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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声对不起,几乎绝望的问,“你认识我吗?”
左辰抬眼瞄了瞄,疑惑的问,“你不是我妈请来的特护吗?”
我流着泪摇摇头,“左辰,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贡小米啊,我们就快要结婚了,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忘记我么,求求你了再好好想想,你一定可以记起我的。”
“你说是我女朋友就是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不是骗我的吧?”左辰怀疑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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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坐在椅子上,一时没了主意,这是左萌推门走进来,一见左辰醒了高兴的跳过来说,“哥,你的头还疼吗?我叫你不要下床你就是不肯,我是你亲妹妹呀,服侍你上个厕所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可是病人。”
左辰却不理会左萌,指着我问,“她是我的女朋友吗?”
左萌顺口接了句,“废话,你为了她都要离家出走私定终身了,居然还问我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难道是个噩梦
忘了,他真的忘了。
我掉了魂,心乱如麻,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邹然也帮不了我,他帮左辰做了很多检查,身体完全正常,可是他的记忆,却无能为力。邹然说国内的医学水平,对失忆症的治疗还在摸索阶段,尤其是左辰这种迟延型缓慢失忆,连病例都少见。
白芷蓝很快得到左萌的汇报,出现在病房内。左辰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研究着我,不时的抓抓头发拍拍头,似乎很努力的寻找着他失去的东西。可是,他的目光始终是疏离的,再也没有燃起热情的眼神。
他们说,左辰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性格,冷淡,有礼,不轻易让人走进他的内心。工作中的左辰最讨厌别人无缘无故的碰触,很多朋友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所以与他交谈的时候都保持适当的距离,也尽量减少与他的肢体接触。
现在,这个排斥的名单连我都加上了去,我成了他生命中的陌生人,和那两个第二天早晨就被赶出病房的特护一样。
“别难过了,虽然我不记得你,可是却感觉你很亲切,很熟悉。”左辰也许是见我的表情太过忧伤,忍不住出声安慰,他毕竟还是个好男人,第一次和我见面时,他也是这样僵硬着递过手帕,体贴深藏在体内。
“我叫人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毕竟左辰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伤心也于事无补。”白芷蓝给等在外边的司机打电话,又让左萌陪我下楼。
我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左辰,期盼这一秒奇迹发生,或者左辰厌倦了恶作剧,从身后把我拥在怀中。
左辰见我要走,摆摆手算是道别,他侧过头问白芷蓝,“家里还好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左萌轻拍我的肩。
这一夜睡的极不踏实,早早醒来,我自己犯迷糊。
究竟左辰失忆这件事,是我昨晚的一个噩梦还是真的发生了。
想来想去,我发觉自己无法确定。好像是真的,可却是模模糊糊的记得,难道真是个梦?我对左辰的病情太过忧心,所以才做了这个一个左辰把我忘记了的噩梦。
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直奔医院。
拆开的资料
我进门时,左辰背对着门,盘膝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
我胆怯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左辰转过头来,冷冷一笑,“你来了,刚巧,这有些有趣的东西,是关于你的。”
左辰扬了扬手中的纸袋。
如同一道怒雷瞬间轰中身体,我整个都焦了。
那袋让我羞愤至死的资料此刻正在左辰手中,而且已经被拆开。
一定是白芷蓝干的,怪不得她那天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左辰一定会忘记我。她始终是不满我和左辰在一起的,左辰出车祸后,她选择为了儿子隐忍我,可如今左辰醒过来并忘记我,她便立即安排后招,意图掐断我和左辰之间仅有的维系。
左辰将我与郭乙然亲吻的照片摆满整床,十几张特写,放大的脸在镜头前,凝留下欲望的瞬间。左辰似笑非笑的说,“邹然、左萌都和我说,未失去记忆前,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于是我很好奇,让人找来你的资料,希望可以记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又抽出几张我不曾见过的照片,那是我前些天和郭乙然在办公室内,一片碎纸屑粘在了头发上,郭乙然伸手去帮我摘,俯下身来亲吻我发丝的画面。
虽然我后来立刻就推开他并大声呵斥,可是照片定格的却仅仅是暧昧的一秒,而呈现在左辰面前,只有浓浓的情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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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原本的资料中并不存在,那么只要一个解释,白芷蓝还在调查我,她派出的人无孔不在,随时等着抓住我的小辫子。
今天,这些资料终于发挥了他们原本的作用,彻底毁灭了我和左辰之间,已经微乎其微的感情。
左辰似笑非笑却充满冰寒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几次嘴唇张合,我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想解释,想告诉左辰这一切都是别人为了拆散我们而设计的阴谋。可是,即使真的是一种手段,资料袋中所记录的却全部真实,不堪的画面真实呈现,误会的片段便断章取义。
左辰失忆后对我的印象本就是一张白纸,白芷蓝狡猾的赶在我前边,为我泼上漆黑的墨汁。我擦不掉这过往,也解释不清我的善意,此时此刻说什么左辰都不会相信。
他一直是个执拗的忠于自己灵魂的男人,当初他先入为主,为了我这些资料连看都不看,谁都不能阻断他娶我的决心,而现在,他也是先入为主相信了他的亲人,所以我的存在变的可笑,像个小丑一般,哗众取宠。
错爱
“这些,不是假的吧。”左辰轻轻的问。
我只有点头,时间地点还有照片为证,容不得我抵赖。
“和我在一起,你还和另外一个男人保持暧昧关系,很好,你很好。”左辰的声音仍旧轻轻的。
“不,我没有,我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没再和他一起了,辰,你要相信我,我。。。”
“你还在他的公司上班,不是么?你和他单独出差,不是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在一起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左辰眯着眼,头靠近我,“脆弱的忠诚。”
我几欲瘫倒,死死的拽住病床的栏杆才勉强维持住身体平衡,左辰的目光中像夹着冰箭,刺穿我的身体,留下一道道血孔。
我好痛,心被人一刀剜出,血淋淋的抛在脚下,还要用脚拧拧,挤出一滩黑血,渐渐晕红了地面。
“假如我从前真的爱过你,一定是在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情况下。”左辰并没有因为我而影响他的情绪,玩味的缓缓收拾起散落一床的资料,将它们重新收入纸袋,丢到我脚下,“既然老天已经让我忘记了你,也许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结局,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毁掉吧,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来看我。”
他穿好鞋子,走到病房门口,背对着我没有回头,“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这里。”
我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用牙齿使劲的咬自己的手指,好痛,好痛。
不,这痛一定也是假的,我在梦中,连痛都是我的想象。于是把胳膊塞在牙齿下狠狠的咬,不疼,真的不疼,可是心却好痛,心脏的位置空空的,没有起伏。
我的心呢?在地上,刚刚左辰站过的位置,化为一摊黑血,已经碎的不成模样。
左辰说,假如爱过我,一定是不知道我的过往。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说出的话,从前让我直飞天堂,如今,却直坠地狱。
他甚至懒得去听我的解释,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就这样冷冷的从我身边走过去。本来是放我在双手之间小心呵护,现在他分开了手掌,我便摔向地面。
好痛,真的好痛。
心无涟漪
拖着麻痹的双腿,我走出病房。找不到左辰,不知他去了哪里,也不敢去找他,怕看到他冷冷的眼神。
我真的失去他了吗?这样毫无预兆的,心理准备都来不及做。
走廊前边有个穿白衣服的人,看见了我快走几步来到我身边。
“贡小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是邹然,他摘下口罩,扶住我跌跌撞撞的身体。
“左辰,不要我了。”
一股暖流顺着大腿喷出,我膝盖一软,终于支持不住,眼前很多的星星在飞舞,“邹然,我想我快晕了。”话刚说完已然眼前一片漆黑,跌倒在邹然的怀中。
左辰丢了,孩子没了,我的心,也死了。
邹然说,左辰出院了,他的失忆现象越来越严重,连左萌都不认得了。
后来,邹然又来告诉我,左辰出国了,白芷蓝为他找到世界最权威的脑科专家,在美国会诊,专家们对左辰这种病例很感兴趣,有他们的帮助,左辰一定会彻底痊愈的。
我始终心无涟漪。
左辰是我的庄周梦,曾经我那么接近幸福,却最终还是与happyending擦肩。
白芷蓝是对的,不属于我的幸福,强求来也是奢望。
一场车祸,让左辰忘记了我;一段过去,让左辰厌恶我。
即使真如邹然所说,左辰有一天治疗好病痛再回到我身边,他还会心疼贡小米吗?他还会凡事都站在贡小米的角度去想,一心一意只是疯狂的爱着吗。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论怎样不干,也抓不住爱情的消逝,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啊,本就是我无法掌控的。
抚着早已经没了生息的小腹,过度疲劳和心力憔悴最终葬送了我和左辰的孩子,他的父亲走了,孩子也毫不留情的舍弃我,是在嘲笑我的贪婪吗?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还妄图拥有凡人的幸福。
真是可笑。
邹然帮我拔掉手背上的针,用一根棉签顶住伤口,让我自己按着。我却随手把棉签丢在一旁,看着圆润的血滴慢慢鼓出血管在手背上形成一粒美丽的红珍珠,手一倾斜,血顺着皮肤低落在床单上。
我贪恋那血液的美丽,忍不住再次去挤压小小的针眼,希望可以再见一次。
绝望的等候
邹然回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再从小针孔中挤出血液,正四处找利器,希望可以再划出一条口子。
“贡小米,你干什么?”邹然把我强按在床上,拉过我的手检查红肿的手背,“你不要这样虐待自己,左辰一定会回来的,从前你磕破个膝盖他都要紧张的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就怕别人看不好让你感染了,他对你的感情连我这个外人都看的清楚,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自信吗?相信他,左辰一定可以找回自己失去的,你要和我一起等待,等他回来,好不好?”
“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忘记了我,即使好了也不会再想起我。”我此刻极为冷静,自从孩子没有了,我的眼泪似乎也干了,任钻心的疼痛再剧,也无法流出一滴泪水。
“就算他不回来,你也要保重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有谁会真的去心疼你?贡小米,我知道你这阵子打击不小,可是你要学会开解自己,总要活下去的,不如就给自己一个希望,告诉自己,左辰会回来,左辰很爱你。”
“邹然,可以抱我一下吗?我觉得好冷。”我可怜兮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叹息一声,轻轻的揽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其实左辰出院那天就已经连我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