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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女闻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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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的孩子,是娘无能才无法保住你,但娘绝不会让你孤孤单单地离开,娘一定会去陪你的。苏琴愫抚着微凸的小腹,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说。

他狠得下心扼杀自己的亲骨肉,她无法眼睁睁地看孩子消失。

苏琴愫偷偷下了个决定,若是孩子没了,她也会随着孩子共赴黄泉。

可恶!她到底要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吵也不闹,也没有苦苦哀求他大发慈悲,只是静静地流泪,让人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你有没有话要说?”席向锦问。

苏琴愫呆若木鸡没有反应。

事到如今还要她说什么?她只想求他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求会有用吗?他会因她的哀求而高抬贵手给孩子一条生路吗?

“你…”她的静默惹火了他,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气急败坏地想要出口伤害她。

席缘恰好在此时进门,打断了席尚锦的话。

“爷,我拿药来了。”

见他来了,席尚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他被她惹火的狼狈样。

抢过席缘手上的药碗,席尚锦阴郁地朝苏琴愫步步进逼。

他手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是道催命符,来取她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喝下。”他将药递到她的面前。

这一刻,苏琴愫反悔了,她不要孩子化成一滩血水后消失人间。

她跪地,不停地对着席尚锦磕头,要他放过孩子。

“呜……”

太迟了!药都已经端到她的面前,她才知道她错了,一切都太迟了。就算她现在肯认错、悔改,他也无法放过她。

“明知我会打掉孩子,你却还故意要怀他,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要怨就怨你自己。”他不容自己心软,抬起她的头打算强灌。

当她的唇碰到药碗时,她心惊地想要逃,她的人倒向后方,逃离了他的魔掌,身子退离他三大步。

明白他不会动摇的决心,她知晓再求他也无济于事,她只能逃。

要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她才能保住孩子。但…她要逃到哪里呢?

见他又向她走来,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思考要逃向何处,目前最重要的是逃离他的视线。

苏琴愫倏地起身,用尽全力往门口奔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席尚锦一知道她的念头,立即闪身挡在她的面前,让只顾逃命的苏琴愫撞进他的怀里,自投罗网。

她要往后退,手却先一步被他所擒。

“喝……”

不能喝!她闪躲着药碗,甚至想要挥手打落他手中的药。

席尚锦早就有预防,药碗闪过了她挥来的手,直接贴上了她的唇。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桌上,以身子制住她的手?,扳开她紧闭的口,一古脑儿地将药汁倒入她的口中。

“呜、呜……”她不要喝!

即使她不想喝,但是,药汁还是倒入她的口中,顺着喉咙滑落至她的腹中。

直到药碗里的菜汁一滴都不剩时,席尚锦才放开她。

“呜…呜…”

她的孩子!她放声大哭,抱着肚子由桌上滑落至地面,弯着身倒在地上,充满恨意的双眼直瞪着席尚锦。

凶手!刽子手!我恨你!

“爷,你先下去吧!等孩子确定流掉后,我会将苏夫人赶出庄。”席缘以为主子会照着以前对付怀孕侍妾的规矩来处理苏琴愫,迫不及待地将她赶出庄。

“谁说我要将她赶出庄?孩子拿掉后,她仍是我的侍妾,没有我的命令,什么人也不许动她。”

他不要孩子,但是,他要她。

在他还没对她感到厌倦之前,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更不会让她逃离他的身边。即使要用绑的才能留下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绑住。

“爷,这和以前的规矩不一样。”惨了,若是她没有离开,万一东窗事发,他也会跟着遭殃。

以前他觉得席缘话不多,颇为稳重,怎么今日他会反常地多话?

“规矩是我定的,你有意见吗?”对于席缘的多嘴,他感到不悦。

“小的不敢。”

睨了他一眼,席尚锦偏过头看着苏琴愫,她眼中令人无法忽视的恨意使他心惊。

她恨他,她竟然恨他,席尚锦一刻也待不下去,急促地跨大步离去。

唉!该怎么办?席缘为自己一时的心软感到后悔。

他该去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否则,要是让主子发现他动的手脚,他可惨了。

席缘立即转身跟上了席尚锦的脚步,想要说服他放了苏琴愫。

他真是自找麻烦,干嘛多事地将打胎药换成安胎药。

※※※

孩子,你还在吗?她绝望地抚着稍稍隆起的肚皮。

不,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等着孩子流掉,她要想办法救他,她不要和他分开。

那苦涩的药汁方入口,说不定还没有对孩子造成伤害。苏琴愫怀有一丝希望地起身。

她将手探进喉咙深处,试图要催吐,她要将方才喝下的药汁全吐出来。

经过她的掏弄,她感到一阵难受。

“呕……”黑色的汁液自她的口中吐出。

吐出的汁液又苦又酸,但仍无法阻止苏琴愫的动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迫自己呕出药汁。

直到她吐出的不再是苦苦的黑汁,而是令人难受的酸液时,她才罢休。

虚弱地瘫软在地上,她没有多余的体力移动身子。

她睁大著眼等待结果。

忽地,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她惊觉大事不妙。

她赶紧撩高裙摆,瞪大双眼地望着被血染红的亵裤。

“啊、啊……”她流着泪,心痛地哀号。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之后,为什么还要夺走她的孩子?为什么?

“啊、啊……”令人闻之鼻酸的哀叫声传不出玉莲阁。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她强撑起身子,自柜子中取出她做好的婴儿服,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些衣服是她一针一线慢慢缝成,原本是打算孩子出世后给他穿的,现在他没了,她要带到阴曹地府给他,她不要他生时没有爹爹疼,死后还要挨冷受冻。

她将小巧的衣衫一件件折好,排放在桌子上。

等等娘,娘马上就到,你别走太快了…

她提起笔,沾了些墨,在大红的桌巾上写下她要交代的后事。

她环顾着四周,往事历历在目。

这儿是她的伤心地,是她一生苦难的源头,她即使成了一缕孤魂,也不要和孩子留在这儿。

孩子,娘会带你回西湖、回碧波楼,我们不要再见到你那心狠手辣的爹…

至柜子取出一条长长的腰带,她站到椅子上,将腰带往上一扔,让它越过屋梁,在两头打了个死结形成套环。

孩子,娘来了!

她蹑起脚尖,将头靠在带子上,让腰带横过她的玉颈,万念俱灰地合上眼,踢落了她脚垫的椅子…

※※※

“爷,为什么你不将苏夫人逐出庄呢?”席缘跟在席尚锦身后,边走边问。

席尚锦回头白了他一眼。

被他这么一瞪,席缘觉得脚底开始发毛。

“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吗?”他脸色不豫地反问。

“不必、不必。”席缘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看来爷的心情不怎么好,他还是不要在这时候将他方才的过错招出比较好。

发觉席缘一直跟着他,他停下脚步,疑惑地询问:“你这时不去照料苏夫人,反而跟着我做什么?”

“这…”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席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五个月的身孕打掉是很危险的吗?你不小心翼翼地随侍在侧,反倒跟着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嗯,我相信苏夫人会没事的。”

“这可是你说的,若她有任何的差池,我唯你是问。”

她当然会没事,因为,他让她喝的是安胎药,而非打胎药。

见他没有退下的打算,席尚锦冷着声说:“还不退下?”

“爷,我有一件事不懂想问爷。”

“什么事?”席尚锦允许他问。

“爷不将苏夫人赶出庄,想必是不舍得放她走,那她在爷的心中一定占有特别的地位。那么…为何爷要残忍地打掉她肚里的孩子?”

在关外时,爷不时发楞,心中想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爷是最重视工作的人,而这次在关外因停留的时间过久而史无前例地大发脾气,为的是什么?他可相当清楚。

马不停蹄地赶路,一回庄不是如往常地进书房而是赶至玉莲阁。这其中的原因,明眼人一看便知。

这种种的迹象显示,爷是在乎苏夫人的,但为何在得知她有喜之后反而大发雷霆,狠心地要打掉孩子?这其中缘故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是一向如此吗?”他照前例而为,还需要理由吗?

“爷一向是这样没错,但…但这次是发生在爷宠爱的苏夫人身上,而不是其他可有可无的夫人。”他不敢直接说出爷爱苏夫人,怕会让他恼羞成怒。

“宠爱”二字听起来挺刺耳的。

“我并不宠爱她,她也是可有可无的。”他绝不承认他宠爱她。

“既然可有可无,为何不像对待从前的夫人们那样将她赶出庄?”主子过于执迷不悟,席缘不怕他恼火,执意要点醒他。

为什么?席尚锦也自问。

因为他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因为她和他的身体非常契合。他还要她的人,因为她的秘密他还没发觉完、她的一颦一笑触动了他的心弦、她的美让他爱不释手,因为…

有太多的因为让他无法放开她。

“爷,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是爱她的,你难道还要继续骗自己吗?”他再下猛药。

席缘的话让席尚锦一惊。

“我爱她吗?”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为何别人会知道?

“是的,爷是爱她的。”席缘给他肯定的答案。

觉得他的话很可笑,席尚锦想要哈哈大笑地嘲笑他的乱点鸳鸯谱,但不管他怎么拉开嘴角,却都笑不出来。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他狂吼地驳斥。“我拥有那么多的侍妾,怎么可能独独爱上她?”

“弱水三千,爷只取一瓢饮。”席缘不厌其烦地为他解答。

“你爱说笑。石崇拥有无数的侍妾、歌妓、舞妓,却从没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只不过才拥有七个侍妾,怎么可能会爱上其中一人?更遑论是爱上有残疾的她。”

再和席缘说下去,他一定会因他的话而误以为自己爱上了她。

席尚锦不想再理会席缘,转身要避开他。

“爷,石崇最后还是爱上了绿珠!”席缘大声地说,为的是让主子听个清楚。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他听到的答案。

“石崇爱上绿珠,所以,他宁愿被孙秀陷害而腰斩于东市,也不愿为了苟活而献出绿珠。”若不是至情至爱,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而选择牺牲自己宝贵的性命。

“不,你说错了,石崇不爱绿珠,他是愚蠢,为了不让她去侍候别人而害了自己。”在他的眼中,石崇是个愚不可及的笨蛋。

“就是因为爱一个人才会想要独占她。爱是自私的,无法与人共享。”怕他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席缘好心地打个比方,让他容易明白。“假如说某个位高权重的大官想要苏夫人,若你不肯给他,爷的性命、家产全要受他的威胁,爷是让或不让?”

要他将琴愫送给别人,他绝对做不到。

“肯让,那就表示爷根本不爱她,或是爱得不够深;反之不让,那定是极为爱她,将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比他的性命重要!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席尚锦恍惚地喃喃自语。

他的细语没逃过席缘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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