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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一半,沈梦放下筷子:“妹夫,爸妈已经安定了,条件不错。我昨晚和芳袭商量,觉得她还年轻,你们又不着急结婚,不如让她去留学几年,充实充实,你看怎么样?”
刘憬听后一怔,看了看小老虎,窝火当时烧起,直愣愣地瞪了过去。卑鄙的女人,口口声声不拆散,这和拆散有什么区别?
芳袭显然已被说动。热切地说:“老公,我其实挺舍不得你,可梦姐说得也对,我还年轻,应该多学点。另外分开一段时间,对感情也是锤炼,你同意吗?”
沈梦眉眼低垂,脸上是淡淡不经意地笑容。
刘憬盯盯看了她一会。冷冷笑道:“你要想去,我肯定不拦;你要问我愿不愿意,我告诉你,我宁死都不愿意!”刘憬怒不可遏,说完啪地打筷子摔到沈梦面前。
两女一惊,芳袭急道:“老公。你干嘛呀!不去就不去嘛?干嘛无故发脾气?”
“我无故发脾气!你怎不问问她?”刘憬嘭地拍案而起,指着沈梦鼻子道,“留学是什么,是两个人天各一方,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你觉得她有道理,我告诉你,她在忽悠你,在千方百计地拆散我们!跟他妈赵通海没什么区别了!”
沈梦怎么能跟赵通海一样,只是说话的时机不对。刘憬是普通人,任何普通人损失十万块都会憋闷。这时候火上加油,被迁怒也正常。。
“老公。你胡说什么?”沈梦一脸刹白,芳袭看了一眼。忙握住他的手,又气又急,哀求般望着他。她实在不明白,一向温和的爱人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刘憬怒气稍敛,暂时没说话。
沈梦脸色发青,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拆散你们?芳袭年轻轻的,多学点东西有什么不好?你就想她成天围着你转,为她考虑过吗?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再说我只是建议。芳袭也只是征求你意见,又没说一定去。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我怎么说是芳袭姐姐,爸妈刚走,这才第三天,你考虑过芳袭面子,给过我起码的尊重吗?”
姐姐也动气了,芳袭左看右看,两边为难。
刘憬压抑住蒸腾的怒火,喘着粗气道:“那好,既然你说好处,那我问你,让芳袭留学有什么好处?”
沈梦一怔:“这还用问?学习有坏处吗?”
“当然有坏处!”刘憬又拍了下桌子,义正辞严道,“我们是普通人,只想守在一起过安生日子。如果芳袭没参加工作,留学可能会定高一档职务,多一档工资,现在去留学,除了让我们分开,能给带来什么实际好处?说得冠冕堂皇,我们从小到大学多少年了,失去多少快乐,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就为找份工作,有个质量过得去的生活,我们现在有了,也告诉你准备登记,你还让她留学?你摸摸自己胸口,不觉得很残忍吗?
“还考验感情!你懂感情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爱得死去活来,打着爱情地幌子天各一方,最后劳燕分飞?你口口声声感受,你问过芳袭感受吗?她幸不幸福开不开心满足不满足,你都清楚吗?就给我们瞎安排?你也知道爸妈刚走三天,三天你就让我们分开,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以为关心妹妹,你和芳袭才认识几天,能有多少姐妹感情?不就是嫉妒,看不得身边人幸福,有个貌似正当的理由就想破坏我们。别不承认,你就是这样,好好想想吧。”
刘憬借着丢十万块钱的怒火,突突突把怨气发出。
屋内空气凝结,桌上的菜肴不再散发香气。沈梦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紧咬着嘴唇,娇躯微微颤抖。刘憬的话洪钟般在她耳边回荡震慑,字字穿透到她心底最深处。
芳袭有所觉悟,更加不忍,扯着爱人道:“老公,算了吧。是我不对,我考虑不周,可梦姐也是好心,你也不用发这么大脾气。”
刘憬发泄一番,心情好多了,也觉得过意不去,缓缓语气道:“对不起大姐,今天我心情不好,说话直了点,没有不尊敬你地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改天我向你道歉。”
沈梦雕像般一动不动,也不言语,绷着脸,直直盯着面前的空气。
两人对望,刘憬叹了口气,在小老虎肩头拍拍道:“芳袭,我先走了,你陪大姐说会话。”刘憬看了看沈梦,又接着说:“如果大姐想听,你给她讲讲我们的故事,包括玉瑕,我想大姐会有兴趣。”
连玉瑕也要说,小老虎有些尴尬,咧了咧嘴,不自觉向沈梦望去。
沈梦眼珠间或一轮,双唇绷得更紧。
刘憬没再说话,对沈梦点了个头离去了。餐桌旁,沈梦呆若木鸡,芳袭手足无措,一席饭不欢而散。
第一百四十章 男儿当雄起
沈梦家出来,时间并不算晚,黄昏的彩霞满天,云层淡淡舒展,象在镶着金边的梦里滑动,周遭的浮泛和杂乱迷人绽放,城市天光晚景,意境淡远绚烂,仿佛一幅五彩的水墨画。很奇怪,水墨画也会有色彩,然而人的感觉就这么神奇。
望着温暖怡人的晚景,被轻爽的晚风吹奏心头,刘憬冷静多了,眼界和胸腔也渐渐开阔。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过于刻薄,相同意见,温和的方式一样表达,而且并非不充分。其实沈梦很可怜,自幼孤独行走,没一个贴心朋友,怯怯地装饰自己,却生活在昏暗中;沈梦也很坚强,无论人性和职业,都散着可亲的阳光和爱心。她的昏暗并不荒芜,就象夜空下独自飞舞的鸟,虽然孤独、凄婉,却美丽、生动。
骂也骂完,发泄也发完,刘憬没再多想,加速向家里驶去。他极少在正常时段回家,这个时间,玉瑕应该还没吃饭,他吃了一半,正可以陪陪。
路边有卖花的小姑娘,清一色红玫瑰,准备入夜到酒店或KTV兜售,刘憬停车买了几枝。小姑娘乐坏了,笑容比晚霞还美。在街边就卖了好几枝,这可不多见。
快乐如此简单,平凡的人在生活最寻常处昭显可爱。看着小姑娘的笑脸,刘憬颇为感慨,仿佛心事如风,从流而去。不就十万块钱。值什么?身外粪土而已。
“哟,怎么回来这么早?”刘憬到家,玉瑕开门,第一次没说平常地话,不仅因为回来早,更因为他手里的玫瑰。
“爸爸……哇!好好看,我要!”刘憬还没说话,多多跑出。见了他手里的花,张着手臂就去抓。
“呵呵,好,给你。”刘憬看了看玉瑕,把花交到孩子手上。玟瑰已去刺,他不用担心孩子扎手。
多多开心不已。抱着花就跑了进去。两人相顾一笑,玉瑕再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买花,碰上啥好事了?”
还好事呢,简直是灾难。刘憬暗暗苦笑,换着鞋道:“没什么事,就回来陪陪你,路上碰到卖花的,随便买几枝。”
玉瑕打量他一眼,没再继续,又问道:“吃饭了吗?”
“嗯。你要没吃就陪你吃点。”刘憬没多说,但还算会说。
“我刚坐下。一起吃吧。”玉瑕凑到他腮边吻了下,两人进房。
多多在客厅摆弄玫瑰花。电视播着动画片,两人没叫孩子,径入餐厅。多多一般在幼儿园吃饭,回家比较随意。
“老公,到底怎么了?”两人入座,玉瑕给他盛了一碗饭,淡然认真地问。一起生活这么久,她了解刘憬。小男人这么早回来,还反常地买东西。一定遇到不寻常的事。
刘憬又有些郁闷,叹着气把事说了,包括徐燕任职和十万块钱。
事还真不小,玉瑕暗暗心惊,以刘憬仔细的性格,一下损失十万,还不得上火生病?她放下筷子,转身捧住他的脸颊,心疼无比地望着。
“干嘛这么看我?我没事。”刘憬不无尴尬,但充溢感动和柔情。
“还没事?那叫十万哪!我都要心疼出病了!”玉瑕呶着嘴,模样可怜兮兮。
“无所谓,早晚会挣回来!”刘憬笑了,心内宽慰许多。玉瑕就是懂得疼人,没说大话安慰他,适时地表现出女人的柔弱。还有什么比女人地柔弱更能让男人强大和自信?
玉瑕温柔一笑,在他脸颊上轻掐了下,顺势伏在他怀里:“老公,十万块是不少,但你不能上火,一百万也不能,我和芳袭还靠着你呢,你要不开心,我们都得乱了方寸!”
“放心,我就是跟你说说,不会让你们失望。”刘憬拥着女人饱满的身体,感激而澎湃。男人同样有柔弱一面,也需有力支撑,遇事和玉瑕倾诉,已是刘憬本能的习惯。
“这才是我好老公!”玉瑕纤手下探,悄悄抓住他胯下,暧昧道,“男人,就应该象这个东西,时不时硬起来,那叫雄起!”
刘憬无语,玉瑕的想像力总是那么丰富。
玉瑕笑了笑,又贴着他耳边道:“老公,咱修车铺快开了,以后钱不是问题;你又要和芳袭登记了,到时候两个女人随便你玩,神仙也没你快活,那个路什么通算个屁?早晚让他一路通到监狱去!”
“嗯。”刘憬胸腔膨胀,沉着脸点了下头,“你说得对,这口气我们早晚要出,不把他整成阳痿,我这辈子都不舒坦!”
玉瑕莞尔一笑,适可而止道:“老公,那徐燕怎么回事?你可别玩火,路一通没整阳痿,你自己先让芳袭整阳痿了!”
“别胡说!”刘憬低喝一声,把她推开,“我也没办法,总得让她有工作,再说她很能干,有她在,我们完全可以放心。”
玉瑕叹了口气,望着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反对你做好事,可女人有时候很容易被感动,你没那意思,最好别多管闲事,更不要时不时……”玉瑕话没说完,忽然自笑。
刘憬哭笑不得,管闲事也叫时不时硬起?真无语。
玉瑕笑完,又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女人都有归属感,你没那意思,最好不要表现出能吸引女人的精神,这不仅是为自己减少麻烦,更是为了避免伤害别人。”
“这我当然懂。”刘憬有些黯然,叹了声说,“情况在那摆着,她又是朋友,有时候根本不容你考虑。”
“算了,反正已经这样。”玉瑕转回身,耸了耸肩又道,“其实也没什么,两个三个我无所谓,就怕你那个东西吃不消!”说着话,又狠狠向他胯下抓去。
“去,没正经!”刘憬佯怒,闪身躲过。“看晚上怎么收拾你!”
“求之不得!”玉瑕淫媚地瞥着,发出吃吃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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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起,是雄性动物的生理现象;雄起,才是男人精神与力量的完美结合。刘憬这晚雄起了,把女人骑住上下穿梭,一条玉杵生
;玉瑕落花流水,又一次拜倒在小男人强大的胯下,穿透的快感中,淫荡舒展地呻吟。
…………
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开心的事,与方式无关,所以徐燕虽不忍,仍开心地离去了。若刘憬同意,她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也同样开心,就象在曼谷的湄南河,可刘憬没有,她很听话地走了。女人都有归属感,听话,也是一方面。
任何感情都需要宣泄和释放,爱情尤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仅开心,也是种宣泄。
憬阳房地产公司,两男两女紧张愉快地忙碌着,正是鲁秋阳、小欣、格鲁和徐燕。徐燕很守信,第二天便到鲁秋阳公司帮忙。在她看来,这是帮刘憬的一部分,她愿意。
“鲁大哥,你和嫂子明天结婚,下周房子开盘,可是双喜临门呢!”徐燕绽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