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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退费?她……她拿什么退?
“你啊什么?又不是我出问题。”他语气不耐地。
她支吾著,“能不能先退一部分,我……”
“难道你把钱花光了?!”提到钱,二木忠夫显得急躁。
“不……不是,因为我有急用,所以……”
“你急,我就不急?!”他凶恶地打断了她,“我急著要钱,快还来!”话罢,他使劲地挂了电话。
她怔望著话筒,“不会吧?大老板会急著要钱?有没有搞错,才八十万耶。”
天啊,八十万他就激动成那样,不知道她要是真的抓到须川定海跟二木恭子偷情的证据,他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三百万来……两天後,定海接到千圣的电话,知道了一些“实情”,而这些实情也解开了他所有的疑问。
而他决定……他要揭穿二木夫妻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诡计。
於是,他打了通电话约了二木恭子及二木忠夫,但前後时间却相距二十分钟。
接著,他就等著这对贼夫妇中计。
二木恭子非常准时地在约定时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她向来只会迟到,早到或准时这种事在她身上从未发生。可见,对於他主动约她,她有多欣喜若狂。
“定海……”二木恭子嗲声嗲气地,“我真意外,你居然会主动约我……”
“我突然想见你……”他露出成熟而迷人的微笑,电得她茫酥酥。
她喜出望外地,“是吗?”
她趋前勾住了他的手,“为什么想见我?是不是……”她就知道他不敌她的美人攻势。
“我只是觉得你真是可怜,居然嫁了二木忠夫那种男人。”说著,他轻搭住她的肩,“最近你住在饭店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顺势地将头往他肩头一靠,娇滴滴地,“你现在才知道……”
其实她心里一直盘算著一件事,那就是……她何必跟二木忠夫那衰鬼捱?
如果定海愿意跟她重温旧梦,就算没有名分都比跟著二木好。
当年她眼睛脱窗,才会误判情势,铸成大错,但现在……她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只要钓上了定海这只大鱼,她这辈子肯定吃穿不愁。
“为了让你舒服一下,我安排了一个“节目”……”说著,定海将她往办公室後方的房间带,眼睛还瞥了一眼他刻意放在桌子上的相机。
“这是……”在步入门口前,她疑惑地。
“这是问套房,非常舒服的套房,有大床、有透明的大浴室,还有……”他推开了房间,而二木恭子脸上的表情也由兴奋转为错愕。
“嘿,学姊!”房里的床边坐著打扮得美美的千圣,“好久不见。”
“你是……千圣?”完全变身为女人後的千圣,她还没见过。
“是的。”千圣看起来比她更千娇百媚,“我是不是美得冒泡?”
“是……是的。”她怔怔地,转头问定海:“千圣怎么会在这里?”
定海一笑,“我叫他来让你舒服埃”说著,他将她往床上推。
她一倒在床上,千圣立刻将她翻转过去,压住她。“学姊,我功夫不错喔。”
“你……你们要做什么?”面对这突发状况,二木恭子急了。
“当然是……”定海往床边一坐,“让你舒服。”话罢,他朝千圣眨了眨眼。
千圣一笑,捏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揉了起来。
“碍…”二木恭子发出了介於爽快与痛苦之间的呻吟。
受到“衣食父母”的召唤,二木忠夫当然也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
一进到办公室,只见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而耳边隐隐地听见若有似无的女性呻吟……他好奇地朝声源前进,发现在办公桌斜後方有道门,而那如欲女叫床般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再细听,他惊觉那叫床的欲女竟然是他老婆——二木恭子。
“贱人,叫你诱骗他上钩,你居然真的玩起来了?”他咬牙切齿地暗咒害。
当初约定好由她去诱惑须川,然後他再找人於关键时刻,拍下他们疑似亲热的照片,好好地敲他一笔。
虽说是偷情,但他可没叫她跟须川真枪实弹地来啊!
眼睛一瞥,他发现办公桌上居然放著一台相机。
“天助我也!”他抓起相机,毫不犹豫地往那房间冲。
他要拍下须川跟他妻子偷情交欢的画面,他要向须川索取天价的遮羞费,他要……推开虚掩著的门,他抓著相机就是一阵狂拍掹按——但忽地,他发现镜头里并没有须川跟他妻子交欢的画面,而是一名美艳女子跨在妻子背上,为她……马杀鸡?!目光一转,他赫然发现须川确实也在房里,只不过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这……”他陡地一惊,相机也咚地摔在地上。
“老公?你……”见到丈夫冲进来,还抓著相机猛拍,二木恭子也傻眼了。
他怎么会来?而且还抓著相机?
这时,千圣闲闲地下床,像个没事人儿地站到一边去。
角落里,定海发出了声音,“二木,有没有拍到什么好照片?”
“我……”虽然证据确凿,他还是试著想辩解。“不是那样,这……”
定海没时间听他的支吾其言,“听说你上个月在赌城输了日币八千万,正被美国的黑道追债?”
这是千圣的老公所查到的消息。二木夫妻俩到赌城豪赌,不知是衰神当头还是怎样,两夫妻加起来一共输了日币八千万。
他的公司营运正常,但并没有充足的流动资金可用,为了维持公司正常运作,他们夫妻俩竟将歪脑筋动到了海内外资产多达几千亿的定海身上,准备狠狠地敲他一笔。
“你要恭子先来一招“可怜弃妇”,然後想引诱我跟她有所暧昧,接著……你就找侦探跟踪我,企图抓到我的把柄。”定海十指交缠地搁在腿上,“到这儿,应该都没什么错误吧?”
“定海,是他逼我的!”见事迹败露,二木恭子忙著撇清关系。
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
“你闭嘴。”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你只是个低能的投机者。”
“定……”二木恭子哑然。
“二木,”他面无表情的看著二木,只有唇角挂著一抹淡淡地、冷冷地笑,“你一定料想不到那个侦探会露出马脚吧?”说著,他站了起来,定到了木然的二木忠夫面前。
他拾起了相机,把它塞到二木手里,“拿回去做纪念吧!”
“须川,你……”二木忠夫心知被反将一军,再狡辩也无用,一睑懊恼。
“带著你老婆离开这里,从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见你们,而长河集团也会停止所有与你的合作。”说著,他冷漠一笑,“卖了你的公司,应该够还债吧?”
“须川先生,”二木忠夫不放弃最後一丝希望,“我们……”
“什么都不必说,在你设计我之前,早该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手一指,“门在那儿。”
二木忠夫与二木恭子互视一眼,一脸愁云惨雾地离开。
隐隐地,还能听见他们相互指责的谩骂声。
“都是你坏事!为什么冲进来?”
“是你贱吧?居然偷偷地跑来见他!”
“不是你要我勾引他吗?”
“我看你根本是想跟他来真的吧?谁不知道你一直後悔当初离开了他。”
“你才是……”
当他们的声音消失在耳边,定海摇摇头,感触颇深地一叹。“真悲哀埃”
“是他们活该……”千圣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要放他们一马?”
“他们也算是有功劳。”如果不是他们心怀鬼胎,也不会间接促成他与纱南的相遇。
千圣明白他所指的功劳是什么,“他们好狗运,总算没“所托非人”。”
他睇了千圣一记,淡淡一笑,“好累,帮我马一节吧!”
“那有什么问题。”
第十章
在家闷了两天,纱南前思後想、左右思量,终於决定去找定海说个明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找他说什么,但她知道……她真的想见他。
跟他吵个架、斗个气,随便什么都好,总之她就是想他想得心慌。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刚到长河集团的公司楼下,她就看见像两条丧家犬似的二木夫妻俩,垂头叹气、脸色铁青地离开。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难道跟他有关?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想起来,也更加深了她想上去见他一面的念头——因为她在两天前,都还是以总裁秘书的身分在此地进出,所以根本没人管她要上几楼。
非常顺利地,她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下,她终於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不见人影,但那房间的门是半掩的。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渐渐地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她听过。
是她?没错,是那有著沙哑声音的不知名女子,她……在里面?
不知怎地,一把火瞬间在她身体里引燃并蔓延开来——说什么爱她、对她一见锺情……简直一派胡言!
真是个可恨又无耻的登徒子,一边追求她,甚至企图“吃”了她,一边又跟其他女人纠葛不清,浑球!
“我说定海,你真的太硬了……”那女人又在说他“硬”。
“我知道……”他不否认,而且还承认得很乾脆。
听见他们两个人淫荡的对话,她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我……我一定要当场给你难看!”她愤然地推门而人。
“须川定海,你这个……”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眼前并没有上演她想像中的“限制级画面”。
他趴在床上,而一名有著长长鬈发、身材高挑的美女正跨坐在他背上,帮他马杀鸡。不过,虽没什么限制级画面,但他光著上半身,而那女子的裙子也撩到大腿上。
隐隐地,一阵醋意在她心里蔓延开来——“纱南?”见她突然到访,定海一脸讶异,但也欣喜。
“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她说著,以“我恨你”的眼光瞥了定海一记。
从她的语气及表情,定海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她一定又误会了。
“再见。”这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旋身就要离去。
“纱南!”他推开千圣,跳下床,飞快地攫住了她,“你别又生气了。”
她回头,愠恼地瞪著他,而同时,她发现那美艳女人正一脸兴味地睇著她。
“我才没生气。”她懊恼地。
“你明明有。”他笃定地。
“你!”难道她不该生气吗?瞧他先前表现得多痴心深情,还说遇上她足他的“命运”,她呸!
她可不相信他们两人之间会是纯友谊,两人共处一室,衣著不整,还亲亲热热的马杀鸡,呆瓜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匪浅。
“对,我是在生气,那又怎样?!”一时气愤,她忍不住地对他咆哮起来,“你是个骗子,甜言蜜语、欺骗世人!”
他微微蹙起眉头,“我什么时候……欺骗世人了?”
“是谁说遇上我是命运的?”她不该这么生气,因为她越是生气、越是激动,就越是表示她对他有……爱意。
但她憋不住,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爱上了他。
“遇上你,确实是一种“命运”,我没说谎。”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是喔,每个女人都是你的命运……”说著,她瞥了千圣一眼。
发现她眼中的妒意,定海笑了。
见他笑,她更加恼火,“你笑什么?什么那么好笑?”
“你是真的在吃醋。”他暗自欢喜地。
“谁有空吃你的醋?!”她打死都不承认,即使它明明是事实。
他眉椭轻扬,“是吗?那你来做什么?”她会跑来见他,摆明了就是对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