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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香山的枫叶应该红了吧,过几天一定不少人扶老携幼,赶着去欣赏。还有上次胤祯带我去的那座不知名的小山,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了。明天就要回宫了,不知什么原因,我竟然想独自到殿里看看,一个人跟菩萨聊聊心里话,呵呵……要走了,反而留恋起这里了。
我把门关好,走到正中的蒲团上跪下,合上双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看见佛像隐约的轮廓,不觉得阴深可怕,反而凝神诉起了心事,就算在黑暗中,佛也应该听得到我的心声吧。
虽然白天表面上我不从让人提胤祯,每天也笑呵呵的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其实自己清楚,每每一想到他,就心痛得死去活来。自打到了潭柘寺,每天不管多累,晚上躺在床上必定失眠,睡不着觉,甚至是睁着眼睛到天明。
许多次都是想着想着就哭出声来,我暗示自己一定是因为换了陌生环境才会失眠,不要再去管胤祯的事儿。却越来越清楚,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到了此刻我才发现自己还有这么多眼泪可留,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因为我爱他,从来不曾这样去爱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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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狒狒我一见钟情,高考后的放松、大学期间的青春懵懂加空虚无聊占了很大因素。吃饱了撑的我,见长得帅哥就犯花痴,再加上内分泌失调,终于被蛤哩屎糊了眼睛。当初追他是因为他在学校里出了名的忧郁内向,能够满足我猎艳的心理,富有极度挑战性。
自以为光凭着普通的外表,独特的内在美也能将众人垂涎的费沛拿下,自恋了好一阵子,没想到最后赔进去的却是自己。做了多年夫妻,要离婚了才猛然发现原来他的感情也可以像火山似的喷发出来,可惜不是为我。当了人家那么多年替身,居然没一点知觉,还任劳任怨一心以糟糠妻自居,果然没人比我独特。
迷上胤禛,那是一个二十八岁心理年龄的女人很正常的反应。这个男人正值中年,意气风发,感情内敛,而且一定事业有成。第一次见面,他蓄含的气质吻合了我幼年时对政治家的崇拜,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出手救了他。可陷入感情的我自动选择了忘记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也忘记了政治与婚姻永恒的关联。
也许他是一个冷漠的人,却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也许他不沉迷于女色,可仍然认为子嗣繁茂是他的责任,他是一个典型的旧男人,而我是一个典型的新女人。他应该喜欢过我吧,最起码的关心还是有的,无奈他背后女人太多,性格决定了个个女人都是他的责任。
他的心在我出现以前就分成了无数份,除去哪一块儿都不可能。我不想在性价比差异太大的情况下交出自己的心,这是我仅剩的东西了。更和况他很有理智,不会为了感情放弃未来应得的权力,尽管也许。。。。。。这和他并不冲突。
他总是若即若离在我面前晃荡,忽明忽暗的扰乱一潭秋水。我内心茅盾纠结,爱他?不爱他?就在犹豫不绝的时候,老天果断的替我下了决定。是他让我放弃的,不是吗,连老天爷都支持我!我不要做涂有虚名的皇太后,我只自要一个属于我的完整丈夫。既然找不到,就把心冰封起来好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老天又把胤祯带到了我身边,让我以为一切都可以改变。
他像一阵风,吹进我心里,将我从苦难中解脱出来。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他执着而又担心的面孔,不知道有多幸福,我告诉自己就他吧,一定是你要的男人。
他爱我胜过爱自己,单纯的依恋我,纵容我,傻气的宠我、疼我,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再也离不开他。没有离开他的勇气,这是狒狒和胤禛都不曾带给我的。我不是拿他们作比较,而是直到爱上胤祯,我才了解什么是爱情。这段感情虽然胤祯比较强势,可我也用心经营,敞开心扉没有一丝保留的接纳他,就算一定要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身体我也认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好,他却突然把我从醉梦中敲醒,用行动告诉我,他和这个时代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差别。我永远都只能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哪怕隔了三百年时空也一样,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好笑的是我离不开他,他却注定要离开我,历史用铁一般的证据告诉我,有了完颜。锦鸾这个十四福晋,我就必然会成为乾隆的母亲,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因为我朱苒竹的灵魂穿越而发生任何改变。
老天真是残忍,阻止我和胤禛相爱,却要我成为他一个不得宠的妃子。我爱上了胤祯,胤祯却注定在他自己的生命轨迹中进行。难道我真的要替钮祜禄。兰儿走完一生,成为众人口中多福多寿的孝圣宪老太后,我的生命到底算繁华似锦,还是穷途末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自己送进坆墓?
胤祯也是爱我的,我可以感觉得到,气过以后,我也相信那只是他一时激愤说出的气话,不过这样无望的爱还要继续吗?真的那样,现在承受的痛苦就才刚刚开始,最后恐怕连一个像罗密欧与朱莉叶徇情的结局也得不到,偏又在这当口失去爱他的信心。
就结束吧,长痛不如短痛,明天起就不要再想他。正如某个诗人说的那样,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我不想离开他。。。。。。泪已流满面,突然觉得好累,心口一阵剧痛,就这样昏倒在佛像前。
“钮祜禄。兰儿,钮祜禄。兰儿。。。。。。”我起抬头四处寻望,黑暗的大殿居然透出光明。
“啊!!!!”
我发现自己,不,兰儿的身体躺在蒲团上。老天,我又灵魂出壳了!再多看两眼,一切都模糊起来,再看不见兰儿的身影,只有弥漫的白雾,和耳畔不断的呼唤。
“是谁,谁在叫我。。。。。。”我颤抖的问。
“是我,我是当年护送你投胎转世的使者。”声音近了。
“你是送子观音啊?”我四处找寻说话人的踪迹。
“我已经说了,我是送你去投胎的使者。”他有些无语。
“我已经死了吗?”
“我说过是当年,你现在又没死,投什么胎呀!”神仙也抓狂!
“当年是哪一年啊,我投过很多次胎吗?”
“就是朱苒竹和你出生的那年。”
“朱苒竹不就是我吗,那么罗嗦干嘛啊!”
“你是钮祜禄。兰儿!”
“哈,你还是神仙呢,我是谁你都分不清楚!蒙我呀,就算我是钮祜禄。兰儿吧,朱苒竹生日也跟我差了两百多年,不要太搞哦~~”
“你给我闭嘴,说了你也不会懂!”
“哦!”我缩缩脖子,“你不是神仙么,那你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
“你现在只是睡着了,当然见不到我的真身。”
“去,不就你托梦给我嘛,又不是我主动的。小气巴拉的,看下你真身会死啊!”
“闭嘴,不然我马上让你看见我!那你就是古今中外第一个睡死在佛像面前的女人,你看了我就别想再回去!”
“好好好,那不看了!”原来真的死人才看得见他,“不过。。。。。。回去,回哪去啊,回钮祜禄。兰儿的身体吗?”
“现在那是你的身体了!”他纠正。
“什么话,我原来才不长那样儿呢!就算好看吧,也不是爹妈生给我的。”
“你占了便宜还说亏欠,你长得到那么漂亮吗!难怪只能享儿子福了,就凭你那副尊容,跟年韵诗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竞争对手!”
“你这个神仙,说话不要太欠扁噢!我朱苒竹长得很丑吗,算不上艳丽,俏丽总没错吧,最起码走出去也不会影响市容啊!”我挥挥拳头,“既然你觉得我丑,还主动找我干嘛,给我滚出去,谁请你进到我梦里来的。”
“你以为我想啊,是观音姐姐非得让我来一趟,跟你把事情说清楚!”这声音明显底气不住,心虚起来,“其实你本来就该是钮祜禄。兰儿,当年的顺治元妃娜木钟,才是两百多年后转世的朱苒竹。”
“什么?这么说我跟她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咯!那我为什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以为钮祜禄。兰儿就是娜木钟转世呐!”
“那是你们出世的时候对调了身体,不是。。。。。。唉呀!你别凶,都跟你说搞错了!我现在已经尽量去纠正这个错误了,再说你也占了便宜嘛,还不借机过了一把绝色美女的瘾。凭你那副姿色,只能在雍王府当一个侍妾格格,不是你肚子还算争气,一辈子都熬不出头!”
“倒底怎么回事儿?”我转眼一想,“是了,肯定是你工作不尽职,才捅出大漏子!”
“冤枉啊,我可是一向很敬业的。你别急,我慢慢讲给你听!”这个使者清清嗓子,“嗯~~时间不多了,我们长话短说,大家见一面也不容易。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不光有时间和空间。。。。。。”
“你要给我讲相对论吗?那时间的确不够长,而且我是个数学盲!”
“你。。。。。。”这个使者自认倒霉,“好,那我说快一点儿,其实很简单的!假设你是朱苒竹,你和钮祜禄。兰儿的生日都是十一月二十五。。。。。。”
“胡说,我是十二月十二日中午十二点生的!”
“我是说阴历,不是西方人的洋历,不信你回去翻老黄历!”
“这点还说的过去,不过。。。。。。为什么我们年龄差距那么大,我都快三十了,她才十三岁,不是同时投的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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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时间的进程一般会有一些误差,你不觉得三百年后的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快么,这不仅仅是一种错觉,也并不是因为人类忙碌了起来。现在,不要再打岔了!
按中国人的传统说法,你和她都属兔,都在十一月二十五午时出生,不过在投胎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自古凡人一直都认为投胎发生在孩子出世那一刻,其实这是非常不对的!
其实早在怀孕三个月时,你们作为婴灵就和母体腹中的骨血就融合在了一起。由于尚未出世,你们的原神由母体庇护,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存在,才决定了未来孩子的性别和相貌。
那天你和娜木钟本欲同时投胎,只是你要转世到清朝钮祜禄。凌柱家,而她却要成为两百多年后的朱苒竹,从而续结前世同顺治皇帝错过的姻缘。不料那齐天大圣陪唐僧取经回来闲得无事儿,又跑去兜帅宫捣乱,太上老君慌得拿着装有仙丹的宝葫芦就躲到我这里,谁知偏又让那泼猴寻着。
当时情况混乱,我被那猴子背后一撞,就将其中一个装有婴灵的宝瓶打破,婴灵转瞬就融入了其中一个命盘。那猴子瞅见这个好玩儿,就想将另一个宝瓶抢去研究,我怕真被他抢了去,就抢先一步将婴灵倒入剩下那个命盘中。
结果随后宝瓶果真被那猴子拿了去,这样子我也没办法核对宝瓶里的婴灵是否放置有误,你们就阴差阳错的进入对方的命盘,对调了投胎的时空。
直到前几天月老突然来找我,说姻缘石上有两根红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