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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能在午餐时间逃出工作室,她感到非常高兴。有家小饭店看上去凉爽宜人,于是她要了一份凯撒色拉和一杯冰茶。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西蒙在对面房间和一群人坐在一起,他们大多数人都西装革履,携带公文包。不过一位引人注目的姑娘就坐在西蒙身旁。
是桑德拉。格兰特吗?玛莎心里直犯嘀咕,也许仅仅是生意上的伙伴,她自我安慰着。这位小姐头发扎成一束,乌黑发亮,淡橄榄色的皮肤,骨架结构有些异族模样,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嘴唇十分迷人。她身穿单色黑上衣和白色休闲外套,手腕上戴了一只男用手表。当玛莎打量她的时候,她的手探到黑色公文包中,从里面取出一份像是正式文件的东西,递给西蒙。玛莎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她注意到他们在看文件时,两人的肩膀碰到了一起,也许他们不完全是生意上的伙伴……
看到这一切让她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她正在享用的色拉也变得如同锯末一般。她起身离开,为了避开西蒙的视线,她绕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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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六,她休息。天气依然晴朗炎热。她睡了一个懒觉,起床后做了些家务,然后步行到南肯辛顿,买了些东西,在一家迷人的书店里转悠了一个小时,最后她穿过悉尼街和圣卢克巴里士教堂回家。走着走着,她发现教堂里正在举行婚礼,这种异国婚礼她从未见过,出于好奇,她停下来观看。铁栅栏边已经有不少人驻足观看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豪华时髦的婚礼,从进进出出的罗尔斯·罗伊斯车和梅塞德斯车以及人们的穿戴上也看得出来。她站在那里耐心等待着婚礼的正式开始,心想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看看婚礼上人们的着装穿戴也十分有趣,他们的服饰有的是设计师设计的,有的也不尽然。
终于新娘出现了。她原来是一个矮小、丰满、面色红润的姑娘,身穿一件漂亮的单色丝质衣裙,眼睛里透着紧张和激动的神情。玛莎看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在她父亲的搀扶下,转身走进那黑暗幽深的教堂,两名花童尾随其后。不知是什么原因,玛莎弯腰提购物袋时,觉得自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触动了。在碧蓝的天空下,在嫩绿色的草坪上,在美丽古老的、由浅褐色石块砌成的教堂里,一位普通女孩迈出了她人生的关键一步。
所以当她发现身穿卡其布裤子和蓝色开领T恤的西蒙·麦克瑞就站在她身后时,她感到十分惊讶。西蒙手里还为她拎了一个购物袋。她感到喉咙哽咽,担心一开口就会泄露心底的想法。不过,他也许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所以他挑眉说道: “我可不认为你是那种在婚礼上会哭的人,玛莎。”
她清了清嗓子,但是声音仍有些沙哑, “是吗?我只会做秀,是吧?我正后悔失去了这个做秀的机会呢。”这时候她冷静了下来,声音恢复了正常,“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住在附近。”
“我应该想到这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顺便提一句,我昨天看见你了,一个人在享用高雅的午餐。”
“看见我了?可我——”玛莎立刻闭上了嘴。
他微微一笑, “被人看见了很痛苦?我知道,也许我对你有种特别的敏感。”
“在三年之后?”玛莎冷冷地说,“我看这很难令人信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把袋子还给我,我要走了。”
“噢,我陪你回去。”他温和地说, “今天天气 不错。”但是他却没动地方,灰绿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的花裤子、T恤和蓝布鞋。
“怎么?”玛莎咬紧牙关问道。
“我想说两件事,”他慢吞吞地说。 “你穿这身衣服看上去非常年轻,而且很清纯,但是——我正纳闷你这样做是想达到什么效果呢,是想消除假相?”
“噢,你肯定会很吃惊。”玛莎巧妙地应对着。她在内心做了一个小小的思想斗争,决定宁死也不让他得意,尽管这样做也可能会让他占上风,但是她发誓,一定要让他受到打击。因此她继续甜甜地说: “你知道吗,我吃了一惊,”她开始迈步前行,摇着手中的包, “真的吃了一惊,没人告诉过你吗?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乏味的男人。”
他大笑起来,但只说了句, “一起喝点儿什么吧,我们可以进一步探讨你的这个理——”
“不用了!”
“就连马路对面的迁而喜农夫市场也不行吗?你会很安全的。你以为我会引诱你到我的住处?现在我可不认为我的住处很安全,对我们两人来说,都不安全。”他以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她,这种目光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里。他径直走过马路,她买的肉制品和食品仍在他手上拎着,他走进了色彩斑斓的市场大门。
她吃了一个汉堡,正在呷一杯冰镇白葡萄酒。“这并不是一个坏主意。”他轻轻地说, “告诉你,我必须承认,让模特吃莴苣叶常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吃汉堡了。不过,你昨天的午餐并没有吃完,对吧?”
灿烂的阳光令玛莎眯起了双眼,她并不理会这种挑衅,说:“今天的午饭我也没吃完。”
“我明白这种感觉。”他伸开长腿,将手放在脑后,“然后呢?”
“然后?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是说如果我这样继续吃汉堡的话,我将永远不能成功,这纯粹是你顺
便一提的建议,还是——”
“不,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以在各自的公司中放松一点。”
“没错,我们完全可以,尽管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意义。”她喃喃地说。
他咧嘴一笑, “就算是我们这样的老对手——我这么说你不反对吧——也不能总是这么斗下去。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保持冷静,玛莎告诫自己。“你伯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所以我怀疑为她工作不会很轻松。不过,新款系列服装,也就是成衣系列,的确很棒。做这件事对我来说是种享受,尽管出现了一些戏剧性的场面。”她坦白地说。
“我看她雇了你是种享受。”他评论道,“有一天她对我说,‘啊,这个人,她有自己的头脑!’”
玛莎抬眼望着他, “你和她在一起议论过我?”
“没有。你的秘密一直在我的心里。”
“那怎么会提到我呢?”玛莎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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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看了一些新款系列服装的照片。”
“她就说了这些吗?”玛莎咬着嘴唇。
“是的,怎么?”
“没什么。”她站起来, “谢谢你的午餐,我该回去了。”
“在你走之前,请告诉我,玛莎,你有没有交朋友?”
“没有,正像你看到的,我在尽量保持纯洁。”她的蓝眼睛直视着他,目光中充满讽刺的意味。
“那么,如此美好的周末之夜你就准备消磨在洗头、看电视上了?”他眼中略带嘲弄, “多么浪费,这世界上可交的不仅仅是男朋友。”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玛莎说。她一边掏钱包,点出她该付的饭钱,一边屏息数到十。“不,我还没有交别的朋友,但是会有的,我肯定。在我看来,像你我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敌斗下去是免不了的,所以我是对的,像这样的休战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弄得大家筋疲力尽。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占便宜,吃白饭。”于是她将一堆硬币推到他面前,然后故意漫不经心地用澳大利亚口音加了一句,“再见,老兄。”
但是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说了一句话,在这露天场合享受阳光的人群当中只有她能听清。 “你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你知道的,玛莎。如果不是我理智的话,你三年前就和我上床了。”
但是玛莎没有停下来再听下去。她挣脱他的手,拎起她的包走了。
“啊哈!”几天后,明特夫人满意地叹息了一声。这几天,玛莎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愤怒地甩着尾巴的母老虎,不过这似乎没有影响她的形象。
她们难得一起在明特夫人凌乱的小办公室里小憩一下,喝杯咖啡。明特夫人沉浸在一份报纸中,她喜欢小报和杂志上的小道消息,而且她时不时地表现得像个天生的长舌妇。现在她正贪婪地读着那些花边栏目。
“有您认识的吗?”玛莎冷眼问道。
“是的,他们开始注意你了。而且,正像我对你说的,你和西蒙在一起的事已被添油加醋地登在了报上,而且变得神秘兮兮的。我好像没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都注意你,那么恐怕你就不该和西蒙在农夫市场唇刀舌箭。”
“是唇枪舌剑,”玛莎说,声音有些空洞洞的,接着她似乎反应过来了,叫道: “噢,天哪!”
“所以你们俩的斗嘴还要继续下去,”明特夫人快速而且兴奋地看了她这位店内模特一眼,“但是报上说‘上周末在迁而喜农夫市场,与酒业大亨西蒙·麦克瑞有过短暂接触的这位高雅女孩是谁呢?我们相信明特夫人可能对她进行了双重包装……’啊,可是这些包装就要被揭开了!”明特夫人说道。
“我……等等,我没想到你要的是这种宣传。”
“这有什么错?”夫人一脸无辜地问道。
玛莎愤怒地咬着牙, “那么好,包装就要被揭开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要开始一些社会活动:在阿斯科特,在温布尔登,诸如此类的地方。现在我们不会再为鸡尾酒会而争吵了,不是吗,玛莎·温特斯?在我为你做了这一切之后?”
玛莎吃惊地张大嘴巴,夫人继续有力地说道:“当所有贵妇人和阔小姐都看到你穿我的服装,而且从内心渴望得到伊薇特·明特的产品时,还有那样多的要求吗?与此同时你将进入上流社会,在故乡你决不会有机会一下见到这么多达官显贵的,这是不是远远超出了你的要求了呢?你就是找到了一位英俊、富有、有爵位的丈夫甚至也不奇怪,而你该感谢的是谁呢?是我呀!”
玛莎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耳朵, “我不想要有爵位的丈夫,而且我敢肯定,他们也不想要我——”
“你当然想要!我们都想要,”夫人严厉地说,“你知道我在遇见西蒙的伯父之前,是干什么的吗?是一个服装厂的缝纫工。可看看我现在,我在阿斯科特有自己的包厢,有房子,有价值一百万英镑的生意,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吗?这都是因为我在利用我的头脑的同时,还利用了我的相貌。此外,”她的语调突然柔和了一, “你想,既然你那么恨西蒙,这样做可正是针对西蒙的敌意举动啊。”
“我想,我也许是对他的未婚妻充满敌意。”玛莎有点忿忿地说。
夫人摊开双手, “不管怎样都差不多。”
“她长得黑吗?有什么专业技能吗?”我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玛莎烦乱地想。
但是明特夫人点点头, “她是为他查账的审计公司的会计。她率直、精明,颇有魅力,如果你喜欢聪明、霸道的女人的话,她可以算一个。”她耸耸肩,“玛莎。温特斯,你愿意玩下去吗?”
不久,人们见到玛莎出现在了赛马会上。她那漂亮的藏青色丝质短套裙紧裹在身上,头上戴一顶大帽子,引得许多妇女驻足欣赏,羡慕不已。人们还见到她在温布尔登吃草莓和冰淇淋,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