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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是淡淡的。
只是当他们在一起时,那种氛围,看起来,真是让人有点脸红。
明明没有亲昵的举动,甚至连基本的交谈都很少,可是他们给人一种,怪异的融洽感,也许,是他们对视的神情,太过暧昧……
任昊东看向她时,深沉的眼眸会有一种像是宠溺的感觉;而倪贝贝看见他时,眼睛会猛地一亮,然后水光蒙蒙。
但据宫泽端的官方说法是,他家少主的脾气,最近好像好了很多,心情也颇佳。
当然,任昊东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连笑脸都很少有,好心情的具体体现,就在于他的冰冷气息褪冰不少。
就像此刻,正说到远在瑞士养老的原野吉雄,他也没有以前那种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老太爷最近都很平静,就住在临湖别墅里,钓钓鱼、打打太极,没有什么特别。”
“没有?”任昊东手指轻叩光滑的桌面,“梁问忻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当年,因为与倪贝贝之间的纠缠,再加上后来儿子的出世,他也就懒得费心思去理远在德国的梁问忻。
却因此,而给了他休养生息的时间。
任昊东知道,原野吉雄对于权力的丧失,一直都是非常不甘的,他肯定是想利用梁问忻来对付他,而梁问忻又因为自己的帮派被他灭了,连性命都差点随之丢掉,不可能不恨!两人刚好一拍即合。
现在,梁问忻公然大胆地出现在陆家的晚宴上,与他见了面,而他现在的身份是DT集团的总裁。
任昊东知道这个集团是从事电子方面的研究,虽然才短短四年,却在欧洲发展得非常快,财富累积的速度,快得不正常,所以梁问忻敢这样跟他当面挑衅,肯定是有备而来。
任昊东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小看敌人。
“我已经派人在查他最近几年的东京,相信很快就有消息。”说到这个,宫泽端还是很愧疚。
当年如果不是他碍于老太爷的情份,放走了梁问忻,再加上后来姓梁的逃到德国,少主虽然让他盯住他,可是他看粱问忻一直都很低调、很平静,就没有多加注意,后来干脆不盯了,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发生!
“嗯。”任昊东没有责备他,只是让他先下去。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任昊东望着笔电里那不断变动的股市曲线,然后,看着那条红线,出神了。
红色,跟那颗贝壳一样的颜色。
那天听到她与儿子的对话,他就决定要找到一颗她故事里的贝壳送给她,即便在他的心里,对那种傻到近乎白痴的故事是很不屑的,可是,她那句话打动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找这种贝壳,所以白天他都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一直到晚上,大家都睡了,他才会独自一人到沙滩上去寻找。
整整五个夜晚,他几乎将这片沙滩全部翻过一遍,看到了一堆奇形怪状的贝壳,但就是没有找到她描述的贝壳。
也许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他就算找一年,也未必找得到。
可是,他莫名地就是想要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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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寻找,白天在处理完公事后,会小憩大约两个小时,再继续晚上的工作。
当他找得差点想派人将整片沙滩的沙子全部给挖走的时候,终于,让他看到了那抹小小的存在。
带着点妖烧的红,就像那天将他绑在床上的她,艳丽多姿。
漂亮的心形,可以看得出,并不是天生长成这种形状的,可能是后天的风沙还有海水的侵蚀,侥幸塑造出这枚独一无二的小东西。
捧着它在手心时,他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言的喜悦。
而她,似乎也真的很喜欢。
至少,她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偶尔他还会看到她脸红的样子,而他居然会觉得高兴。
低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淡淡地扫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
“任昊东。”
“任先生,还记得我吗?”
“粱问忻。”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听过的声音,就不会忘记。
“呵呵,任先生果然厉害。”梁问忻在那头轻笑,依旧斯文。
“有什么事?”他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没什么,我只是问候一下令公子,不知道他好不好?”
“你不必拐弯抹角,我的儿子不是你梁问忻动得了的。”
“是吗?不如你现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电话那头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
“我不必打电话。”任昊东冷笑,从他儿子还小的时候,他就在他身边设下了严密的保护,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他,“你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你可以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阻挠我们之间的通讯。”
“不愧是任昊东,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废话说够了。”他打算挂断手机。
“不过你的女人,似乎不会这么想。”
他的手顿住,半晌.阴冷地开口:“你说什么?”
“任昊东,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上,不信,你就确认一下吧。”
书房里传来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宫泽端等人,他们在三十秒内赶到里面,却看到一室被砸得粉碎的东西转的笔电。
他们全部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
跟着任昊东几十年,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不曾发脾气,可是就是那种冷意,都可以将人给冻死,而今天,却如火山爆发一般,爆发而出,能不吓到他们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将少主给气成这样。
“打电话,给vincent。”他低着头,神色难辨,声音却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过来。
宫泽端连忙拨号,眼尖的他,看见少主的手机,早就变成一堆破烂的零件。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接听,宫泽端愈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打给另外三个人,可是均是无人接听,事情大条了。
他总共安排了四个人,负责小姐的安全,而Vincent是主要负责人,今天上午,小姐说想上街去给小少爷买生日礼物,是Vincent他们暗中保护她。
现在,竟然四个人同时失去联系,这代表着……
“查,给我查。”任昊东抬起头,浓浓的寒意渗入他的眼眸之中,任谁看到现在的他,都会吓得发抖,至少,他的手下全部都心惊了。
宫泽端连忙打开全球定位系统,他们在倪小姐的随身物品里安装了追踪器,就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的发生。
萤幕上,没有一点讯号,追踪不到。
他们都冻住了,集体羞愧得想要自杀,居然将自己的主子给弄丢了,这样的事情,在任昊东的麾下,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把梁问忻的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给我抄出来,半个小时,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包括那些肮脏的,甚至他昨晚睡了哪个女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宫泽端连忙联络银狐组,这是任昊东手下最精密的情报组织,他们负贵一切情报工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
之前,就是没有将梁问忻当一回事,所以他才没有启动银狐组去调查他,结果……
宫泽端觉得自己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望着少主阴沉冰冷的脸庞,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正站在世界冰川的面前,而那冰川立刻就要崩溃。
倪贝贝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很痛,她辗转神吟着,喉咙如火烧一般,突然,一股清凉的水液涌入她的唇,她饥渴地喝着,喉咙总算感觉舒服了。
“慢一点,别呛着了。”温柔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着几分熟悉,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个由模糊到清晰的脸孔,神智还是不太清明。
“梁问忻?”
“很好,至少这次你没有忘记我。”男人的笑容,还是那么斯文。
她转了转头,看见自己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奇怪,她的头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一抽一抽的,让她想要痛吟出来。
“是我请你来作客的。”他有礼地微笑,扶着她慢慢坐起来。
“请我?”她皱起眉毛,不太能理解。
“是啊,请你。”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思绪慢慢地回笼,她想到自己今天只是出门给儿子买生日礼物,然后她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她的儿子失踪了。
她立刻给儿子打电话,可是不通,居然打不通……难道真的出事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慌掉了。
她匆忙拦下计程车,想要去儿子的幼稚园看个究竟,可是当她刚坐上计程车,手帕就突然捂上她的口鼻,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既然醒来,看到的是梁问忻,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幕后的主谋,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了?
“你放心。”他柔声地安抚她,“任昊东的儿子,我们没有抓。”事实上是他们抓不到,而且,如果今天不是倪贝贝被之前那通电话给扰乱了心绪,他们连她也抓不到。
出动了十五个人,才能将暗中保护她的四个人撂倒,任昊东这个男人.果然不能小看。
幸好,他做事从来都是事前准备万全,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花重金请来电子干扰高手,果然还是值回票价的,可以让任竞翔的手机在那半个小时内,失去讯号,才可以成功抓到倪贝贝。
听到儿子没事,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抓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梁问忻望着她,眼神诚挚,“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我跟任昊东之间有一笔帐要算清楚,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铜墙铁壁,只有你跟孩子,才是他的弱点。”绑架任竞翔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只好向她下手。
“我?”她失笑,“我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你调查清楚,我可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威胁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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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他紧紧地盯着她,“据我所知,任昊东,可是喜欢你的。”
她的心一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你肯定搞错了。”
“别跟我争辩这个。”他抬手,阻止了她的话语,“你重不重要,明天就可以见分晓。”
“明天?”
“他明天如果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么,你觉得你对他重不重要?”他笑着,自信无比。
“梁问忻,我跟你无怨无仇,跟你们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终于愤怒了,再难控制情绪。
“贝贝……”他的眼神迷离,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闪躲过去,“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他叹息着,“六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她像是一个调皮的天使,走入他的生命中,虽然这个天使将他气得吐血,真正地吐血,可是这几年他就是难忘她。
一直在舞会上再次相见,他对她,更是再度倾心。
可惜,她居然是任昊东的女人,真是不可原谅。
“你真让人恶心。”她鄙视地瞪他.
“你说什么恶心?我都没有碰你分毫,连你身上的追踪器,我也没有动手搜出来。”他只是将她带到这个可以遮罩卫星追踪的房间,“等我解决任昊东之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永远永远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