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的缠绵,虽然更多的时候是貌似神离,不过陶若虚心中依然不禁泛起一丝酸意。
时近暮晚,天边飘起零星细雨,苏州一年四季细雨飘飘,下雪的时候极少。在这一座交错万千的水乡之中,牛毛细雨并非珍贵如油,但是倘若去游玩苏州,少了一分蒙蒙细雨,那则少了万千情调。
女郎和青年在一路边烧烤店,随意地叫了些许吃食。陶若虚远远地站在一处坍圮的墙角注视着两人。他的对面正是那个姿态万千,宛若是九天仙女般的绝色美人儿。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言的神色,那副凄楚的模样不禁让自己心碎不已。无数次,他心头升起上前一亲芳泽的念头,只是却又被自己无数次打消。
爱一个人,未必就要竭尽全力去得到,远远地注视,或者远远地观望,有时候同样是一种唯美。当然,如果这算是爱情的话。
对面依水而筑的青砖绿瓦里,灯。火阑珊,极尽璀璨,那一间间独门小院里,昏黄的灯光下定然演绎着人间一幕幕温情。而自己,孑然一身,竟然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黯然伤神。陶若虚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之感。
“怎么,一整天你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的风景?”
女郎淡淡一笑,不过这完全是差强人意的笑意罢了,她摇摇头,未置可否的样子。
“我早说过要带你出国转转,即便是国内的名山名水也是好的,何必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地儿玩耍。一点激|情都没有。”
白衣青年继续说道。
女郎伸出纤纤玉手,洁白的面纸擦过朱红色的唇角,冷冷说道:“即便是蓬莱仙境,也不比这里的山清水秀。有时候,游玩需要一种心境,风景虽然重要,但是人才是其中的关键!”
白衣青年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明月,你的意思可是在委婉地向我表达你心中的情愫?是不是在说,有我在你身旁,即便没有风景,那本身也是一道极其靓丽的风景线!谢谢,今天我很开心。”
那个被称作明月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娇艳女郎咯咯一声轻笑,她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幽暗的瓦砾边。突然,她的皓腕止住在半空之中,再也难以有丝毫的言语。她,在四目交织的一瞬间痴呆了!
凌乱的长发,漆黑的眸子,嘴角一抹永恒的坏笑,眼中一丝略带迷离的感伤。这无数次在梦中默念的一幕,突然在此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让自己略微有些难以招架。她连忙站起身,朝着黑暗的一角急速奔去,然而让她想象不到的是,刚刚迈出一步,对面竟然朦朦胧胧,空无一物,甚至连一片剪影都未曾留下。
一种无比巨大的失落之感在自己心头如同潮水般奔腾而过,那份黯然之情像是一双巨大的手掌一般紧紧遏制住自己的喉咙,让自己难以喘息。她双眼空空,麻木地呆立当场,整个人的眼中有着一份无限的落寞之情。
白衣青年连忙追赶出来,一把扯住她的肩膀:“明月,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她凄然一笑,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露出无限风华:“没,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说完,她再也没有丝毫的言语,落寞转身,朝着无尽的黑夜,徐徐前行。
幻觉,对,一定是幻觉!自己和他已经一刀两断,他也已经有了自己中意的人儿,自己却又何苦如此自怨自艾!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想要再挽回,那无非是在自己遍体鳞伤的刀疤上再次撒一把盐,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愚蠢?她淡淡的想道。
入夜,细雨停歇,月色惨淡。乌云随风肆意纷飞,聚了又散,如同恋人一般分分和和,终究难以有个定数。一抹昏黄的月光露出一丝皎洁的身影,穿过翻飞的粉色窗帘,倾泻在窗前一盆兰菊身上。散发着一丝清幽的芬芳。
她不由得望得痴醉,那丝痛楚与渴望交织,折磨得她昏昏欲睡。仿佛,窗前伫立着一道身影,他飘逸在半空之中,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眼中尽是万千柔情。她终究还是难以斩断自己的情思,一个人默默沉浸在那丝馥郁之中,难以自拔。
风似乎紧了,虚掩的窗棂被缓缓推开,窗帘翻卷,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仿佛能听到那丝轻轻的呼吸声一般,黑夜中娇躯不由得猛地微微一颤。她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或者说宁愿沉浸在这种如梦似幻之中。无论是真是假,只要自己的心中有他,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相对于自己而言,那便已经是一种无上的欢愉。
当然,倘若能死在他的怀中,更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她并未去睁开双眼,或者大喝去问是谁,更没有猛地打开床前的壁灯,去一查究竟。她甘愿如此沉醉着,甘愿在这份不真实的幻觉里迷失自我。对自己而言,这种幸福足以让自己去默默痴守一生。
两人默默无言,一个身着天蓝色的丝绸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想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一个斜靠在窗沿上,欣赏着她隽永的身姿。两人各取所需,整整一夜,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清晨蒙蒙雾色中,他推窗而去。
一整个白天,她躺在床上补充睡眠,白衣青年来叫了她几次,都以困乏拒绝邀请。青年要带她去医院,她却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并非是因白衣青年的关心而笑,而是为另外一个黑衣人的缠绵于浪漫所痴情。
女人的心花怒放总是在一个瞬间,没有理由,也根本不需要理由。当然,只要有爱,思念自然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接连三晚,他们默默凝视彼此,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倦和劳累,还有一种隐隐的刺激参杂其中。就像是偷情一般,在生理上和身心同时达到了高潮的愉悦。这种情调是浪漫的,如同风雪中傲然绽放的冬梅,有着万千芳醇。
“整整三天了,我们原计划只是在这里待两天的,可是你现在这样完全打乱我们的计划啊!还有一个礼拜我们就要成婚,不可能总是呆在这里吧!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张罗。伯父已经来过电话让我们现在立刻动身返回上海。”
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床头,他已经走了,白衣青年却赶了过来朝她咆哮道。
突然,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荡妇一般徜徉在两人的身侧,潜意识里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却又无法拒绝这份欢快。
她淡然抬头,露出一丝微笑:“我再歇息一晚,明天早上一准儿离开这里,父亲那边我会解释的!”
她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合上房门后,整个人依偎在门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激动的神情。
今晚,或许真的该做些什么了!
第70章 如梦初醒
夜色斑驳,窗外风轻云淡。细细的清风拂过院落中的寒梅,暗香袅袅而开,吹拂佳人玉面,迎合着一抹淡淡的体香,两者融合一处,让人乍闻后,心头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慌乱。
窗外影影绰绰,看不清细致的景象,只有寒风吹动落叶,只有一汪绿水波光粼粼,荡漾而开。她足足在淋浴的喷头下清洗了整整一个小时,从自己的脸颊到脚趾头,每一寸都细致地冲洗过。她不知怎的,总会觉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或者说自己早已对他蠢蠢欲动,刻意想要自己出嫁之前,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他。
虽然无法耳鬓厮磨长达百年之久,宁愿有一朝露水夫妻却也胜过苦命鸳鸯!
大片大片的水花四溅而开,滚落在地上,绽放出一丝丝晶莹。淅淅沥沥的声响在整个浴池里蔓延而开,甚至自己已经略微有些迷醉。光洁的肌肤在灯光下摇曳,肉色的妩媚足以让众生为之膜拜不已。
她就是仙子,从一开始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到三年后的不期而遇,在陶若虚的心中,柳明月永远占据着非比寻常的位置。爱一个人,只有经历苦难方能白头偕老,而陶若虚与柳明月之间,显然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磨难。
她真空上阵,全身赤裸,短小而又狭窄的浴袍难以遮掩春色,那一抹高耸的雪白紧紧合拢一处,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雪白而又修长的玉腿在灯光下摇曳生姿,她淡淡地走向窗外,淡淡地守候远方,一次次,一回回地不厌其烦!
纤纤玉手一把掀开菲薄的被褥,昏黄的灯光被她玉指轻点,光线瞬间熄灭。房间里除却她娇弱的喘息声,便只有一阵阵清香浮动。
暮色阑珊,窗外一点黑影稍纵即逝,虚掩的窗棂被瞬间推开复又合拢,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声响,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那一丝粗犷的气息。心弦猛地一紧,娇躯一颤,竟然心生一抹淡淡的情欲。
足足半个小时,两人默默无声。他依旧那么静静地看着柳明月,像是在欣赏一幅水彩画般,整个人眼中尽是一片柔和的情思。他盯着那光洁的玉颈和裸露在半空中的滑嫩如水的背部,心中升起一丝难以抑制的欲火。
他在克制,竭尽全力地忍受着自己的情感,不要他在此时爆发而出,不过这一切似乎只是一种白费!
柳明月猛地翻了个身,玉面正朝向陶若虚,后者心中一惊刚要有所动作。却没想到她并未睁开双眼,只是蠕动了一下朱唇,复又甜甜地睡去。不过让陶公子万分惊愕的是,被褥竟然被掀开了一道缝隙,站在自己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一幕饱满和雪白!
瞬间,陶若虚惊呆了!
他像是一个初哥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只是默默地站在当场,双眼偷偷地瞄着那一具如梦似幻的躯体。有一种感觉,这副胴体自己仿佛已经迷恋了三四年之久。
他双眼不露痕迹地瞟来瞟去,可是他却发现,偶尔的偷窥完全难以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求。他不再畏惧,相反双眼紧紧地盯住对方,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陶若虚已经完全被这一幕春色忘记自我。他沉沦着,沉沦着,像是一座在暗中积蓄能量的火山,暗中期待着爆发的那一刻到来。
猛地,毫无防备地,她睁开双眼,夜色撩人,那丝幽怨的眸子里射出的晶亮完全将陶若虚唤醒。沉睡的雄狮,猛地发出一丝惊天的怒吼,那丝吼叫直冲云霄!他的呼吸变得十分粗重,其中甚至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闷哼。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他的眼中有万千诧异,更有万千欲火,她的眼中一片柔情,含情脉脉的神色,像是一直散发着激|情的玫瑰花儿朝着他招手。
他像是中邪了一般缓缓地迈出自己的双脚,走到她的跟前,足足凝视了一整个世纪那么漫长。随后衣衫飞逝,贲张的肌肉在月光的映照下,露出一丝雄浑与精壮。两人心如鹿撞,但是心中更深一处的却又是万千难以熄灭的,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狠狠地吻她,大舌扫过她的口腔,在那柔软中寻求着一些什么。她热烈地回应着,甚至雪白的牙齿将他咬得渗出一丝丝殷红的血液。两人的粗暴一次次升级,一次次寻求着真正的顶峰。
风清月华,夜浓水寒,那一张柔软的大床发出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声响,他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冲击着,她热忱地一次次略带痛苦地回应着。那一丝激|情,那一丝矛盾,那一丝纠结撞击在一处,究竟是折磨,还是一种舒爽,谁又能说得清呢?
一夜无话,所有的一切在宁静中一次次上演着,两人忙忙碌碌一整个夜晚,直到清晨方才歇息。她完全不像是初夜,她的疯狂与激|情让陶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