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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咳了一声,“练刀先要练功,二郎能不能教我一点练功的方法?”
武二郎露出怪异的表情,“你一点功夫都没学过?”
“没有。”
“一点都没有?”
程宗扬无奈地摊开双手。王哲的确是传给他九阳神功的心法,不过那些字句分开来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了。
见武二郎为难,程宗扬道:“你只要教我一点基本的练法就行,什么||穴道、经脉、内功心法……之类的。”
武二郎抓着脑袋,吭哧半天,脸上难得现出一抹朱砂色,最后怒道.,“我白武族都是天生神力,谁学过什么狗屁心法!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学个屁啊!”
武二郎劈头盖脸训斥程宗扬一通,然后拔起刀,气呼呼地走了。
程宗扬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骂,差点儿被他的唾沫星子淹死,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武二郎的背影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用力骂过去:“干!你自己都不会,还叫个屁啊!”‘
武二郎“哼哼”两声,只当没有听到。
武二郎这边是没指望了。想等老天也给自己赐点神力,还不如等石头开花还有点盼头。商馆这帮人里会功夫的不少,只不过吴战威那些人的功夫,自己就算学到十成,也不够给武二郎提鞋的。
想来想去,还剩下一个人也许能帮上自己。
“凝侍卫长。”程宗扬满面春风地说道。
凝羽对程宗扬奉送的笑脸毫不领情,冷冰冰看着他,一手仿佛不经意地按住刀柄。
对凝羽这种人还是有话直说的好,寒暄、吹捧、套交情什么的,对这座冰山完全是多余。
程宗扬直接道:“我想请凝侍卫长教我一些功夫。”
凝羽眼中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冷冰冰道:“教什么?”
她竟然没有一口回绝?程宗扬精神一振,“比如修练内功的心法。”
凝羽道:“内功心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吗?”
程宗扬早有准备,“我可以和你交换。”
凝羽轻蔑地说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的?”
“刀法!”程宗扬亮出身后两把钢刀,认真道:“武林绝学!五虎断门刀的刀法!”
洛克菲勒会经说过,即使把他扒光衣服扔到沙漠里,只要能遇到一支商队,他仍然可以变为亿万富翁。程宗扬现在的情况跟他所说的差不多,虽然衣服还留着,其他也不比两手空空好多少。既然自己现在冒充的身分是商人,那就像个商人一样,依靠交换与流通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
“凝侍卫长也是用刀的,学会五虎断门刀必定是如虎添翼。”说着程宗扬双手交叉握住刀柄,锵啷一声,从腰后拔出双刀。
只这一招拔刀,程宗扬就练了半个时辰。他没有武二郎那么好的柔韧性,能直接双臂后张,拔出刀后再往前抡出,只好把一个动作分成两半,先拔刀,再出刀,气势更是跟武二郎差了十万八千里。
凝羽神情不变,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
“你没学过刀吧。”凝羽淡淡道:“连握刀的姿势都不对。”
程宗扬面露尴尬,武三这厮根本不算个好老师,只顾着自己摆酷耍威风,连怎么握刀都没教他。
“还有呢?”
程宗扬模仿着武二郎的招术,右刀斜劈,左刀上抹,姿势虽然差了几分,但苦练之下好歹有点成绩,勉强算是有模有样。
凝羽可比程宗扬识货太多了。程宗扬一摆出架势,凝羽就知道这个笨蛋没有说谎。
“你想学什么?”
“内功的心法。”
凝羽沉默半晌,然后道:“我的功法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听好了:浑沌初始,是为太一。”
“等等,什么太一?”
“天地浑沌未明,阴阳合而未分,称为太一,是万物的本源。这种功法就是融合阴阳,从万物的运行中,寻找天地间最本始的力量。”
凝羽张开手,林叶间流淌下的月光在她如玉的掌心凝结,变成一道犹如实质的光盾。
程宗扬瞪大眼睛,“这就是你的功法吗?”
“不。”凝羽皓腕一旋,那层光盾仿佛凝结在她掌上,利刃般地削断旁边一根树枝。
树枝平整的断口上有淡淡的光芒闪烁,程宗扬还以为是留下的月光,仔细看时才发现竟然是一层冰霜凝在上面。
难怪这女人冷冰冰的,原来练的功法这么邪门。等自己练成神功,一掌劈下去,直接把对方冻成冰棍,倒是很省力气。
程宗扬笑逐颜开,“这是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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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羽摇了摇头,“不知道。”
程宗扬一怔,“不知道?”
凝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功夫的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跟着修习就是了。”
“先把员气纳入丹田,然后沉下心,感觉天地万物的脉动。然后你会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奠气的流转不是没有规律的,它会随着天地、日月、潮汐的盈消而起伏……”
程宗扬听得头大如斗,月光流动的声音?怎么不说月光的味道呢?
“你教我怎么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凝羽冰冷的佾脸却一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透出一股被人羞辱而愤恨之极的杀意。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凝羽羞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三舌不发地拂袖而去。
程宗扬一头雾水。她怎么和武二郎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呢?武二郎是对内功心法一窍不通,被自己问住而恼羞成怒,她又是怎么回事?第二章月音
祁远安排了人手守夜,护卫和奴隶们分成两处入睡。只有武二郎高卧车上,鼾声如雷,也没人敢招惹这位爷。
程宗扬还在思索凝羽的话。
天地浑沌,阴阳未分……气入丹田,沉心凝神……万物脉动,月光…
干!月光怎么会有声音?
琢磨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牛点心得,程宗扬一阵气闷。反正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朝营地外走去。
程宗扬还记得在地牢时那一幕,身体的经络仿佛被点亮,每个||穴道都是一个发光的节点,无比清晰地勾勒出真气流转的路径。然而那一幕却如惊鸿一瞥,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就像一个撞上好运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这一幕,然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觉。
王哲只帮他筑下基础,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怎么从最基本的方法开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练的方法,程宗扬空守着九阳神功的宝库,却不知道怎么开门,甚至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离营地不远有一道溪水,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青涩的气息,月光落在溪上,仿佛一条蜿蜒流淌的水银。
程宗扬捞了一把。那水很凉,从积雪的山峰流下,仍带着冰雪的温度。他用力洗了把脸,然后昂起头,甩着手上的水珠,呼出胸口的闷气。
程宗扬并不是一个很愿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愿利用自己的知识捣鼓几样小东西,作个不大不小的富翁,轻轻松松过一辈子。但也许在遇见王哲的那一刻,命运已注定自己与轻松无缘。没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是一只朝夕难保的猎物。
置身在荒凉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经历如同自己的前生。那时自己坐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扬以为自己摆脱了宿命,然而这个世界里,仍不由分说地把许多自己不愿做、也做不好的事强塞给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程宗扬对于这个世界怀有一个梦想的话,这就是他的梦想。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有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实力。
程宗扬甩了甩头,把这些烦心事抛在脑后。
忽然,一大一小两只蝴蝶从幽暗的林中飞出,带着朦胧的光辉,一瞬间就吸引了程宗扬的目光。它们通体莹白,额头那对触角光华流溢,团扇般的双翼仿佛透明的月光,上面有着精致的花纹,翼尖摇曳着,洒下星星点点细碎的辉光,在叶间翩然飞舞。
程宗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异的蝴蝶。它们似乎丝毫不怕生人,越飞越近,最后停在程宗扬手边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莹”的双翼。
程宗扬好奇心起,悄悄解开衣服,猛的把两只蝴蝶整个罩住。他怕弄伤了这两只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紧衣物,然后揭开一线。忽然白光一闪,两只蝴蝶从衣物细小的缝隙间飞出,翩然远去。
看到两只蝴蝶没有受伤,程宗扬松了口气,但让它们就这么飞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扬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两只蝴蝶飞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双翼舞动着,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莹白的光弧,轻盈地飞入密林深处。
程宗扬一路追赶,不知不觉远离了营地。两只蝴蝶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飞到一棵巨大的银杉树后,在枝叶间盘旋飞舞。程宗扬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向银杉靠近。
忽然一只洁白的手掌从幽暗的光线中伸出,纤指微微挑起。那两只蝴蝶收敛双翼,落在那只纤美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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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张冰玉般皎洁的面孔。
凝羽侧身倚在银杉的横枝上,指尖挑着两只莹白的玉蝶。她没有披那件黑色的斗篷,贴身的皮甲也已经卸去,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视着程宗扬,在她冰冷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光闪烁。
程宗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脚步,脑中紧张地转着念头。
凝羽对男人的厌恶,自己是见识过的。那天当着苏妲己的面玩弄她的身体,还可以说是被逼无奈,但晚上自己接着做过的事,总不免有些趁人之危。
这些天程宗扬一直心怀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烦,一方面又怀着一丝侥幸,想着凝羽当时受药物影响,意识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后来两人几次见面,凝羽都没有半点异样,还替他隐瞒阿姬曼的事情,让程宗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围林木幽静,倒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凝羽平静地说道:“你的巫术呢?怎么不使出来?”
要紧关头,程宗扬反而冷静下来,问道:“如果同样的事情,是夫人让你去做,你会不会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气。那两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两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来,消散在夜色中。
“我们穹羽族天生就能操纵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
程宗扬咳了一声,“你不用测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员阳是从哪里来的?”
“员阳?”
凝羽注视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银杉的横枝上跨下。那根横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迈到了程宗扬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阳吗?”
程宗扬记得蔺采泉也曾经说过自己真阳特别浓郁,以至于溢出体外。按照蔺采泉的说法,真阳与平常人身体强壮、阳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阳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根平空得来,因此疑心自己修练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当时程宗扬只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军中一段时间,而拒绝了他。
现在凝羽也发现他身上真阳浓郁,倒是程宗扬自己没多少感觉。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镇定地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阳。但你怎么会以为我身上有奂阳呢?”
凝羽微微扬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吗?”
“咳!咳!”程宗扬狼狈地咳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