉怡出门不久,若兰从后面追了上来:“柳叔、刘姨,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晓燕。”
我们三人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入我们的耳中。
但是当我们三人走进医院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感受,那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也让我的心头多了几分莫名的伤感。
医院的值班室里,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嗑着瓜子聊着天,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她一眼瞅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我,就立刻把头给缩了回去。也许是因为昏迷一月又奇迹般康复的经历有些过于离奇吧,再加上这半年以来我也经常光顾这里,所以现在这个医院的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认得我了。
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耳尖的我「不小心」听到了如下一段对话:
“小美,是什么人啊?”
“呵呵,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僵尸先生」啦,要不要跟人家打个招呼啊…”
“小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要是被主任听见了,我又得挨骂了……”
“嘻嘻,你怕什么嘛,主任今天又不会来的……”一阵女孩子的嘻笑声将这个名叫小美的护士的声音给淹没了,但是就我听到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由此我不难想象这些年轻的女护士在私下里是如何议论我的。瞟了一眼走在我身边强忍着笑意的玉怡和若兰,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难道我真的是复活的僵尸?
“爸、刘姨、若兰姐,你们来了啊。”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晓燕抛下正与她谈笑的林婉玉迎了上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了她:“饿了吧?”
晓燕顾不上答我,扭开保温瓶盖深吸了口气,然后馋相毕露的嚷道:“哇,好香啊……”
晓燕垂涎三尺的样子惹得我们都笑了起来,玉怡笑着把自己手中的保温瓶也递了过去道:“我这还有饺子呢,也很香的哦。”
晓燕一听忙高兴的接过去,打开盖闻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嚷道:“太香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这小馋猫,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你还说忍不住要流?”斜躺在床上的梁婉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嘴馋的女儿,忍不住开口取笑道,看来她的情绪相当不错。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晓燕小脸一红,跺着脚娇嗔道:“妈——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败坏人家的形象吗?”
梁婉卿微微一笑,并不理她,而是含笑向我们三人道谢道:“怡妹、玉麟,还有若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母女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梁姨,你怎么还说这种客气的话,来,我扶你坐起来。”若兰体贴的扶着梁婉卿坐了起来,玉怡忙不迭的在梁婉卿的背后垫上了个枕头。
晓燕坐到了床边,夹起一个饺子送到了母亲的嘴边:“妈,你快尝尝这饺子的味道……”这小妮子倒是还有点孝心,虽然自己很馋,但也没忘了让自己的母亲先尝。
“你这丫头……”梁婉卿爱怜的望着面前的女儿,感觉是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儿越来越懂事的,心痛的是女儿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晓燕期盼的目光中把饺子吃到了嘴里,只轻轻咬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赞叹起来:“嗯,味道真好,晓燕,你也尝尝……”
“嗯,真好吃,妈,来,再吃一个……”晓燕尝了一个,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她没有忘了自己的母亲。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们几个心头也感觉暖暖的。我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无意中目光落到了含笑站在一旁的林婉玉,于是笑问道:“小玉,怎么你今天也值班吗?”
林婉玉笑答道:“是啊,谁让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呢?”她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若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拉着林婉玉坐到了对面的那张空病床上,低声笑道:“小玉,我跟你说件事情……”说完她就和婉玉咬起了耳朵,两人一边说着还一边轻笑不已,不时还朝我投来谑笑,不用猜我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我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我和若兰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连Q市也变成了不眠的都市,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或远或近的爆竹声。我偏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在我身边的若兰,轻声问道:“若兰,怎么不说话?”
“呼……”若兰轻轻的吁了口气,往我身上挨了挨,然后抱住了我的胳膊,软软的靠在我身上轻声道:“我在想一些事情……”经过这两天的适应,若兰好像不是那么害羞了,也不是那么爱脸红了。
我轻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想什么?”
若兰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幽幽一叹道:“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有些感慨道:“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的确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忘记的事情,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什么滋味都尝过了,也许是老天爷他老人家觉得我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吧?”
“我倒宁愿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视在若兰那如花的娇靥上,只见她黛眉轻皱,双眸当中带着一丝的迷惘,在路灯光线的映照下,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清晰动人。我轻喟一声,凝视着若兰的眼睛柔声问道:“若兰,大学里发生的那件事情你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吗?”
“我怎么能够释怀呢?”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反问我道:“难道因为她是副校长的女儿,所以我就该自认倒霉?”若兰的脸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好像是在内心当中下了某种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自食其果,让她为自己的卑鄙行径付出代价……”
“若兰,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你还是要看开一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人而毁了自己的生活。”我有些担心的劝道,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会快乐的,我有点担心若兰会钻牛角尖。
听到我的话后,若兰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柳叔,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那样一个小丑人物而想不开。”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又道:“柳叔,谢谢你……”
“咦,怎么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我爱怜的望着靠在我身上的若兰,轻声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有什么可谢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兰仰起头凝视着道:“或许对于你来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我来说却都足以让我铭记在心……就拿我回到这里的那天说吧,也许你现在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向你哭诉在学校的遭遇后,你连问都没问,就说相信我。或许你无法想象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不啻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我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我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如果我的一句话真像你说的这样有魔力,那你就不会跑去喝闷酒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担心你,生怕你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轻生的事情来。”
“对不起啦,人家当时情绪很坏嘛……”若兰向我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向自己的父母撒娇似的,然后又抱着我的手臂摇了摇道:“说起来这都要怪我的那个老同学,本来我是想从那里听到些安慰的话的,结果她倒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我来,说我太单纯、大傻,对人太实诚,让人害了都不知道云云。本来我的情绪还好,给她那么一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情绪也一下子坏到了极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跟她喝起酒来……”
“嘿,你这老同学还真会安慰人……”我有些好笑道。
若兰也笑了,不过她马上又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她也是无心的,唉…”若兰突然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我微微一愣,讶然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你这位老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那段时间她正跟她老公冷战呢…”若兰轻轻一叹,幽幽说道:“我这位老同学其实是我的一位学姐,她老公是她高中的同学,两人结婚之时别人都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两人婚后日子也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后来却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人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口角,感情也接近破裂的边缘……”
“哦,那现在她和她老公是不是和好了呢?”这种两口子吵架的事情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我听在耳中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随口问了句。
若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没有,前些日子我听一位朋友说她和老公闹着要离婚,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叹了口气,若兰接着又道:“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同学都羡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