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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绞紧,三名游击队员骨骼断裂,内脏从口里被挤了出来。索瑞斯做了个抱歉的表情,道:
“啊,真是的,这些蛇不知道怎么控制力量,骨头都弄断了,看来你剥皮的难度要大一些了。 ”韦托脸皮一阵跳动,冷冷道:“没有问题,就交给我吧。”昀后的食物也已经被三人消耗掉了,如今背上的包袱倒是轻了,可心里的包袱却增加了。
卓木强巴鼓励唐敏克服恐惧,三人在殉葬坑寻找机关和通往上一层的路。经过几个殉葬坑,
方新教授道:“强巴,你发现了没有,这些坑道里的骨骼,是分类堆放的。 ”卓木强巴应了一声,他一也发现了,坑道里的白骨,放肋骨的全放在一个坑道内,放手
臂或前肢骨的全都在一个坑道,颅骨又在另一个坑道,不知道玛雅人的用意何在。跳过第十个殉葬坑后,方新教授大叫道:“快来,强巴!这里有道门。”卓木强巴和唐敏赶到方新教授跟前,这道门是紧贴着西侧岩壁的,由于采用了和肋骨石
柱同样的造型,从远处很难区分,如果不是方新教授发现了这道门缝的话。横在他们前面的是一道百米来长的殉葬坑,但里面空空如也,深度也仅一人来高,三人跳下坑来,近距离观察。
门缝顺着岩壁一直向上延伸,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门型是胸腔肋骨,肋骨之间又是纵向条纹,很像肌肉,肌肉间点縀着小的骨骼形象,还有许多不足巴掌大,像小鬼一样的骷髅痛苦的爬在门上,被烈火烧,被闪电劈,被石锤击打,他们拼命挣扎想逃走,却因为大门紧闭而露出绝望的神色。卓木强巴等人站在这座门下,顿时感到自己的渺小,唐敏叹道:“好大
的一扇门!”卓木强巴也喃喃道:“传说中的地狱之门,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方新教授道:“可是附近都寻找过了,没有发现开门的机关,你们看这些肋骨,是横向结
构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向上的悬梯。”唐敏不敢攀爬,方新教授年纪大,卓木强巴放下亚拉法师道:“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爬
上去。”方新教授将探照灯递给卓木强巴叮嘱道:“小心点。”卓木强巴戴上烛帽,将灯系在腰间,从大门的南角开始向上攀爬,巨大的肋骨之间相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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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米,里面又有许多凸起的小骷髅造型,爬起来并不费力,没过多久,卓木强巴就看不见脚下的方新教授他们了,这时他才发现,这道门并非垂直的,而是呈一道弧形,像木桶一样两头小,中间大。卓木强巴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了顶部,粗略估计了一下,这是一道高五十米左右的门,可这里离上一层似乎还有不少距离,卓木强巴朝门的中间部位横移过去,因为门的中间更高一些。只见门缝之上是三个倒“品”字型排列的骷髅,每个骷髅又都有三面,一面朝正前方,另两面向着左右,那些骷髅的额头,眼窝都毁坏得十分严重,好像有人故意用刀把那些地方撬坏了,卓木强巴明白,或许以前这里嵌着明珠或玉石一类的东西,被盗墓贼挖走了。为了看看门距离上一层还有多远,卓木强巴打开了探照灯,眼前所看到的,又一次让他惊讶不已。
卓木强巴没有想到,这第五层地狱的穹顶并非光滑平整的,而是被玛雅人用无数巨大的石梁,石桥嫁接在穹顶各处,这里就像蚂蚁的洞||穴,黄蜂的巢,或者说像盘丝洞也不过份,那些石桥就像蛛丝一样彼此相互连接,昀后形成一大片。而石桥的用处则是——在石桥上爬满了森蚺,它们慵懒的缠绕在石梁之上,好似在休眠,偶尔挪动身体,绕着石桥滑动一圈,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爬满森蚺的石梁更像一个拥有无数可蠕动肌肉的怪物。
卓木强巴只照了一次,放眼望去,森蚺多极了,几乎无法计数,他赶紧趁那些家伙没被激怒前,退了下来。方新教授和唐敏在下面焦急的等待着,一见卓木强巴下来便问道:“怎么样?能不能上去?”
卓木强巴猛摇其头道:“不,不能上去。攀到门顶就没有路了,而且,上面好多森蚺。 ”“森蚺?上面有很多?”方新教授问道,唐敏轻轻叫了一声。卓木强巴道:“他们在上面搭了石梁,好像是刻意让森蚺攀附在上面休息的。 ”方新教授道:“如此说来,这一层才是森蚺的巢||穴,下面一层的森蚺是从那个洞口跌下去
的。”卓木强巴道:“恐怕是这样。”方新教授凝眉道:“那么,那些硕鼠呢?下面一层开启机
关时,整层都会被水淹没,恐怕那里也不是它们的巢||穴。 ”唐敏紧张起来,细声道:“那……那这一层,不是比下面一层还要更多……”大厅里忽然有
响动,唐敏吓得尖叫起来。远处传来谁都听不懂的声音,卓木强巴和方新教授同时道:“游击队!”卓木强巴抬头眺望,只见三个獐头鼠脑的游击队员,双手紧握着枪,每走一步全身都要
抖一下的样子,一晃一晃的,朝这边探寻过来。卓木强巴伏下身来,道:“他们都有枪,怎么办?”他拿出小手枪,里面只有两发子弹,看着亚拉法师,心想:“如果法师能醒来就好了。”方新教授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这是我们的优势,先干掉两个,只剩一个就好对付了。”
卓木强巴道:“可是,枪声一响,只能打中一个,必定惊动其余两个。 ”
方新教授道:“所以,你必须在准确的击中其中一个游击队员以后,迅速的调转枪口,将另一名游击队员击毙。以你刚才的观察,现在他们三人的方位因该在哪里了?”
卓木强巴想了想,道:“有一个人是朝我们这边走来的。”话音刚落,头顶就响起了拉动枪栓的声音,接着一连串发音,方新教授仰头看着这名穿制服正拿枪对准自己的游击队员,问卓木强巴:“你,怎么不早说?”
那名游击队员也早被吓得惊魂不定,一看是四个人,还有一个躺着,另一个是女的,马上扭头大声招呼同伴,受过特训的卓木强巴哪里会放过这机会,趁游击队员扭头的功夫,顺势一拉,就将他拖入了殉葬坑。
卓木强巴拿起手中的 m4道:“现在我们有两把枪了。”
“是吗?”方新教授接过枪,卸掉弹夹,把空弹夹拿给卓木强巴看,卓木强巴怒道:“没子弹还拿着一把枪,真是岂有此理!”方新教授苦笑道:“刚才听他拉枪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精神一直处于巨大的恐惧压力下,习惯了握枪的人,拿把枪在手上感觉会踏实些。看来他们受的惊吓不比我们的少啊。 ”
卓木强巴再抬头时,那两名游击队员不见了踪影,显然是和他们一样,埋伏在某个装满白骨的殉葬坑里去了。卓木强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能被他们堵在这个地方,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危险的生物,必须干掉他们,及时找条出路。让我去收拾他们。 ”
方新教授道:“好,那我们为你打掩护。”唐敏道:“小心点。”卓木强巴英勇而无畏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方新教授和唐敏在殉葬坑的一头做出大的动响,卓木强巴从另一头爬出殉葬坑,猫着腰,
朝前面摸了过去。没有光源,大厅的正中很是昏暗,只有一条一条被白骨堆满的殉葬坑很打眼,两名游击队员卧在殉葬坑中,反而容易暴露自己。卓木强巴趴在地板上,朝游击队员背后匍匐前进,到了射程,他拿出小手枪瞄准,只听“咔咔”两声,枪竟然哑巴了,卓木强巴这才想起,在下一层时,忘了把枪放进背包,小手枪进水了。这两下细微的响动,却惊动了游击队员,两名游击队员立刻掉过头来,两把枪都对准了卓木强巴。
卓木强巴知道坏了事,但是不能就这样投降了,他想在气势上压倒这两名已是惊弓之鸟的游击队员,他装作很冷静的样子,大声呼斥道:“不准动,动哪儿打哪儿哈!不准动啊!给我老实点儿!”他对面的游击队员嘴里也是大声的叽里咕噜着,想来意思也差不多。
不过,两方面的人都只是各自拿着枪在那里捅啊捅的,双方都没有开枪的意思,只是不住的呵斥着,恐吓,威胁另一方。没多久,卓木强巴也看出端倪来了,他把枪一扔,把手伸
向腰间道:“没子弹啊?早说啊你。”他伸手一摸,暗叫不好:“糟糕!那把小猎刀呢?难道是在水里给弄丢了?还是我昏迷时被教授他们拿走了?哎呀,这下是大意失荆州了。 ”两名游击队员一看就明白了,相视一笑,动作整齐的也是将枪一扔,然后又动作整齐的
朝腰间一拔,两把明晃晃的猎刀就握在手中了。'星空'面对两把明晃晃的尖刀,卓木强巴将目光锁定在这个殉葬坑中,这个坑里堆满了弯曲的
肋骨,他心中重复着亚拉法师的警语,提醒自己道:“心中无魔,便无所惧;心中无魔,便无所惧……”他盯着两名游击队员,缓缓蹲下身去,在殉葬坑里掏找,很快,他手握一根接近一米长的巨兽肋骨站了起来。这条肋骨形若弯刀,带棱带尖,卓木强巴右手握骨,左手叉腰,站得笔直,在空中挥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剑客圆弧,然后将骨头竖在自己胸口正中。
两名游击队员对望一眼,右边的人抢先挺刀冲了上去,卓木强巴迅捷的向前大跨一步,像一个职业的重剑选手,一个直刺,肋骨准确无误的刺入了游击队员的胸腔,那个游击队员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自己胸口一眼,虽然他的手臂也已伸直,可猎刀距卓木强巴还有一尺远。
卓木强巴收骨,又站得笔直,将骨头竖立在自己胸前,另一名游击队员见势不妙,看了看自己的短刀,赶紧扔到一边,一面盯着卓木强巴,一面也在殉葬坑里掏找。不多时,他就摸到一根比卓木强巴手里握的还要粗大的骨骼,至少要双手才能握住,他“哼哼”冷笑两声,用力一拉,拉不动,再拉,还是拉不动,游击队员急了,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拖。
卓木强巴愕然发现,那个游击队员一直盯着自己,双手却抱着一条森蚺尾巴,拼命拖动,还朝自己不断冷笑,面色诡异。卓木强巴提醒道:“哎,你— —”那游击队员大喝一声,竟然将森蚺从骨骼堆里拖了出来,那条休眠中的森蚺勃然大怒,尾巴一卷,那游击队员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生生拖入骨骼堆中,只见白骨之中一阵波动,一个起伏不定的小丘朝殉葬坑另一头远去,四周又安静下来。卓木强巴赶紧扔掉带血的肋骨,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掉头回走。
见到方新教授他们,卓木强巴不等教授发问,就直接道:“已经摆平了,快走吧,导师,敏敏,我们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森蚺。殉葬坑里也有。”唐敏花颜失色。
方新教授道:“看来这里不是下来的地方,这一道门是进入里面的。死神的殿堂,通常死去的君王会自称死神,太可惜了,竟然找不到进入这道门的方法。”面对如此巨门无法进入,方新教授大感惋惜。卓木强巴背起亚拉法师,四人继续朝下一个中央大厅赶去。他们没有留意,那扇巨大的门,正从门的昀底部开始慢慢变成红色,那些肌肉纤维一样的直立条纹,就像吸管一样不断将红色往上吸收——血一样的红色。
索瑞斯异常忙碌,在血池内来回奔走,心中一直在回忆着:“上次是将肝脏放在这个位置的,下面是胆,一个,两个,三个;太好了,血顺着这条通路继续向下流了。让我想想,上次他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