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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嫁他好了。”
海珞的口吻虽然纯属玩笑,但在她的心里,却不见得有什么预设的情况,她想起穆塘。
高瘦却结实的身材,脸上每个线条都有棱有角的,眼睛很深,鼻梁又挺,几乎让人怀疑他有外国人的血统。而她最印象最深的,居然是他的髭须,下巴没刮干净的胡渣渣,很性格的,带点率性而潇洒的,第一次看见他,她就觉得这男人真是够迷人的了。说实话,他给她的印象是很不错的。
“既然这样,那就努力点把他留着自己用吧。”芯缇不留情地调侃着。她们这对姑侄年龄才差十岁,平日没什么长辈晚辈的分别,更像是朋友。
海珞从穆塘的影像中醒转,故意叹口气。“百姓社稷的大事在前,哪敢提儿女私情。我只是希望学校的电脑qi書網…奇书教室不要浪费的荒在那里,他刚好又学电脑,岂不解决了我们找不到老师的困难。”
海珞的话把芯缇逗笑了。
“你还真当你是这座村的女王呢。”芯缇也不得不提醒她:“可是我们找不到老师是因为人家都嫌远,不肯上我们这个山上的小村来,他一样是住山下的,会愿意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开车上来教电脑?”
“我不是女王,但我是村长的女儿,差不多也是个公主。”海珞笑道。“反正我的想法是,让他在这多住些日子,然后喜欢上我们木榕村,等他喜欢上这里,就不会嫌我们这太远了。”
芯缇泼她冷水。“你确定他会喜欢木榕村?而不是讨厌?”
“不会啦,”海珞乐观的。“他这人看起来满好的,而且他不是要找地方度假吗?想度假就表示平日生活枯燥乏味,需要调剂。而说到环境优美身心健康,哪里比得上我们木榕村?!”
“说得是。”芯缇笑道。“只不过他的车三天就修好了,三天够不够让他爱上这里?”
“好像不太够。”海珞拧眉寻思。“嗯,还是我去阿煜那跑一趟,把他车上的零件偷偷再转一两颗下来。”
芯缇闻言笑了。“你疯了你!人家还要上班的,就算你把他的车扣在这,他还是下得了山啊。”
“不会。”海珞又信心满满的样子。“我看他的假好像很长。你看他从见面到现在,也没嫌过车修三天太久,一副时间多多的样子。”
芯缇佩服地点点头。“你可以去帮人家看面相算命了。”
“是喔,”海珞嫣然一笑。“不过我现在得先去偷鸡摸狗。”她披上一件白色针织外套,准备出门了。
芯缇不由得笑叹。“你为这个村也真是尽心尽力了。我大哥这个老村长有你这个女儿帮忙,实在幸运。”
“帮我塑个铜像吧。”海珞朝她姑姑扮了个鬼脸,推门出去了。
???
阿煜的车厂并不远,海珞出门后拐了个弯,这些路她从小走到大,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到。
来到车厂门口,路灯斜斜立在对街。阿煜并不住这,所以车厂晚上不只没有人,也是一片漆黑,两扇重重的铁门并不上锁,反正没小偷嘛,阿煜通常只是把门合拢了就算。
可是……海珞此时站在灯下远远看去,为何那两扇铁门竟是开着的呢?是阿煜忘了关了?这不太可能啊,阿煜一向很细心的。
海珞顿时心里有了疑惑。她猜测地慢慢往车厂走去,不晓得为什么步子愈来愈轻,怕吓着什么不该吓着的东西似的,就在这时,她看见窗口倏地闪了下光线,那是……人影!
海珞倒抽了口气,脚被钉死在当地动不了了。怎么……怎么……那是什么?小偷?可是他们这里几乎从没出现过小偷啊!那是……
妈呀喂,不要是见鬼了。
海珞直僵了好久,才发现自己的脚在发抖。别怕别怕,她极力镇定地安抚自己,没事的,她的八字没那么轻,搞不好是她眼花了,或者是只猫?不过他们村上没那么多猫吧?!
她命令自己不可以自己吓自己,而且要抬起脚步来往前走去。命令下达了许久之后,她的脚终于没刚才那么重了,蹒跚地走到门口,没安全感的状况之下她随手在门边抄了根竹竿,有贼捉贼,没贼打鬼。
悄悄从半开的门缝中闪了进去。
车厂里是属于夜晚的寂静。窗外路灯的灯光隐隐透进来,足以清楚分辨方位,阿煜习惯让门这边空着,角落堆些工具,若有待修的车则放在门右手边的空位。阿煜这个车厂,空间可是很大的。
于是,海珞便站在进门处的空地上了,她手拿竹竿撑地,自觉颇有关公的架势,左右一望,嘿!车那边有声响!
顿时关公变成了小老鼠,她吓得所有气势全没了,本能地往墙边一躲,靠在墙上猛作深呼吸。天哪!真的有东西,到底是什么?外星人?她可不想被小绿人抓去作实验!
“卡卡……”声响又起,海珞这次看得较清楚了,是个人影,颇大的,不是猫咪,那是贼喽?海珞的胆子霎时大了起来,弄清楚不是鬼或外星人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是个小偷。小偷?给他好看呢!
海珞握着竹竿,蹑手蹑脚朝车那边摸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守株待兔那样躲在暗处,只等那个偷儿再度现身。
说时迟那时快,海珞抓紧了竹竿,朝着终于又出现在她眼前的身影不由分说地就是一阵猛打。
她是发了狠要给那人一点教训的,几乎是用尽了她吃奶的力气,不长眼睛的竹竿雨点似地全落在那人的身上。
“喂——喂——你怎么打人啊?”
咦?等等,这声音怎么有点熟?
“是你(你)?!”
霎时间被打的跟打人的都喊出了同样的话。挨打的人,当然就是来车厂找充电器的穆塘!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海珞立刻甩了竹竿,歉然地。“我还以为你是鬼……”
“我才活见鬼了!”穆塘被打得全身都在叫疼,尤其海珞一棍下来打中他的眉骨……天哪!那么脆弱的地方,简直疼死了。“没事跟鬼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进来,又穿得一身白,我才被你吓死了!”
海珞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正好穿了件白外套。真是耍宝!看来他们两人刚才一定互相以为对方是鬼,吓个半死。
“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海珞埋怨地问,怨他为什么要来给她打。
“我的衣服放在车上,我过来拿。”穆塘理直气壮地说。
这实在是个很理想的借口,丝毫没有破绽。反观海珞,她的理由就鸟笼多了,所以当她听见穆塘理所当然地反问:
“你又干嘛半夜不睡觉跑来这装鬼?!”
她想了很久只得说:“呃……我来找阿煜借工具。”
这个理由实在烂透了,不过好在穆塘现在没时间评鉴她的借口好坏,只顾着喊疼。他靠在墙上,用手心揉着眉骨。该死的女人!下手真狠,他俊朗的眉毛不知被打歪没有。
“很痛啊?”海珞歉疚地问。
穆塘没好气地睬睬她:“要不要你拿竹竿打自己试试看?”
海珞其实想也知道穆塘肯定被她打疼了,她刚才是那么地拼命,打人不眨眼啊。她补偿似地走近他:“我帮你看看。”
他放下了手。海珞虽然已经超过一百七,但仍比他矮些,她微微踮脚去看他眉头上的伤。哎呀!还真糟,红红长长一条竹竿印。
海珞实在是抱歉到极点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打到眉毛……啊,你等等。”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到门边的角落去,顺便开了灯,奇怪她刚才怕鬼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要开灯啊?真是自己吓自己,吓得连知识都没了。
她跑回来,手上拿着一罐黄澄澄的药膏,解释道:“阿煜有个小药箱摆在那里。我帮你揉揉,这很有用的,否则搞不好会乌青。”
她似乎是平常下命令作主习惯了,也不等穆塘同意,就用指尖挑了点药膏,抹在穆塘额头。
药膏既凉且呛,又恰好在眉间,那刺激的味道让穆塘差点呛出眼泪,猛喊:“喂,你是抱歉还是报仇?痛啊!”
“你忍耐一下,”海珞急忙说,有点哄小孩那样的。“等一下就不疼了,良药苦口嘛,有用的药一定不会那么舒服的。”
堂堂男子汉,穆塘是被熏出了眼泪也非得把它吞回去不可,咬牙切齿也得忍耐。然而奇怪的是,当她的手心轻轻地在他额上按揉时,不知神效的是药膏抑或是她的手,他眉骨上的疼痛,竟然减轻了许多。
海珞的手软软的,嫩嫩的,带着暖暖的温度。轻轻柔柔的力度恰到好处,非常舒服,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如果不是因为瘀血处的微疼,这简直可以算是在享受了。
她仰着头,离他好近,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素雅的芬芳,她的温柔仿佛隔着她温热的手心向他传送了过来。他心中一荡,闪电般的感觉在他体内霎时蔓延。
不可思议!他居然对这个几近陌生,他还怀疑她是否准备迫害他的女人有了最不该有的反应,他知道他应该扭过头去,跟她说:停止。然而她的触摸令他心荡神移,他的脉搏滚动,血液渐渐沸腾,呼吸急促的结果是他的身心都起了奇妙而难以抗拒的反应,他并不舍得她停手。
“有没有好一些?不那么疼了吧?”海珞关心地问。但她只收到穆塘一声含混的答应,好像是:唔。海珞只好继续赎罪。
踮着脚,海珞跟他一般高了。他闭着眼,海珞得以大胆地直视他,她慢慢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不在他受伤的额头上,而在他的脸上了。她的视线滑过他阖上的眼,掠过他高挺而完美的鼻梁,抚过他的薄唇,性感而强烈的男性魅力……嗯,那么迷人而倔强的唇,如果吻上去,他是否会软化?
噫——她的脸即刻红了,功力不足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暇思?但她忽然了解自己不只是温柔地替他去瘀止疼,其实心里是带了点其他欲望的……
她自己都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她会心旌晃荡得难以抑止。她的手心捏成拳,轻轻在他额上敲了敲:“喂,好了吧。”
她的手移走,他睁开眼,距离拉远,一切只是两人心中的一场绮丽幻梦,从没发生过。
“你的衣服找到了吗?”海珞的神智回来了。她想快快把穆塘打发走,她好留在这掀开他车的引擎盖扭下一两个螺丝帽来。
“找到了。”事实上穆塘的确找到了车充,也在海珞来之前就替他没电的手机充了电,只是百慕达三角洲的事件重演,这里依然收不到任何讯号。
“你呢?借到你要的工具没有?阿煜好像不住这里吧?”穆塘得防止海珞拆穿他的谎,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破她的局。
所幸海珞够镇定,没被他吓到。“我们跟阿煜太熟了,先拿工具明天再跟他说一声就可以。”
“哦?工具好像在那边是不是?”穆塘其实也很想赶走海珞,总归一句他仍不死心,虽然行动电话不通,但阿煜这里也许有电话可以打。
“是啊,是啊。”海珞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去工具箱里随便翻了把扳手。
这一男一女两人心中同时想的都是:讨厌,讨厌,怎么还不快滚哪?杵在这教我怎么毁车子(打电话)?!
“你先回去好了,我再找找还有没有更大一点的扳手,这支有点小。”海珞想出了个法子。
穆塘也不笨。“没关系,我的刮胡刀不晓得塞在车上哪里,还得找一找。你要是没事先回去不要紧,不必等我。”
“不会不会,我不急。”
就在这一刹那,这一男一女两人心中又有了个共同的认知——
不晓得对方脑袋里有打着什么鬼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不希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