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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一声,却是翻滚中头碰到了岩石,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还紧紧搂抱着宁雨昔腰肢,仙子伏在他身上,二人气喘吁吁,相互对望着。
朦朦胧胧中,望见宁雨昔眼角溢出的晶莹泪珠,似是珍珠般透明晶莹,滴滴落在他的胸膛,林晚荣心神一阵恍惚,轻叫一声:“姐姐——”他用力抬起头去,在她小口上印了一下,忽觉一阵剧痛,却是宁雨昔咬住了他嘴唇。洁白地小牙沁入他肉里,滴滴血丝溢出。
宁雨昔跳将起来,浑身衣衫破烂,丰胸细腰玉臀时隐时现,处处春光洋溢,她却没有心情在乎,泪珠儿串串洒落,捂住面颊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你去死,我恨你,我恨你!”
被人欺负成这样。她早已不复天仙般的雍容,却多了几分尘世的烟火。配上她绝丽的面颊,清澈的泪珠,仿佛时间最美丽的桃花,绽开在了绝峰。
她小脚踏在林晚荣胸膛,来回踩了几下,却觉得使不出力气,泪眼朦胧中。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呜咽一声,捂住面颊轻泣。莲足微动,向石洞里奔去了。
乱了,乱了,林晚荣躺在地上,长长的喘了口气,仙子姐姐是青旋的师傅。青旋是我的老婆,我又和她师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简直乱的一塌糊涂。
想起仙子地味道,心里又是一热。宁雨昔相貌身材自不用说,单是那心性之强,就前所未见,这种死缠烂打的技术。他本是不屑于使用的,没想到一用起来就是这样的惊天动地。
“啊——”他长长的大叫了一声,心里的郁气终得以发泄。浑身上下处处伤痕,衣衫找不到一块完整的,最惨的是。嘴唇被咬得高高肿起,就像是两片未发酵好地馒头。幸亏是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若是换了别处,早被笑掉大牙了。
对面崖壁上地火光升起之后就再未熄过,熊熊燃烧中,他仿佛看见了青旋凝儿她们的笑脸,咫尺天涯的滋味真叫人断肠。
静静躺了许久,也不知仙子在里面怎么样了,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撑起散架的骨头往里面行去。
方进石室,就见宁雨昔坐在榻上,面色时而发白,时而晕红,泪痕未干,鲜红小口微微张合,美丽的双眸却是哭得红肿,如云青丝缓缓垂下,凝神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浑身的衣衫破地破,散的散,早已不能再穿了。
“出去!”宁雨昔冷哼了一声。
“打死我也不出去。”林晚荣倔强道:“神仙姐姐,我们好好说几句话——”
“你不出去是么?”望见他肿的老高的双唇,宁雨昔气恼又羞涩,恨不得再咬他一口,倏地站了起来:“那我出去——”
她神情决绝,不似玩笑,林晚荣忙拉住了她,叹了口气:“还是我出去吧,反正我皮厚,冻上个十天二十天的也出不了事。”
见仙子没有开口挽留的意思,他唯有悻悻出来。走到那拐角处,望见自制地传话器,突地拣起竹筒大声道:“喂,喂,姐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欧舞儿!”
欧舞儿是个什么意思?宁雨昔脸色发红,拽着那竹筒想到。
胡言乱语,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她心里怦怦直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心将那竹筒扔了,试了几次,却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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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犹豫豫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心神恍惚,猛一睁开眼来,却见室外微有明光,天色竟已亮了,那林三再无声息传来,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
望着自己身上一袭烂衫,她微微摇头,这钟爱的白裙再也穿不上了,此处却是绝峰,到哪里去寻第二套衣衫?穿上衣衫已是挡不住他眼光,若是不穿,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她脸上发热,忙压了胡乱的心思,整理一下容妆,缓缓向外面行来。
对面崖际通天的火光彻夜未熄,那应该是青旋想出地主意吧。天色已是大明,水气缓缓升腾,加上这崖边漫天的云雾,声不能送,目不能达,她们要能想到这里那才是怪事。
四周扫了几眼却没见着林三,正感觉奇怪,忽闻一阵叮叮地脆响自崖边传来。大惊之下忙跃身过去,只见林三一只手攀住崖边的石头,身子探出一半,手中拿着自己的宝剑,叮叮当当作响,正在崖上雕刻些什么。
“姐姐,醒了?”林三忽然回过头朝她一笑,耳边发髻还带着些露珠。脸色被山风吹地通红。
她咬牙嗯了一声,偏过头去不敢看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姐姐你的衣衫破了。”林晚荣深深一叹,眼中流露出一股歉意:“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赔你一身崭新的,让你成为天下最美丽的女子。”
“不要你来说好听的。”宁雨昔心里惊悸,声音也带着些颤抖,强装了冷漠道:“你不是有恐高症么?不怕我一脚将你踢下去?”
“慢慢的就习惯了。”林晚荣嘻嘻一笑,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初升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照在他的脸上,将他脸庞染成一片金色,宁雨昔静静地望着。心里忽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叫人心颤。只是他那肿胀的嘴唇,太让人讨厌,她低下头去,心中一阵猛跳。
山下搜寻的人马脚步未停,每隔一阵便号角齐发、大炮轰鸣。有数次都能听到云海对面隐隐传来的鼓声,每到这个时候,林晚荣总会站起身来。朝着对面喊上两嗓子,期冀着对面有人听到。
一切都是徒劳。宁雨昔微微一笑,也不阻止他,看着他从充满希望到失望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忙到晌午时分,早已疲累无比,林晚荣收腰叹了口气。忽闻身边异香传来,回过头时,就见身边一片翠绿欲滴的树叶,包裹着几个红通通的果子放在他身后,还散发着微微地热气,显然是刚在温泉里洗过的。宁雨昔在那边撇过脸。不看他一眼。
“姐姐,你是怕我掉下去么?”见宁仙子离自己极近,一上午便在这里坐着,林晚荣嘻嘻笑着,取了一个红果塞入口里。清香满鼻,味道极好。
“鬼才担心你呢!”宁雨昔急忙退了几步。哼了一声。
林晚荣一口气吃了两个果子,点头道:“神仙姐姐,这果子是在温泉里洗过地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仙子恼怒瞪他一眼,取出一个小果,轻轻咬了一口,姿势甚是优美。
“味道真好,姐姐昨夜还在里面沐浴过!”林晚荣嘻嘻一笑,抢先要把剩下的果子收入怀里。
“你做死!”宁雨昔脸罩红云,十指连弹,将他身旁的果子哗啦啦探入深涧,叫他再也吃不到。林晚荣哈哈大笑中,又探身崖外,去忙自己的了。
宁雨昔守在他身边,数次想要过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想到他的调笑,又咬牙忍了下来。
搜寻林晚荣的官军便在山下驻扎了下来,隔不上一段时间便会齐声呼喊他地名字,鼓炮齐鸣,对面的火柱也一直未停息过。林晚荣眼色湿润眺望良久,待那喊声停了,便又埋头苦干。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转眼三日便过,每日夜里,他睡在石室外,仙子从未邀请他进室,只是醒来的时候,却不知被谁挪进了室中,仙子姐姐在远离他的榻上睡得正香。
山下的官军从未停歇过寻找,那声浪一波大过一波,甚至隐隐能听到女子的叫喊,林晚荣咬咬牙,真恨不得从这崖上跳下去。
到了第四日早上,见他还是那么一大早就起来忙碌,宁雨昔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探头出去,只见他在那崖上雕刻地竟是一级一级的带孔的阶梯,手扶脚踩都可攀爬。
“你这是做什么?”她神色一冷。
“做天梯啊。”他嘻嘻一笑:“这山虽有千丈来高,但我也有无穷的力气。我算过了,如果我永远都这么有力气,每日凿上一到两级,不出三十年,便可以到山底了。”
“三十年?”宁雨昔冷冷一笑:“到时候你都是老头了,还下去做什么?”
“我多老都没有关系,”林晚荣微微一叹:“最关键的是,我答应姐姐地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你答应我什么事情?”宁雨昔不解。
林晚荣微微一笑:“这个叫Zuo爱情天梯,一天凿一级,三十年后,我就可以背着你从这天梯下去了。我说过的,要赔姐姐一件崭新地衣衫,让你做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姐姐你一定要等我。”
宁雨昔呆住了!这傻子怎会有这般想法?!她香肩微抖,浑身急颤,泪水似是黄河决堤,忽然发疯一般的扑上去:“你做死啊,你会没命的,小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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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心似被抽干了,再也忍不住刻骨的心痛,钻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沉沦
东方才露出一抹鱼腥白,遥望远处天际,依然黑蒙蒙的见曙光。山风呼啸,阵阵刺骨的寒风刮的人脸上生疼。
肖青旋站立在绝峰边缘,俏脸苍白,眉目中有一股淡淡的忧愁。山风吹动她的秀发长裙,飘飘恍如谪落凡间的仙子。
“姐姐,你怎地也不多睡一会儿?”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巧巧将一件羊绒披风搭在肖青旋的香肩上,目中泪珠隐现,小声说道。
“好妹妹,”肖小姐回头拉住她的手,苦笑道:“你和我不是一样吗?就连凝儿,昨夜梦里都还在叫林郎的名字。”
“不一样的。”巧巧小脸儿冻得通红,脸上现起一抹坚强:“大哥不在我们身边,姐姐你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主心骨。何况你又身怀六甲,孕育的是我们林家的长丁,若是你坏了身子,大哥回来了也一定伤心欲绝。”
“你莫听他胡说。”肖小姐脸儿上升起一抹红晕:“林郎便是个油嘴滑舌的害人精,孩儿还没生下来,他怎么知道是男丁?”
“大哥说的不会错的,”巧巧神情专注:“他虽然说话没个正经,可对正经事,他从没说错过。他说姐姐要生我们林家长丁,那就一定是男丁,不会错的。”
肖小姐嫣然一笑:“你这丫头倒是宠他的紧,对他如此有信心。”
“他是大哥。是相公,”巧巧将青旋地小手抓的紧紧,脸上现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不瞒姐姐你说,在金陵的时候,我自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与别人完全不同,看似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却又什么事情都办的好。自那时候起。我就完全的信任他,相信他说的每句话。那时候他便是一个坏人,骗了酒楼,又办了画册骗萧家,我却觉与坏人大哥在一起,说不出地开心快活,充实的紧——”
“我看他不仅是骗酒楼骗萧家,就连我们巧巧的心,也一并骗了过来。”青旋微笑着道。
巧巧羞涩的扭着衣角,眼中满是坚定的情意:“不怨他!我。我心甘情愿的——”
这丫头。真是我见犹怜啊,肖青旋纵是身为女子,也忍不住的一阵感动,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好妹妹。你放心,但有我在的一天。绝不叫别人欺负你!”
巧巧羞涩点头,柔声道:“这些话儿,我只告诉过姐姐你,对大哥从未说过,姐姐莫要笑话我,也莫要告诉了大哥。我便每日看着他开心快乐,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欢喜。”
肖小姐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地秀发:“我地傻妹妹,你还真叫人疼的心都裂了。”她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