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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嫂”零缺点,无处可鞭挞,可是,她不喜欢她,是真的。
“双双小姐,认真想想,你不喜欢的到底是鲜艳服饰、是诱发你自卑的鞋子,还是你的大嫂?”
“我……”金妈妈的问题,让她临时找不到好说词。
“你在嫉妒一个初来乍到的大嫂,抢走少爷对你的注意力,对不?”
“她并没有抢走,哥最重视的人仍然是我。”他们约定过,她要当他的火柴盒,随时为他带来幸福。
“既然如此,你在担心什么?你没道理去排斥一个疼你、专心待你好的大嫂。
就算她的礼物送得不得体,你应该感激的是她的背後动机,而不是用她的礼物来扭曲她的心意,认定她是敝意挑衅。“金妈妈说。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
“没有人认为你不好,就是少奶奶,她都很体贴你的心情,所以,她不计较你对她的态度,只想著要如何对你奸、再更好。”
她不语,金妈妈说服了她的理智,却说服不来她的感情。
“双双小姐,你能听得进我的话吗?如果你真的爱颖川少爷,就该懂得……”“退让?”
“说退让太严重,不管怎样,你们是兄妹,这事实不会变更,不过,你必须学习接受,总有一天,颖川少爷将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重心。”金妈妈苦口婆心。
她不再是大哥的重心,说不定也不会留在他的家庭里?
心发冷,手颤抖,大家全为幸子来指责她的不懂事,猛然回头,她发现阵营中只剩下自己,爸妈的暗示、金妈妈的语重心长,大哥的特意宠溺,孤独感阵阵袭上,彷佛她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叛徒。‘“想通了?”金妈妈问她。
想不通!她不懂为什么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去对待别人?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喜欢幸子?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顶多不爱理她而已,这样子很坏吗?
可是,金妈妈的话说服了她,没错,如果她爱大哥,就必须全心全力接受他即将建立的家庭和未来。
双双在脸上挂起甜甜的假笑,像个懂事的好孩子般回答:“我想通了。”
“你这样很好,快点和少奶奶建立感情,想想以後将有一大群小娃娃喊你姑姑,是不是很有趣?”
双双点头,点得像波浪鼓,甜蜜芬芳的蜜糖从她颊边酒窝溢出。所有人都喜欢看她的笑,听说她的笑能鼓舞人心,让世界充满幸运。不过,她不晓得自己的笑,是否能为自己带来幸运,她还在笑,心却已雷雨阵阵,甜甜的蜜糖流进心底,变成腐蚀盐酸,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快乐。
“奸了,我替你整理行李,明天早上的飞机,别睡晚了。”
“我想……这次我不去,让哥和幸子培养感情,他们是商业联烟,若在婚前能增进彼此感情.对婚後生活一定有帮助。”
瞧,她影印了爸妈的意思,把话说得多大方得体?当好小孩不难,难的是教自己不难过。
“好小姐,金妈妈就知道你最体贴懂事。”
金妈妈高兴地捧住她的头,在她额上用力一吻,这是当好小孩应得的礼物。
原来大家都希望她不去,只是没人明说。
“等哥回来,我马上告诉他。”
“好,行李不收拾了,我去告诉少奶奶这个好消息。”
双双点头,目送她离开房间,甜甜的笑容仍挂著,然後,眉眼和双肩瞬地垮垂,泪无预警流下,三滴五滴,她用手背抹去。
“笨蛋,不准难过。”
伸出两根食指,她将下垂的嘴角用力往上支撑。
笑吧!懂事吧!体贴吧!既然要当大哥的幸福火柴,就该说到做到。
“哥。”
双双推开书房门,轻唤颖川,前脚跨进去,发现幸子也在里面。“我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我先出去,如果你们谈好了,再拨电话叫我进来。”车子对颖川说话,经过双双身边时,体贴地拍拍她的肩膀。
门关上,书房里剩下兄妹两人。
“哥……你跟幸子……处得不错?”
“还可以。”
几天下来,颖川发觉幸子不像她的外表般柔弱,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的工作能力强,反应力和学习力都是上上之选,和这种女人交手多少有挑战感,但找她谈心?免了。
老话——只有在双双面前.他的情绪才能全然放松。
“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舍不得她多走两步路,颖川走向前,作势要抱起她,双双摇头推开,往後,她得学习不依赖。
他皱眉,猜测她的举动。“商量什么?”
她一跛一跛走到书桌边,屁股挪一挪,挪到书桌上,找到舒服的位置坐好,才慢条斯理说:“明天,我不想去关岛。”
他沉默,深邃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瞧。双双不敢看他,低眉,回避他眼光。
“我想,你和幸子可藉由这次的旅行,增进彼此感情。”
“是爸爸妈妈要求你别去?”他试图找出原因。
“不是。”她否决他的认定。
“既然不是,没道理临时不去。”
“不去就不去,哪有什么理由?”
双双瘪瘪嘴,不耐烦,这个决定已经让她够不爽了,他痛痛快快答应就罢,何必东问西问?讨厌!
“你的理由是幸子也要去?”他突发一语。
连颖川也注意到她对幸子的不友善?她的态度明显,明显到所有人不管是好言规劝或威权恐吓,都要制止她的错误表现?
“我……”
“你不喜欢幸子去,应该早点告诉我,不应该留在最後一天再来闹脾气。”他不愉快了,她听得出来。
她闹脾气?她怎么做怎么错!大家叫她别去,她忍痛同意,体贴的结果,居然是被指控闹脾气?
“我没闹脾气,我不过符合大家期待,让你们独处。”心一急,她说出真心。
“你不去,我不会和任何人去。”
“我就是不去。”当好人困难,行啊!任性是她的专长之一。
“随你。”背过身,他不想谈。
“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
“你明明有,你气我不喜欢幸子、气我搞嫉妒,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却一天一项礼物,一个惊喜?你想用礼物来正明什么?证明你一样疼我?才不是,你不过想用礼物来要求我别无理取闹。可是,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我做什么大坏事,要你们人人都来劝说?”她怨气尽吐,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生。
“谁劝说你?爸爸妈妈?”
他没拿到答案即迳自转身,大步一跨往门外走。
他要去找爸妈谈?双双慌张,一跃从桌上跳下来,重心不稳的结果是连带电话、笔筒摔下地面。
铿钤匡啷,连续的撞击声拉住颖川的脚步,他回头,不假思索地冲回双双身边。
“你在做什么?”
浓浓的眉皱得更紧,双双知道,这种眉形要许多笑声才能弭平,可眼前她没力气为他制造欢笑,因她的心尚未放晴。
弱了气势,她知道自己笨,这个家只剩下哥站在她这边,她何苦将他赶开,让自己更形孤独?
“哥,对不起。”
他叹气,跳过她的道歉,将她抱离地面。
她看他,十秒,然後逼自己丢出一张甜甜笑脸,他还她两分笑意。
“和平了?”双双问。
“伊拉克战争离台湾很遥远。”他不认为他们之间出现过战争。
“你不可以欺负妹妹。”笑笑停停,她的泪水在笑颜之後出现江湖。
“为什么哭?”
抹掉她的眼泪,走到沙发边,颖川坐进沙发,她坐在他的腿间,软软的,是他的胸膛兼她的椅背。
“膝盖痛。”她把脚往上踢,他接住了,用自己的手心在膝盖上面热敷。
“很痛?”见她白白的腿撞出一块鲜红,痛袭上他心问。他感同身受。
“痛死人了!”
“下次想学跳高,先掂掂自己的分量。”
“只要我勤加练习,说不定可以去参加残障奥运,跳高或撑竿跳项目都不错。”她破涕而笑,在看见他限中的怜惜之後。
“你想当运动选手?”他也跟著笑开,两道扭曲眉形引出性感。
“随他说说罗,只要能追得上你,我就心满意足。”徜徉在颖川的笑容里,他们回到过去,仿佛幸子从未出现,从未影响过他们之间。
“你刚又没等我!”
“我想尽快和爸妈说清楚,不要他们在背後威胁你。”
“威胁?谁敢啊!别忘记,你那么凶,人人都怕你。”
手往上提,勾住他的脖子,她就是爱和大哥黏在一起,他们是分割不开的连体婴,下一出“当我们黏在一起”将由他们担纲演出。
“那么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不去关岛?”
“因为我碰到好老师啊!我从来不知道数学有趣,他一教,我茅塞顿开,立刻爱上数学。”她企图说服他,虽然这番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笑话。”他不信她。
“把我的奋发向上当笑话,哥,你欺人太甚。”
“你会耍赖、会任性、会无理取闹,至於奋发向上?免了吧!”
“还不是你养坏的,我的无能你要负重大责任。”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发,把她塞进怀间。双双是他的泰迪熊,抱住她,他抱住心安。
“哥,我说故事给你听。”
“好。”
“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有个阿婆,她开杂货店几十年了,年纪渐大,头脑越来越不灵活,有时客人拿五十块买东西,她找人家一百块,左右邻居全劝她把店收起来,否则早晚要赔钱。
她拿出帐簿给大看,说:“你们看,我赚很多呢!”摊开帐簿,帐簿每页分成上下两部分,上下各画许多横线,但上面的横线又比下面多几倍,没人看懂阿婆的帐簿,阿婆向大家解释:‘我碰到快乐的事就在上面划一道线,碰到生气的事在下面画线,你们看,上面的线比下面多,所以我赚的比赔的多”邻居问她,什么是快乐的事?她笑笑说:‘我找错钱,别人把钱退给我,我很快乐;年轻人看我抬不动米,进门帮我抬,我很快乐;你们关心我,担心我赔钱,我也很快乐。乙哥,你说,阿婆是不是经营了一家只赚不赔的店?“
“是,不过我不想开这种店。”
“我理解,你要养一个很难养的妹妹。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金钱能买到阿婆的快乐吗?积极拓展事业,忽视周遭俯拾皆是的幸福,是正确选择吗?”
“你又想说服我不娶幸子?”
“没办法,我们前辈子肯定有宿仇。”她说得夸张。
说着,两天笑开,笑声透过门扇,传到在门外偷听的幸子耳里,她嫩嫩的粉脸蒙上阴霾。
果然,欧阳双双经常在颖川耳边洗脑,要他改变主意,不和工藤家联姻,果然,她暗地处处和她作对。
好吧,既然温和手段行不通,她不介意激烈。
欧阳双双,是你迫得我出手的。
从屋外进处,瞄一眼手上的CK名表,六点四十分,颖川很准时,他七点会出现在双双房里。
幸子刻意提早回家,今天她要和她的“小姑”深谈。
敲敲门,不等回应,幸子自行推门进房。
书桌前,双双抬头,她的腿上躺着咪咪,咪咪正陪着她解决数学题型,她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出考题为难别人。
“大”点点头,她讶异于幸子的临时出现。
“你是真心喊我大,还是虚情假意?”冷笑衔起,淡淡的讽刺勾在嘴边幸子曼妙的腰肢靠在双双书桌旁。
“我不懂你的意思。”双双带着警戒的眼色望她,弓起背,她是遇到敌人的波斯猫。
温婉和善、对人客气的幸子转换一张脸孔,成了张牙舞爪的刺猬。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