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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爸,学校有规定哦,只有大三以上才可以不住校的。”
姚日轩当即道,“那你以後不上课时一定要回寝室,不要在外头逗留!晚上坚决不许跟人家出去玩!我以後每天打你电话查岗!”
祈幸之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这个他倒是能做到。以他那高傲的外表,本来就没什麽朋友,除了上课,就是回寝室睡觉上网看八卦周刊,根本很少有交际。
祈幸之果真老实下来了,甚至连跟男孩子说话都要分外保持距离。这样确实安全了,却──找不到男朋友了!又是一桩愁事。
唉!养只小凤凰是多麽操心的事情呀!
祈安修两夫夫好生睡了一觉,又煲了老火汤,做了几道祈乐之爱吃的点心和饭菜,收拾了他的换洗衣物送到医院去。
祈乐之累得不行,已经趴在何家悦的床边睡著了,可就是睡梦中,他也紧紧握著何家悦的手,好象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看见他们进来,何家悦的眼皮子倒是抬了一下,却不是看向他们,而是看向他们身後,微微露出一丝疑惑。
姚日轩读懂了他的意思,“家悦别怕,你爸爸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能来照顾你了。”
祈安修却直接摇醒了儿子,告诉了他们真相,“家悦的爸爸妈妈觉得很对不起家悦,他们要想办法给你讨个公道,所以没时间过来,拜托我们照顾你。”
何家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又深深的隐藏起来。
祈安修尽收眼底,劝慰著他,“家悦放心,伯伯也会帮你好好看著你爸爸妈妈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安心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何家悦到底还是忍不住,飞快的瞟了祈安修一眼。祈安修心中松了口气,这孩子心里终究还没有完全冷漠,还是关心著爸爸妈妈的。
他心中一定,温言问儿子,“乐乐,你快吃点东西,再好好去洗个澡,瞧这身上脏的,臭烘烘的,不要把细菌带给家悦了。对了,你是要在这里一直陪著家悦吗?那要不要爸爸先帮你请一个礼拜的假?但是功课什麽的怎麽办呢?”
祈乐之用沙哑得跟破锣似的嗓子说话了,“爸爸,你能不能跟老师说说,到时接个视频传给我们上课?那就还要麻烦你把我的电脑拿来!”
“跟爸爸还客气什麽?”祈安修笑著揉揉儿子脑袋,“一会儿让邹叔叔在这儿也给你加张床,有你在这里陪著家悦,他也安心些。爸爸和爹地就住在隔壁,有事叫我们哦!”
祈乐之道,“你们回去吧!我陪著小悦就好了。”
()
“那可不行!”姚日轩立即拒绝,“我们答应了何先生何太太把家悦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来照顾的,哪有孩子住院,父母在家休息的?你毕竟是个小孩子,把他交给你,我们可不放心!爹地和爸爸把东西都收拾来了,难道你可以不上洗手间,不吃饭不睡觉的陪著家悦?”
祈乐之终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害羞的笑意,深深的看了何家悦一眼,“小悦,那我先去吃个饭,洗个澡啊!”
也不理会何家悦不答他,把他的手小心的放进被子里掖好,他才转身迅速的埋头吃饭。
祈安修故意揶揄著他,“这是恶狗扑食麽?你就不能慢点?”
他和姚日轩打开大大的行李箱布置著,这儿放盆干花,那儿摆个布偶,再在沙发上蒙上一层罩子,放上几个靠垫,等祈乐之扑完食再抬起头来,整个病房已经大变样了。
他愣愣的说了一句,“好有家的感觉哦!”
两个爸爸相视一笑,很是得意。
姚日轩笑问,“家悦啊,这些东西你应该都认识吧?全是从你家里拿来的呢!”
何家悦闭上眼不肯答,他们也不怪他。
祈安修最後从箱子下面掏出样东西,“乐乐你瞧这是什麽?”
“我的笔记本!”祈乐之惊喜的扑了上去,“原来爸爸你已经想到带来了?那怎麽早不说?”
祈安修笑道,“这是你爹地想到的,怕你们闷,不爱看电视就把它给带来了。我要是早说了,你哪里还有惊喜?”
无法阻止的淡淡温馨,开朗活泼的气氛,在病房里悄然流转。
何家悦往被子里悄悄缩了缩,确实感觉放松了许多。
可他心里更加关心一个问题,他真的能要到公道麽?
15
时间一天天过去,何家悦的生活很有规律。
每天早上七点醒来,姚叔叔都会打来热水,温柔的帮他擦拭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
当他在自己面前坦承了自己也是双性人後,姚叔叔是何家悦唯一允许近距离触碰自己的人。
然後护士进来,帮他吊一瓶营养液。而祈乐之他们会在旁边吃早餐,象在家里一样说说笑笑。
八点,学校上课。网络也连接上了,祈乐之在他床边摆上了一张书桌,将电脑调至他一抬眼就能看到的角度,跟著老师完成一堂又一堂的功课。
祈安修此时肯定是去公司上班的,姚日轩要回家看看祈爷爷,再做好一天的饭,把脏衣服送回去洗,再带干净的换洗衣服过来。
十二点,姚日轩过来送午饭。
午休一阵子,接著上下午的课。不得不说,祈乐之真的是个好孩子,非常用功,听课的时候很专心,根本不会开小差。
晚上七点,祈安修下了班过来。
吃了晚饭後,他们俩夫夫会再回去一趟,免得祈爷爷不放心,然後再过来陪他们。
而祈乐之是坚决一步也不肯离开何家悦的,就连床也一定要跟他并排架著,晚上好握著他的手一同入眠。
瞧著他们俩这样,姚日轩很是怀疑,“乐乐是不是跟家悦……”
祈安修老道的断言,“应该还没有!要是真的做过,乐乐现在应该搂著家悦一起睡,而不是牵著他一起睡。”
姚日轩忿忿的甩了记眼刀,“我说的是感情!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祈安修耸肩,很是无辜,“我说的也是感情啊!有些事情是越做越爱的!”
“可他们还未成年!”姚日轩横眉怒目的扬了扬拳头,“起码要等成年吧!再说,家悦现在这样,什麽时候能解开这心理阴影还很难说!你满脑子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却不是我胡说的!”祈安修搂著发脾气的爱人正色道,“我特意跟心理医生请教过的,他跟我建议,说若是遭到强暴後,爱侣能够全心全意的跟他做一次,会极大减轻他的负罪感和自我否定,对重新建立起信心是很有帮助的。要不你自己想想,我们每回在做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感觉到我的爱呢?”
姚日轩想了半天,好象还真是这麽回事,“可家悦还是小了点,这种事情还是要征求他父母同意才行!”
祈安修笑著亲亲他的面颊,“我又没说要乐乐现在就去做什麽。”他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林家那两个人渣!”
姚日轩忍不住问道,“何先生何太太到底在忙什麽?你们到底想怎麽对付林家那两个人?”
祈安修挑眉一笑,“你难道忘了,何家二位是做什麽出身的?”
“制药啊!”姚日轩忽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不会想下毒吧?”
祈安修实在憋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下毒!不过,应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什麽意思?”
姚日轩还想追问,祈安修却搂著他上床躺下了,“睡觉吧!天天这麽折腾,你不累吗?该你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
唉,为了那两个小东西,这些天在医院里住著,害得他跟最亲爱的小轩连最爱做的运动都不能做了。可这是猪爸爸的职责不是麽?
猪头想,他还是个很负责任的家长的!
姚日轩却还在迷迷糊糊的想,那到底是什麽无色无味的毒药?
梦里,他见到蝶谷医仙胡青牛了……
差不多一个月後,何爸爸终於给祈安修打了一个电话,“麻烦你到我们家来一趟。”
祈安修立即驱车到了何家。多日不见,何家夫妻显得苍白憔悴了许多,连鬓边都生出了些许白发,但他们的精神却是极度亢奋的,一看便知,这些天根本就是在没日没夜的疯狂工作。
何爸爸小心翼翼的拿出两只装著白色药粉的小玻璃瓶子,“姓林的两只禽兽,一人一个。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把这东西灌他们喝下。”
何妈妈取出家中所有积蓄,“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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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修摇了摇头,把那小箱子推了回去,“钱的确不是问题。我这段时间已经联络上了些能帮得上忙的老朋友,林家两个小子在外头得罪的人不少,想亲手送他们下地狱的人很多。我可以帮你把药送去,只是我必须要知道,喝了这东西,到底有什麽反应。”
何爸爸咬著牙满是恨意,“他们不是喜欢玩吗?只要吃了这个,这辈子,他们都只能被人玩了!还绝对查不出来原因!”
祈安修懂了,伸手接过两瓶药,“三天之内,我保证让他们喝下。你们也累了,得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等到有消息了,我们再一起去医院探视家悦。”
何爸爸何妈妈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太疲倦了,目前的精神状态已经支撑到了极限,惩治不了林家两个禽兽,他们也无颜去见儿子。
祈安修没有食言,三天之後的一大早,何家父母从一早送来的报纸上看到爆炸性的消息。
“富家子弟玩过火,自献菊花甘被插!”
震撼性的标题下是巨幅的配图照片,报纸上还很隐晦的点出是城中某个林姓巨富之家的兄弟。
虽然这两个象狗一样跪在地上的赤裸男人脸上均打了马赛克,但何爸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禽兽。
几乎同一时间,林家兄弟被调教的Xing爱裸照被大量传上网络,很快就被网友爆出真实姓名资料。不管财大气粗的林家如何危机公关,如何解释,却挡不住真相被毫无保留的撕开,反而越传越广,闹得沸沸扬扬。
而与此同时,有多名曾经遭受过林家兄弟性侵犯的人,借著这股势头,纷纷在网络陆续公布出越来越多的证据,宣称要控告林家。
林家这头刚花巨资去一一封住他们的嘴,可那头就有更多不知名的幕後推手们,开始不断爆出林家的丑闻。诸如偷税漏税、违规操作之类真真假假的负面新闻,弄得林家焦头烂额,疲於应付,倒真查出不少问题。而所持有的公司股票更是一落千丈,元气大伤,纷纷被其他股东联名予以强迫出售转让。
财政上的巨大危机让林家内部很快便挥泪斩马谡,在所有传媒上发布公告,将臭名昭著林英杰林英豪两兄弟,彻底逐出了家门。
过不上几个月,曾经赫赫有名的林家二少皆沦落到某地下酒吧做牛郎,还是专门被人操的那一种。
再後来的三五年间,林英杰因吸毒後又去卖身敛财,过於刺激致使突发心肌梗塞横死街头。而林英豪毕竟年轻些,被一个中东阔佬买回去做了性奴。虽然过得暗无天日,但好歹能够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对於他而言,已经觉得非常幸运。
从此,世上再无此二人的消息。
在林家两兄弟出事的当天一大早,祈乐之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