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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享尽荣华富贵!”攸母甩手哭道:“我不稀罕!我只要攸儿!你…你还未做天帝便要牺牲亲儿,若做了天帝更要牺牲谁?”拂袖而去。共工楞了半晌,忙追上道:“桂妹息怒,我…我再想想!”
三神出了水神府,凌天带相柳浮游来到烧废的百兽园中僻静之处,开口道:“你俩可是铁定了心要拥主人为帝?”相柳浮游齐道:“当然!”凌天又问:“无论如何也绝不变心?”浮游发誓道:“变心之日便是我暴死之日!不瞒你说,我俩对此事比主人更急切。主人做不做天帝仍是主人,但我俩从此便再不是家臣,而一跃成为武神!”凌天笑道:“果然聪明!你主人想必还要再犹豫几天,我可坚定他心,但你俩也须帮我做两件事。”相柳忙道:“但凭吩咐。”凌天道:“欲做天帝声誉第一,若你主人执意要查攸之死因,难保不会搞得声名狼籍,你俩须设法阻止他。”相柳道:“这个自然,第二件事呢?”凌天低声道:“除掉攸母!”相柳一惊,正不明所以;浮游早躬身笑道:“天后放心。”
凌天走后,相柳纳闷道:“你为何称她天后?”浮游道:“主人若成了天帝,她岂不是天后?”相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如何除掉主母?”浮游沉吟道:“若你我出手,将来被主人知晓必然心生间隙,还须让主人亲自除掉为好。”相柳皱眉道:“主人主母一向情深,哪里会做出此事?”浮游道:“此事容易。世间岂有终生绝对清白之人?何况即便再清白也抵不上几句诬陷之词!”
凌天转往天帝宫拜见颛顼。颛顼一见,忙摸着她新粘的金发道:“美人,现在该成亲了吧?”凌天冷笑道:“你帝位不稳,还有心成亲?”颛顼不屑一顾道:“共工乃一介武夫,岂是朕的对手?”凌天道:“日久生变,还须及早打算。”颛顼当即召来侍卫,宣旨道:“共工因醉酒发水祸害凡民,朕限其三日内离开天宫,贬往凡间以待进一步发落。”侍卫领旨出宫。颛顼又道:“对了,我当年没揭穿你把牛伶伶眼弄黑的把戏,还不谢我?”凌天奇道:“我哪里会做这种蠢事?我一直以为是你在贼喊捉贼呢!”颛顼大惊:“若不是你,却是谁干的?”凌天讥笑道:“你笨得连偷发贼都捉不到,又哪能查清此事呢?其实你反倒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颛顼莫名其妙:“什么人情?”凌天附耳说了三个字:“××腿!”颛顼顿时唬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凌天淡淡笑道:“此事虽不明显,但只要动了疑心,仔细察看后谁都会发现的。”颛顼冷汗直冒,扑通跪倒:“娘…娘子…千…千万为朕保密!”凌天哧哧娇笑:“好乖乖,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对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相柳浮游四处暗中寻查攸母平生经历,终于得知她原是霍太山中一株丹桂树仙。两神忙飞到霍太山大动干戈掘地三尺,忙了两日仍一无所获,正绝望地寻思走诬陷的老路,却意外发现两土妖,从他们口中得知一天大机密,两神乍闻均难以置信。但土妖信誓旦旦,两神不禁欣喜若狂,忙带了一只土妖连夜冒雨来见共工。
共工自昨日收到圣旨便狂怒无比,连累天宫凡间均下起瓢泼暴雨。因找不到相柳浮游商议,两日来急得团团乱转——既恨颛顼背信弃义,又担心自己走上鲧的老路,成为千古罪神。攸母时刻陪侍左右,不住劝解:“工哥,无论你是水神还是乞丐,我永远守在你身边……颛顼利欲熏心喜怒无常,哪会轻易让位于你?你堂堂英雄又何必低眉折腰做他臣下?我们明日便重返凡间,尽弃天宫荣禄虚位,一心为民治水,岂不畅快……”共工怒气渐消心思渐转,攸母又道:“工哥,你还记得八十年前的往事吗?那时你还是个满腔豪气天不怕地不怕誓要除尽凡间众害的少年,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夜……”共工不禁神采飞扬:“对,我那天刚杀了巨恶野猪怪,乘兴跑去与霍太山神拼酒。他是酒神,酒量原本天下无敌,但我楞用神力克酒,终于先将他灌得酩酊大醉,哈哈,好笑好笑!后来我也醉倒,因失去意识竟被众小妖追杀,脏腑受重创后逃到一棵树下昏死过去,迷糊中被柔软的树枝抱进树洞……后来便似一场大梦,唯一记得的便是那潺潺入口的树汁,甜美得永生难忘……一个月后大梦初醒,眼前竟亭亭玉立着一株那么纯洁的丹桂树,火红的桂花娇艳芬芳沁人心脾。我抱住花枝狂吻,群花羞怯地连连躲闪,撒满一地……”共工说着,情不自禁搂住攸母,两神均沉醉于当年的回忆之中,攸母喃喃低语:“那时的你心地坦荡,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道霹雳划破窗外,接着便是一声炸雷。侍卫急报相柳浮游有要事相告。共工只得恋恋不舍撇了攸母,来见两神。相柳浮游却不立即禀告,反神色诡秘地拉共工来到前厅,方推出土妖,让它从实讲来。土妖不知共工乃树仙之夫,竟添油加醋大谈当年之景:“……那晚我们群妖在山中巡游,意外见到树仙。以她之功力本可轻易逃脱,但她却偏偏一动不动任众妖猥亵,想必她本就淫心难耐,啧啧,她那时可真嫩……”共工越听越怒,恍惚中竟觉土妖与攸有几分相似,再也忍耐不住,跳起一掌击毙土妖,狂奔到后屋来问攸母:“你…你平生可曾有对不起我之事?”攸母正在饮茶,断然道:“没有。”共工道:“那么我问你,攸到底是不是我儿?”攸母大惊失色,茶杯竟摔得粉碎:“你…你为何忽然问起此事?”共工看她神色惊慌便知土妖所言非虚,狂怒道:“怪不得攸半点也不象我!原来是个孽种,你竟然有脸骗了我几十年!”攸母哭道:“我…我当年也是无奈,你不信可去问父亲!”共工一手扫尽茶壶茶杯,声嘶力竭道:“如此丢人何必还要去问父亲!你…你快给我滚得远远的,永远也别让我再见到你!”攸母哭道:“你…你好狠!当年为了与狂傲的你成亲,我曾与全家决裂,你也曾发誓要终生爱我惜我!如今你…你要让我滚到何处去?”共工心中虽隐隐做痛,口中仍道:“随你滚到哪里都好!”攸母一咬牙:“好,我…我滚!”也不披外衣便奔入雨中。共工望着她微瘸的脚步,想起父亲曾说过那晚她为了救自己落下这个病根——同样的雨夜,当年的他垂死被救,今天的她却被撵出家门——共工越想心中越痛,泪雾不觉便迷蒙了双眼,真想立刻去追回她;又想只要她回头看一眼,哪怕只一眼他便要跪下来求她留下,但攸母竟再不回头,娇弱的背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于茫茫雨夜中……共工心如刀绞,忽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相柳浮游从未见过主人昏死,手忙脚乱地侍侯了一夜一天,共工仍未醒来,迷糊中一直捂着胸口喊心痛。两神看局势危急,只好派侍卫去请祝融。祝融连夜赶来,听了原委,忙右掌抵住共工前胸狂输真气,半晌共工方悠悠醒来。祝融禀退众神,训斥道:“我儿,你怎能做出此等蠢事!”共工道:“父亲,你可知攸非你孙?我堂堂水神岂能容忍如此奇耻大辱?”祝融长叹一声道:“此事我岂不知?当年桂仙将你抱进树洞,看你心脏受损命在旦夕,便毅然剜了自己的一半心给你,这才将你救活。众妖追来找不到你却发现了她,她本可逃命,但一逃便会露出树洞中的你,因而她任群妖侮辱一夜一动未动。天明时我赶来杀死众妖——想必是当时粗心,那土怪钻进地下逃得性命——桂仙其时痛不欲生,只想立刻自杀,被我死命劝住。我说我已杀死辱她之妖,此事她知我知,绝不会再让任何人知晓,她才忍辱活下。因你安了树心,只能用树汁养伤,她亲自喂了你一个月后你方醒来;但也正因你心中有一半是她心,一旦背叛她,你便会终生心痛,永无解脱之日。”共工悔得泪流满面,大哭道:“桂妹,我定要跪着请你回来!”
次日晨,共工偕相柳浮游飞往霍太山寻找攸母。岂料刚远远望见山顶便有乱箭射来,又听得山下群神鼓噪。三神定睛俯视,只见整片霍太山脉已被天兵占据,梼杌帅无数弩手封锁了霍太山上空,任何天神也无法飞越。原来颛顼已捉了另一只土妖,欲靠它寻得丹桂仙来要挟共工。共工见状大怒,猛冲数次均被乱箭射退,只好命相柳浮游速去搬兵。
相柳浮游回到天宫。相柳本欲以救主母之名召集部下,浮游眼珠一转,急止住他道:“天赐良机岂可错过?主人尚在犹豫,咱们正好借机逼他下定决心。”便命属下书一面战旗曰:“征讨无道昏君”。两神领兵来到霍太山前,共工见旗大惊:“你…你俩怎敢如此胆大妄为?”相柳看共工恼怒,忙道:“不关我事,这全是浮游的主意。”浮游却道:“主人,欲救主母必须如此。两军相战胜在士气,救主母之名远比不上此名更激励人心!”共工看势成骑虎,只好默许,又问:“颛顼如何无道?总要定个罪名吧?”两神仓促间原不曾想到此事,相柳脱口道:“就定他言而无信。”浮游摇头道:“不妥,如此便会纠出主人毁坏堤坝陷害鲧之事。”相柳恨恨道:“颛顼平日作恶多端,可惜从未留下把柄,这可如何是好?”浮游道:“既然抓不到证据,咱们索性就给他栽个莫须有的罪名吧。”共工问:“如何栽?”浮游道:“前些天的火灾民愤极大,颛顼曾借机诬陷鲧。咱们也可如法炮制,硬栽到颛顼身上,反正纵火犯还没查出来,他有口难辩。”相柳看共工点头,便命属下将大旗改为“征讨纵火昏君”。
颛顼一望见对手之旗便气得要吐血;穷算计察言观色,忙命属下也挂出大旗,好在共工之罪现成得用不着费心诬陷,旗曰“征讨发水逆臣”。
两军初战,颛顼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弩兵尽显神威。共工部下却无弩兵,一近山脚便被群箭射退,初战失利。颛顼全仗弩手支撑,也不敢下山追敌,只命天兵加紧搜索丹桂仙子。
共工领兵退后安营扎寨,召来相柳浮游商讨破敌之策。相柳道:“弩兵实在厉害,咱们也须设法搞来弓箭才行。”共工道:“现下哪里找得到制弩师?”浮游道:“不必自制,天宫兵器库中必有现成的。”共工摇头道:“但哪能取得出来?守库之怪唤做风生鼠,不知因何机缘竟然水火不损刀枪不入,谁也奈何不了它。开库之符惟有它掌握,但它只听命于颛顼。”浮游苦思半晌,忽道:“有了,我保证两日内必为主人弄来弓箭!”共工忙问其计,浮游一番附耳秘语,三神便眉开眼笑。
当晚,天地漆黑一团。颛顼担心共工夜袭,命巡逻之兵严加防守。午夜时忽听得山下喊声震天,众天兵从梦中惊醒,因看不清敌方虚实,均心惊胆战。颛顼猜不透共工是真攻还是扰敌,寻思良久,下令弩兵往喊声最响处发箭,其余天兵原地警戒。山下喊声此起彼伏,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众天兵疲劳不堪渐渐麻痹,颛顼也命警戒之兵休息待命。又过一个时辰,忽听得有人高喊“着火了”,众兵迷糊中顿见各处纷纷起火,不多时便火光冲天,众兵四下逃命又喊又奔,乱成一团。颛顼急命众兵安静,但哪里静得下来?骚乱至天明方止,计点损失,弓箭烧坏无数甚为惨痛。
天明时,山下的共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