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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芒道：“那好，今天我让他都给吐出来。张彪，你把那个杂碎给我堵住，要他立刻写欠条，三日内还清一切债务，不写就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一个小小城建局长的小舅子就这么嚣张，太狂妄了！”
梁厂长笑了，刘芒问道：“你笑什么，我要是你我早就废了他。”
梁厂长点头：“您是敢这么干，因为您后台强大，我就是一个懂得酿酒的老头子，我拿什么跟他们斗啊。再者说白喝咱们酒的人和单位还很多呢，要不是因为这样，咱们这厂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德行。”
刘芒道：“你那里肯定有账目，回头都给我，就算是中央欠的，我也要把酒钱要回来。岂有此理，竟然想白喝酒，还要不要脸了！”
牛队长的车很快又开出来了，张彪关上了大门，牛队长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车，打开车门骂道：“尼玛的，没长眼睛啊，老子的车你不认识啊。”
张彪走过去打开车门一把将他拉出来像提小鸡一样把胖乎乎的牛队长按在墙上，淡漠的说：“马上写欠条，一万斤酒钱的欠条，三日内还清，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张彪一掌劈在旁边的砖上，簌，砖碎了，牛队长吓了一跳，面红耳赤骂道：“尼玛的，敢朝老子要酒钱，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城建局长的小舅子，我姐夫就要当副市长了，专管公安口，回头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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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芒笑了：“好啊，我现在就让你姐夫过来，我看他是怎么弄死我的。”
刘芒当即就给陈霄连打了个电话，把牛队长的事儿说了一下，这时正好梁厂长把喝酒不给钱的单位个人明细拿来了，他给陈霄连念了一遍之后说道：“陈叔叔，这帐不好要啊，就连市委市政府的食堂都欠债，您说有这样的带头人，下面的人能不将这种欠债不还的不要脸精神发扬光大吗？”
梁厂长都笑喷了，不过马上想到刘芒是在给市长打电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说这位可是够牛的了，跟市长说话都这么不客气，还夹枪带棒的，估计没有谁敢这么嚣张了。
陈霄连哭笑不得：“你小子不能把这个帐算在我的头上啊，这是食堂以前欠下的债，再说我有些纳闷了，食堂是不允许胡乱卖酒的，只有在招待客人的时候才有，怎么会欠下五六千瓶的酒钱呢？”
刘芒道：“那估计就是让某些大人物的亲戚什么的给消费了呗，或者是让管后勤的给搬家里去了，但不管是谁，那都是省委省政府的内部矛盾，那跟我们酒厂没啥关系啊，您这个酒钱要是不还的话，我就带着酒厂的工人去省府大院门口请愿了，到时候这事儿就不能怪我了，都是让你们给逼的没招儿了！”
陈霄连说道：“要钱是没有了，现在财政非常紧张，我看就拿别的东西来顶账吧。”
“什么东西啊？”
“有两辆车淘汰了，其实还能用，就算是酒钱好了。”
“什么车啊？”
“一辆吉普，一辆面包。”
“哎，算我倒霉，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就派人去开车，是省府大院吗？”
“是，你让人过来吧，小无赖。”
刘芒放下了电话，马上电话就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是刘老板吧，我是城建局的张焕，我小舅子是个二百五，一直都不懂事儿，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他差点撞上我，还要做我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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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煞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晚上请您吃饭，到时候我敬酒道歉，至于那个家伙欠的酒钱，立马就会还上，您放心，还有我们城建局欠的酒钱也一并还上，您别生气，这比什么都强。”
张焕很会说话，虽然是拍马屁，但给人的感觉这厮有意思，人家给足了面子，刘芒也不拿乔，笑着说道：“那你就到我的美食娱乐天地去吃吧，我请你，回头电话联系。”
“那就荣幸了，哈哈。刘老板，能让我和我那个混账小舅子说两句话吗，他好像没带电话。”
“可以。”
刘芒把电话给了张彪，张彪放开牛队长，牛队长刚才听到了姐夫的声音，心里开始没底了，接过电话说道：“姐夫。”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刘老板是你招惹得起的吗，上午赵副书记的媳妇儿都因为不配合他工作给弄进去了，你算个屁啊，赶紧给我还钱道歉，态度要认真，否则你以后倒霉了千万不要来找我，我也救不了你！”
张焕把电话挂断了，牛队长揉了揉鼻子，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恭恭敬敬的把电话给了张彪，鞠躬道歉：“刘老板，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一样的，我就是个屁，您就把我放了吧，酒钱差多少我立刻就给补上，以后肯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看这样行吗？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闺女，我也不容易啊。”
牛队长竟然哭了，尼玛，梁厂长刘芒和张彪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心说这厮也太能演戏了吧，简直是演啥像啥啊，真尼玛是个人才，窝在这里都屈才了。
刘芒点头，牛队长问梁厂长差多少钱，梁厂长道：“三万六千多块钱，零头就算是添头了，三万六。”
牛队长立刻从自己的车里拿出刚刚从银行取出来得钱，直接给了四叠，告辞一声开车就跑了，多出的四千都没要！
第1082章青花瓷，酒窖
刘芒随即就让梁厂长和张彪去要酒钱，不给钱的立马就打他电话，他来处理疑难杂症。
梁厂长坐车走了，刘芒和梁厂长叫来的梁主任一同在厂子里走动，梁主任是梁厂长的大儿子，一个三十多岁非常稳重的男人。
“梁主任孩子挺大了吧？”
“是的，都已经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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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和我同岁。”
梁主任无语，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您看着更像个成年人。”
刘芒点头：“哎，这就是传说中的未老先衰啊，都是残酷的现实给逼迫的，没有办法。”
梁主任又无语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辞，他更擅长的是技术层面的东西，他和他父亲的性格差不多，只是更加的沉默寡言，更加的执着直率。
刘芒道：“咱们厂里的酒都是蒸馏啊，还是用酒窖酿制？”
梁主任道：“都有，大高粱就是蒸馏，劲头十足，蒸两次就是二锅头，但是比京城的二锅头劲头更足，喝着更爽更霸道，只不过有些猛了，一般人都顶不住。”
“咱们有窖藏的老酒吗？”
“听我父亲说，好像是他刚接手厂子的时候老厂长说先人曾经埋下过一批酒，这是为了遇到难关的时候拿出来卖了给大家伙吃饭用的，我父亲一直深藏这个秘密不说，怕有人觊觎这批老酒，老酒值钱，这个事情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那得有多少年了？”
“这个酒厂的历史能够上溯到唐代时候，那批酒据说就是这个酒窖刚刚建成时候埋下的，历史已经多得吓人了。”
刘芒闻言敬佩道：“面对这么大的诱惑都不动心，梁主任和梁厂长令人敬服。”
梁主任腼腆的笑了：“您抬举我们了，我们也找过那个埋酒的地方，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我跟您说是希望您能找到，让我们也见识一下那些老酒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上千年的老酒，那可是宝贝了。”
“我们的酒窖难道不是上千年的吗？”
“不是，原来的老酒窖一次下暴雨塌方都给毁掉了，那些都是上百年的酒窖，至于更老的酒窖，如果要是能够找到那些老酒的话，就能够找到酒窖！上千年的酒窖，不比茅台差了。”
刘芒道：“多谢梁主任给我这个信息，如果找到了的话，有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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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任耸肩不置可否，继续带着刘芒在酒厂里四下兜转，他对这里了如指掌，任何一个旮旯胡同他都一清二楚，还能说出一些典故来，刘芒听得津津有味儿。
“这里是什么地方？”
刘芒看着前面的这个看起来好像是仓库一样的地方问道，梁主任道：“废弃的仓库，都已经很多年了，里面都是一些破烂的酒坛子什么的，因为里面太脏，所以没人愿意收拾，就当是留作纪念了。”
刘芒说道：“这个倒是有些意思，我就喜欢鼓捣这些没有人鼓捣的地方，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呆一会儿。”
“好，那您随意，我先去忙了，您有事儿可以找我。”
梁主任在忙着今天晚上恢复生产的事情，刚才都是耐着性子在陪刘芒转悠，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立刻就去忙活了。
刘芒走到仓库的门口，那锁头都已经生锈了，他走过去用自己随身携带防身的小刀轻轻一别，锁头就啪的一声断掉了。
刘芒轻轻打开大铁门，一股烟尘散开，他躲闪开站在远处，等到灰尘落下，他才看清这个仓库里面的情形。
说是看清也是扯淡，黑咕隆咚的仓库，他最多就能看到一小部分，其余的都在黑暗之中隐藏，看不清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刘芒走进了仓库，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照了一下，这里确实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盆盆罐罐瓶子之类，上面都落满了灰尘，刘芒清理出一条路来走到了仓库里面。
仓库其实不小，只是从外面看着不大，但里面的空间其实非常大，刘芒回头望去，估计这仓库的进深肯定不会低于五十米。
刘芒看着这里堆积如山的东西，这应该是最早堆放在这里的东西，年代有些就远了。
实际上这个仓库的年头肯定也不少了，像这种青砖结构的房子，寥若晨星。
刘芒打量着那些东西，突然间他的目光给一个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青花瓷的瓶子，非常的漂亮的颜色，这样好看的青花瓷瓶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感觉十分的新奇，就小心翼翼把那个青花瓷瓶拿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青花瓷作品，他看了一下瓶底，上面有红色的题跋：阴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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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子是谁，刘芒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这样的一个名人，他看了一会儿瓷瓶，就把瓷瓶放在了一边，继续翻找，过了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各类漂亮的瓷器几百件，基本上都是完好的，他知道自己发财了，这些东西要是拿到海外去拍卖，肯定会卖个好价格的，多了不说，总体过千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刘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下午就在仓库里鼓捣，那些没用的东西都给他扔到仓库外面，还能用或者有价值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着，等到张彪要债回来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来歇一会儿，问道：“怎么样，战果如何？”
梁厂长高兴的点头：“都要回来了，还是老板面子大啊，一到地方就把钱给了，特别的痛快，痛快的令人难以置信。”
刘芒笑道：“那不是我的面子大，那是他们理亏，要不然我的面子再大也没用，一样还是要不出来，多少钱？”
梁厂长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刘芒道：“二十万？”
“两百万！”
梁厂长说道：“这下子把以前的老债都给要回来了，这下子财务就松快多了，两百万能干的事情就多了。”
“咱们厂里还有外债吗？”
“有一百多万，其中有些不用还了，因为对方已经黄铺找不到人了，所以我们就省下了。”
梁厂长现在心情轻松多了，有了钱心中就有了底气，说话都洪亮多了。
“老板，您在这里折腾这些干什么啊，都是一些破烂，没有什么用途的，我本来想这几天就拆除这里呢！”
“这里要永久保留着，青砖的古老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