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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种”地叫着,星河问起时晨晨竟说自己叫“杂种”,当下惹得她泪流不止,轻轻搂着他小小的带伤的身子呜呜咽咽了好半天,樊少军看得极不舒服,对她讲,“你何不给他起个名字?”
星河止住哭声,细想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道,“我……不知哪个名字好听。”
樊少军微笑,指指小伤患,“不如说出来让他选。”
星河犹豫了一会,说出四个名子,宝宝,贝贝,小宝,小贝。
樊少军傻眼,心里暗自笑了好大一会儿——当面自是不敢,否则她小脸一沉不知会跟他冷战到何时呢,当下便想:将来有了孩子,他可不要她给BABY乱取名字。
星河见他一脸古怪神色,十分懊恼,“你烦人!”三个字甩给他。
转身问着小病患,“你觉着哪个名字好听?”
才三岁多的孩子,哪晓得分辨,也不知是天性腼腆还是认生,只抿着嘴不讲话。
噢……他也觉得不好呢,星河有些烦恼地想,继续苦思冥想了一个下午,跳了起来。
“叫你辰辰可好?星河阿姨的小名噢……是阿姨的爸爸取的呢,现在阿姨大了,不用了,送给你好不好?”
“辰辰……”软软的童音跟着念了一遍,似是满意。
“那就叫你辰辰喽……”星河高兴起来。
樊少军却有一丝不快,“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说什么?”
“你的小名……辰辰。”两个叠音缠绕于唇齿之间,很是回味。
星河被他这么一唤,双耳蓦地一红,“……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自父母过世,就再也无人叫过这两个字啦……想想记忆中已然遥远的双亲——只做了他们十年的女儿,享受了十年最最无私的疼爱……心情自是灰暗。
樊少军搂住她,圈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此刻怜她十二万分,疼她十二万分。
辰辰在星河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康复,小孩子的复原能力就是好,不多时已能蹦蹦跳跳像个正常的三四岁的孩童和星河玩耍,也因为辰辰的缘故,星河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和越越租住的地方了,对此,樊少军虽然偶尔会想起杜绿云那个女人但心情好得依然不受影响。
这天樊少军晨练后回房,星河仍旧窝在床上没起来——她今天不是有课吗?昨晚也只静静抱着她睡,并没累着她啊……走近想叫醒她,却看到平日挺倔强的眉此刻无力地微蹙,樊少军d 床边坐下,伸手摸摸她额头,不烫,这一悄悄的举动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星河醒来,见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便轻轻问着,“小乖,哪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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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只懒懒摇摇头,他不放心,拉过她放在被外的手,竟是惊心的冰冷一片,放到手里轻轻揉捏着,想了一下……“肚子又疼了?”
星河娇娇弱弱地点点头,樊少军只恨自己不能替她疼。
这痛经的毛病已困扰星河好几年,她是个怕痛的孩子,平日里一点点碰触身子便泛淤青,偏偏又逞能强忍着不讲,每每看到她忍痛的样子樊少军就难受得紧,“孙安致那个庸医,非拆了他招牌不可!”他低咒着,不知吃了多少药,怎么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呢?慢慢调理慢慢调理,自初潮时的第一次疼痛便开始调理了,如今都好几年了还没调理好!庸医!
“你别怪孙大夫……”人家可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中医啊,“是我体质不好,况且,
不是说了吗?头几年的不正常是正常的。”
樊少军仍皱着眉,“他那是推脱责任。”小手总算是被揉热乎了,塞进被子里,星河微微动了一下,樊少军伸手压着她的肩膀,“乖乖别动,受凉了有你受的。”
又看了她一眼,“好好躺着,我叫他们做点东西上来。”
不一会便端了碗甜羹上来,趁着热热的哄她喝下,星河腹中正难受得紧,这些甜热的东西正合胃口,呼噜呼噜喝得一滴不剩,樊少军夸了句“好乖”,星河恹恹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又没有喝药,还‘好乖’。”
樊少军看她有些精神了,稍稍放了心,手指拨开正盖住她眼睛的碎发,轻轻地道,“小乖,幸亏不是每个月都痛,否则真要了我的命呢。”修长的手指顺着柔细的发绕到耳后,轻轻摩挲着那小小的温润如玉的耳垂。
许是痛得厉害,星河对他的温柔竟没半点挣扎,只慵慵懒懒地闭上双眸,樊少军叹一声,凝视那两瓣有些发白的淡唇,忍不住低下头柔柔细细啜吻起来,给她染一抹嫣红,而非那种似是随时会飞走的淡白。
星河迷迷糊糊地将陷入黑甜乡,唇上的碰触是她所熟悉的甜蜜温存,不自觉地被他撬开唇与口中小舌亲热着,觉着床边一陷,有人上了床,轻轻搂着她移进宽阔的胸膛,星河背紧贴着他沉稳的心跳,小脸被轻轻拨过,细细密密的吻复又落在唇上,口中,左手大掌伸进睡衣探到她腹部处盖住,热力源源不绝地自他手传入正隐隐抽痛的地方,,右掌移至她左||乳下侧,仅以拇指抚揉着。星河宛若嵌进他胸怀一般,不知何时已睡熟。
醒来时,樊少军已不在身边,只是自己腹上多了个小小的水袋,依旧热热的,显是有人在不停地更换,腹间疼痛已减轻些许,我真没用……星河有些自厌地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出来进更衣室拿了件套头薄毛衣和休闲裤懒懒套上,走出房门正要下楼梯的时候,看到辰辰的小小背影坐在阶梯上,伸手一拍额头,糟糕,答应今天带他去海底公园玩来着……好不容易碰上个课被教授调开除了周末以外整天无事的日子,竟被自己给破坏了——想到辰辰几天前充满希望的小面孔,星河便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嗨……辰辰。”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头微微别过一边不忍看他的失望。
“啊……姨你终于醒了……”辰辰棕色的小脸突然间就亮了起来,纯真可爱无比。
“嗯,辰辰,对不起……姨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唉,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脸,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嘛……“呵呵,不过姨现在觉得好多了,如果不嫌晚的话,现在就跟姨出去好吗?”
辰辰瞪大眼睛,“姨说谎……姨肚子痛……”
嗯?星河有些惊讶地也瞪大眼睛,“辰辰好厉害!辰辰怎么知道姨肚子痛?”
辰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早上那个总是冷冷对人的叔叔威胁他的那段话说出来。
“没事别总缠着她。”冷面叔叔说。
“我……我没有……”小小孩怯怯地,刷!一道寒光射过来,小小孩不由瑟缩了一下,噤口。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别闹她。”冷面叔叔依旧冷冷地说。
小小孩学聪明了不敢讲话,只是重重点头。
冷面叔叔似有些诧异他的悟性,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叔……星河阿姨生病了吗?”软软的童音不掩关怀。
冷面叔叔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不知怎么的又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生病,她肚子痛得厉害。”
肚子痛不就是生病了吗?小小孩疑惑地想着。
冷面叔叔已走远。
“辰辰?”星河摸摸他的头上柔软的发,这孩子……小小脑瓜子不知在想什么,那是那微微敛下的漂亮双眼真像极了绿云,乌溜溜黑水晶一般,皮肤蜂蜜一般莹亮,长大后真不知要如何颠倒众生呢……唉,真不知绿云怎么想的,千错万错,孩子没有错……这么可爱的宝贝,怎舍得狠心虐待?心中不胜酸楚,弯腰抱起仍坐在楼梯上的辰辰——这孩子硬是比同龄人轻了不少,抱起来软软的毫不费力。
“姨……”辰辰伸出小胳膊圈住星河的脖子,小小的脸蛋埋在她颈窝……香香的,暖暖的,辰辰从未有过这样感觉,只想永远腻在眼前正温柔地抱着他的女子的怀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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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辰辰有话要对姨讲吗?”星河小心用手护住他背心,往楼下走……很难想象在美国生长的他竟从未讲过英文吧,甚至连汉语也说得嗑嗑巴巴的,这孩子……这孩子明显有自闭的症状,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逗弄得辰辰如平常小孩一样,绿云……绿云究竟是怎么养他的?
“姨生病,我们不玩。”小心轻轻绕着她散在肩上的一缕黑发,柔柔细细的……像姨本人一样,“姨要休息……”
“呵呵……”星河轻笑,“姨没病,不过肚子有点痛,这样吧,下次姨一定带你去,决不反悔!”辰辰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能对他空口白话的
“跟叔说得一样呢……”小声咕哝着,大人真是奇怪,肚子痛痛不就是生病了吗?
“嗯?叔说什么了?”大概又一张冷面乱吓小孩子了,“不要理他。”
“叔叫我不要闹姨,姨肚子痛。”
星河顿了一下,抱着他继续往下走,“叔要是欺负辰辰,记得告诉姨。”
“呵呵,叔没欺负我啦,叔是大人,大人不欺负小孩。”
“哼。”星河冷哼一声。
“叔怕姨?”好奇小孩提问。
“呃?”星河没预料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辰辰怎么会这么想?”哼,他怕她?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真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让他惧怕的事物。
“姨刚刚说叔要是欺负我就告诉姨,姨会教训叔吗?”好奇小孩继续提问。
星河哑口无言……教训他?不好在小孩面前示弱,星河只好逞能,“嗯,姨会打他。”
“姨会把叔打哭吗?”
星河额角刹时冒出三条黑线,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问题宝宝。
“嗯,打哭他。”大言不惭地口出狂言。
问题宝宝突然沉默下来,两人正好已到楼下,星河的腰部有些酸痛,便放下他来,忽看到小小面孔上布满了忧郁。
“怎么了?”
辰辰抿了抿嘴,终于说了出来,“姨,叔是不是常打你?”
星河瞪大眼睛,眉一扬“打我?他敢?”辰辰哪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噢,一年前确实被挥过重重两巴掌,想想就气。
“可是……可是……姨为什么会被叔弄哭?”
“……”额上黑线加剧,星河忽然想到月前发生的尴尬事,莹白的脸火烧一般飞红。
她被弄哭……弄哭……这得怪樊少军那个混蛋太不节制了,房事总是激烈粗野得让她受不住,几乎每次都会被他死按在身下扎挣痛哭着承接那种仿若灭天灭地的折腾,那感觉……与疼痛无关,却又似乎有关,奇异的是让她觉得自己被凌虐的同时却被深深怜宠着,生理心理上俱是承受不了这矛盾着的感受……每次,仅能在他的钳制下无力地挣扎,痛哭,然后堕入沉沦的黑暗。
这些事,外人自是不知,偏偏有一次他自国外公干,几天后回来时已近深夜,大伙儿俱已熟睡,便在进房后大意地没反锁好门,仅仅急急带上,便恶狼一般吻醒她,蛮横地强逼着朦朦胧胧醒来的她欢爱,情到浓时她仍忍不住,痛哭出声,双手又被按住,只剩下长发在床上狂乱地摆动挣扎……他,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硬上了她,不过也幸亏没脱衣服,才不致一让某个关心长辈的小小孩长针眼……没错,被辰辰看到了!辰辰那天做了噩梦——之前倒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星河曾叮嘱过若是睡不好觉就去找她,恰好那几天樊少军外出,辰辰便理所当然地抱着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