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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享用美女吧!”
那鬼这回没有了顾忌,猛得向小夏扑来,一下伏在她身上。小夏一点反抗也没有,反而张开双臂把那恶鬼搂在怀里。
“不好!”岗村贤二轻喝一声,上前就拉。但已经晚了,那鬼已经完全陷入了小夏的身体,叫声全被淹没,只是在那具躯体里挣扎。只见小夏的身体乱扭乱动,可那鬼就是出不来!
“这是怎么回事?”岗村贤二惊奇地说。
‘小夏’在床上躺着,一个字也不回答,但是外形却发生了变化。岗村贤二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两上枕头,枕头上画满了符咒。是那符咒的力量把恶鬼吸了进去,并且完全禁锢起来。
“你以为我会把我的小羊羔放在狼的嘴边吗?”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地传来。
岗村贤二猛地转身,看见卫生间门边一闪,阮瞻突然现身。
“她是个诱饵!”
阮瞻冷哼一声算做回答。
有了上次杨幕友那件事的惊险,他怎么还可能让她作饵。他为了引这个日本人上勾费了相当的心思,就连站在门边隐身也要先闭了身上所有的气息,又用结界隔离开小夏。可这个日本人看似精明,却轻易的上当,甚至没想过他离开后会用符咒围住‘小夏’。他本来有好几套计划,可是没想过这么容易就把恶鬼和岗村贤二都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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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过分自大,还是真的是个蠢材?或者只是个前台的小人物?!
“这么说刚才离开的场景只是你的幻术而已,我还以为你上了我的当。”岗村贤二转瞬就明白了这本就是个陷阱,“是我小看了你,你配当我的对手。”
“可惜你不配!”
“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虽然我上了你的当,但这只是一时疏忽。” 他指指卫生间,表面上侃侃而谈,但心里却急速想着主意,“她在这里躲着是吗?你是个好的牧羊人。”
他开始有点恨自己了,明明从岳小夏带在身上的符咒看出来,阮瞻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为什么轻易就上了圈套?师傅说自己容易骄傲误事,果然是没错啊!
“不用废话,这个结界你打不破。”阮瞻挑衅地扬眉,“想个别的办法扭转局面吧。”他边说边摸摸后腰,借和岗村贤二说话的功夫,把封在血木剑上的符咒拿开。
血木剑也是必须封上的,不然它遇到邪灵会自然反应的。此时当他一解开压制的符咒,血木剑就开始兴奋的乱抖。
阮瞻把血木剑拿到手上,“别急啊,呆会儿请你吃日本料理。”
岗村贤二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传说中的血木剑吗?”
“有点见识。”
“可惜,灵体怕这把剑,我可不怕。我是人,是了不起的日本阴阳师,怎么会输给你!”
“你说这话是怕了吧?”阮瞻轻蔑地盯着他,“和你力拼,你也不是对手。”
“没听过日本的剑道吗?”
“就是剑道剑道,犯贱之人必被打到。”一个女子的清脆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正是小夏,那结界封得住一切邪物进入其中,却可以让她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阮瞻,打死这个没人心的狗日本!”她气坏了,为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
“听到了吗?”阮瞻微笑了一下,目光中充满温柔,“女士这样说了,有风度的男人是不会让女孩子失望的。”
岗村贤二又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握住腰间那柄长年佩带的匕首。
第九章逆风
“咱们出去斗法,这里施展不开,而且不要破坏公物。”岗村贤二转着脑筋,“中国人不文明,一向不爱护公共设施。”
“你说什么也不会扭转你的败局!”阮瞻平静之极,完全不受岗村贤二的刺激而发怒,“你只要准备好去死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那么你敢和我出去吗?”
“奉陪到底。”
“好!”岗村贤二应了一声,才想转头,忽然又说:“你不会在背后对我下手吧!”
“这么卑鄙的事,我不屑做。”
“不,我不放心,我们一起走啊!”岗村贤二往一边侧了侧身。
他心里在算计整个形势。
他来中国确实是学习道术来的,因为即使他不喜欢中国,也不能否认,日本的阴阳术确是来自于中国。虽然在现代社会,阴阳师已不再是崇高的职业,而且也早已衰落,但是仍然秘密的存在,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在师傅的门下,技艺始终不能突破,所以一直苦学中文,等着师傅终于有一天把他介绍给一位中国的道术师傅。可自从他来到中国,那位道术师傅教他的只有一招,只是这招极不好学,他一直埋头苦练,如今却只得一层水准而已。
后来他听师傅的助手说起,A市的荣华路出现了怨气极深、凶气冲天的恶鬼,十分适宜收来修炼成式神,不禁心痒难挨,这才费尽心机冒充留学生来到这里。
要知道如果能和恶鬼订立契约,修炼成高级式神的话,他在师兄弟中会成为第一高手,就算师傅的儿子茂德,继承了他们松井家世代相传的、灵力强大的式神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一定是排在第一位!他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强!他要和他们日本历史上最著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一样流芳千古!
但是他的心太急切了,所以他犯了很多错误。那天岳小夏在地下室门口听到的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音,实际上是他才与恶鬼比拼了灵力后在对话,在谈契约的条件。当时他想趁恶鬼的灵力还没到午夜时的最强下手,他以为没人敢来那里,却忘了有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冒失丫头。结果因为这个意外,他稍一闪神,差点被恶鬼反噬!
对于岳小夏的死活,他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是自从在情人旅店,他修炼的式神不但没能把她当做食物,还差点伤在她的符咒手里,他开始对她感兴趣,或者说对她背后的人感兴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比起来如何?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许这就是他这种人的毛病,有了相当的对手就想斗一斗。要知道在这个繁华的现代社会,这种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停留在岳小夏的身边,寻找机会让他的式神完成愿望,然后以她的死刺激她的保护者与他全力一拼。他从那反复使用的符咒上看出了他灵力强大,可是他没料到,阮瞻对岳小夏的感情也这么深厚,不仅寸步不离左右,就算离开也用符咒把她好好保护起来。
真是个多情的人哪!他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根本不能懂得他要干什么!
岗村贤二这么想着,完全不想想自己实际上是中了阮瞻的计策,宁愿自欺欺人,以死不承认来保持他那白痴自尊。他只是等着阮瞻同意和他出去拼斗,因为他没能把阮瞻引去他布好了各式陷阱的房间,反而被引来了人家的地盘。他怕阮瞻也同样布下了陷阱对付他。
他一直想救回他的式神,因为这式神是如此难得,是阴阳师一生中难得巧遇的。可阮瞻冷酷得如一柄刀一样,举着那柄黝黑又泛红光的剑一动不动的站在最要害的部位,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舍不得好不容易收的式神被斩得灰飞烟灭,又不敢在这里斗法,所以他邀阮瞻去外面,如果他们去另一个地方对阵,他相信他绝不会输!
“怎么样,敢吗?”他挑衅。
“还是那句话,奉陪到底。”阮瞻神色不变,和岗村贤二并排站立。
他有他的顾虑。
他以前杀过人,所以并不怕再多杀一个,可是他认为杀了这个狂妄无礼的人只会让他解脱,到死都觉得自己了不起,打得他满地找牙才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羞愧,让他明白中国的法术是怎样的强大!而且如果这个日本人死了会比较麻烦,他可不想搬着他的尸体到处跑。
另外,当时他只给小夏设置了结界,为了能让恶鬼顺利进入房间,外间并没有设;为了能让血木剑隐藏住气息,他又不能站在床侧,只能是这一方位的墙角。这样如果出现打斗的话,会惊动这酒店里的其它人。还有,为了防止万一的疏忽之中,让岗村贤二收回被困住的式神,他也应该远离这里,收拾完了日本人,再回来收拾恶鬼。
正是出于这三点考虑,他才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岗村贤二见他答应,心里一喜。炫耀一样,默念了几句,一脚跨出,阮瞻只感到空间的扭转,眼前一下子出现了酒店后方的场景。酒店的后方是一幢盖到一半,因资金不到位而荒弃的建筑工地。
他被卷到了扭曲时空的正中,如果他不跟上就会直接从十楼上掉下去摔死,如果他跟上,必须有同等的灵力,否则还是死。这种时空扭曲术不是人人都会的,虽然他对岗村贤二为什么会这个表示怀疑,但他知道,这个日本人必以为他不会此术,是想借机除掉他。可惜他的日本算盘打错了,因为刚好上次在杨幕友事件中,他摸索到了一点皮毛,而岗村贤二的功力也好像不深,所以他从容地跟出一步,分毫不差的一脚迈出,两人同时落在那废弃工地的碎石瓦砾之中。
岗村贤二吃了一惊。这可是他苦学了半年的成果,为什么阮瞻也会,并且举止要比他更为潇洒?这一下让他对自己的必胜信心打了个折扣,但骨子里的凶悍不允许他退缩。他‘唰’地拿出那柄匕首,按下机关,上下各又弹出一部分,变成了一把短刀。
看他摆出了死拼的架式,阮瞻懒洋洋地伸了伸血木剑。如今他的功力已经有所长进,血木剑如钢铁一般坚硬,并不怕任何利器。
岗村贤二嚎叫着,向阮瞻冲了过来,带着长期从事日本体术训练的架式,而阮瞻,他的父亲从小是教过他防身之道的,不然他也不会以七岁的稚龄,和万里打遍全小学无敌手。
如果说岗村贤二凭借的是一股野兽般的狠劲,阮瞻凭借的就是打架的经验丰富,外加与生俱来的那种骄傲与从容。
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甚至连他们挥舞的手中利刃也带着风声,除了碎石在脚下的呻吟声,就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这不断闪展腾挪的两条黑影上,不时还爆出一声兵器相碰的脆响。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幕武打皮影戏一样――
虽然一开始那个矮个子凭着悍勇稍占上风,但慢慢地,高个子渐渐掌握了局势,最后把那小个子逼得退了又退,最后一跤坐倒。
他的屁股一沾地,立即又象弹簧一样跳起来,再打,然后再倒,他再起来打,再倒――
这样一连十几次,直到他手中的短剑飞了出去,在寒夜中划过一道闪光,隐没在碎石之中,而那个高个子则用剑尖指住他的咽喉!
如果小夏在旁边观战的话,一定会说:看到了吧?这就叫作――状态是暂时的,素质是永恒的。好勇斗狠并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省省吧!”阮瞻还带着那幅一与人斗法就流露出的冷酷如刀的神色,“意志顽强值得称赞,不过如果明知道无法取胜还要拼意志的话,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