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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等砚之的,别这么凶巴巴的。”杨清尘向来和夏觞不对盘,所以即便是听起来是求和的话,依旧带着点讥诮,“是她叫我在这儿等的。”
夏觞转身,气鼓鼓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杨清尘也跟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出人意料地用和善地说:“别再给我脸色看了,你看,过了年,我都要到湖北去了,以后你都见不着我了。”
“出差?”夏觞一开始并不觉得奇怪,以为只是普通的远差罢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异样,“你难道不回来了?”
“我不是把我的金屋都卖了嘛。”杨清尘架起一条腿,惬意地靠在沙发上,语气很轻柔,“你应该多跟你爸聊聊,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笨了。”
夏觞挠挠鼻尖,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的确听她父亲跟朋友通电话时,说起过杨氏的事情。她左耳进右耳出,听了个大概,但也知道,杨家的资深奸商们是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上海不成之前,湖北那条后路估计是早铺好了的。破产不过是挖疮疤时,难免割到肉。但其中的玄机、内情,不在夏觞关心的范围内。大抵也是因为,沈清石本来就很少说起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沈清石觉得没必要说的事情,夏觞是不会上心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清石去不去湖北?”杨清尘一条胳膊揽着夏觞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着问。但夏觞并有他预料中的激烈反应。她这样回应:“沈清石如果也要去湖北,她至少要花半年时间来给我做心理建设。不然,我可能等不到她解释清楚,一听到湖北这个词语,就先把她绑起来,关到我家的地下室了。但是,事实是,沈清石什么都没提起过,这表示,她没这个打算。”
夏觞并不是要跟杨清尘别苗头才说这番话,而是她确信自己了解沈清石。她想,虽然杨家移师湖北这个消息有些突兀,但只要沈清石从没提起湖北的种种,就意味着自己无需为此担心。沈清石有时候自有一套懒人哲学。既然她不打算跟着家里人转战内地,那么就没有必要去跟夏觞说与此相关的一丝一毫,说了只是徒增夏觞的心事,夏觞有了心事,沈清石自己也要受牵连,这就太浪费脑细胞了。
确认了沈清石的决定,夏觞觉得杨家的事情也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她推开杨清尘的胳膊,站起来。突然,她就想到了展砚之,还有秦圣。于是,着急忙慌地问:“那展砚之会一起走吗?”
杨清尘往后一靠,摊在沙发上,有些无奈地说:“这个你可要问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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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夏觞并没有机会,亲自去问问展砚之。在店里打烊时,她花了好大力气来让自己憋着,终于没跟秦圣提起关于“湖北”的事情。晚上,她回到家,见着了沈清石。有意无意地说说武汉,说说长江,但沈清石不太接她的茬。直到临睡前,她终于没熬住,趴在枕头上,歪着脖子笑:“沈清石……”
“嗯?”
“沈清石……”
“嗯?”
“沈清石?”
“你最好快点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因为我马上要睡着了。”沈清石不胜其扰,把被子蒙过了头顶。
夏觞一把掀开被子,把脸埋在沈清石胸前。突然又抬起头,得意洋洋地咧着嘴笑。
沈清石一巴掌盖过去,挥开自己面前过分灿烂的笑脸。夏觞正在兴头上,沈清石的手掌显然煽不灭她的热情,她继续以小人得志的嘴脸干扰沈清石:“湖北有啥好?武汉热死了,幸亏你决定不去,不然到了夏天,你肯定会被烤透的。”
“湖北有什么不好?空气肯定比这儿好。地界也开阔,开汽车来,想开多快就开多快。再说,隔壁就是湖南了。湘西的姑娘呀~~~一定比你好伺候。”眼皮直打架的沈清石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跟夏觞纠缠,只是含含糊糊地敷衍着。
夏觞终于心满意足了,撇着嘴说:“再好也跟你不搭界。”
沈清石翻身,习惯性地把腿架到夏觞身上,为了尽快去与周公会面,她总结道:“好了,你比武汉热。你最HOT。”但,夏觞兴奋的情绪还没平复下来,她又自言自语了一阵,才发现沈清石已经兀自睡得云里雾里了。也许是气氛过于安详,夏觞一时之间把秦圣和展砚之可能遇到的问题忘却了。
第二天,夏觞见着秦圣,昨天那个叫人牵肠挂肚的问题又浮到了嗓子眼里。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跟秦圣讲。到了中午,吃着饭,凭着突然涌上来的冲动,她没头没尾地问:“展砚之会去湖北吗?”
……
流转的时光续时光(七)
秦圣望着满眼绿莹莹的蔬菜,有点不知所措。大棚里的温度为了配合蔬菜的生长,明显高于室外,封闭的环境使得空气有些窒闷。她上一次来,生着闷气,所以没心思去深入了解蔬菜瓜果们。
展砚之蹲在一畦彩椒边,似乎在认真地端详挂在枝头的小小果实。秦圣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小彩椒似乎还没长出来。
突然,展砚之转过头,对还在发愣的秦圣说:“问你个事情。”秦圣回过神来,准备接受提问,但是,展砚之却就此打住了,继续研究她的彩椒。
“你能不能不跟我分手呀?”就在秦圣等得快要跳脚的时候,展砚之又倏地开口了,语气里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虽然,我认为决定权在我,但还是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秦圣被这个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难住了,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展砚之。
展砚之依旧盯着她的彩椒看个不停,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满是心不在焉:“你知道了吧?我家里准备把投资重点放到湖北去了。全家都过去。”
虽然早就从夏觞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依旧和刚听到的时候一样,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笼罩在秦圣的后脑勺附近,一句话梗在她的喉咙里,但她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要说什么。
“除了我。”展砚之像相声演员一样,把一句话截成两截来说,让唯一的听众秦圣,觉得如同经历了一次180度急掉头一般,惊愕之后是茫然无措。
“不过,如果,你非要跟我分手,我还是去湖北好了。”展砚之又补充一句。
秦圣终于忍不住,懊恼地蹲下去。她瞪着展砚之,抗议她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戏耍自己。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当真,全情投入,好好地被折磨了一把。
展砚之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那些该死的彩椒,站起来,走到秦圣身边,把她拽起来,并且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背上,继续用心不在焉的语气说:“吖,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去湖北,当然一定要把你也绑去,然后关在地下室里。这个方法是听清尘说的,呃,事实上,他也是从夏觞那里听说的,夏觞打算这样对待清石,前提是,如果清石要去湖北的话。”
秦圣绷了好一会儿,恼怒地问:“为什么不是关在上海的地下室里?跑到湖北干个屁呀!”
展砚之的脸全部陷在秦圣背后的衣料里,她呼呼地笑,呼出的热气透过厚厚的布料在秦圣背上蔓延开来……
……
一群女人聚在沈清石的客厅里聊天,话题渐渐从正儿八经的创业跑偏到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在沈清石端上一盘曲奇之后,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话头开锣了。
正巧,菜皮看到了沙发旁一本时髦杂志上关于色狼指数的测定标准。于是对号入座,给每个人测定了一下。其他人的结论都模棱两可,只有夏觞完全符合性感超人7*24、全天候、全年无休发情期的一切特征。夏觞象征性地为自己辩护了几句,展砚之笑着说:“你自己说不算数,得问问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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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不要回避。”菜皮振臂一呼,“今天百无禁忌,大家都要有八卦的境界,和自我暴露的勇气。”
其他人一干人跟着起哄。
沈清石风轻云淡,瞟了夏觞一眼,答:“基本符合。”
菜皮又问:“你的配合度呢?这个是关键。”
“你真的是研究生毕业吗?”沈清石看着菜皮,做出一副无限鄙夷的神情,“那个不是用理智来统计的,那是随机的,由身体和荷尔蒙自己来决定的。”
菜皮点点头,说:“嗯,对,按照书上的描述,沈清石,你的特征说明,你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女人。看来是这样的。顺便把这个选择题做了。凡是能在这个问题上明确选择的,说明两人的关系已经稳定了,不容易起波澜了。”
沈清石接过菜皮递过来的杂志,看了看上面的一个选择题,挑挑眉,在“背入式”这个选项上打了勾。
菜皮接过来,在众人的调笑声中,追问:“是背入,还是被背入……”
展砚之从面前的一片喧嚣中转过头来,望着秦圣,她凑上去,轻声说:“看来,要稳定我们的关系,我们回家也得做做选择题,嗯?”
续集时光完结。下篇续集,另行通知。
流转的时光最终章
天气已经冷到刺骨的地步了,眼见着这一年就又要临近尾声了。夏觞和秦圣趴在小圆桌子上,纠缠在一堆纸片里,抓耳挠腮老半天,也没算出来,这小半年,她们的服装生意,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夏觞提议,先喝点热茶,再回去算账。秦圣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迫不及待地去煮花茶了。沈清石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声无息地坐到小圆桌边上,翻看那些凌乱的纸张。
等夏觞和秦圣喝完茶回来时,沈清石做的“傻瓜式”账目正从打印机里冒出来了。夏觞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把账目递给秦圣,说:“咱们明年还干不干?”
秦圣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看了几眼,转过头去,问沈清石:“明年应该会好些吧?”
沈清石点点头,回答:“按你们现在这个趋势,盈利肯定是没问题的,况且,原料价格下跌的趋势还是比较厉害的。”
夏觞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对于继续谈论自己的生意似乎没什么兴趣。事实上,她已经对这门生意经产生了消极的情绪,只是规模做大了,有点骑虎难下。她还能继续经营下去,只是因为怕那些对她寄予厚望的人们失望,特别是沈清石。
沈清石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圣说明年的展望。夏觞却望着巨大的玻璃墙外,西北风卷着一张小纸片,上下翻飞。她想起了很多优美的旋律,指尖情不自禁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夏觞——”沈清石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回荡在夏觞脑海中的西北风演奏会。
她没有转头,目光依旧追寻着飞舞的纸片,轻轻地问:“怎么了?”沈清石没有立即答话。但夏觞却可以感觉到,沈清石在看她。所以她转过头来,凝视着沈清石。
“如果,我明年不打算继续弄这些了,你会不高兴吗?”问完这个问题,夏觞叹了口气。
沈清石捏捏自己的鼻梁,说:“我现在也在失业当中,你得养活我。”
夏觞又叹了口气,把自己修长的手指,放到沈清石的掌心里。
“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你所愿的,有的时候感觉很糟糕,但是你得熬一熬,好吗?”沈清石的语气很平静。
夏觞点点头,小声地说:“出差池的总是我,我的所有精力都用来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是弄不好,还要我爸,还有你,为我费心。我一旦感觉很糟糕,就会熬不住,就会乱七八糟,你们总是被迫搅合进来,因为你们觉得我很重要,希望我可以顺畅地过下去。可你们却从来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来叨扰我的。我也想这样,让你们放心,让你们觉得,我是个靠得住的人。”
沈清石的表情十分专注,不时地点点头。夏觞受到了鼓舞,想整理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