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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啊!
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东西。其实知道喜耐一直挺挺坐在我旁边,象守灵一样。
“干嘛!”突然睁开眼,我瞪她一眼。小女生,愁眉苦脸。
“紫上,我受不了了,这里象坐牢。”
“那怎么办,这牢底也要做穿啊!”我侧身蜷起身子噘着嘴嘟囔,谁有什么办法。感觉喜耐也学着我蜷起身子窝在我后面,小声嚷嚷,
“我们出去喝酒,好不好?”
扑哧笑出来!喜耐得“臆症”了?哪来的酒!
“把水当酒嘛,今天月亮这么好,饮水赏月————”有时候,喜耐神经质地也接近浪漫。
我纽过头盯着她,“你还藏着几包巧克力豆是不是?”
喜耐调皮地朝我皱皱鼻头。
就这样,两个无聊的小女生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出宿舍楼,找个僻静的墙角赏月去咯。
“其实月亮挺横的,苏轼都死了好几千轮了,她还活着。”丢一颗豆子在嘴里,喜耐望着月亮说,
“她也老了,以前她老蒙着,今天出来了,你还没看清楚?瞧她那一脸老年斑!”我头朝月亮扬了扬。喜耐呵呵笑起来,看向我,
“现在觉得军训也挺好,平时我们哪有时间好好看看月亮!”
“兄弟,时间就象||乳沟,挤一挤就有了。”盘腿坐在大石头,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嘿!紫上,长大了啊,说的这么有层次。”喜耐也坐下来,玩笑地拍了下我的肩头。我摇摇头,
“长大的标志,不是你开始抽烟喝酒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失了身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有了老婆孩子就算了,也不是你读书破万卷阅人无数就成熟了,也不是你酒喝不动把烟戒了的时候就长大了,而是你开始低下了头,无论在行走,还是坐着的时候,当头颅微微低下成为你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姿势时,你就真的长大了,总仰着脑袋的,一定是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以为自己很牛逼,其实差远了。”
“紫上——…”喜耐疑惑地瞄着我眯眼看着月亮低喃着,
“这话不是我说的,《草样年华》II,你可以去看看,挺有意思。”我恢复常态,往嘴里丢了颗豆子。喜耐点点头。
“紫上,跟我讲个恐怖故事吧,这里有气氛。”喜耐有个恶趣,恐怖小说她自己从不看,偏爱听我讲,而且讲的时候一定要有环境衬托,譬如,在家,她会把窗帘全部关上,放上幽暗的音乐,只有我有点哑的声音传出————
“———尖利的牙齿撕开弱小的动物的皮肉,撕裂皮肤下的血与肉和骨头,鲜红色染在地面上,浸的地面一片温热,迫不及待地将牙齿镶嵌在肥肥的,热热的肌肉里,然后将那片湿淋淋的肉块吞进胃里————”
我这样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阴郁的感觉吧,可以当声优吗?
两个小女生,一个听,一个讲,都入迷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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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在枯枝上,象踩在层层尸骨上————
喜耐和我同时惊恐回头!
8
“我说是两个女孩儿吧,裴满,你胆子就是小——…”
身后是两个男孩儿。我一眼就看到后面一点儿的裴满。月光沐浴在他身上,让我清楚看见他,非常漂亮,黑色的大眼睛和丰满的嘴唇周围显出近似少女的美。
“我们走吧。”皱起眉头,他转身就要走。“哎————”我情不自禁站起身要叫住他,却在此时突然,
“那里是谁?!”
完了!好象是个教官的声音。在场的四个孩子同时慌了神。
“紫上!”喜耐小声慌张叫了声,却已经自己先抱头鼠窜了,另外那个男孩儿跟在她后面朝一个方向跑了。我没做他想,上前拉住裴满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事出紧急,估计裴满也考虑不了多少,两个孩子只管跑不见,别被教官捉住就是了。
一堵墙,不过下面有一个可供一人钻过去的洞。估计是狗洞。我是毫不犹豫钻过去了。
“喂!过来啊!”钻过去才发现男孩儿没跟过来。我在墙另一边跪在地上,撑着双手催他。男孩儿站在墙那一边,紧蹙着眉头看着我,哦,也许是看着那个狗洞。
“快过来啊,被教官抓住就糟了!”我急急地催他,声音到蛮兴奋。男孩儿终于走过来。
他钻过来后却没有继续跟着我往前跑,而是顺着墙根走了几步,坐下来。
“还要跑呀,他追过来——…”我去拉他的手,他却一抬手避开我的接触。
“教官不会钻狗洞。”挺有意思的一句话,象在分析,又象在赌气。我不禁一莞尔,也坐在了他旁边。
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头靠在墙边看着月亮。我看着他。
“裴满,你不记得我了?”我盯着他的唇,象在呢喃。他扭头非常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摇头,转过头去又看那轮满月。
“你不记得了?我们接过两次吻——…”我的食指探过去点了下他的唇。他似乎非常惊愕,又扭过头来仔细看着我。我很真挚地盯着他的眼睛。
还是摇头。在他头又要转过去时,我猛然起身撅住他的脑袋,唇压了下去!他不记得?他不记得,这次一定要让他记住!!我是个赖皮的女孩儿。
他当然极力想推开我,甚至,唇紧闭,头在摆动。可是,我实在难缠,倔强地象条蛇,跪起身,抱住他的头,衔住他的上唇,舌尖诱惑的轻沾着——————
慢慢,慢慢,安静了。
他是个害羞的孩子。即使为了呼吸,他微微张开唇,我的舌溜了进去想缠住他的,意乱情迷间,他的舌始终是被动的,无论我如何诱惑,无论我如何痴缠————
尽管如此,那柔软间的甜蜜,那相濡以沫间的温暖,依然让我幸福地心都在颤抖。十指插入他的短发,我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看着他象个婴孩急切的啜着气,眼神氤氲。
“记住我,我是紫上,这次看清我,我是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我跪坐在他面前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突然狠狠推开我,起身,向前方跑去,没留恋我一眼。
依然孤零零地跪坐在原地,垂下脑袋,我突然闷笑了声。抬起眼,弯着唇看向天空那轮满月,
“是你让我变成狼人的吧,超酷咧!”喃喃着。接下来,将以无与伦比的虔诚仰视它的存在。
9
第三章
“第五行最后一个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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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夹着蓝牙耳麦,手里捏着手机,腿翘着还摇呀摇的,我躺在上铺的床上和手机那头的慕夜玩着数独游戏。我们两都是此游戏的痴迷者。
“不是,第四行最后一个是1才对。”耳麦里传来慕夜认真的声音,手机屏幕里看见他将“1”固执地移到第四行。
“哧,Boy,相信女人的直觉吧,你老姐玩这比你溜。”我不屑地哼了声。慕夜不做声,依然执拗地按他的方式填。我也不做声了,冷眼等着他碰壁,果然————
“紫上,你个祸害!”慕夜生大气或丢大脸的时候都爱诅咒我是个祸害。我次次听了都很爽。
“乖孩子,躺在老姐身下才有奶吃,造了反,你想在上面,怎么勾的着呢?”我笑地即下流又讥诮。“听着,第二行最后一个9,第七行最后一个4————”我眯着眼,冷静地盯着方格说。慕夜只能跟着我的来。
“搞定!”我满意地看着手机里完美无缺的九九方格,得意地眉飞色舞。
“慕夜!让我看看你的脸!”我骄蛮地嚷着,然后,呵呵笑地象个放肆的孩子。慕夜的电脑和我的手机摄像头都一直开着,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慕夜的表情了,使坏的现在就是要看,看他沮丧的样子。
“看吧,看吧!”手机里现出慕夜窝在枕头里的脑袋,果然沮丧,眼睛微眯,竟然有说不出的性感。
“慕夜,你自蔚给我看吧。”我侧了侧身,也象他那样蜷起双腿,喃喃。
“不,没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的拒绝,表情却象个清纯的孩子。
“我让你有感觉好不好?”我眼睛里直冒坏水儿,
“你要怎么搞?”慕夜脸从枕头里出来了点儿,象来了些兴致,
“我现在就去女厕所,说不定还有人在洗澡————”说着,我自己都笑出来,慕夜,可想而知————镜头被他狠狠踢翻,耳麦里传来慕夜的咆哮,“我他妈想看脱了衣服的,满大街都找的到!”
这次,我头闷在枕头里,笑成了个小疯子。
“慕夜,慕夜,”我又轻轻地唤他,
好半天,没有反应。
“我错了好不好,慕夜?”
还是没有反应,
“你不说话,我收线了啊——…”
嘿!我话没说完,“啪!”他到先挂了机,手机顿时黑屏。
“臭小子!”我咬牙咒着,却没办法,还是打回去,谁让是我缠着他陪我的呢!这军训,是起的早,睡的也早,就算不按着你熄灯睡觉,也是大伙绑着坐在又小又窄的视听室里规规矩矩地看《新闻联播》,我今天装了个肚子疼,才得以赖在寝室里找慕夜玩游戏。
“嘟,嘟,嘟”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慕夜,你再敢挂我电话我就——…”
“你现在去找个男生寝室半裸背部给我看。”
“凭什么。”我似笑非笑地睨着镜头里的他。屏幕里的慕夜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镜头————
“我自蔚给你看。”
好!就冲那双诱惑的眼!
我爽快地从上铺跳下来。
10
“大爷,我是裴满的同学,他妈妈托我把这个给他!”扬了扬手里的肥皂盒,我的笑容映照在玻璃面上,很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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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达室里的老头儿摆摆手,继续闭着眼饶有滋味儿地听戏。这种给男孩们送东西的事儿,他也见怪不怪了,如今住这儿的男孩儿们哪个不娇生惯养?家长天天来送水果的都有。
“嗵!”肥皂盒丢进垃圾桶的声音。已经进来了,道具还用留着吗?拍拍手,我掏出塞在口袋里的手机。
“为什么是他?”耳麦里慕夜问,
“裴满吗,我想去他的寝室看看。”耸耸肩,我调整手机的摄像头。走廊太昏暗,只晕黄的光拖长我的影子。很静。男生们也都在视听室。
“这种汗臭味儿能闷出蛆的地方,穿高跟鞋走,还发出‘嗒嗒嗒”妖冶的声音,那才有趣。”我讪笑着。慕夜跟着哼笑了声,想也知道他眼睛里有多戏谑。
“哦,到了,305。”我推门而入。
“瞧瞧,瞧瞧,野蛮与文明的洞房。”我饶有兴致地举起手机朝房间转了一圈。有够乱。
“看,他们还在看这本书,”我点了点摊在桌上的一本没有了封面的《与世长辞》,这是本讲述上世纪几位艺术大师临终前生存状态的书。慕夜说,这书看了,能让人想象自己艺术般地存在和死亡。如今的小孩子,思想斑斓也灰暗,性格倔强又脆弱。咳!这种书看多了啊。
“慕夜,你猜这里四张床,那个是裴满的?”我食指敲着下巴颏,挨个瞧着,
“听说那男孩儿体育特糙,不过很喜欢看球,左边下铺也许是。”我 看过去,那张床床角堆着高高的各类精装球类杂志。
我坐上去,把头埋进枕芯里,深深吸了口气,
“是他。”现出亮晶晶的眼睛,我趴在枕头上望着手机里的慕夜温暖地微笑。
“紫上,你迷上他了。”那头,慕夜的眼神放柔,看着我,象个宠腻孩子的父亲。
我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起身,把手机放在床对面的桌子上竖起来放好,摄像头对着床。
“慕夜,《碧玉歌》怎么说?”
坐在床沿,双手按在床上,撑起身子,右腿妩媚地压在左腿上,我顽皮地盯着手机里的慕夜问。耳边传来慕夜的沉笑,轻浮放荡。《碧玉歌》是南朝乐府诗中咏叹男女Xing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