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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仍然全身发抖,无论怎么安慰都不起作用。急于要带大家去看看他的新领地的拿破仑对于他的妻子败了他的兴十分气恼。结果那天他们一行很晚才赶到林地。不过,这一路上的不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几周过去了。“我们过着愉快的生活,夏天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只有17岁却快要当母亲的洛尔·朱诺这样说道。他们在一起玩纸牌,当然从来不是为了赌钱,拿破仑自然总是赢家。他有时也下棋,他的棋艺很差。当他们在玩一种以吃牌和得分最少为胜的纸牌reversis(一种纸牌名)时,拿破仑会吵吵闹闹地作弊耍赖。一旦赢牌,他会像个孩子似的开怀大笑——“鱼都在我的手里!谁要到我这里来买鱼吃?”其实别人为了讨好他故意输牌,但第一执政很满意。
夏日显得漫长,特别是约瑟芬离开领地到波洛比尔山治疗神经衰弱的6个星期更是漫长。马迈松有女主人在时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现在变得寂寞难耐。特别是朱诺将军(他是拿破仑的副官,但人在巴黎)的年轻新娘,这里只剩下奥坦斯、她自己和第一执政,日子过得枯燥无味。她想离开,但拿破仑不同意。洛尔感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镀金的笼子里了。
在约瑟芬回来之前几个星期的一天黎明。“一天早上,我正在熟睡,突然被我身边的声音吵醒,并看到第一执政在我的床旁。”洛尔·朱诺回忆道。“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揉了揉眼,这引起了他的大笑。”“我们聊一聊。”拿破仑在床旁的一张安乐椅上坐了下来说道。他将一卷信件和报纸放在她的床上,整理起来。他和她聊了一些她并不了解的人。一个小时之后,大厅里的钟敲了6下。他站起身来,收拾好文件,在被子里捏了一把她的脚,笑了笑,唱着歌离开了。他唱歌的声音又长又尖,和平时说话的洪亮的声音截然不同——
不,不,那是不可能的
我可爱的小女孩
难道你不可爱吗?啊,是,你的确可爱!
这是拿破仑的诱惑。但是这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这只是偶尔一回?仅仅在早上?一天之中的其他时间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洛尔又被敲门声吵醒,第一执政走了进来,和昨天一样手里拿着信件和报纸。赞美了她那“如同珍珠般洁白的牙齿”后,他坐了下来开始读报纸。看完报纸后,“第一执政又隔着被子捏了捏我的脚,唱着歌离开了我的房间”。洛尔决定要制止拿破仑的这种行为,叫来了自己的侍女,没有做任何解释就禁止她的侍女再给任何一大清早就来敲门的人开门。当侍女问倘若来访者是第一执政又该如何是好时,她回答:“我不愿意一大清早就被任何人——包括第一执政——吵醒。按我说的做!”
又一天过去了,拿破仑没有提到他前两晚上的事情。 洛尔变得焦虑和不安。“我发现在马迈松森林没有乐趣……我每晚都悄悄流泪。”度过了难以入眠的第三个夜晚之后,她撤回了外面一道门的钥匙,将钥匙藏在她的卧室。过了一会儿之后,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满面怒容的第一执政站在门口。
“你是否害怕遭到暗杀?明天我们要到比塔林地去打猎,”他提醒她道,“我们一大早就要出发,我将亲自前来叫醒你,你又不是生活在一群鞑靼人中间,别将你自己锁得这么严实……再见!”她后来发现拿破仑是用他的备用钥匙将她卧室的房门打开的。
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在此时,她的丈夫从巴黎因公赶来晋见拿破仑,这使她感到惊喜并如释重负。拿破仑请朱诺一起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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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波拿巴的插曲(2)
“第一执政情绪非常好,整个晚餐时都和蒙日开玩笑,让他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贸易风的性质……”晚餐后,他们和以往一样玩撞球,然后洛尔和拿破仑下棋。
但是,当朱诺准备离开他们回到巴黎总部的时候,洛尔将丈夫叫到一旁,要求朱诺将她带回去。开始,“他还以为有人欺负了我,他大发雷霆使我害怕”。后来,朱诺渐渐冷静了下来,洛尔给他解释只不过是她想回家去看看妈妈,她有点儿想家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事。夫妻俩谈了很长时间,但朱诺还是拒绝将她带回去。失望之下,洛尔又要求朱诺陪她过一夜;朱诺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同意了。
次日凌晨,她卧室的门又被吵吵闹闹地打开了,脚步声朝她的床走来。“什么,还在睡懒觉吗?朱诺夫人?今天要去打猎呀!我不是告诉过你——”当他撩开帘子看到朱诺时,他惊呆了。睡眼惺忪的朱诺用一个胳膊肘从床上撑起来惊异地看着第一执政:“怎么,将军!您这么早闯到一个女士的卧室里来干什么呀?”
拿破仑急中生智地说:“我来叫醒朱诺夫人去打猎的……可是……”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和瞥了一眼洛尔之后,“可是,我发现她有一个比我更好的闹钟在身边。”随之进行了一场随便的闲聊,朱诺被邀请参加打猎。等拿破仑离开卧室后,头脑简单的朱诺说:“这是一个值得赞美的人!”
在打猎的过程中,拿破仑将洛尔乘坐的马车挡住,他在坐骑上弯下腰冲她生气地嚷道:“你认为自己很聪明是吧?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留你丈夫在这里过夜?”
“我的解释清楚而明白,将军。 我爱朱诺,我们已经结婚,我认为一个丈夫和他的妻子在一起过夜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之间的谈话变成了激烈的争吵,最后, 她直言不讳地指出:“昨天早上,你到我房间来的方式是很不恰当的。”
“够啦!”当他们接近大伙儿时,他用力拍打着车身,打断道。“闭嘴!”他对她大声吼道。
当他们接近打猎的人群时,拿破仑坚持要她向他保证不让朱诺了解他们之间“愚蠢的事情”。“老天爷!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对你这样一个了解朱诺的人?他动起怒来就是个奥赛罗呀……”她明确地告诉他,朱诺如果得知这件事肯定会和他决斗并杀死他的。当拿破仑准备骑马离去时,她向他伸出了手,可是“他拒绝和我握手”。“将军,我已经要朱诺将我带回家去,” 打猎回来的路上,她告诉拿破仑,“所以, 你可以收回我占用的那个房间,我不再需要了。”
尽管后来朱诺对拿破仑忠心耿耿,可拿破仑一开始就对朱诺抱有复杂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很长一段时间保持着扭曲,朱诺绝对不可能被册封为元帅了,不论他是否够格;而且从此以后,拿破仑和朱诺夫人之间的关系也处于彬彬有礼而冷若冰霜的微妙境地。
马迈松的氛围十分特别,有点儿像世外桃源。拿破仑在这里居住时,时间仿佛停顿了,正如拿破仑年轻的新秘书梅内瓦尔①说的:“他感到自己在这里的家长地位十分有趣而新鲜。在这里,拿破仑像所有其他做父亲的人一样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能让拿破仑感到在战场上一样的满足感的惟一地方就是马迈松的花园。”布列纳这样说。在这里,约瑟芬的表现也最受到她丈夫的喜爱,在她喜欢的花园里, 她采折花朵或是画画。在这里,她可以暂时忘记她耗费巨大的轻松歌舞剧,至少是暂时的忘记——包括埃及战役中欠下的1;200万法郎的债务(拿破仑只为她偿还了30万法郎)和25万法郎的珍珠项链,为了不让拿破仑知道了生气,这笔款子由贝尔蒂埃挪用军队准备在意大利建造医院的款子予以偿还了。
“除了对快乐的希望之外,他拥有他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也算是一个快乐的人。”布列纳评论道。“然而,他过于凌驾于别人之上,使人敬而远之,”他的秘书兼读书时的老朋友接着说,“我能保证拿破仑一旦离开政治世界,能够十分敏感,能够表示出同情心。他非常喜欢孩子……他能够十分亲切并且对人类的弱点表示出宽容。”
洛尔·朱诺和马迈松的另一个事件也有关系,这件事她的丈夫是见证人,它揭示了拿破仑复杂性格的另外一个方面。
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步行来到庄园的大门口,要求晋见第一执政。在和拿破仑的3名副官,即德拉居、迪洛克和朱诺谈过之后,他仍然受到怀疑;由于他执意要求见到拿破仑,因此终于惊动了拿破仑本人。
从这个年轻人的外表和谈吐举止看显然是个有教养的绅士甚至是个贵族,他要求进新近扩建的巴黎综合工科学校,但缺乏入学需要的正式课程记录。负责审查入学申请的博絮没有录取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事实上几乎没有上过学,他的知识完全是他知识渊博的父亲传授给他的。这对于自己就是在大革命的课堂中成长起来的博絮来说却是不可接受的。年轻人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他徒步跋涉来到马迈松请拿破仑本人裁定。“我相信如果他能亲自问我一些问题的话,他就会做出正确判断的,他会发现我是符合入学要求的。”
第二十三章 波拿巴的插曲(3)
对这事仍然感到有点儿怀疑的迪洛克还是将此事通报了拿破仑。“这么说来这个热情的年轻人要我亲自考考他吗?”他摸着下颌,微笑道,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考虑着这个不寻常的请求。然后他问迪洛克:“他有多大?”“大约17岁到18岁,将军。”“让他进来。”几分钟后年轻人被带到了拿破仑的书房。
“好吧,年轻人,你希望我考考你,是吗?”这个年轻人由于过于激动竟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拿破仑见到这个孩子过于激动,就让迪洛克将他带到隔壁房间冷静一会儿。半小时后,他再次来到拿破仑的书房。这次这个年轻人可以说话了,他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是欧仁·德克瓦勒内,他的父亲是个数学家,他从小受到父亲的教养。接着,拿破仑开始考问他一系列较有难度的问题。这个年轻人竟毫不吃力地一一作答,拿破仑十分满意。于是,第一执政挥笔写下了一张条子,他嘱咐年轻人将这张条子亲手交给博絮先生。不知说什么好的年轻人对拿破仑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去了。“你们看到这个年轻人了吧?”拿破仑对朱诺说,“如果我的手下有1;000个像他这样的年轻人,那么征服世界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容易了。”
匆忙回到巴黎,这个年轻人回到了综合工科学校。他走进博絮的办公室,默默无言地将拿破仑的条子交给了博絮。傲慢的博絮读了条子之后,张大了嘴巴,条子上写的是:“博絮先生应准许欧仁·德克瓦勒内入学。本人亲自考查过他,认为他完全可以入学。拿破仑亲笔。”
没有人可以和拿破仑争论。事实证明,德克瓦勒内是个极好的学生,后来成了一名事业有成的桥梁和道路工程师。
无论是在杜伊勒里宫、圣克鲁宫还是在马迈松,拿破仑都在日理万机之余可以得到充裕的睡眠。
“他是个永远不知疲倦的人,无论是在马背上还是在战场上,或是在他的办公室或花园里都是如此,他有时可以不知不觉地走上五六个小时。”他经常在这种漫长的沉思过程中将布列纳叫来,口授他最重要的计划、命令和决定。
当他在马迈松城堡工作时,布列纳每天早上7点准时将第一执政叫醒,在侍从的服侍下进行洗浴。他常常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