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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巴黎的府邸里为她提供了一套单独的住房。在这里,他们至少可以用科西嘉土语聊天而不受任何拘束。此外,莱蒂齐亚对于拿破仑没有赐予她任何封号,也很不高兴;最后,她接受了“太夫人”这一称号。她和约瑟芬以及她的孩子之间的仇恨与日俱增,拿破仑处身于期间,既不能原谅他母亲对约瑟芬的恶意也不希望她干预自己的生活。
但是,现在拿破仑必须将个人的生活琐事抛在脑后:
我是应参议院、人民和军队的共同要求登上王位的,我的心中充满了对我们人民命运的感情,我要说我惟一的快乐和痛苦是和人民的快乐和痛苦息息相关的……我的子子孙孙会将这一王位长久地继承下去。他们将为捍卫我们法律的尊严,为我们的社会稳定免受由于君王统治不力而受到的侵害,而始终保持高度的警觉性。
拿破仑是绝不会效法波旁王朝的:是他将法国从大革命的###中恢复到今天的秩序之中,是他使法国国家稳定了将近十年;尽管对英作战准备耗费大量财力,但由于数量不断增加的欧洲卫星国的新市场开发,经济开始复苏;拿破仑还建立了全国性的新的教育体制并订立了第一套系统的新法典,同时将多年来腐败无能的司法系统整顿一新;而且,长期困扰法国南部和西部的反叛活动已经得到平息。
但是,为此稳定付出的代价是君主集权和大规模征兵活动:拿破仑起草了一项法令,决定在次年要征兵8万人;国家的言论和新闻自由受到严格审查制度的限制;首都的30家剧院很快萎缩到只有8家,他们的剧作都要受到拿破仑的亲自审查,结果导致法国舞台上的作品平庸无奇;凡是敢于在公开场合批评拿破仑的人都要身陷囹圄,而且通常是不加审判便秘密处决;个人通信也没有保障,邮件要受到警察局的检查,这常常导致拿破仑的批评者被从首都放逐,包括有争议的直言不讳的德斯塔尔夫人也难逃此厄运(此时,她已逃亡到瑞士科佩特的深山中躲藏)。
然而,眼下国民对于今后日益严格和猖獗的检查制度和征兵活动还了解得不多。另一方面,人民赞许和平,特别是法国边境的和平。毫无疑问,为了建立布伦的海军基地,法国国库自1803年起就遭到洗劫,但是战功卓著的拿破仑自有动用国库进行备战的本钱,而且他的两支军队在侵略战争中几乎全军覆没——埃及远征军只有1/3的人回到了法国,另外,勒克莱尔1802年11月入侵圣多明各的战役,34;000人的军队只剩下了3;000人(即使拿破仑已经下令在殖民地恢复奴隶制度也于事无补)——所以,他务必采取决断措施使入侵英国的战役立即获胜,否则他的命运和福星就会发生根本的改变。
拿破仑1804年处决孔代家族①的后裔当甘公爵,招致了国内外一片谴责声。他还不明白人们为何如此不满,在他看来,当甘公爵参与了谋杀自己的阴谋,自己处决当甘是天经地义的行为。他本人在圣诞前夜险些遭到暗杀,英国和卡杜达尔势力一直在伺机对他下手,直到卡杜达尔被抓获并处决为止。拿破仑有充分的理由对当甘公爵进行反击(尽管俄国大使以及其他一些国家的大使为了这件事没有参加拿破仑的加冕典礼)。不管公众如何反对和震惊,他还是处决了当甘公爵。“我将当甘公爵逮捕并进行了审判,”拿破仑后来在流放圣赫勒拿岛时回忆道,“因为这是符合法国人民的安全、利益和荣誉的……即使在今天,我还是会采取同样的做法的。说到底,我难道是一条任何人都可以当街宰杀的野狗,而我的刺客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吗?他们只要敢于对我们发难,我就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要拿破仑还在统治法兰西,他就不允许这个国家有任何弱点和任何优柔寡断的行为存在。
上午11点05分,皇帝和皇后穿过在皇宫和圣母院之间搭建的哥特式的木拱廊。身穿深红色天鹅绒大袍和金搭扣短外套的皇帝,脚穿高帮皮鞋,腰佩镶嵌璀璨宝石的宝剑,戴着雪白的手套的手持着夏勒马涅的节杖和前波旁王室曾经用来象征权力的标志“正义之手”。皇帝这一身的总价值达99;000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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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加冕典礼(6)
身穿黑绿色号衣的宫廷侍从走在前面, 后跟着手持节杖、身穿紫罗兰色外衣的传令官,再后面是穿着绿色和金色外衣的男仆;然后是身穿紫罗兰色和银色外衣的加冕典礼的司仪德塞居尔伯爵②及其助手;接着是皇帝的家眷,另有3名元帅——塞吕里耶手持放加冕戒指的托盘;莫塞的手中是托载皇帝裙裾的金篮,缪拉手持皇帝的皇冠。
当皇后约瑟芬在她的第一内侍和侍从武官护送下缓缓步入鸦雀无声的教堂时,她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她春风得意,洛尔·朱诺认为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了——她的全身服饰和钻戒宝石的总价值达到101;000法郎。
如果说约瑟芬的朋友和赞美者为她今天的光荣而感到高兴的话,在她身后的几位公主——埃莉萨、卡罗琳和波利娜,却是另一种心境。约瑟芬的惟一盟友是她的女儿奥坦斯。王室的女眷们对约瑟芬的敌意已经达到了拿破仑不得不出面干涉的地步——他给她们下了最后通牒:她们要么接受约瑟芬作为皇后的事实,要么就和她们的丈夫一起被流放,从而失去她们的头衔和财富——这才使她们今天能够和子民们一道在这里参加拿破仑的加冕典礼。当元帅和帝国将军的长长队伍最后到达时,已经等待了近两个小时、现在成了人们瞩目中心的教皇登上了祭坛,开始了弥撒。隆重的仪式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皇帝和皇后走到祭坛前, 跪在祭凳上,教皇过来为他们履行礼仪。教皇正准备将皇冠戴在拿破仑头上时,拿破仑却伸手接过皇冠,自己戴在头上。接着,他又拿起一顶小皇冠戴在了约瑟芬的头上,约瑟芬戴上皇冠后抬起头来,满眼含泪向拿破仑微笑。教皇将皇帝的戒指交给拿破仑戴上,拥抱了皇帝之后,转身面向群众高呼:“皇帝陛下万岁!皇后万岁!”接着,拿破仑宣誓即位:
我发誓保卫共和国国土的完整;尊重并完善法律、信仰自由;尊重平等的权利、政治和民事的自由,以及国家财产的神圣不可侵犯;除了法律规定的捐税之外,一切其他苛捐杂税都将减免……以维护法国人民的利益、快乐和光荣为治国之本。
宣誓之后,传令官大声宣布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正式登基,万民高呼:“皇帝万岁!”沿塞纳河两岸直到巴士底狱,万炮齐鸣,加冕典礼在教皇的主持下顺利结束;拿破仑在梵蒂冈的认可下当上了皇帝,他为此感到十分满意。
据警察当局统计,法国首都各界共计200多万人参加了加冕典礼。整个巴黎的大小教堂钟声齐鸣,接着,是焰火表演,狂欢持续了两周。全国从马赛到布伦成千上万门大炮每隔一个小时鸣放一次礼炮,直到午夜。
12月3日清晨6点,在巴黎的部队全部集合在马耳斯广场上,等待拿破仑给他们分发鹰旗以取代共和国的旗帜。在雄伟壮丽的检阅台上,皇帝一身戎装,坐在宝座上。随着一声令下,各路纵队向宝座靠拢。拿破仑起立,下令分发鹰旗,并向众军团发表了如下演说:“士兵们,看看你们的旗帜吧!这些鹰旗永远是你们的集合地点。鹰旗永远在你们皇帝认为保卫他的宝座和他的子民所必需的地方,誓为保卫鹰旗而牺牲生命吧!誓为能够永远将鹰旗保持在胜利的道路上而鼓起勇气吧!”演说后,军中欢声雷动,士兵们举枪向新皇帝欢呼跳跃。接下来的10天,全法国沉浸在节日的狂欢气氛中。根据财务部长戈丹的估计,加冕典礼,包括国宴、请教皇、公众庆祝活动、服饰等,共计耗资800多万法郎。
拿破仑认为花这笔钱是值得的,特别是天主教首领教皇的亲临,使自己的王权得到了国际承认、合法性和可尊重性。这使他进一步考虑到他以前可望不可即的新的家庭联盟——王室联盟和新的国际协议。为了确保加冕典礼的意义不被淡忘,拿破仑令其宫廷画师绘制了4幅记录这一历史事件的巨幅油画(后来只有两幅完成了,即《加冕典礼》和《分发鹰旗》)。
最后,首都庆典的欢歌和礼炮的硝烟终于平静下来了。毕竟财政大臣戈丹、大臣康巴塞雷斯和外交大臣塔列朗晋见皇帝时都道出了新王朝已经面临的令人不安的严重迹象。皇帝拿破仑不得不再度风尘仆仆地回到海峡地带,亲自督察对英作战的备战情况。
第二十二章 可耻的事情(1)
拿破仑头脑里有着全盘的侵略计划,但显然是个在不断改变着的计划。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定下了作为渡海作战的大本营。然后,在1803年4月到12月间,他选择了军港的位置。他的计划是逐渐成熟的,随着蓝图变成现实,大炮运到布伦港的炮台,他开始意识到:面对强大的英国海军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护卫舰队是不能贸然渡海作战的。
拿破仑极不情愿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可以派出舰队对苏格兰和爱尔兰进行攻击,以便将英国海军上将威廉·康沃利斯的舰队从布雷斯特和海峡引诱开来;但即使如此,他仍然面对着海军大臣基思驻守家门的肯特舰队。1803年到1804年间当拿破仑逐渐领会到这些问题时,康沃利斯在布雷斯特以外海域成功地拦截了整个法国大西洋舰队。有21艘战舰的布雷斯特舰队司令弗朗索瓦·特律古海军中将以及其继承人海军少将冈托姆似乎完全无法从布雷斯特港突围,只有少数人逃离。法国海军缺乏足够的战船和康沃利斯抗衡。虽然海军上将德克里斯在海军部积极设法,但他和拿破仑都陷入英国舰队的威胁之中。
法国海军上将布律克斯尽管才刚刚40多岁,健康状况却开始恶化,并在1805年壮志未酬而逝。另一个有能力的海军将领拉图什·特雷维尔,土伦地中海舰队的司令,也于1804年舰队出海作战前生病去世。另一名重要的海军将领,海军中将特律古在布雷斯特掌管着法国最强大的舰队,却由于政治上的原因在1804年夏天被革职,原因是他力图劝阻拿破仑取消称帝的计划。这样一来,在不到9个月的时间里,法国就丧失了3个高级海军将领,而且都是无人可取代的。
勇气远不及布律克斯的海军少将拉克罗斯在1805年3月接替布律克斯在布伦坐镇指挥。拿破仑最喜欢的水手、溜须拍马的冈托姆则在布雷斯特取代特律古,结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42岁的维尔纳夫被提升为中将,在土伦港接替指挥。这个维尔纳夫在阿布基尔湾的战役中曾经不开一炮就弃布吕埃斯中将而逃,后来被证明是个最无能、最无耻的指挥官。可以说他是法国海军历史上的一个耻辱。
简单说来,从1803年到1805年,经过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的整整两年时间的备战,拿破仑对渡海对英作战“以雪6个世纪的耻辱”仍然丝毫没有成功的把握。没有任何高级海军将领或陆军军官支持他的计划。“如果你没有70%的成功把握,战役就不该打。”拿破仑多年后自己也承认道,但他又说,“然而,即使在显然没有取胜机会的情况下,也要敢于铤而走险,因为战争的性质决定了战争的胜负是从来不可预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