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真的可以吗?”他不确定的问。
“不要小看我,我爹可是‘无天剑’沈靖,要是打不过这坏蛋那可是很丢脸的,哼,看我的厉害。”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你这小丫头想找死的话就上吧!”那杀手露出狰狞的笑容。
她破口大骂,“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不要得意得太早,看招!”
“锵!”一声的金属撞击声,沈萤萤握剑的手部发麻了,这才知道遇到强手了,完了!这人不是泛泛之辈,自己恐非对手,但师兄又受了伤,只有硬着头皮拼到底了。
“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大爷我就成全你,先送你上西天。”他大刀一扫,幸而沈萤萤闪得快,可是也削掉一小截发丝,吓得她脸色都变了。
“哇!师兄救我……”她本能的大叫。
雷岳奇双眼看不见,只能凭着听力确定对方所站的位置,挥舞着长剑。
“师妹,不要怕,快到我身后来……”他内心焦急,仍是沉着应战,“你要杀的人是我,何必跟个小姑娘过不去,直接冲着我来吧!”
他必须要冷静!此刻双眼像被火灼伤一般,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顾虑那么多,师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愧是‘雷家堡’的少堡主,果然有堡主的风范,那我就不客气了。”杀手舔了舔唇,嗜血的双眼紧盯着雷岳奇,一步步的靠近。
沈萤萤从地上爬起来,急得跳脚道:“师兄,他在你左边,小心……。”
他试着静下心,竖直耳朵倾听着足音,可是周遭有太多杂音和人声,扰乱了他的听觉,根本很难分辨敌人的位置。
“小心!”沈萤莹尖叫。
雷岳奇直觉的提剑一档,对方早猜到这一着,立即使了一记扫堂腿,他在毫无警觉下扑倒在地。
“师兄……”在惊叫声中,雷岳奇不停的在地上翻滚身子,避开对方一连串的狙杀动作,眼看自己命在旦夕,他却无力逃脱。
杀手步步进逼,锋利的大刀挟满杀气地直劈向他头顶……
沈萤萤哭喊道:“师兄……”
忽听“咻!咻!”的破空声响,只见一道凌虚御风的白光往杀手的咽喉处划去,原来是把略呈半月形,内外口皆锋利,三尖六刃的镖刀,而镖刀的主人却是位少见的绝色女子,杀手全身僵住,颓然地倒下,双目凸起的似乎不敢置信血溅当场的竟会是自己。
雷岳奇不明白在那一剎那间发生什么事了,就听见沈萤萤扑向自己,又哭又笑的说:“师兄,那坏蛋已经死了,我们都得救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的问。
她用着十分雀跃和惊奇的音调说道:“你一定想不到救我们的恩人居然是一位姑娘,师兄,我带你过去。”沈莹萤扶着他快步上前,向面前的年轻女子抱拳一揖,“多谢女侠出手相助,我叫沈萤莹,这位是我师兄雷岳奇。”
“雷岳奇?原来阁下是‘雷家堡’少堡主雷岳奇,真是久仰大名。”年轻女子浅笑盈盈的说。
虽然看不见她的面貌,可是听声音虽轻柔却十分有力,显见是个有着深厚内功的习武者,语气里还带着些微的嘲谑,让他有些困惑。
“姑娘认识在下?”他客气的问。
“还未有幸认识,只是‘雷家堡’在苏州可说是无人不知,雷少堡主的名讳自然也就无人不晓了。”她似笑非笑的回道。
沈萤萤用着崇拜的眼神瞅着她,“姑娘刚才使的镖刀简直是凌厉如风,一眨眼就解决了那坏蛋,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的镖刀使得这么漂亮,真可说是出神入化,不知女侠怎么称呼?”
“我姓管,名玉箫,看来是有人雇用杀手想要取你们的性命。”她打量着倒卧在地上的尸体,然后蹲下身在衣服内寻找着某样东西。
“管姊姊,你在找什么?”沈萤萤好奇的问。
雷岳奇已经猜到原因,“这杀手身上一定有解药,可以让我的眼睛恢复光明,师妹,你也帮忙找找看。”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管玉箫从杀手的腰际取出一个纸包,打开来嗅一嗅,“我想这应该就是解药了,前面有一家叫松鹤楼的客栈,环境相当清幽,适合让少堡主疗伤,我带两位过去。”
※※※
住进了松鹤楼的头等客房内,沈萤萤先搀着雷岳奇坐在床头,一脸内疚的说:“师兄,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子的,要是你从此看不见了,我就一辈子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傻师妹,我不会有事的,保护你是师兄应该做的事,你不要太自责了。”他努力打起精神安抚她,“对了,那位管姑娘呢?”
“她去跟伙计要一些温水,大概马上就回来了。”她很快的拋下难过的心情,低低一笑,“师兄,qi书+奇书…齐书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喔,那位管姊姊长得好美,刚才我们进客栈的时候,好多男人看她都看得两眼发直,连我是个女的也都看傻了,可惜你现在看不见,不然见了一定也会心动的。”
雷岳奇失笑,“你又在胡扯什么了?”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她可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而且给人的感觉好神秘,咬呀!我不会形容,反正等你眼伤好了,自己看就知道了。”
相处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她贪玩的性子,遂导入正题的问:“言归正传,现在我的眼睛受了伤,看来要晚个几天等伤好再回去,免得让我爹娘看了担心。”
沈莹萤耸耸肩,没有什么意见,“当然没问题,我也不想让你爹娘知道师兄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不然我可没脸住下去。”
“我已经说过不关你的事了,不要放在心上。”他说。
她甜甜一笑,“师兄真是个大好人。”
过一会儿管玉箫便端着水盆进来,“我已将解药分成三次溶入温水中,只要连洗三日,眼中的毒性自然就能慢慢散去。”
“管姊姊,你怎么懂这么多?”沈萤萤好生佩服。
她淡如轻风的一笑,用干净的丝帕沾上少许的水。
“人在江湖,对于毒物多少要了解一些,幸好还能找到解药,否则连我也帮不上忙,少堡主,我现在就帮你清洗。”
“呃,不敢劳烦姑娘,我自己来就好。”雷岳奇生疏有礼的说,世上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他既有未婚妻,还是保持点距离较为妥当。
沈萤莹早就一面倒向眼前这位神秘又美丽的女子,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她俊逸威武的师兄,这就叫英雄配美人。
“师兄,江湖儿女就该不拘小节,你现在眼睛不方便,就让管姊姊帮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怕什么嘛!”
他听了只有苦笑的份,有这样一位穷搅和的师妹,事情没有越弄越糟才怪。
“那……就有劳姑娘了。”再推辞下去不免矫情,雷岳奇只有大方的接受了。
雷岳奇眼睛虽暂时失明,其他的知觉仍在,他可以感受到管玉箫细心为他清洗眼内的毒粉,她的鼻息是如此的近,不经意间胸臆便吸进不少女子特有的香气,让不近女色的他险些吓得弹跳起来。
“管姑娘,还是让在下自己来就好……”他面颊微微发烫,窘迫的说。
管玉箫像是也瞧出他的不自在,唇色勾起妩媚的笑意。
“马上就好了,再忍耐一点。”
他是如坐针毡,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可想入非非,几乎是憋住气熬到大功告成,才敢大声的吁口气。
沈萤莹焦急的问:“师兄,怎么样?看得见了吗?”
“不是很清楚,还有些不太舒服。”他试着眨动眼睛,可是刺痛的感觉仍在,让他不敢太勉强。
“人的眼睛是最脆弱的部份,必须分三次清洗,不能过于急躁,免得弄巧成拙,少堡主别太心急。”
雷岳奇再次表达谢意,“多谢姑娘。”
“举手之劳,少堡主就不必客气,你们也饿了吧,我去请伙计将准备好的饭菜送到房里来。”管玉箫说。
她话才说完,沈萤萤已抢先一步的道:“管姊盼,我去就好了,你在这里陪我师兄。”
沈莹莹越看越觉得他们挺登对的,说什么也要制造机会撮合两人。
雷岳奇扬声叫道:“师妹、师妹……”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
“沈姑娘已经出去了,少堡主似乎很紧张,莫非是怕我另有所图?”她支着下巴,美眸闪着诡异的光芒,斜睨着面前的男人。
他连忙解释道:“不!姑娘误会了,在下是怕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恐怕会坏了姑娘的名节。”
“少堡主果然是位君子。”她戏谑的说。
“不敢当,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理当也要多为姑娘设想,这不算什么。”
管玉箫益发觉得有趣,调侃道:“这点少堡主放心,虽然我们独处一室,不过我们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厚着脸皮主动投怀送抱,钓你这只金龟婿,我这么说你有没有觉得安全一点。”
雷岳奇俊脸更红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她咯咯娇笑,“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男人脸红,少堡主真是面嫩得很。”
“让姑娘见笑了。”他窘的只差没挖个地洞钻进去。
都怪自己长年跟在师父身边又久居深山,唯一接触的异性只有师妹,男女间相处的经验少之又少,如今碰上个能言善道的女子,手脚还真不知该怎么摆才好。
管玉箫见取笑够了,不经心的问:“少堡主对于杀手的幕后主使者可有线索?”
他轻轻摇着头颅,“我十岁便已离家,对于家中的一切并不很清楚,更不用说跟谁有什么恩怨了。”
“这倒也是,不过‘雷家堡’和‘无敌门’近几年来的生意几乎垄断整个江南,摆明了不给其他人活路,树大招风,难怪有人看了眼红,而你是未来的堡主,当然就要从你身上下手了,只要你一死,他们或许就有机可乘了。”
让雷岳奇感到惊异的是她对于“雷家堡”和“无敌门”的了解,难怪师妹会说她很神秘,依他的感觉,她就像团谜,让人摸不清。
“姑娘似乎很了解‘雷家堡’和‘无敌门’的事?”
管玉箫不作正面的答复,“我在江南出生,也在江南长大,多多少少都会听到一些传闻,东拼西凑,其他的再自行演绎,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姑娘很会说话。”要比口才他只能认输。
“哪里,少堡主难道不担心我跟那杀手也是一伙的?现在这里只有有你我,而你眼睛又看不见,我要杀你可是易如反掌。”她好整以暇的笑问。
雷岳奇闻言仍是稳如泰山,丝毫不见惊慌。
“如果真是如此,我也只有认命,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姑娘绝对跟那杀手不是一伙的。”
“喔?”
“人与人相处首重在于诚信,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所以我宁愿相信姑娘救我们只是纯粹凑巧。”
“你这‘信’字是不管针对什么人?”
“是的。”他正色的说。
管玉箫打了他半晌,讥嘲的笑,“少堡主,你实在不适合当个生意人,须知人心隔肚皮,太相信一个人吃亏的可是自己。”
“我觉得只要以诚信待人,必会有所回报。”他说。
她嗤之以鼻,“你真是太天真了。”
雷岳奇听了也不恼,腼腆的笑说:“也许吧!不过我是真心希望每个人都能够彼此坦然相对,天下太平,从此世上再无事端,人与人都能在没有纷扰的环境里过日子。”
“少堡主,这世上可没有桃花源,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为了名利、权势,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所以除非人类都绝迹了,不然是不可能达到你想要的境界。”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