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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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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称“九爷”的朱老先生坐在紫檀木椅内,清瘦苍劲的老脸上有著掩不住的霸气,他眯起鹰眼注视著面前三名高大挺拔的英俊年轻人。
三名年轻人腰杆挺直,沉稳内敛,全神贯注地迎视著他锐利的眸光,神情沉静不为所动。
“老爷子,先喝口参茶润润喉吧。”一旁伺候著的中年人捧著一盅参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主子。
“不喝、不喝,拿开!”九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重重地喘咳了几声,抬起眸光逼视著面前三名最得宠、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我要交代你们三人一项任务,这任务关系著我“朱氏集团”未来的继承者……简单来说,就是谁能顺利完成我交付的任务,谁就是我的接班人。”
三名英俊男子闻言,互觑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和自己相同的野心和企图——
他们三人是生死兄弟,却也是最强的竞争者。
在九爷庞大的商业集团中,他们三人早已经爬到位高权重的地位,但究竟谁能够成为朱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就得各凭本事了。
所以他们三人都专注严肃地凝视著九爷,等待他宣布这最後考验的任务。
“你们三人之中,只要谁能够找到我失散了二十一年的宝贝孙女儿,并娶她为妻,谁就是我朱氏集团的继承人。”九爷眸光如电地扫视三人,“而另外两人从此以後将无私无我地辅佐兄弟、效忠我朱氏集团。”
“是。”三名英俊男子微微一怔,随即铿然有力地应允。
找到老爷子失散二十一年的孙女儿……娶她为妻……
只要抢先完成任务,就等於霸权在握!
於是,这个震撼黑白两道,关乎数百亿资产的庞大商业王朝的寻人任务,於焉展开——
第01章
找人?
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是难却难在,毫无线索,全无资料。
“傻瓜,不战而败并非你的风格,不是吗?”狄若隽爬梳了下浓密的黑发,自嘲地微笑了起来,“狄若隽,你多年来追求与期待的,即将到来。”
站在他多年奋斗努力而来的丰硕成果——ROSE五星级大饭店——三十六楼的落地窗前,俯看著脚下的车水马龙,他难掩君临天下的傲然感。
一定可以,绝对不会有问题。
就像他这十几年来从未曾搞砸过任何一件任务,任何一个案子,只要他想要的,他就一定能得到。
他相信其他两个生死至交也有相同坚定的决心,正因如此,这个龙图霸业之争才显得格外有挑战性。
“而且会非常、非常有意思。”他英俊又危险的笑意缓缓更深。
甘昭绒将长发绑在脑後,扛著木梯子满头大汗地走进工地。
太阳那麽大,却连一丝丝风都没有,空气像僵凝在一团热棉絮里,教人怎麽样也无法轻松地呼吸。
“Shit……”她低咒出声。
“甘——昭——绒!”一个甜腻却带著警告的娇斥声响起。
她一凛,连忙抬头望向美丽娘亲陪笑,“哈哈,妈,你也在啊?”
“在赶工程进度,我哪有时间出去?”在工程帽和工人制服底下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四十几岁美妇人,手上动作俐落的抹著水泥边道。
这就是“甘家工程”的当家老板甘宝惜,今年四十八岁,貌若春花,能力超强,是北部建筑包商界的一朵奇葩。
“甘家工程”虽然是间小公司,工程人员大多是甘家亲戚朋友组成的,但实力非常坚强。
尤其在领有建筑师执照的昭绒学成回国後,更是如虎添翼,最近就接了北市这一批精致黄金饭店型小别墅的工程。
这里可是地王信义区呢,啧啧啧!这一批工程赶完,今年的营收可就惊人了。
所有的师傅都做得好不起劲,大家全期待今年底丰厚的年终奖金。
“讲了几百次,女孩子家不要满口秽言……”
“我没有满口秽言,我只是……”昭绒尴尬地耸耸肩,“心直口快。”
“屁!”甘宝惜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满口粗话的习惯是遗传谁的?你那无缘的老爸以前可是文质彬彬的小学老师,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要不是你妈我动作快、狠、准……”
“妈,你要不要讲重点?”她还扛著十几公斤重的梯子耶。
从来没有像她这麽苦命的建筑师,还要身兼工头,同时要当杂工。
不过在“甘家工程”里就是这样,谁管你今年几岁,是男是女?只要会吃饭,你就扛得动木制板模和水泥袋。
“重点就是斯文一点,秀气一点,你可是个女孩子,举止这麽粗鲁,以後要怎麽嫁得到好人家?”甘宝惜说完忍不住抬头,对上方频频把鹰架踩得落屑的工人咆哮道:“妈的!你动作不会轻一点啊?主大头,你到底要我讲几次才听得懂?耳朵聋啦!”
昭绒早已见怪不怪,摇了摇头,继续扛著木梯去做自己的事了。
在她将梯子递给在三楼鹰架上的师傅後,便就近坐在鹰架上,松开了环在颈项间擦汗的毛巾,午后的清风徐徐拂面而来,她不禁精神一爽,所有的黏腻与烦躁瞬间消失了大半。
她眺望著一栋栋新颖豪华的大厦,这里是北市最高级的地段信义计画区,一坪的价格都要上百万,这是个属於富豪的地段,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由此可知,她目前所负责的这五间饭店型别墅的主人,是多麽超级有钱了。
她记得……这里以前还是一大片的草地,在她小的时候,有几户农家在这儿辛勤耕耘,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里遇见一个浑身脏兮兮,俊美得惊人,眉眼间却有著冷峻愤怒的男孩。
她心一动,眼神不禁温柔了起来。
思绪难以自主的飘得老远,飘回了那一个同样酷热难当的暑夏午后——
那一天,她舔著融化得好快的冰棒,左肩背著要掉不掉的书包,刚和人打完一架让长辫子松了,沾满了灰尘,却依旧无损她脸上的潇洒与漫不在意。
都是三年一班该死的混蛋张健明,让她又冲动出手揍了他……可是要她眼睁睁看著他掀女生的裙子而不管,她说什麽也做不到!
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就是,一个黑眼圈、满头乱发、掉了一颗钮扣的衬衫,还有撕破的蓝色学生裙摆,以及回去後会被老妈赏一顿竹笋炒肉丝。
算了,现在後悔也没有用,而且她也不常後悔就是了,尤其看到张健明流鼻血,脸上黑轮比她大,连牙齿都掉了一颗,她就觉得超过瘾,哈哈哈!
就在她高兴到忘了舔冰棒,黏答答的甜液滴得手都是的当儿,一阵绝不容错认的打架吵闹声出现在她耳际。
她猛然抬头,看见了三个五、六年级的小流氓正对著一个高瘦的男孩拳打脚踢,男孩纵然人单势奇QīsuU。сom书弱,却仍旧狠狠地反击著,就连嘴边淌血、颧骨青紫也不管。
“打死这个小杂种!”小流氓虽然被他野狼般凶狠的眸光与狠劲震慑住了半晌,但随後意识到己方人多,又得意狂笑著包围痛殴他。
这麽多人打一个,算得了什麽英雄好汉?有本事就一对一单挑。
昭绒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扔掉书包就冲了上去——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她边虚张声势地尖叫,在他们愣住的刹那间,乘机踹了带头小流氓的“老二”,并且在他惨嚎抱住伤处的时候,用头撞开了另一名勒住男孩脖子的小流氓。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剩下的那名小流氓呆了一呆,男孩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狠狠一拳揍上了他的小腹,小流氓痛呼著後退。
男孩狂吼一声扬起拳头就要再追击,昭绒赶紧抓住他的手,“该闪人了!”
“我不要!”他打红了眼,怒目瞪视著她,“要走你走!”
“你有没有搞错?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她气急败坏,紧张地死命拉著他。
“我不逃。”他血污灰尘满布的脸庞俊美无俦,她在接触到他脸孔时不由得一怔。“我不是狗熊!”
好……好帅……但是逃走跟狗熊有什麽关系?她愣了愣。
“妈的!竟然敢多管闲事……”
暴躁叫嚣声在他们身後响起,昭绒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俊美男孩已经闪电般地抱住了她,用身体护住小流氓们如雨般落下的拳头。
昭绒在他宽阔温暖的肩怀中,震撼而傻眼地仰望著他英俊的脸庞不断承受著痛楚,咬牙忍住那阵阵拳打脚踢,他始终将她护得好紧密,没有让她受到任何一记的伤害。
在这电光石火间,她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
傻瓜!
为什麽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为什麽要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让自已受伤?让自己痛?
但是她永远记得这一刻他温暖有力的肩膀和手臂,为什麽?为什麽他要保护她?
震惊令她脑袋和动作迟钝了好几十秒,根本没有想到该推开他,反击那些小流氓。
“你们在干嘛?”直到几个大人吃惊的斥喝声出现,吓走了那三名小流氓,但是却惊不醒痴痴望著他脸庞的昭绒。
直到他嘴角的血倏然滴落在她的额上,昭绒这才清醒了过来.焦急地低喊:“你、你流血了!”
男孩缓缓松开她,不在意地随手抹拭过唇角的血丝,冷漠的眼神里燃烧著一簇火焰。
她的心一紧,低下头匆匆掏摸著手帕……唉,她永远不记得带面纸和手帕,她索性将左胸的白色口袋扯了下来,折叠成小小一方替他擦唇边的血渍。
男孩猛然一震,触电般後退了一步,满眼警戒防备。
“你流血了。”她低声重复,眼神真挚地凝望著他,坚定地将那方白布塞进他的掌心里,“如果你不要我帮你擦,你可以自己来。”
他不作声,冷然的眸光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半晌後,他垂下视线看著掌心里的口袋布,上头绣著“玫瑰国小”四个字,布料触手彷佛还留有她的体温。
“你们还好吗?哎呀,你伤得不轻啊!”
几名好心的大人上前,打破了他们之间屏息缠绕著的感觉。
男孩神色一冷,勉强支撑著伤痕累累的身子,拍开那几名关心围上来的大人的手,犹如一头受伤却不失傲气的狼般,缓缓踉跄的走开。
昭绒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圈起小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喂,你叫什麽名字?”
那个高瘦的背影微微停顿,她屏住呼吸,但是他依然头也不回地远去。
那一天,是典型好热好热的夏天,风只有一点点,蝉声好大好大,但是在她心底深处,却有个影子就此烙印长驻……
“为什麽?”昭绒的思绪自遥远的记忆中回来,心底那一丝悸动并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淡掉,不止几百次地自问著,“就因为我帮他踹了两个小流氓吗?可是他也用不著让自己被打得半死吧?”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一岁、十一岁,甚至是现在的二十一岁,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保护过她。
她也没有看过像他那般俊美却又孤独的脸庞……她常不自禁的在每个熟悉或陌生的街道上,在某些眉眼间有一丝像他的男人身上,找寻著他的形影和痕迹,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到底在想什麽?又想做什麽?十年来,她不时这麽问著自己,却还是没有答案。
但是她永远会记得那个男孩。不知道他现在长大了,一切还好吗?可还记得她吗?
“甘昭绒,去买饮料回来!”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