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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找不到工作。”他阴冷地说道。
“是!”
“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
“是!”老管家如获特赦地松了一口气,必恭必敬地告退。
阎飞继而将目光落在杨天义夫妇的身上,他们是荷心的养父母,名义上是他的岳父岳母,实际上却是受他摆布的棋子。
十年前,杨天义是跟他有生意来往的一间小公司的老板。
阎飞看中他的忠厚朴实,跟太太李洁的感情很好,婚姻生活相当美满,美中不足的是婚后多年膝下犹虚,于是,他以帮助他在商场上扩展版图为条件,要求他收夏荷心为养女,并且竭尽所能地为她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杨天义不是贪财爱势之人,所以当时并没有一口答应他。
然而,当阎飞将八岁的荷心带到他们家时,杨天义的太太一眼就喜欢上荷心,加上听阎飞诉说荷心悲惨的遭遇后,李洁更是紧紧地把小女孩拥入怀中,当下就决定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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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飞没有看走眼,他们夫妇是好人,荷心在杨家过得很好。
这十年来,杨天义和李洁是真心的把她当作亲生女儿般疼爱,这也是为什么阎飞必须施加某些压力,来胁迫他们履行当初的协定,让甫满十八岁的荷心跟他结婚……
“妈,别难过了。”觎见李洁不住地拭泪,知道她是真心在关心荷心,他不由得放柔了声音。
“阎先生你……”李洁错愕地抬起眼,那一声妈,她没听错吧
她不是不知道,她和丈夫只是阎飞为夏荷心选中的挂名父母,名义上是他们收养了荷心,实际上,有关荷心的一切事宜,从一开始就是由他全权作主,而他要名正言顺的娶她,所以,才把他们夫妇俩当作是一段过渡期的桥梁——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又狂傲冷酷的人,怎会甘心认他们这对平凡的夫妇作岳父母呢?况且,荷心又不在,他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演戏。
可是,他那声妈,却叫得充满了感情似的……
“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要一直叫我阎先生,外人听起来会觉得很奇怪。”阎飞语气平缓但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了……”李洁嗫嚅道。
“要嘛你就叫我小飞,或者飞儿什么的。”
听到他这么说,不但李洁一脸尴尬,根本叫不出口,杨天义也是不知所措,就连事不关己的赵衍,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的苦笑。
这样一个大人物,谁敢冲着他叫小飞、飞儿
有资格叫他小名的,除了他父母恐怕就没有其他人了,而他父母早巳不在人间,所以说……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阎飞不悦地攒紧了浓眉。
伤口传来一阵痛楚,令他五官扭曲,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阎,你还是先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了。”他的得力助手赵衍,看不过他如此硬撑,冒着被他怒斥的危险开口劝道。
“赵助理说得对。”杨天义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一向称阎飞为阎先生,不过,阎飞说得没错,现在他们结成了亲家,维持这样的称呼未免太不合理,万一让别人听到又会大作文章了,所以,他决定模仿赵衍对阎飞的称呼。
“阎,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至于荷心那孩子……”
“荷心只是小孩子脾气,她一定是还没做好迎接婚姻生活的心理准备,才会干出这种傻事!”李洁急急接口,“阎,你大人人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给她一段时间,她一定会回来认错的。”
阎飞不以为然地抿丫抿唇,因为李洁并不清楚事情的复杂性,所以才会乐观地认为夏荷心会主动回来。
“爸,妈,你们大可放心,我这么爱荷心,就算她再怎样对我,我也断然不会跟她计较的。”他诚挚地说道,“我只希望她回来。”
杨天义夫妇对视一眼,见女婿不记恨,才梢稍放下心头大石。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们答应。”阎飞接着说。
“一家人无须客套,你但说无妨。”
“如果我猜得没错,荷心迟早会联络你们。”她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对于养育了她十年的再生父母,她绝不会就此不闻不问。
“这你放心,我们知道要怎么做。一旦有她的消息,我们会立即通知你,而且,我们也会竭尽所能的劝她回来。”杨天义说道。
阎飞拧眉苦笑,“问题是,我不认为她肯回来。”
“事情真有这么糟吗?”李洁一脸忧虑。
阎飞沉重地点点头,喟道:“她对我有很深的误会,她说过不想再见到我,而她应该知道,只要她一回娘家,我就会上门找她的,所以我相信,为了避免再跟我碰面,她一定躲起来了,就算她会打电话回家,恐怕也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杨天义相信,接下来要怎么做,阎飞心中已经有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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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安排专人在你们家安装电话追踪器,一旦荷心拨电话回家,即使不说她在哪里,我们也可以透过追踪器查到她的下落。”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他心爱的宝贝,他不惜动用所有的资源和人脉。
“这……”不会吧?电话追踪器?那不是对付歹徒才需要用到的器材吗
捕捉到杨天义夫妇脸上一扫而过的惊愕表情,阎飞挑了挑眉。
“我想,岳父母大人应该不至于反对才是。毕竟,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荷心好。她现在到底在哪儿,跟什么人在一起,有没有危险……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她遇到坏人,遇到危险那怎么办!?”
说到最后,他的眉心都纠结成—团,黑瞳布满了忧虑。
荷心从小到大一直处在他的严密保护之下,以致她就像个孩子似的,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戒心,更不会懂得人心有多么险恶。
想到这里,他恶劣的心情犹如雪上加霜,俊脸异常的阴郁骇人。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也希望尽快找到那丫头,一切由你作主就是。”杨天义识相地附和道。
李洁也无异议地直点头。
十年来,阎飞对荷心用情之深,他们夫妇全看在眼中。
他们深信,他比任何人还要关心那丫头,他所做的一切也全足以她的福祉为出发点。
“那你们回去吧,电话追踪器的事,马上会有人去安装。”阎飞也不再客套,“有什么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我会再知会二位。”
岳父母走了之后,房里只剩下阎飞和助手赵衍。
“好了,终於轮到我了。”赵衍故作愉快,试图将周遭凝重的气氛弄得轻松一点。
然而,阎飞的脸色却一点也没有和缓的迹象。
“赵衍,你的心情很好是吗?”他阴沉地攒起眉头,眼中的煞气令人胆寒。
“没有、没有。”赵衍连忙否认,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蒙主宠召哩,“我没有心情很好,相反的,我心情沉重极了。夏小姐没有回来,我的心情就不可能会好得起来。”
“哼!”阎飞冷冷一瞪,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这个非常时刻摆出碍眼至极的愉悦表情。
赵衍被他瞪得头皮发麻,“阎,现在是用人之际,看在我忠心耿耿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让我将功赎罪吧!我保证,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竭尽所能去完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阎飞仍嫌他嘴角那抹笑意很刺眼。
“赵衍,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吧?你信不信,我有个很好的方法可以让你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他威胁地挑了挑眉。“如果你女朋友突然失踪了,你说,你还笑得出来吗?”
听到这样明显而恶劣的威胁,赵衍顿时浑身直冒冷汗。
“阎,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够强壮,阿湄如果出了什么状况,我恐伯会承受不了耶!”他垮着脸,连苦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怎么?对我的处境感同身受了?”阎飞冷声问道。
“感同身受,绝对感同身受!”他点头如捣蒜。
“这还不够。”阎飞不耐地拧着眉,“我还要看到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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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短地交代任务,只见赵衍不住地点头。
赵衍是他最信任的左右手,交给他的任务不论私事或公事,都足最为重要的。而当下,在阎飞心目中,再没有什么比找到夏荷心更为重要的事了。
冲出阎家,夏荷心也知道自己的家是回不去了。
她不想再见到阎飞,爱恨恩怨,已经耗竭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不愿再跟他有任何的纠葛。她要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见到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人。
可是,她能走到哪儿去呢
世界这么大,她这时才发觉,脱离了那个一直呵护她、宠爱她的男人,她竟没有一个立足的地方
有家归不得,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幸好,当她茫茫然地伫立在漆黑的街头时,她的救星出现了。
“陈嫂?我……”她一开口就哽咽住,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我为死去的妈妈报仇了。”
“嘘,别哭了,夏小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其实,陈嫂特地守在这里已有一段时间了,为的就是要在第一时间听到阎飞的死讯。
“我不知道,我不能回家了,阎飞会找到我家去的。”
“阎飞?你不是说已经报仇了吗?难道你没把他杀死?”陈嫂露出既错愕又失望的神情,亏她在荷心耳边说了那么多谗言,以为这下铁定可以借刀杀人,把她恨之入骨的阎飞送到地府,结果……
“我……”夏荷心摇头,眼泪落得更凶了,“我用你给我的那把刀子,刺了他一刀,他流了好多血,我好怕……”
“你怎么不乾脆多捅他几刀,直接送他上西天!?”陈嫂目露凶光,口气恶狠狠地。
“陈嫂……”猛然见识到陈嫂不同于平时温和慈祥的神态,夏荷心心底一惊,不知所措地觑着她凶恶的面孔。
陈嫂意识到她困惑畏惧的眸光,假意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他可是杀死你母亲的仇人哪,怎么不多捅他几刀呢?”
“陈嫂,我……我真的办不到……”夏荷心颤抖地说,他不但是她的仇人,也是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啊,要不是她当时把心一横,恐怕连那一刀也下不了手啊
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受伤后血流不止的样子,她的心就阵阵抽痛。
她承认自己很没志气,但,她是真的不想报仇了。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她不该那么冲动,更不应该使用暴力手段。如果真要为死去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她应该诉诸法律才是,而不是这样捅他一刀……
“算了,现在别说这些了。”陈嫂打断她乱纷纷的思绪。“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你剌伤了阎飞,被他捉回去可不得了。”
她茫然无助地睁着大眼,“我没地方可去。”
“既然这样,你就到我那儿落脚吧。”
“谢谢你,陈嫂。”夏荷心满怀感激,有人肯收留她,真是太好了。
“走吧!”陈嫂却在心底暗忖,既然阎飞还没死,那留着夏荷心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陈嫂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双眼却闪着强烈的恨意。
阎飞,你等着
第三章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夏荷心了无睡意。
她之所以辗转难眠,不是因为这床板太硬,也不足因为棉被太薄,更不是因为这房子太简陋,而是……唉,她不想承认也不行,她实在足太担心阎飞了。
不知道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