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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问浪却又趋前一步。
“站住,别靠近我们!”石飞渡再一喝!全身戒备,大有动手的准备。
关问浪终于停下脚步,没有热度的冰瞳仍旧紧锁著海恋。
四目对峙著,好半晌过后──“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著我!”海恋再也抑不住地咆哮出声!她的相思、她的眷恋、她的真情……已经碎裂,碎成一片一片。“你不该再出现,你已经没有理由在我面前现身。”
他低低笑了出来,薄唇抿成讥诮。“?什?没有理由?”他反问道。“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逃跑,我当然要来找你。”
她还来不及回答,石飞渡怒火狂烧的抢话道:“关问浪,你是什?东西?凭什?控制海恋的自由?”
寒芒之眼移到他脸上。“你又是以哪种身份代替海恋回话?”
“我是她的──”石飞渡声音卡住!什?身份?除了保镖以外他能说什?,在她心目中就仅有保镖的地位。
“?什?不说话?你是海恋的什?人?我洗耳恭听著。”关问浪又邪又恶的咄咄逼问。
“他是保护我的男人。”海恋挺身而出,化解了石飞渡的尴尬。她走到石飞渡身旁,与他处同一阵线,淡漠的眼神不再闪烁对关问浪的热切。“听明白了没有?石飞渡是保护我的男人!”
“是吗,保护你的男人。”关问浪喃念她的形容,已经易位了,应该说早就已经易了位,六年前海恋不就一刀结束掉与他之间的全部爱恋。
石飞渡顿时勇气十足,他已有理由护卫心爱之人。
“关问浪,倘若你还有良心、倘若你对海恋小姐还存著一丝情份,就麻烦你别再来骚扰她,你害她还害得不够惨吗?”
“良心?情份?”关问浪转而狂肆大笑。“我这里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吗?”他指著自己的心口。
刺耳的笑声让她全身僵硬。
“你是没有了,你早就没有良心、没有情份,我很明白。”所以才可以残酷对付她。
关问浪渐渐止住笑。“你当真明白?”
“对!是彻底的明白,所以不再对你痴心妄想。”梦已碎,既然关问浪只会伤害她,飞蛾何苦继续去扑火。
他忽尔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有这种认知是最好的。”挂在唇边的冷笑终于消失。
“因?你本就是颗棋子,棋子是不该有任何期待。现在,你是否该追随我这位棋手而行动了呢,你无端跳离我的棋局太不应该了,现在,你过来。”关问浪命令道。
石飞渡脸色大变。“关问浪,你欺人太甚。”
“海恋,过来,你没有权利不听命令。”关问浪伸出手,针对她。
她宛如被毒蛇咬中般地往后一退。
关问浪脸色愈见阴沈,再道:“过来。”
“不!”他的表情像极了魔魅,正以著最绝情的冷厉缠捆她。
“过来!”
“不要,我不要再受你摆布了。”海恋嘶吼一声,箭矢般的身子弹射离去。
她竟敢从他面前逃离。
“海恋──”关问浪欲追。
“站住!”石飞渡迅速挡住关问浪。“够了,已经够了,我不准你再找海恋的麻烦,我不准!”他手握成拳。
关问浪阴鸷的眼眸燃烧著炽焰。“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你少自大,接招。”石飞渡拳头一出,左右开弓,快速狠猛的对准关问浪便是一阵痛击。
关问浪利落闪过他的拳头,他并不打算与他缠斗,他的目标是海恋,但石飞渡岂能容许他追去纠缠。
“滚!”关问浪警告他。
“除非你把我撂倒,否则你休想追上她。”他堵住去路,决心要把关问浪留在这里。
“你在自讨苦吃。”关问浪旋身一记飞踢,开始与石飞渡武术的争斗。
呼、呼、呼……海恋狂奔著,没命似的往前跑,眼前的影像、脑中所回荡的记忆净是关问浪尖锐邪恶的命令。
太可笑了……关问浪凭什?恨她?
要知道无故消失的人是他。
太可悲了……关问浪凭什?带著满身的恨意对付她?
要知道该是她恨呀!
海恋头也不回的往前奔跑,没有一丝不舍、没有任何后悔,她第一次成功地逃出关问浪布下的魔障,敢从他眼前消失。
这意味著不再被他所惑。
不再了……直到体力撑不下去,海恋才停下脚步,她气喘吁吁地抵靠著树干,平复急促的呼吸。
可笑哪……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正在扼杀她生命的凶手,竟然就是今生唯一的至爱──关问浪!
自己此刻的处境就犹如一只被蜘蛛丝缠住的蝴蝶,若不挣扎,只剩被吞噬灭亡的命运,唯有拚命反抗她才有一线生机的……她怎会让自己落到此等境界?
凉飕飕的空气吹袭她紊乱的脑神经,乱更是乱。
渐渐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片寂寥中,有人的声息细细碎碎地传进她耳朵里。
海恋讶异的屏气静听──真有细微的交谈声。
是谁?
敛下心口的混乱,她循著声音方向小心翼翼的找寻来源处;她瞧见罗新正与一名中年女子在交头接耳。
“是罗新。他怎么会在这里?跟他说话的女人又是谁?奇怪,?何要选在这种偏僻地方谈话?”她自问,努力要看清楚那名女人的长相。
但没给她太多时间,两人似乎已谈话完毕,随即绕到另一条小径离去,消失在树影下。
“神秘兮兮的,摆明有问题,那女人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神秘人?”海恋大胆假设,决定跟踪他们探个究竟;哪知一只大掌突然探过来,捂住她的嘴唇,制住她的行动。
她大惊!差点尖叫,直到被卷进一副胸怀时,嗅出关问浪的气味。
“唔……是你。”才放松的情绪旋即紧绷。
他松开手,放过她唇。“是我。怎么,你很失望?”
她连连后退,不答反问道:“石飞渡呢?”怎么没见到他追过来。
“石飞渡……”他倏变凌厉的线条充满残酷。“你说呢?”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道:“难不成你打赢了他?”怎么可能?石飞渡的武术造诣极高,谁能打败他,况且关问浪根本就没学过功夫。“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什?不可能?”
“你……你根本不懂武术。”
“那是以前。”
此话一出,海恋顿时语塞。
他诡谲地撇了撇唇。
“告诉你吧,在我蛰伏的这六年期间,我可是学到很多有趣的事。”自小在孤儿院成长,他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青少年时期,他只不过是个平凡人。
而那一刀让他重新活过来,他开始疯狂的学习新的知识,任何事物都吸收,六年光阴让他焕然一新。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关问浪。”而且是拜她所赐。
她深吸口气,幽幽地道:“的确,是不同了,所以我才要逃开你。”
“逃?”他的声音低沉到极致。
她毅然?首,忽然挪出云层的月光将她苍白的容?照映成氤氲,那份缥缈感让人感觉她快飞走了。
她喃喃地道:“能不逃吗?你对我是这般的残忍。”
“又是我的错。”关问浪瞅住她,肃杀气息愤起!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我之间的疏离,让我放弃爱你的原罪,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严厉地指控道。如今,她只想把过去的一切甜美回忆全数归零。
面对她的指控,关问浪反常地抿唇不再言语。
他就站在面前,全身漆黑的打扮看起来像极是觉醒的恶魔。
但又如何?
她已经有著接受极刑的心理准备。
关问浪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空灵地道:“海恋,你让我有想杀人的。”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亦无妨了。
她挺了挺背脊,不畏回道:“我并不怕。”
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使力。“你倒是勇气十足。”
“勇气?”她忍受著脖子上的压力,吃力说道。“如果不怕死也是勇气的一种,那么我感谢你,因?是你让我心寒,我才可以凝聚反抗的力量。”
他吊诡的轻笑。“如果反抗成功,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跟著石飞渡双宿双飞。”
她闭上眼,故意挑衅道:“没错,而且你再也管不著了。”
这话是个错误。
下一瞬间,他扣住她下颚,唇片封住她的唇瓣。
“唔……”她瞠目,瞪视著贴近的俊容,然而不管她如何扭动脸庞,他就是有办法黏附住,并且放肆地蹂躏她的唇。
“住……唔……”
他眼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无视她的反抗,激烈粗暴的强吻她的唇舌。
关问浪简直是疯了。
她逃不了,直到他尽兴,才拉开一点点空隙。
“记住!我不会容许有人沾染你,你是我的‘棋子’,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你必须赎罪,必须?我所掌控,所以你是没有资格享受幸福的。”他气息凛冽的放话道。
海恋喘著气,迎视他。
“我并不欠你。”她不认输。
“你可真顽固。”他的厉眸与她的愤懑相对。至今,她仍然不给他一句道歉。
“我并不欠你。”她再度放声强调。
“只可惜……即使你拼了命的想反抗我,但你的现在与未来,还是只能由我来掌控。”他也执著他的立场。
“不──”
“由得了你吗?!”再度俯下的俊容布满情欲,他再度牢牢霸住她的芳唇,疯狂的攫取、紧紧的纠缠。
血液剧烈奔腾的海恋拚命抗拒他的掠夺。
“放开我──唔……”抗拒却断于他的唇齿纠缠下。
“唔──关问浪……”这男人疯了。
他强硬的嘴唇执意?开她紧闭的牙关,他要索求的更多,另一方面他的手掌也探向她的胸脯……当他的手掌包住她的时──海恋心死了。
“不!”她嘶嚷,使尽全身力气推他,好不容易推开他,却因?用力过猛而跌在泥草地上。
她惊慌的逃。
“你休想跑掉。”关问浪伸手一捞,硬是抓住她肩膀。海恋不顾一切地扭动身子,在拉扯中,就听到“嘶”地一声,她上身的套装钮扣全都被关问浪扯掉,衣衫内的春光尽现──两人同时震住!
关问浪的眼神落在她雪白胸脯上时,再也转不开了。
一条红色丝线挂在她的脖子上,丝线上头系著一只白金戒子,戒子贴在她的胸口上,聆享著她的体温与心跳。
“不、不对──”海恋仓皇的背过身子,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
该死的,被瞧见了,她竟然让他瞧见那只婚戒犹系在她的身上。
关问浪果然笑出声音来。
“原来你并没有丢掉我给你的婚戒哪!”原本严厉的语调竟转?慵懒的爱抚,柔柔软软的,却让海恋惊恐的弹跳起来!
“我丢掉它了,我已经丢掉那只婚戒了。”她极力要表现出她的狠绝,但无法抑止的颤抖音律却削弱她的气势。
“既然如此,那么挂在你脖子上的婚戒是怎么一回事?”他调侃问。
“不关你的事!”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缩在一块。
关问浪拉起她,旋过她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手指挑弄戒子,指腹也滑过她细嫩的柔肤。
她一颤,脆弱的神经差点断裂。
“你还是珍惜它的、舍不得丢掉它的对不对?”他继续挑玩著戒子,不安分的手指在她的胸口上故意地滑移著、揉捻著……她抖颤得厉害。
“咦,你怎么都不说话?”薄唇落在她耳畔边,脸颊顺势磨蹭她的颊鬓。
“我跟你无话可说。”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会落此境地。
“这可不好哩,往后你只能面对我,若不跟我说话,可会闷死的。”舌尖技巧地轻轻划过她耳垂,她不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