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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芳袭?”玉瑕看了看刘憬,把小老虎扯过,严肃地道,“刘憬是男人,你男朋友,以后会做你丈夫,你要依靠一辈子,怎么能这么说他?”
数落自己男人,是中国妇女最恶劣不堪的品质,也是让男人最感无力的行为,所以玉瑕丝毫没客气。在她看来,有没有证书,自己年长,都应该对两个年轻人负责。
“秦姐,我没那个意思?”芳袭顷刻造了个大红脸,尴尬而惭愧地向爱人望去。玉瑕提出借夫,现在又看到多妻的事实,她感到某种苗头,心里有些乱,但对玉瑕的感激和尊敬不会减退。
玉瑕过于严厉。刘憬忙道:“玉瑕,芳袭就随便一说,她就这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整地上纲上线的!”
“你不用装大方?我还没稀得说你呢!”玉瑕柳眉一蹙,又把矛头对准刘憬。
“我怎么了?”刘憬愕然。
玉瑕眉宇间凝着愠怒,劈头盖脸道:“我上回跟你说什么了?就你善良,就你高尚。你太阳啊?还真当自己是雷锋!你不装大瓣蒜,能有这档事吗?芳袭话是难听,可一点都没说错!一次两次行,算你起运,你聪明,可常了是事吗?你有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我那不是……”玉瑕还真发脾气了。刘憬既无辜,又无力。
“你不用狡辩!庆林酒店是谁家地盘你不知道吗?怎么就不能多长个心眼?”玉瑕愈发得声色俱厉,目光都透着威严了。学生时代开始,玉瑕始终是所在群体的一把主官,需要发威时绝不含糊。
刘憬没说话,求助般望了望小老虎。芳袭虽心疼爱人,但也有些怕,更重要的是玉瑕没说错,只好咧了咧嘴,没吭声。
玉瑕缓缓语气。把小老虎扯过:“芳袭妈已经走了,现在她全靠你;还有多多。都把你当亲爹了,我们娘俩命运都在你手上。你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我和芳袭,多多都受不了,这你都想过吗?”
刘憬确实没意识到这点,汗颜无比,脸上火辣辣地热。不管主观原因还是客观造成,他确实让两个女人担心了,而且男人总有意外。对女人而言,本身就意味着不安全。
下午的阳光依旧温柔。风吹着柳枝,街上车辆穿梭,行人往来,警车不时进进出出,三人在刑警队门旁,虽引人注目,倒也寻常。
刘憬抬起头,诚挚地道:“玉瑕,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认错倒积极,你得拿出行动来?”玉瑕叹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说归说,她不是真生气,是想让小男人长点记性。
“当然有行动,马上就有。”刘憬展出个略显残酷的笑容,张开双臂,分别将两女搂住。芳袭看了一眼,低头没说话,心里不无醋意,但更多的是怦怦地跳荡。玉瑕偷着瞥了瞥,也垂首无言,虽难免愧疚,可充溢的幸福和甜蜜会冲淡愧疚。
刘憬拥着两女走前几步,对着刑警队大门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急着走吗?”
“为什么?”两女对望,玉瑕问。
“我要教训张建光这个杂种操的!”刘憬松开手,转身对着两人。
“今天?”玉瑕惊问。
“对,就今天。”刘憬果断地答。
芳袭愣了愣,忧心地说,“老公,秦姐刚说完,你怎么还……”
“让他说。”玉瑕把小老虎止住,冷静地望着他。
刘憬目露凶光,恨恨道:“上回把车还他,已经够意思了!可换来什么了?这种人就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他吃点苦头,说不定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我们都是正经过日子人,哪有心思老提防他?”
玉瑕道:“你想怎么做?”
刘憬指着刑警队,沉声道:“这家伙怎么说是大老总,落单时候少,现在正好在里边,你再求郑队长帮个忙,让他多审一会,一会我给你打电话,然后先把他单独放出来,我自然会找人修理他。”
玉瑕想了想道:“行。我再把老郑约出去吃饭,你办完事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地点,你马上赶过来。”
“好,那就这样。”刘憬明白,玉瑕是为了以防万一,让郑雷做不在现场的证明。
三人计议已定,刘憬抚了抚小老虎的脸,打车离去了,他的车还在庆林大酒店。
刘憬出发,芳袭收回目光,担心地问:“秦姐,这样好吗?”
玉瑕搂着她地肩,安慰道:“妹妹,你还小,对社会看得不透。人活着就争口气,尤其是男人。刘憬吃了亏,心里正窝火,如果不让他出了这口气,他自信心都会受影响。再说现在的人就欺软怕硬,来点狠的,他反能老实,这不是惹事,是为了我们将来能安静地生活。”
“哦。”芳袭无力地望着,心里仍七上八下。
“放心吧,不就揍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了姐姐顶着!”玉瑕气势汹汹,拉着小老虎就向刑警队大门走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拳头与鹰勾鼻孰硬
憬坐上车,立刻拨通鲁秋阳电话:“秋阳,你在哪?
“呵呵,怎么?这么急打电话,想催债?”公司前途光明,又即将做新郎官,鲁秋阳宽厚地笑着,心情相当不错。
“不是。”鲁秋阳后天婚期,他却找人帮忙打架,刘憬觉得甚不厚道,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有点麻烦,找你帮忙出口气!”
“行。”鲁秋阳一怔,想都没想,更不会问理由。“要几个人?什么时候?”
刘憬沉吟着说:“不用多,再找一个就行,但我这事挺急,现在就要动手。”
“行。”鲁秋阳道,“你在XX街口等我,我马上带人过去。”
挂了电话,刘憬又拨通邓继红手机,跟上司报个平安,并请她跟林书记说一声,不为别的,不想让别人因他不安。
庆林大酒店,刘憬取了自己的雷诺,直奔汇合地点。找鲁秋阳不仅是帮手,还有威慑。藏族会管异常强大,连黑社会都忌惮几分,若不是鲁秋阳以前傻逼,象洗浴中心那类事,能给砸个稀巴滥。
鲁秋阳速度挺快,刘憬还没到,就远远见他领个黑大汉,站在街口东张西望。这大汉他见过,是在藏族烤肉帮过他那个,看来跟鲁秋阳关系不一般。
刘憬停好车,迎了过去。
鲁秋阳引着黑大汉过来。热情地道:“刘憬,这我兄弟格鲁,你上次见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是公司保安经理,嘿,如果不算小欣,是目前唯一成员。”回过头。鲁秋阳又对格鲁说了一堆藏语,那大汉不停点头,目光惭惭燃烧起来。(PS:格鲁,《死亡阴影》中人物,幻影射手,这里借他名字。不费神起藏名了。)
刘憬尊重民族习惯,但还是很无语。三个人在一起,又不是不会汉语,可每次同族说话,都换成民族语言,搞得他跟傻逼似地。当然,这是大多数少数民族的习惯。
鲁秋阳说完,格鲁热切地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喀松桑布是好兄弟,你救过他。也是好兄弟,以后你的事。他的事,全一样。”
格鲁表达有点啰嗦。但无比真诚,刘憬感激地道:“谢谢格鲁阿入,以后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喀松桑布,我们三个,永远是好兄弟。”刘憬也啰嗦了起来,还好没忘了用上唯一懂的藏语:阿入,兄弟地意思。
鲁秋阳暗暗发笑。格鲁咧着大嘴,笑容无比灿烂。
三人上车。刘憬让鲁秋阳驾驶,直接往刑警队开,自己和格鲁坐在后面。鲁秋阳二话没问,知道刘憬这样安排一定有道理。
车上,鲁秋阳问及原因,刘憬把事情简单说了,包括泰国遇险。鲁秋阳异常震惊,看他的眼神,恍如隔世。格鲁更夸张,简直须发皆张,眼里要喷出火,把两只南瓜大的拳头,握得咯咯响。
刑警队大门斜对,鲁秋阳停车,刘憬给玉瑕打了电话。很快,张建光骂骂咧咧出来,恨恨摔上车门,驾车直驶而去。没等刘憬吩咐,鲁秋阳就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刘憬怕张建光发现逃蹿,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躲着身子。
“在哪动手?”鲁秋阳盯着前面的车,沉声问。
刘憬冷静地道:“理想集团大厦在一条小街里,等他拐进去,我和格鲁先下车,在后面兜着,你进去给他别住。”如果三人都在车里,张建光很可能倒车逃逸,鲁秋阳虽然身躯庞大,但戴着近视眼镜,看起来挺文弱,估计张建光肯定会下车理论。
“他要不走那条路呢?”鲁秋阳担心地问。
刘憬展出个残忍的笑容:“他今天这么倒霉,一定会走那条路。”
鲁秋阳瞥了一眼,对他这种自信嗤之以鼻,但没多说,又问道:“招呼到什么程度?”
“皮肉伤就行,总不能把事闹大。”刘憬歪头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就把他那脸,打成跟他那车一样颜色就行。”
鲁秋阳和格鲁抬头一看,齐齐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
张建光地车是辆酱紫色华晨宝马,刘憬想到台湾影视中一句常见台词,也被很多明星传颂的名言:求求你啦,不要酱紫嘛!你好好坏的啦,干嘛老酱紫啊?
古语道,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然事实并非如此。暖风轻吹,下午的阳光依旧迷人,城市在漫天的明媚中招摇着。狂揍一个坏蛋,上天也会感到开心。
两辆车一前一后,不快不慢地行驶着。二十分钟后,张建光减速,拐进理想集团所在的小街。鲁秋阳眼光暴炽,兴奋地回了下头。刘憬得意一笑,在他肩头拍了拍。鲁秋阳加速,在街口踩住刹车,刘憬和格鲁下车,相互一望,都激动地抻了抻领口。
陷害不成,还被警方讯问,张建光气恼不已,愤恨不已,把刘憬痛恨到极点。堂堂的理想集团总经理,连市公安局长都跟他平辈论交,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小小的刑警队长也敢对他不敬。
“逼崽子,等着吧!”集团大门在望,张建光恢复几分情绪,恨恨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拳。
窗边的后镜,一辆深色轿车正高速奔冲,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回头。那车愈来愈快,转瞬超过,突然一个斜插,轮胎与地面一阵尖利摩擦,嘎一声横在他面前。
“啊!”张建光大惊,一声大叫踏住刹车,脸上汗都出来了。
车里是个戴眼镜的愣头青,好象也吓傻了,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你傻逼呀,会开车不?”张建光气极,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这辆车当然是刘憬地雷诺,这个人当然是鲁秋阳。鲁秋阳随之下车,心里暗笑不止。别说,刘憬算的还挺准,居然一点没差,可这种蠢货怎么会当上集团老总?
“你他妈怎回事?”张建光扬着大鹰勾鼻,恶狠狠地冲了上来。
鲁秋阳没说话,一如既往地笑容憨厚。
“你妈逼哪地?找死噢?”张建光在他面前立定,表情异常狂妄。
鲁秋阳打量着这个比他还高,一身名牌的老总,眼中流露着轻蔑。
“问你话
懂中国话咋的?”张建光无的放矢,愈加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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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秋阳咧嘴一笑,向他身后指了指。
张建光回头,立刻睁大了眼睛,什么都明白了。刘憬和格鲁一左一右,带着残忍的笑容,正从后面款步而来。他想都没想,对着自己酱紫色车门,就冲了过去。
“咣!”鲁秋阳早有所料,一步抢过,把车门撞上,拦在他身前。
张建光排球特招,从小不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