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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汉笑道:“口歪口歪,你这姑娘真会说话,但你也换得太狠了吧。我们兵器也来之不易,从开采铜石到起炉冶炼,然后再浇铸打造这些兵器,也不是容易的。不管咋说,我们十件兵器换你们一匹丝绸总不亏你们吧。”
王凤听后,立即问壮汉:“你们还有多少兵器?”
壮汉指着木架和不远处的竹筐,说:“不少,该有两百来件吧。”
王凤指着兵器,对壮汉说:“就按你说的换吧,这些兵器我全换了!”壮汉喜出望外,有些难以相信:“真的?!”王凤点了点头,然后向远处走去。围观的族民们纷纷议论起来。
一壮汉向另一壮汉问道:“嘿,我还没见过换货这么爽快的姑娘,她是谁啊?”一围观族民高声说:“壮士,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呀,她是西陵部落的酋长。”壮汉大惊:“难怪这女人与众不同,原来是西陵部落的大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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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几人向水姑的丝绸货摊走去。黑虎跟着仓颉,在集市上转悠起来。粟米种和药草摊前,炎帝部落的雷公医师正带领几名汉子在换货。换货的雷公无意间发现了仓颉。雷公有些难以置信,用手揉揉双眼又向仓颉看去。待雷公确信没认错人时,才放下手中物品,独自向仓颉走来。身穿皮褂挽着发髻的雷公走到仓颉身后,低声喊道:“仓颉!”
仓颉扭头,认出了嘴巴有点阔大的雷公。仓颉上前,紧紧抓住雷公的手,惊喜地说:“雷公兄,你咋在这?”雷公异常高兴,说:“仓颉,果真是你,我们遵酋长命令,来老鸦山集市换货,你咋也来了老鸦山?”
“我和…… 不,我来这转转,这里热闹。” 仓颉不想将真实的情况告诉雷公。雷公叹道:“唉,仓颉,自你离开我们部落后,芹姬找你找得好苦哇。”仓颉心存介意的忙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对雷公说:“走,我们到别处说去。”说着,仓颉拉着雷公向不远的树林走去。树林里,仓颉忙问:“雷公兄,炎帝酋长还好吧?”
雷公:“好,酋长还好。自你逃走后,芹姬天天与他父亲吵闹,炎帝酋长可后悔哩……”
仓颉忙问:“他后悔啥?”
雷公:“他后悔不该派祝槐将领来抓你。他后来常说,对仓颉这样的发明家,不应该在部落设什么禁区。外族人不能进的祭祀禁区,但仓颉可以进。”
仓颉颇感意外:“这当真是炎帝酋长说的?”
雷公:“口歪,仓颉,我有必要对你说谎吗?我们酋长还说过不只一次哩。”
“雷公兄,雨师、姜阜、刑天和芹姬的母亲都好么?” 仓颉又问。
“好,他们都好。芹姬的母亲还常叨念你。” 雷公又说。
仓颉:“喏,真谢谢他老人家了。”雷公又望望四周,看着仓颉,说:“仓颉,自你离开我们部落后,你知道芹姬的情况吗?”仓颉摇了摇头:“不知道。”
雷公:“自你走后不久,芹姬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成天哭着闹着,要她父亲派人找你。无法,炎帝酋长派出几批人,在我们部落附近都没找着你,结果,芹姬便独自去了你们神鹿部落,在那里生下一个女儿。这女儿一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当初芹姬有身孕时,是我替她诊的脉。她不让我告诉部落里的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仓颉,你现在已做父亲了,知道吗?”
仓颉顿然一惊,接着就喃喃自语起来:“我做父亲了,我有女儿了……”日头早过头顶,远处,换货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仓颉忙问雷公:“雷公兄,那芹姬现在还在神鹿部落?”
雷公:“没有。前不久芹姬已回到我们部落。但她仍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她……她都快急疯了。”
“唉,是我害了芹姬。” 仓颉叹道。
“仓颉,你跟我回去吧,炎帝酋长不会再责罚你的,芹姬也会高兴,毕竟,你俩有了自己的女儿。” 雷公说。
仓颉想了想,说:“我会去找芹姬的,但不是现在。你回去最好别告诉炎帝和芹姬,我怕他们派人来西陵找我。我不久要离开这。”
雷公忙问:“仓颉,那你多久来我们部落啊?”
仓颉望了望蔚蓝的天空,说:“我这浪游之人,四海为家,说不准哪天就突然来了。”
雷公又拉起仓颉的手,说:“仓颉兄弟,天下已开始动荡起来,还望你多多保重。我走了。”说完,雷公抽身朝集市走去。仓颉仍愣在那里,自语着:“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
夜。西陵土屋内,油脂灯静静燃着,照着昏暗的土屋。仓颉坐在简易的木床上,背靠土墙,提着陶罐,独自一人喝酒。仓颉身旁,仍摆着几张描绘有象形字图像和符号的小羊皮,小羊皮旁,还有几块骨片和小木板。仓颉一面喝酒一边自语:“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说着说着,两行热泪从仓颉脸上流下。
议事厅内,岐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高兴地对王凤说:“酋长,我们今天换回这么多铜兵器,可把应龙和王峰乐坏了。这下,我们防卫营就能全换上铜兵器了。”王凤想了想,说:“岐伯,今年冬天,我们还该为防卫营补充些士兵。我在老鸦山集市听说,现在中原、渭河流域和南方苗蛮一带经常发生部落间的摩擦与冲突。我在担心,这些祸乱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西陵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管咋样,我们先做些准备总没错。”
第十二卷 丝帛蚕魂 第五章
这时,一阵凄凉的骨笛声传来。岐伯听了听骨笛声,又对王凤说:“仓颉咋啦,今天从集市回来情绪就非常低落,是不是有啥心事啊?”王凤也侧耳听了听,说:“那还用说,听这骨笛声,准是又有啥不顺心的事吧……”
桑妹:“酋长,我去看看仓颉,他到底咋啦,这笛声就像哭声似的。”说完,桑妹跨出议事厅,向土屋走去。
清晨,曙光初照,群鸟啼鸣。台地上,背着背篓的岐伯和身穿羊皮褂的山妹向仓颉住的土屋走来。岐伯站在土屋外,高声喊着:“仓颉,仓颉!”仓颉从土屋伸出脑袋:“喏,岐伯,您叫我有事?”
岐伯:“仓颉,你不是说要跟我上云毓山采药么,这就走啊。”
仓颉钻出土屋,说:“走吧,说了几次采药,我都没去成,这回,说啥也不能落下了。”
岐伯显露出有些骄傲的神色,又说:“仓颉,你不是知道炎帝的百草园么,今天,你就看看我们神奇的云毓山吧。”仓颉:“岐伯,我知道,陈仓和西陵被高高的秦岭所阻隔,物侯变化大,药草自然就有些不同。”
一旁的山妹忙说:“仓颉,你是见多识广的人,上山后,你可要给我这个初学医术的人多讲点有用的药草知识。”仓颉笑道:“山妹姐,你说到哪去了,天下谁不知岐伯的医术水平啊,他才是你真正的先生哩。”说着,几人朝云毓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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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水,在莽莽苍苍的秦岭山脉静静流淌。无论天上的流云怎样掠过,无论冬天的风雪怎样呼啸,无论林间的虎吼狼嚎怎样响起…… 巴英从未断过逃跑的念头,从未灭过要寻找仓颉的决心。秦岭山崖下,披头散发皮褂破烂的巴英,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给火塘添着柴禾;婴儿在巴英的怀中不断哭闹。
歪脸汉子靠在崖壁旁,啃吃着山果。巴英坐在石头上,含泪的双眼望着怀中的婴儿。巴英撩开皮褂,将||乳头塞进婴儿嘴里,婴儿吮吸了几下,又大声哭闹起来。歪脸汉子看了看不停哭闹的婴儿,扔下手中果核,向巴英走来。歪脸汉子高声吼道:“咋啦,哑巴女人,这娃崽今天咋啦,你是不是不给他喂奶,想把他饿死啊?”说着,歪脸汉子扯开巴英遮胸的皮褂,“让我看看,你的奶水哪去了。”
气极的巴英一巴掌向歪脸汉子打去,只听“啪”的一声,歪脸汉子嘴角立即流出血来。暴跳如雷的歪脸汉子立即向巴英扑来。
歪脸汉子一把揪住巴英头发,一拳向巴英砸去:“哼!今天我哥不在,你居然又敢还手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说着,歪脸汉子连向巴英打了几拳。巴英被打得东倒西歪,一下跌倒在地。婴儿也被打落在地,婴儿挥着乱抓的小手,仍在声嘶力竭地哭叫。歪脸汉子骑在巴英身上,又挥拳打了起来。
巴英挣扎着,乱叫着,狂怒的巴英发现歪脸汉子腰间的铜刀,巴英立即从他腰间拔出铜刀,一刀朝歪脸汉子捅去。只听一声惨叫,歪脸汉子便倒在地上,身下顿时流出一滩鲜血。
巴英迅速爬起,睁着惊恐的眼睛注视死去的歪脸汉子。婴儿仍在地上不断哭叫。巴英向四处望了望。突然,瘸腿巴英向不远的森林跑去,奔逃中的巴英又回头看了看哭叫的婴儿,咬咬牙,头也不回消逝在密林……
云毓山中,古木参天,鸟鸣不断,流水潺潺。无数藤蔓宛若眩迷的飞蛇,缠绕着高大的林木和苍桑的岁月。杂草与灌木丛组成的绿色世界里,不知掩藏着多少诱人的药草和奇异的传说。
不知多少年前,西陵部落的先祖们,从岷山深处迁徒来到这山青水秀的云毓山一带,他们首先选中的就是在云毓山下的青龙湖边定居。当台地开拓出来后,西陵部落的先祖们发现每当日出日落时,总有几只金灿灿的长尾巴大鸟,在高大的银杏树冠鸣叫。从此,他们就视这大鸟为吉祥的神鸟,并定为部落新的图腾。云毓山常年云雾缭绕,山中,有无数的飞禽走兽,这些飞禽走兽和各种绿色植物,为西陵部落的先祖们提供了充足的食物。不知何时,一位狩猎者又传说这云毓山中有几头大树般粗壮的巨蟒,巨蟒发怒时能口吐火焰,横扫山林…… 当后来西陵部落的先祖们将云毓山视为神山之后,便不再过多的在山中猎取食物,而宁愿去其它较远的山林狩猎和采集。所以,云毓山就得以保留住她那苍翠而神秘的原始风貌。
岐伯、仓颉和山妹,慢慢穿行在云毓山的密林。林中,不时有山鸡和鸟被惊飞,山猴和松鼠也在树枝上跳蹿。岐伯采了一棵绿色小草,递给仓颉:“仓颉,你看,这就是断肠草。它的毒性可大了,无论是人吃了还是牲畜吃了,都会死的。”仓颉看着手中的断肠草,惊叹:“口歪 呀,这就是断肠草!岐伯,你要是不讲,我根本就辨识不了。”
岐伯:“仓颉,你以后可要当心些。我们学医之人,首先明白的是用良药救人,用毒药杀人的道理,然后才学辨认药草。”仓颉回头看看山妹,说:“山妹姐,岐伯这番话,可不是说给我一人听的,知道吗?”
山妹:“喏,岐伯的一番苦心,我当然知道。”
岐伯:“仓颉,前不久白象山部落给我们桑林下毒,就是用的断肠草干粉沫。知道吗?”仓颉点了点头:“知道。此生我便会辨认断肠草了。”说完,仓颉三人又继续朝山中攀去。
林中,岐伯不时将一些药草拔起,对山妹指点着,不时又将一些采撷的药草放进背篓里。仓颉在林中东瞧瞧,西看看,黑虎也向四处搜寻。突然一条长长的金环蛇从仓颉身旁爬过。黑虎顿时大叫起来。仓颉回头望望向远处爬去的金环蛇,伸了伸舌头。稍后,仓颉拔起一株有点像兰草的植物,问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