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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静明迟疑了会儿;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他们昨天并不算是第一次见面。
不对;正确说起来;是她不是头一次见过他才对。
“其实……我曾经看过你……”而且是没穿衣服的样子。
“哦?什么时候?”
“在春江楼……”这句话讲得非常小声;因为她那天算是偷窥;现在说出来;觉得很不光彩。
“春江楼?”他没听错吧!她一个女孩子家跑到那儿做什么?“你去那儿做什么?”
“去交绣件。”
“交绣件?”从莫言回报的消息中;他是知道她与铃铛帮人刺绣来赚取生活费;不过他并不知道她竟然连妓馆的生意都接。
“是啊!平常都是由──”
“从今以后不准去了。不要再帮人绣花了;我会照顾你。”跑到那种下流的场所;要是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既然是他的人;从此以后就由他来照顾她──嗯;干脆把她娶回家;免得他为她担心。
想娶她的念头;是如此自然的浮上心头;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或为难──她轻易的达成了他父母及堂兄努力了多年的事;让他心甘情愿的动了成亲的念头。
不过这事还不急;他得先搞清楚;她是在什么状况下看到他的。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
“不要;我喜欢绣花。而且平常都是铃铛出去取交绣件;那天只是刚好由我──”她还没解释完;就被他心急的打断。
“先告诉我;你是在哪儿看到我的?”
“在一间房间里……我、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做我们昨天做的事。”她老实的讲了出来;不过还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
听了她的回答;应嵘久久无法言语;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果真如他所想;她竟然看见他跟顾梅香风流快活的景象!
不过;为什么她的反应如此不寻常?她并没有不高兴的迹象;话中的迟疑也不是因为生气……他真是完全不了解她的想法。
她不像寻常姑娘;视清白为性命;也不懂吃醋嫉妒……他该为她的不吵不闹高兴才对;可是充斥在他胸口的闷意;又是从何而来?
许久过后;他开口了。
“把那天的事忘了;不准你再想到那天的任何事;听到了吗?”就算她不在意;他也不希望她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记在脑中。
“哦!”虽然不知道他的反应是为何;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很晚了;睡吧!”他决定先将一切让他心烦的情绪暂时抛开。
应嵘挪动了下身子;调整成舒适的姿势;将一只粗壮的腿插进她双腿间;让两人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他满足的喟叹着;闭上限;让睡意袭上他的意识。
他们在对方的怀抱中;安稳的进入梦乡……
从此之后;应嵘除非领了皇命出城办事;几乎每晚;都与刘静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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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拥有了刘静明以后;其它女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路边野草;不值一顾;他自然而然的收敛了过去的放荡。
虽然贪吃的猫儿不可能完全不偷腥;但是比起过去的滥情;那可是天差地远了呢!
在应嵘心里;其它女人都是打发无聊的消遣玩物;他将刘静明视为唯一成亲的对象。
不过碍于身分的差异;他烦恼着该如何解决他们之间的阻碍──毕竟他贵为皇室嫡亲;不能随意嫁娶;更不用说他中意的对象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己。
而他又偏偏遇上个与众不同的刘静明;对婚事完全不热中;也不着急。
她与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甚至拒绝他的供给;坚持以刺绣挑花来过日子。
在还未解决成亲的阻碍前;他也只得暂时由着她;反正等到他可以娶她的时候;就算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了。
很快的;从他们初识起;近一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第六章
又到了杏花盛开的时节;眼中所及;皆是一抹抹轻红雪白。
杏花先花后叶;含苞的红与绽开后的转白;让枝上满布深浅粉华;一树万蕊;枝上像被粉色轻烟笼罩似的;好不让人喜爱。
“小姐;小姐!”
铃铛叫了半天;都不见刘静明有反应;于是她扯着喉咙喊;“小姐──”
刘静明欣赏着眼前美景;记忆悄悄的回到了从前;品味着她与应嵘之间奇妙的感情;故意不搭理铃铛的叫唤。
可是没想到铃铛竟然会在她耳旁大吼;这下她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了。
“难得今天偷个闲;不用待在屋里绣花;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乖乖坐在一边;欣赏眼前的美景吗?”她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她领着铃铛在刘家后花园观赏盛开的杏花;故意挑午后、没有旁人的时候;好享受这半刻优闲。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铃铛可委屈了。“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都飘起毛毛雨了也不知道……如果你还不想回房;那我回去拿把纸伞可好?”
她也不是故意出声打扰这安祥宁静的气氛;是天空中忽然下起毛毛细雨;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将衣衫打湿;不过现下还是初春时分;气候寒凉;因着下雨;更加添了湿寒;久了可是会让人生病的。
看小姐的样子;怕是还想在园里待上一会儿;要是因为淋雨而受寒就不好了;所以她才出声告知小姐要去拿把伞来呀。
刘静明确实没想这么多;没想到铃铛还比她来得细心呢!她点了点头;让铃铛回房去。“去吧!别着急;慢慢走。”
其实从一开始飘雨她就知道了;这种蒙蒙细雨轻轻的落在脸上;她觉得很舒服呢!
“我知道了!小姐;你别坐在石椅上了;到树下稍稍避一避。”本来石椅就冰冷;下了雨吸了潮气;坐久了对身子不好。
“真是小管家婆;啰啰唆唆的……还不快去!”她笑着赶铃铛。
“是是是。”铃铛脸上也漾着笑意;转身离去。
铃铛离开后;刘静明虽然听了铃铛的话;从石椅上起身;但她却不是起身避雨;反而拎着裙子;往另一头种植着垂枝杏的小径走去。
她缓缓的走着;不时欣赏着周遭绽放的美丽杏花。
莲步轻移;她深深呼吸着空气中;被雨水淋湿的泥土香气与淡淡的花香;身边少了聒噪的铃铛;四周只剩下她轻轻的脚步声;寂静的就像是时光在此停留;也为眼前的美景留恋不己。
微眯着眼;仰着头;她让视线中满布浓淡花影;陶醉在缤纷中。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身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影完全落入他人的眼中──
谢振青故意在下午;客人不多的时候;从刘家经营的酒楼回来。
他偷得无人打扰的半日优闲;站在木丛深处;沉静自己烦乱的心;让自然的芬芳抚慰劳累的身体。
这几年来他为了帮助姑母;放弃了自己读书的兴趣;转而从商;替刘家操持名下的数家饭馆酒楼。
也许在外人眼中;他确实是做得很成功;让刘家声名大噪;只要提到吃的住的;莫不先提起刘家。
可是在风光的背后;又有谁知道;他是费了多少心血与精神;才能做到这样的境地?他真的很希望;等表妹成亲后;能将刘家的事业交与她的夫婿;好卸下重任。
他专心于宁静清新的气氛中;因此当他听到右侧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时;不自觉的回头一看──
谢振青无法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在细雨迷蒙;无尽的轻红银白中出现的美丽女子;她正俏生生的伫立在杏花树下。
他将她的美丽轻掬在眼中;不敢出声也不敢稍有动作;生怕惊动了这如花仙般飘渺的女子。
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凝望着刘静明美丽的身影。
直到刘静明转过身;打算往回走时;才被他的身影吓到;开口打破了眼下的寂静。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她全身戒备着;微微朝后退;准备一有个不对;好拔腿朝后跑。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谢振青伸出一手;想阻止她跑走;急忙开口道。
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他说的根本就是废话;有哪个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在下谢振青;刘家夫人是我姑母。”他连忙向她表明自己的身分;怕吓到佳人。
听了他立即表明身分;刘静明紧绷的身子放松;心安了下来。
原来他就是爹爹去世后;大娘从娘家带来的侄子……也难怪他们互不相识;从爹娘去世后;她就不曾到前屋去过。
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刘家的三家酒楼饭馆都是交由他打理;据她所知;他将刘家的生意打理得很好;甚至比爹爹经营得还好。
知道他不是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她安下心来;点了点头;不愿意与他多有牵扯;免得无端招惹是非;于是她转过身子就打算离开这僻静的小径。
谢振青眼看佳人转身离去;赶忙走上前两步;出声阻止;“请等一下!”
刘静明疑惑的回头;不知道他为何唤住她。
“请问小姐是?”他还不知道她是哪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呢!他心中的悸动;让他无法放她就此离去。
她能在后园出现;除了家里人;那就是家里的客人了。不过……他不记得最近有客人到家里来呀!
“我应该跟着织云唤你一声表哥吧!不过;我还是称呼你谢公子好了。”刘静明噙着笑;说了意喻未明的话。
谢振青想了想她说的话;被她搞迷糊了;“你是织云表妹的朋友?”只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果是织云的朋友;他应该会见过才对呀。
刘静明将他的疑惑看在眼底。原来在刘家;她的存在近乎于零……
她不想再继续无意义的对话;直接道;“我是织云她爹妾室生的女儿;她同父异母的姊姊刘静明。”
不等他的反应;她紧接着说;“不好意思;雨下大了;我没带伞;请容我先告退。”说完;她立时转身离去。
“等──”他一时无法消化她的话;没来得及留住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浓密的林间。
原来她就是从未谋面的刘家大小姐……她的美丽与高雅的气质;让他惊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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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几年他听闻的;都是说她其貌不扬、粗鄙无礼;因此他从来不曾兴起见她一面的念头;甚至根本遗忘了刘家还有一个女儿。
谢振青一直站在原地;呆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虽然眼前只有灿烂绽放的花儿;不复见依人踪影;但是在他的脑海中;却清晰的刻画着刘静明绝美、动人的美丽身影……
“小姐;前屋又送来了一堆东西。”
铃铛捧着一个紫心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精选燕窝和几只装着香料、香油的玉瓶子。
看了一眼铃铛放在桌上的托盘;刘静明将手上的书放下。“跟前两次一样;退回主事房去!”
她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希罕──再名贵再值钱又如何?反正她又用不到。再加上无绿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送她这些东西?
“又要退回去呀?”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呢……铃铛不像主子那样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心里有点舍不得。
“铃铛!如果你让我知道送回去的东西缺了一丁点儿;你就仔细你的皮;听到没?”刘静明告诫着。好端端的;尽送些贵重东西;谁晓得人家存的是什么心?
“人家才不敢不听小姐的话呢!”铃铛一向最清楚小姐的脾气;只是嘴上讲讲罢了。她才没胆偷留东西下来呢!
她将托盘拿起;放到房门口连的小几上;准备待会儿就将东西退回前屋去。
铃铛走回刘静明身边;将桌上散乱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