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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小王府’和紫上碰上的那天,喝酒的里面就有沈威的一个手下曹勇,这个曹勇和罗扬玩得很磁, ”
“沈威,曹勇,好,以前咱们鱼走鱼道,虾走虾道,现在他胆子粗敢先来沾我们,那咱还和他客气什么,他猫哪儿绝对严打到哪儿,咱跟他没商量!”
“呵,打商量的已经来了,”
“怎么一一一一哟!路子也不小啊,老马还敢腆着老脸皮子来求你啊,”
“我妈都被他哭烦了!不过听那意思,沈威说这事儿他也不知情,还装乖巧儿地把小的们自觉已经送进了朝阳分局,”
“放他妈的屁!那么大动静他不知道?都送进去了又怎样,你这一刀怎么算?”
“啧,自然不好算。老马说他这也不是为沈威,沈威是路家的人一一”
后面的话不能听了,因为,我看见有护士向这边走来,于是敲了门,可,心里此时实实在在疙瘩上了:路家?!你说,我现在怎么听得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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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我杀死我的仇人
头埋在马厩,毛发喂火,心扔给狗,肺弃于狼
他的腿,我埋在一棵苹果树根部,肋骨做栅栏
藏在他身体里的一点点善良、温暖、亲情
我据为己有
我把我的仇人在早晨杀死
刀子和手洗净,吃了几年来最有味道的一顿早餐
我还吃了一些诗歌和音乐
下午,遇见我复活的仇人,笑着向我打招呼
他腹中的剑我没有看见,他口里的蜜粘了我一脸
人面兽心!
我向他的虚情假意点了点头一一一一”
“紫上,”
小让的喊声让我看向他,此时,我的笑脸一定也虚情假意。他在喝我给他带来的鸽子汤,我在脑海里凌迟杀死仇人的诗歌。
“想什么呢,”
“没,”我摇摇头,微笑着起身过去端起保温桶又要倒进他手里的小碗里,他赶紧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手往上一盖,“真不能喝了,紫上,真不能喝了,”小让同志今天真的很给面子,不枉费我特意托人熬又特意大中午送过来,
我笑得象个西瓜太郎眯着眼点点头,把保温桶放回桌子上,坐在他床边,脚吊在悬空摇啊摇的,侧头望着他,
“小让,你快点儿好起来吧,要不多让人心疼,”
他手伸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得!瞧这小嘴儿甜的,您别招儿我了,我肚子上这么长道口子, ”他朝我比了比那口子的长度,
我还笑得象个小日本娃,继续对他嗲说,“多让人心疼一一一”他笑着推了推我的肩膀,“坐好,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我歪着脑袋望向他,“说啊,”
“不行!还是要过来先让我亲亲,你就是要招儿我,”他又说,我腆着笑脸凑了过去,这次,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
当唇碰上他的唇时,小让贴着我的唇低低笑着说, “你的嘴唇上涂满了新鲜的欲望,”
我也贴着他唇呵呵笑着说,“你的嘴唇上涂满了新鲜的鸽子汤,”
他沉笑,唇微张吮住了我的唇,一一一一我们很温暖的分享着这个吻,一一
他推开了我,我的唇被他润泽地肯定红艳艳的,他望着我的唇,这时又十分浪荡公子样儿,“我喜欢吻它也喜欢听它说话,小孩子说下流话说大道理特有味儿,”
现在我笑得蛮小淑女,“你已经吻了,现在是想听下流话还是大道理,”
他笑了笑,足够淡,却相当精狡,
“说说你有几个情人,”
我笑着眼睛又眯起来,“小让,又想和我玩儿‘MothenMayc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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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换个玩儿法;咱们各人在纸上把自己的情史都列出来,包括初夜给了谁,玩儿的最疯的一次是和谁,等等等等,”
“小让,这很幼稚,”
“我并不以我的过去为耻。”他耸耸肩,言外之意我就有耻了?咳,陪他玩儿就是,反正他现在是病人,他老大!
我去拿来笔和纸,一人一张,一人一支,我盘腿坐床上面对着他,他闲适地枕靠着,不知道的以为两个人在对诗呢,其实,一一一一比如提出一个问题,“初夜给了谁”两个人就开始同时在纸上写名字,象在做问卷,呵呵,也蛮有意思,
终于,该多隐私的都问出来了,也都写出来了,他把纸条递给我,我的,递给他,一一一一
妈妈呀,小让同志这真够老实交代的一一一一瞧这满纸条的名字!
“1,2,3,4,5,6,一一一哇靠,小让同志您高中时的女友就够数一小加强连,一一一”
“咦,你的初夜竟然18岁?那高中加强连一个都没沾?一一”
“你Kou交的第一个对象是我,呵呵,好荣幸,一一”
你别说这样探人隐私确实蛮好玩儿,到底是我年纪小还是更轻浮些怎么了, 反正,看纸条时我比他兴奋,他望着我那张纸条到一句话没有,我也好半天后才发现了他的沉默,
“怎么了?”我还够着脑袋过去瞄我的纸条,我哪儿写得有问题?
他把纸条往胸口上一按不让我看,却瞄着我,很严肃,
“你和慕夜发生关系你爸爸知不知道?”
原来是这!
我这下玩味了,眼神变得轻荡,“不知道。”回答地却很坦荡,
他看着我,我迎接着他的注视绝不逃避,觉得他接受不了这很正常,再说,
我和慕夜之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你们之间这样,你不觉得错?”
“错!可,关谁什么事儿了,”我笑着回答,依然坦荡,
他摸上我的脸,“我要你离开他,可能吗,”
我望着他,摇摇头,“不可能。”
他望着我许久,手指一直摩 着我的脸颊,微笑起来,“收着吧,我那纸条,“然后,放下手,合上眼,好象很累的样子,
“小让,”
“恩,”他懒懒哼了声,
半天,我又没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闭着眼把我的那张纸条也还给了我,“到底还是小孩子,被人一骗什么都说了,拿去,这种事儿以后别对人说了,自己觉得对也别说了,”
我接过纸条,低着头,两张纸条叠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又看向他,小让——
“紫上,能再亲亲我吗,”他眼还闭着,说,
我正要凑上去一一一一突然,这时,有人敲门,
小让眯开了眼,眼中似乎有被打扰的不耐,“谁,”
门被推开了,门口一一一一
我人一下就愣在了那里,象个傻子!
“胡先生,我姐其实单纯,您这套对她真的很实用。”
我这边,人已经奔了过去!
“慕夜!”
管他说了什么!这时,我真是立马就眼泪汪汪,
什么都想不了了,这就是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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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门口,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我抬起头,才知道他在流泪。
这是我的弟弟!
对他,我日复一日总有这样的梦想:希望,时间对他是凝固的,对我们却是飞速流转,我们的青春终将腐朽,而他青春永驻。当他怀着腐朽而纯洁的梦想沉沉睡去,如婴儿一般 在红尘中,天地失色一一一一
“你哭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一一”他咬住了唇,那羸弱委屈的模样,一—一一我再也忍不住!踮起脚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慕夜,慕夜一一”
这个会抱着我的腿坐在高大宽阔的竹床上细看那青翠竹子的,
这个会握着我的手一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一刻不松手的,
这个会指着樱花幽幽地说,樱花是一种残忍的花朵,每棵绽放繁盛的树下都掩埋着数不清的悲伤和因悲伤而死去的人。悲伤和尸体,是樱花繁盛绝美的资本的,
这个注定永久奔跑在我的命轮里的少年,
我的弟弟,
我的慕夜,
我对他的思念原来是这样,
我想他,就会疯狂地喝着冰水,喝道我的胃部出现大片阴影,仿佛那思念会从那充满劫难的伤口诡异绽开黑色百合,一一一一就象我的弟弟,就象我们无处可逃的宿命————
我原来如此想念他,想念他一一一一
他狠狠扒下我紧紧抱住他的双手,将我重重一旋身深深环进他怀中,
“紫上,你的初夜给了谁?”
“慕夜。”
“你的心给了谁?”
“慕夜。”
“你的一生给了谁?”
“慕夜。”
他流着泪,我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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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看着那边的胡小让一一一一
慕夜五指缠上我的五指,挡在了我的身前,
“所以,胡先生,别妄想夺走这样一个人,我在出生前已经属于她,只属于她,你永远做不到!”
旋即拉着我的手强势离开房间,他的脸庞甚至还挂着泪,
他拉扯着我一路走了好久,我的指骨与他的指骨紧紧相连,已经摩擦出了湿润,是血吧——
他很生气,
真的很生气,
我从没有见过慕夜这样形于外的愤怒,
所以,尽管指骨间的疼已经深入骨髓,可,还要忍!
我的弟弟他一直流着泪,
他不在乎往来的行人有多少人在看他,
他拽着我,一边流着泪,仿佛尽情流着泪,
我见他这样,心,真被他撕扯的痛不欲生!
我咬着唇,只默默流着泪,他流多少,我流多少,
走到人潮车流汹涌的十字路口,他停下了,回过头,盯着我,
那眼神里的绝望一一一一我的心突然就一紧!
我流血的指骨敏感地就要去夹紧他的一一一一他却突然凶狠地甩开我的手!就那么一瞬,就那么一眼一一一一他疯狂地冲进了车阵!!
“慕夜!!!!”
心胆俱裂!撕心裂肺地凄厉呼喊震惊了忙碌的凡尘!!一一一一一一
车流还在流动,这时,只看见来往匆忙的车流,还有那车流对面隐约着他的双腿,还有他的声音!
我听得清清楚楚!
“紫上!你要再胆敢离开我!我绝对会让你亲眼见到我被撞到血肉模糊的模样!绝对!绝对! ! ”
终于,我大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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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蹲在地上,还在哭,一耸一耸。
他过来蹲在我面前,“吓着了?”轻轻地说。
我抬头望着他,点点头,泪眼朦胧,他一指顶了下我的额头,“好好想想,你这次做的真缺德了,”
我一下子打开他的手站起来手臂一抹眼泪,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毫无预警地往车阵中冲去!
可他比我反应快,一下跳起来拉住了我的胳膊旋即死死抱住,“紫上!”
我侧头望着他,“你也给我记住!再这样吓我一次,我一一绝一一对一一会一一让一一你一一亲一一眼一一见一一到一一我一一被一一撞一一到一一血一一肉一一模一一糊一一的一一模一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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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把这句话又甩了回去,我望着他,相当认真相当认真:绝不能纵着他这种毛病!我极其狠心地想。
他也干脆,点点头,“你也别想再丢下我!”我弟弟也极其会讲条件。
叹口气,我牵起他的手,“走了,别搁这大马路上再丢人现眼了。我把这儿的事儿结一下,咱们回家!”
他笑起来,反握住我的手更紧了,突然又松开,“你怎么手这么粗?”
我看了看,又伸到他跟前,“这是双真正劳动人民的手,多真实!”
他握住,“你这是自讨苦吃!紫上,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觉得我养不起你?”
慕夜眼眯起来,这是典型开始找我算账的前兆,我连忙环上他的肩头,“对了,听舒乙说你很会赚‘黑钱’,什么‘黑钱’呐一一”我马上转移话题。
他扒开我的手还想问罪样儿,“你先跟我说清楚一一一一”这时,有个骑着辆破摩托的横在我俩面前。
原来是舒乙,这破摩托北京大街上常见,估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