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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样?”杨婷婷着急的问。既然这个丑女人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一切应该都与她无关了吧?
“你是不是喜欢我,杨婷婷?”季黠突然转看向她问着。
她立刻用力点头,“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很欣赏你,希望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和你更进一步交往吗?”他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哪个女人不喜欢呀。
“即使我现在腿残了也一样吗?”
“当……当然。”她微微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不过话题一转至此,她也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语气立刻变得热切。
“Hawk,我在荣总和台大都有熟识的医生,我帮你转院好不好?换比较大一点的医院检查,说不定你的腿根本就没事,是这里的庸医误诊了。”她迅速的说。
“是不是误诊我自己知道,不过,我还是会到大医院去检查一下,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结婚。”
“结婚?”
“即使我的腿是被误诊了,仍然有救,但是往后也需要一段很长的复健期,而这段期间,我希望能有个人贴身照顾我,包括帮我处理大小便这类私密的事情。所以我想先娶个老婆来照顾我的日常生活,即使到时候确定我的腿真的不治,我仍能有个人可以依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杨婷婷?”
“这……这结婚的事其实也用不着这么急,可以等你的腿好了之后,再来做打算……”
“如果我的腿确定好不了了呢?”
“这……不会的,现在医学这么……这么发达……”
“我以为你刚说过,你不介意我腿残的。”
“我……我……我是呀。”
“如果是的话,我们现在就结婚,你帮我拨通电话给我的私人律师,请他立刻过来一趟。电话是……”
杨婷婷再也装不一去,迅速的退一步后,瞪着他大叫。
“你疯了!你一定是连脑子都撞坏掉了,才会变得这么奇怪。不,我才不会嫁给一个残废,你要疯自己一个人去疯吧,我不陪你玩了,再见!”说完,她立刻夺门而出。
见她离开后,季骁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温雪。
“你不走吗?”
“律师的电话几号?”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我和你结婚。”
“不管我的腿伤能否痊愈?不管我是否会残废一辈子,你都不在意吗?”
“我都不在意。”
“那么如果我腿伤痊愈,你还会因为自卑,觉得配不上我而离开吗?”她坚定的摇头。
“好,那我们结婚吧,但在结婚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先答应我。”
“不能是要我离开你之类的条件或要求。”
“当然。”他才舍不得她离开哩。
“好,我答应你。条件是什么?”
“不能生气。”她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不能生气?”
“其实我的左脚根本就没事,”为了证明,他还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脚。“这一切全都是骗你的。”
她呆呆的瞪着他露出被单外,不断摆动着的左脚脚指头半晌,倏然怒吼出声。
“骗我的?!”
“嘿,不能生气,你已经答应我了。”
尾声
“妈,我回来了。”推开家门,温雪朝屋内扬声宣告。
温母一听见女儿的声音,立刻从厨房小步的跑出来,她欣慰的看着虽已有好几个月不见,但气色、精神都很不错的女儿,嘴上却忍不住的叨念。
“你这孩子还知道回家的路呀,出了门就像掉了一样,也不知道偶尔回来看看爸爸妈妈,每次打电话回来也是匆匆说了几句话就挂掉。今天到底是吹了什么风,才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回家来呀?”
“嗯,女婿风。”温雪缩了缩脖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微笑道。
“什么女婿风,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温母不由得笑骂出声。她这女儿呀,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逗他们两老开心。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温雪慢慢的闭上嘴巴,因为母亲的目光已由她睑上转到她身后去了,她想,肯定是季骁进屋来了。
“咦,你……你该不会是季骁吧?”
温雪闻言,霍然转过身来,来回的看着母亲与论及婚嫁的男友。
“妈,你的记性真好。”季骁微笑的对温母道。
妈?温母顿时愣住。
按着就闻母女俩异口同声的冲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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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粥凉了。”
“什么?”我抬起头,无法避免地接触到他的视线。
他一向比我会隐藏自己。我看不出他改变了多少。
“粥凉了,苏西,快吃吧,你好像比以前又更瘦了一点。”他平静地说,但移开视线,不再看我。
我舀起一口咸粥放进嘴里,很快地咽下。“你回来了真好,大家都很想念你。”咸咸的滋味。
他没有说话。
“这次你应该会留下来了吧?”
“嗯,会待在这里一阵子。”
好半晌我才弄懂他的话。他是说他会待一阵子,而不是就此留下来,永远。
他还会离开,是吗?
我没有再问。
“你还是没有变……”
“嗯?”他抬起头。
我望进他令人看不透的眼底。“你的心依然是一片森林。”
※※※
吃过早餐后,我们回到酒馆,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
杰克、一民、维、小季、朵夏,以及咪宝。
瑟琳娜行踪成谜,但精神与我们同在。
看见久违的穆特兰,每个人都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穆特兰环视着每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朵夏身上。“小妖精,生日快乐。”
朵夏蠕动着嘴唇,“已经过了很久了……”话还没说完,她便抱着咪宝一起扑向他。“太好了,你回来了!”
她说出了每个人心里的话。
当所有人还在为他的归来兴奋不已时,我却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的去意,心中满是莫名地惆怅。
穆特兰睑上始终挂着微笑。
他走进酒馆里,看着大水过后满目疮痍的蓝色月亮。
“淹惨了。”杰克说。
一民踢开脚边一团半干的泥块。“早知道昨天应该镇守在这里。”
小季手上提着水桶,“守在这里也挡不住水呀。看看这一条街淹成什么样子?不知情的人八成会以为来到威尼斯。”
“听说抽水站又故障了,倒楣的永远是小老百姓,真遇到了也只能认了。”维则捉着长柄刷。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
杰克皱着眉看着被水淹过的木制桌椅。“都泡坏了。擦干了,以后也会很容易发霉。”
穆特兰老早已经从里到外看过一圈。他提起小季手中的水桶,幽自己也幽大伙儿一默地说:“没有破坏就没有重建,蓝月也好几年没翻修了。”
朵夏道:“老板的意思是……”
穆特兰已经挽起袖子。“把这里清干净呀,小妖精,不然怎么重新装潢?”
听到酒馆要重新装潢,大家立刻手忙脚乱地卷起裤管、挽起袖子,为了灾后重建的工作动起来,同时七嘴八舌地讨论重新装修的事。
蓝月要装修,是要照旧风格装潢呢,还是要换个新风格?如果要整个焕然一新,那么要设计成什么样子呢?
电力约莫是恢复了。帮忙把污水扫出酒馆外时,我看见蓝月门外那一弯蓝色弦月在阴雨的白日下闪着不显眼的霓虹光。
回过头便看见洞开的门后,那扰攘的小宇宙。
心中顿生感触。
穆特兰提着一袋沙包出来,见我出神,便问:“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我想我是错了。”
“嗯?”
“本来我以为提供我们安全感的,是这间叫作蓝色月亮的酒馆,是它的门、它的屋檐庇佑了受伤的心灵;”直到蓝月要彻底装修,我以为不会变的地方即将面临改变。“我错了,原来重要的不是一个实体的建筑物,而是人与人之间一颗互相关怀的心。”是所有人的力量集合起来,才让蓝月成为一个有意义的地方。
他伸出手轻轻将我一撮不听话的发拨到耳后。“你的发又长了。”指节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缕余温。
伤心总是有限。
我依恋着那个温度却不能容许自己沉溺,也不能追寻。
※※※
风灾过后,很快地,蓝月门外挂上“暂停营业”的告示。
真的重新装修起来了。
穆特兰找到熟识的包商,运来了大批材料。
原来的吧台和表演舞台已经打掉了,桌椅也全都栘开。
酒馆里现在一片空荡荡,地板正在重新打磨。
看样子是打算全部翻新,而且新的酒馆势必会和以前的酒馆完全不一样了。
面对这情况,我的心情很复杂。
想来我是比较念旧些。“就照以前那样再装潢一遍不是很好吗?”
穆特兰这么回答我:“既然要翻新,趁机给酒馆换个面貌也不错啊,这种机会可不常遇见。”
结果四票对三票,蓝月的命运就此底定。
折腾下来,唯一留下没有搬走的,只剩墙壁上那具已经不会响的自鸣钟。
“纪念品。”他说。“提醒我们时间的流逝。”
酒馆装修这段期间,大伙儿没事做,有时会到酒馆看看装潢进度,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但几乎有一个半月没能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在酒馆里小聚。
习惯一旦被迫改变,浑身上下便都觉得不对劲。
起码我是这样。
我是蛾,酒馆是光,我有趋光性。
当我发现我在酒馆里只会碍手碍脚时,穆特兰亲自将我“请”了出去。
“你没其它事可以做吗?”他半开玩笑地问。
却正好击中我胸坎。“说不定,我正好没有呢……”这两年来,我竟然除了酒馆和医院以外,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也没有别的事做。
穆特兰收起玩笑的态度,正色地看着我。“去逛街,去给自己买点东西,去看场电影,或是去看看展览,做什么都好,就当作是打发时间。”
我一迳儿摇头。
逛街?不,没啥好买的,我又不缺什么。
去看电影?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什么好呢?太悲伤的不想看,太搞笑的没兴趣看,那还剩下什么?
看展览?画展、古物展、科学展还是家具展?事先没任何概念又要怎么订出计划?
打发时间?曾几何时时间对我来说竟也多余到需要被打发了?过去我最缺乏的不就是时间吗?
“苏西?”穆特兰还托着我的手臂。
回过神,我轻轻挪开手,改环在胸前。“好,我去逛街、看电影,也去参观展览……”至于是什么展览?管它。
我扭头便走。他追了上来,我继续前进,他一个箭步超越我,挡到我前面,我停不住,一头撞上。
他捕捉住我,用他的眼睛。
当下是一种无所顿逃的感觉。
迟疑地,他伸手托住我的脸,粗糙的掌心带来细微的剠痛感。“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伤心?”
我惊喘一声,胆战心惊的发现,如果我还有一些伤心,也已经不是因为过去。是因为现在。
为了无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而深深伤心。
而不能承认,是因为爱。
我颤抖地伸出乎,碰触他。“穆特兰,我想画你。”
※※※
我翻找出尘封许久的画笔。颜料因为放置太久,都已经干涸。我花了一个下午到过去常去的美术用品社买了一整组颜料。
然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画。
一开始,因为双手已经太久没碰过画笔,笔感很不顺畅。
我一涂再涂,一改再改,一笔一笔地在画布上勾勒出我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