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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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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大吵一场,说南洋想轻松离婚是做梦。南洋坚定地想,丹娜不离,他也要坚持离下去,哪怕,他要耗到他们两年不同房的时间,等到无条件的“自动”离。最终,丹娜在她父母的劝说下同意了离婚。她的父母知道后,先是对南洋一顿痛责,责备之后,对女儿说,他这样风流的人,也是不能要的,“出轨”是早晚的。丹娜同意离婚后,怨怼父母说:成也你们,败也你们!父母叹口气说:这是命里安排的,没办法。
  离婚前,丹娜的父母先是收回了送给南洋的好处。一天,单位领导找他谈话,说他们这里人员需要精减,他自己联系单位调出去吧。南洋想了想,说:不需要麻烦,我这就辞职。他说到做到,马上就写了辞职报告。自然很快就被批准了。从此,他就不捧金饭碗了。
  对南洋的辞职,卞银薿没有遗憾、担忧,她相信凭南洋的学识和能力,他在某个领域立足不成问题。她安慰南洋,有她在,他就踏心吧,他何时找到工作,她都不在乎。南洋像个孩子似的,乖乖地嗯了声。而他心里是急切盼望着他四面联系的朋友给他早些带来有合适工作的消息,他一个大男人的,当然不能整天地待在家里。同时,他就像卞银薿相信他的能力一样是自信的,他不为未来忧虑。他和卞银薿商量,等他工作稳定下来,他们就结婚。半个多月后,南洋就有了工作,去了一家股票交易所,在管理高层任职。他就忙了起来。
  离婚后,原来的房子自然归了丹娜。南洋就住到了卞银薿那儿。卞银薿的房子是剧团分给她的一居室,不大却很温馨,成了南洋的新家。似乎是老天爷的有意安排,南洋没有工作的那半个多月,也叫卞银薿清闲了下来,那一段,卞银薿的剧团没有排练演出安排,也没有影视剧组来找她拍摄。他们可以专心一意地待在一起,这成全了他们两个经历波折、考验的情人,也是给了他们充分考验他们情感是否可靠的时间。
  
卞银薿说:我心里永远有他(7)
他们是经得起考验的。他们彼此通融,甘心谦让;他们吃能吃到一起,说能说到一起,笑能笑到一起,感受能感受到一起,心疼能心疼到一起,关怀能关怀到一起;他们的感觉、感受、爱好、秉性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和谐、快乐。那是一段令他们沉醉、忘情的日子。他们一起上街购物,一起做饭一起吃,一起收拾屋子,一起看电视,一起说笑,几乎形影不离。做事间,谈笑间,只要他们目光凝视到一起,他们就忍不住要紧紧拥抱,深深亲吻;只要身体接触在一起,他们就控制不住,激|情随时点燃,彼此投入、沉迷,一心一意,燃烧的力量坚硬、绵长;他们对感情有着相同的向往与依赖,他们的每一次都是一种感觉,一种感受,却又是百感不厌,永远像新鲜的体验,令他们沉入、惊喜、动情。那个时候,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他们的心灵和身体是真正的合二为一了。
  那一段时间,他们的爱恋,他们的情感,被紧紧地锁住了,向将来,向永远。
  之后的日子,他们难有那么一段连续在一起的时间了。他们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忙了起来。
  南洋去股票交易所上班后的一个星期,卞银薿被借到了一个电影剧组,饰演女主角。电影的拍摄外景地在广西,卞银薿一去就是三个多月。卞银薿与南洋分开的日子,对他们是难挨的,他们彼此思念连心,就以频繁的电话去寄托。等到再次相聚,他们又是炽恋相依。这种场面,之后的日子,他们循环往复,枝枝节节都不变的。
  他们在一起后,一切都是相辅顺利的,他们齐头并进。一年后,一家美国的公司公开招聘驻中国的业务总监,南洋以自己出色的表现被公司录用,公司给了他优厚的待遇:给他配了手机;月薪是他在股票交易所的两倍之多;分给了他一套公寓住房,位置是在有名的外国人居住的公寓区,那儿环境幽雅,设施齐全,这样,他和卞银薿就有了两个家,轮流欢聚。公司出钱,叫他学会了开车,他取得驾驶执照后,公司给他配了一辆白色的捷达轿车,他成了北京当时少有的开轿车上班的人。而卞银薿,因和南洋在一起时主演的电影,上映后掀起反响,她作为主演自然跟着起来声势,这是她继1987年成名后演艺事业上的又一次高峰了。他们的转折、发展,令人叹羡,人们称道起来,玄妙地解释为是他们完美、合适、相爱组合的应当,天意、命该的。
  按照他们原来的约定,他们是该结婚了。但是,他们好的发展势头,也给他们增加了忙碌的势头。卞银薿片约不断,活动不断;南洋事务不断,应酬不断,他们都是行不由衷,身不由己,他们两个在一起享受的时间都是寸金般的,结婚的时间就是腾不出来,他们的婚期就一拖再拖。1993年春,卞银薿怀孕了,他们繁忙,又没有结婚,就做掉了孩子。
  他们的感情始终如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少,他们就越加珍视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感情专一不二,目中无他,他们的世界只能放得下他们两个,他们彼此不约而同。他们的感情是火,火势大小有时,火种却是永不熄灭的。
  1994年冬,圣诞节前夕,南洋如往年一样,要回美国公司总部述职。以往的时候,不巧合,卞银薿都有戏缠身,没有去机场送过南洋。但是,这一次这一天,她是清闲的,她当然要去送南洋。已经考了驾照的卞银薿开着南洋的白色捷达,送南洋去机场。到了机场,她与南洋手拉着手,陪着他办完了一项又一项的手续,最后,南洋要安检进入候机厅。他们看了看表,觉得还有些时间,他们就想再多待在一起一会儿。卞银薿靠进南洋的怀中,南洋拥着她,时不时,他们会轻轻地相吻一下,然后默默地看着对方,静静地享受他们相互散发出的丝丝爱意。到了时间,南洋进了安检口,卞银薿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卞银薿万万没有想到,在机场她看着南洋的最后背影,竟然是南洋在她眼前的最后一眼。南洋去美国一个星期后,出了意外,他在美国境内所乘坐的一架内线航班,飞机在起飞不久失控坠毁,机上无一人生还。卞银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晕倒。
  南洋的离世,对卞银薿的打击是致命的,她什么也做不下去了,已经拍了一半的电视剧,她中途退出。待在家里,整天她呆滞滞的,眼泪一遍遍地流,流不尽似的。她没有跟着南洋的家人和南洋公司的人,去机场迎接南洋的骨灰。她不想相信事实,看到事实;她要将事实,虚幻了再虚幻,化为虚无。她幻想归幻想,现实在眼前,又是摆脱不了的。屋子里的每一角落都留下了南洋曾经的身影,南洋过去和她在一起的点滴景象,让她忍不住地想念、怀念、思念,想起来她心痛得要撕裂、粉碎,尤其想起她去年做掉的孩子,她就后悔得要崩溃。她想不通,老天爷为什么要变脸,给了她南洋,又收了回去;给了她幸福欢乐,又叫她空欢喜一场。曾经说她和南洋是天意组合的人,还是说,是天意,说老天爷也有嫉妒的心,她和南洋好得叫老天爷嫉妒了。卞银薿痴痴地说:不公平,为什么只叫南洋走,应该是我陪着南洋一起走。听的人,咂了下嘴,却还是羡慕的。
  南洋离世的阴影,过了两年,卞银薿才有所摆脱,那时,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在那两年中,她是拒绝任何男人的追求和任何人给她介绍对象的。摆脱并不是忘却,当她试着接受新的追求者的时候,每每,她不由得总要想起南洋,以南洋的外形、气质、谈吐、微笑、话语、动作作了参照,这样,是难有能取代南洋的男人了。同事朋友就劝她说,是不能对比的,人和人没有一样的。卞银薿茫然地说:我心里永远有他,我无法磨灭。
   
侯翠翠说:银元留给谁(1)
南洋出事后,家人并没有将消息告诉卞德仁夫妻,怕他们上了八十的年纪,受不了。但奶奶侯翠翠和孙女卞银薿是连心的。南洋出了事后,侯翠翠整天心事重重,突然有一天,她从卫生间出来,精神恍惚,不注意就跌了一跤,发生了脑溢血。送进医院,命是保住了,却落了个下身瘫痪。家人也没有将奶奶瘫痪的消息立即告诉卞银薿,想她正沉浸在南洋去世的痛苦中,不能再给她增加伤痛了。清醒后的侯翠翠,预感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道,孙女卞银薿在北京一切可好?卞金锁夫妻忍着心痛,勉强带出笑容,说:好着呢。侯翠翠就平静了。
  出了院,侯翠翠就只能整天地躺在家中的床上了。早几年,儿子们觉得父母岁数大了,给他们的家中请了专职保姆,保姆就住在家里,卞德仁夫妻随用随叫了。那时,他们夫妻觉得他们的身子骨没什么病的,他们能自己干的,就自己干了,比如洗个碗,擦个桌子的,做饭时,还经常闲不住,跟着保姆一起干,给保姆打个下手什么的;他们也没什么特殊需要保姆伺候的,保姆伺候他们,其实是轻省的。现在,侯翠翠躺在了床上,保姆是比以前要使用得频繁多了,忙碌多了,她除了要做日常的家务外,还要伺候侯翠翠,为她按摩、翻身,喂她吃喝,给她端屎端尿。卞德仁没有精力、兴致再去做任何活儿了,他把精力、劲头都用在了陪伴侯翠翠的身上,陪她说话,陪她看电视,给她抓痒痒,给她安抚,寸步都不想离开的;只陪着她,就是十分地付出精力了。儿孙们,是有空就来看看侯翠翠,偶尔替换一下卞德仁。他们待的时间怎么也少,大部分的时间,屋里只有卞德仁、侯翠翠和保姆。保姆是个局外人,只是机械、本职地做着她分内的事,有些缺少感情Se彩的。而卞德仁和侯翠翠是一体的,谁也不能离开谁;卞德仁陪着侯翠翠,是分出去了他的生命的。
  卞德仁和侯翠翠的家已经不是过去的平房了,十年前,平房要拆迁,单位给卞德仁分了一套五十多平方米的两居室楼房,他们就从住了三十五年的平房中搬出。搬出时,他们是舍不得的,住在平房,他们感到平和、惬意、开阔、自由,而楼房是狭隘封闭的,叫他们总有几分压抑。压抑之外是失落,搬出平房是意味着他们前大半生的一段历史结束了,结束了一段,另一段的结束就不远了;他们有准备,却又不想准备的。现在,侯翠翠倒在了床上,他们要结束的预感是越来越强烈了。
  侯翠翠躺在床上,生活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每个星期天,都会有哪个儿子辈或孙子辈的一家人来卞德仁的家里看望卞德仁老夫妻,他们的儿子多,孙儿多,不是这个要来,就是那个会来,每个星期天都不会空下,总会有人来。他们是平民的家族,没有繁文缛节、条条框框的规矩,有的是随意自然,对儿孙们,他们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儿孙们,谁想来,就来,谁不来,他们也不在意。有人来了,他们就高高兴兴地招待,不摆长辈的架势。来看他们是儿孙们自觉养成的规律。形成了规律,他们也就按规律办事。一到星期六,他们老两口,就像过节一样地兴高采烈,拿上布兜子,散步似的来到菜市场,买些好菜好肉好鱼好鸡的,为的是迎接儿孙们的到来;儿孙们,他们是当客人一样招待的。到了第二天,他们购买的菜肉就派上了用场,他们或者是儿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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