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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息一声,轻轻的揽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其实左辰出院那天就已经连我都不认识了,贡小米,左辰是我最好的兄弟,失去了他我和你的心情一样郁闷,你不要难过,邹然陪你一起等,我们守在这里,等那个混账小子从美国回来,按住他一人揍一拳,把这些日子的伤心难过和委屈都还给他,好不好?”
我轻轻的点点头,心头却一阵阵绝望,我真的可以等到哪一天吗?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左辰的房子不能再住了,而我原来的房子早就退掉了,所以必须重新找房子才行。
没有人来要我腾出房子,白芷蓝以一种默许的态度放任我留在左辰的家中,我不相信她忘记了这件事,心中肯定她还有什么后续的计策等着我上套。
我这个温婉雅致的女人极为恐惧,怕死了她的步步惊心。
所以我要抓紧的找房子搬出去,我不要在失去左辰后还留在充满他味道的空气中,我不要看着他换下的衣物慌张不安,我不要一听到有脚步声就从床上跃起,站在门口等候,我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我不再有半点希望。
这慢刀抹脖子,真是疼死个人。
埋头工作
只休息了三天,我便要求回到公司上班,我必须找一些事儿来让自己忙碌,因为时间像刻意与我作对一样,每分每秒慢的不可思议。
上个月新买的衣服,穿在身上已经显的有些空荡,从前胖的时候,是多么渴望能拥有这样消瘦的身材,没想到,二次恋爱二次分手,居然成全了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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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确是减肥的良药。
郭乙然刚好为郭峰的事烦心,他出差两次,却连对方公司的人都约不出来,每次都是专管接待的公关部派人敷衍,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人物。中标合同处于雪藏状态,公司理亏在先,还真不敢理直气壮的上门理论。
郭峰这两天灰溜溜的绕着总经理办公室走路,郭乙然在公司的时候,他必定找借口出去,不然被抓到又是一阵臭骂。
我主动去找郭乙然接下善后的工作,他说要陪我一起出差,我冷着脸说,你去我就不去。
心里着实是恨着他恼着他,可是,从前与他的暧昧毕竟我还是默许的,全怪罪到他头上,郭乙然倒也冤枉。宋琳已经将我和左辰分手的事情八卦给了郭乙然,虽然具体内幕他们不清楚,可也没人当面问我。
他们是老板,对我却小心翼翼,生怕触及到我的伤口。
我心中感激,却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草草的收拾些东西,领命出发。
与我们合同对口的接收单位在边缘的山区,那里有矿场,需要这样的大型机械挖掘,配件的淘汰率很高,国家的一个月就要换一次,进口的可以支撑两个月。这就是郭乙然特别重视这单合同的原因,循环不断的淘汰配件,相应的零部件采购虽然是低利润卖给他们,总和加起来就很是可观了。
对方管业务的副总就是那个在邀请函上特意留下电话号码的人,第一天到矿区联络他,他气恼的不肯见我,还说他是那样的信任我,结果我居然找了个二百五来敷衍他。我大呼冤枉,小心的解释了我住院的事,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让人接手,没想到就出了纰漏,这不是一听说立刻就赶过来赔罪了吗。
业务副总口气缓和了些,这才答应第二天下午同我见上一面,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再遇故友
等见了我,这位名字叫张捷的副总便不气了,他笑呵呵的说,“生病住院实在是个拙劣的借口,不过看你现在的模样,我倒是真的相信了。”
我无奈的摸摸自己没有肉的脸苦笑,“是不是瘦的不成样子了?”
“还好,现在的女孩子不都流行骨感美吗?你这不必刻意便跟的上潮流了。”张捷打趣的说,他请我坐下,沏起了功夫茶。
“这次给您造成困扰了实在是对不起,是我工作没做好,现在与贵公司的业务全部都移回到我手中,这次我保证再不进医院了。”
张捷被我逗的哈哈大笑,递过一小杯茶水,“谁还能决定自己是否生病吗?好了,你也不必为这件事愁,既然你又重新接手,我还是相信你个人的信誉的。”
“张总,日后交往多了,您就会知道,我们这家公司是值得信任的,对于上次我那个同事的所作所为我不想多说,每个公司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私心很重的员工,这是人性无法避免,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凭借优质的产品一点点将这个污点洗刷掉。”
“贡小姐,我这个人还够意思吧,你一到,我可没刁难哦!”张总看看手表,客气的说,“今晚我私人设宴,款待你和另外二家公司的代表,大家都认识认识,以后最少还得打五年的交道,熟人好办事是吧。”
我站起身和他握手,“全凭您安排。”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还有个客人马上就到了,晚上见。”
张总只送我到办公室门口,我脚有点软,只好沿着墙壁往回走,以便实在撑不住时,可以扶住墙歇一歇。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惊喜的喊,“贡小米,怎么你也在这里?”
居然是刘宝哲,他手里拎着个黑色的真皮手包,确定是我后紧跟几步,来到我面前。
“我来谈生意,你怎么也在这里?”他乡遇故知,见到刘宝哲我是真心的高兴。
“别提了,我们公司拿到了矿山采购的三分之一份额度,没想到派来负责的业务员居然给我摆出个大乌龙阵,害的我连夜从广州飞过来解决。”他头痛的说。
“我跟你差不多,也是来善后的。”我轻笑。
“那看在我们同病相怜,一会定要一起出去喝一杯。”他递过一串钥匙给我,“我开着分公司的车来的,白色商务沃尔沃,就在停车场,很好认,你去车里把空调打开,一会等我办完事再说。”
同时天涯伤心人
不到二十分钟,刘宝哲拎着包走出来,笑容大大的心情不错,看来张捷也没给他难堪。
这穷乡僻壤实在没什么可以安静谈话的地方,于是我们在路边买了些熟食啤酒又回到宾馆。
刘宝哲捏着我的胳膊问,“哥们,你的肉呢?”
“别提了。”我灌了一大口啤酒,“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愁没了。”
刘宝哲把自己的胳膊伸到我面前,“你捏捏,是不是喝你一样骨瘦如柴?”
“没有啊,你看这肉,宝哲,你好像胖了。。”我就不顺着他的心意说话。
他哀怨的缩回胳膊,“我这也是愁的,也是为了一个男人,咱俩现在同病相怜。”
在我面前,刘宝哲一向不掩饰他的性取向,他甚至肯把凌珑领到我面前给我看。其实无论是男女相爱,还是同性之爱都没什么特别的,更何况刘宝哲和凌珑站在一起出奇的相配,养人眼球的组合。
“你又欺负凌珑了?还是凌珑又折腾你了?”我才不相信他俩会分手的说辞,以前刘宝哲自己也说过,凌珑喜欢把分手二字挂在嘴边,一天最少说十次,那是他们二人之间另类爱语,真要动真格的,谁都舍不得谁。
“这次问题大了。”刘宝哲咕咚咕咚喝掉半瓶啤酒才继续说,“我妈给我下了通缉令,必须在一年之内娶妻生子,只要给她抱个孙子回家,她就不再管我和凌珑的事。可是就凌珑那脾气,哪接受的了这个,他当夜就收拾东西走了,说如果我要娶妻生子就不用再去找他。”
我把刘宝哲面前的空瓶随手扔进垃圾桶,递过刚开启的啤酒,“这么烦的事情,喝酒吧。”
“你呢?你的男人怎么了?”
“我可比你惨多了,他睡了一觉起来就不记得我是谁了,然后非闹着要分手,我看他那么痛苦,就索性成全了他。”我故意用平淡的口气说着,该死的,心还在痛,我往口中倒酒,掩去眼中的泪意。
“这么神奇?失忆了?不会吧,是不是那小子装的?”刘宝哲有点不信。
“他出了一场车祸,伤到头留下的后遗症,一言难尽啊,算了不说了,咱俩喝酒。”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和刘宝哲的杯子碰了一下。
谁比谁惨
我和刘宝哲都是海量,啤酒无论喝多少都是微醉,白酒又不敢沾,晚上还要陪张捷吃饭,醉醺醺的不成体统。
“小米,这酒怎么越喝心越痛呢?”刘宝哲忽然把杯子一放,不肯再喝。
我也把酒瓶推远,肚子里全是水,买来的食物吃的很少,胃胀的难受。“这酒是假的,所以喝起来不舒服。”我很无良的责任都推在啤酒身上。
“你准备怎么办?那个男人失忆你就不要他了?就这样放弃?有点可惜吧。”刘宝哲忽然又把话题引到左辰身上。
我又扔了一罐啤酒到他手中,“他脑子里就根本没有我的存在,而且现在又不在国内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看来你比我惨,至少凌珑还在国内,我还可以找到他。”刘宝哲庆幸的说。
“为了你的幸运,这罐啤酒你要一饮而尽!”我趁机报复,摆出一副既然你比我幸福就要多喝的嘴脸。
“可是我妈那边也好难搞定啊,让我去哪里找个女人下个蛋给她抱啊,凌珑知道了不掐死我才怪。”刘宝哲愁眉不展,怎么都想不出办法两头取巧。
“带着你的凌珑出国结婚吧,虽然国内不承认同性婚姻合法,但是国外承认的。爱他就给他一个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的身份,即使这个身份大多数人不承认,但是我相信凌珑会懂得。”
刘宝哲眼睛一亮,复又黯淡下去,“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不过家里是不会承认凌珑的,即使在国外结婚凌珑仍见不得光。”
我踢了踢他的脚,“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你若是所有人都想顾及,最后就是伤害了所有的人。何必想那么多,你喜欢他,在力所能及内爱着他,不要搀和太多东西,不然那就不是爱情了。”
“遵命,我的爱情专家!”刘宝哲对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不由自主的苦笑;“什么爱情专家,我现在是被抛弃的流浪猫。”
刘宝哲想通了,掏出手机,啪啪啪按出一组极为熟悉的电话号码,不过才响了一声,刘宝哲苦笑着给我看,“还在生气,电话直接按掉了。”
“继续打,锲而不舍的人笑到最后。”我在一旁煽风点火的怂恿。
熬人的等待
刘宝哲有我壮胆,终于在第十八次努力中,打通了凌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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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我决定了,我要带你出国结婚。什么?找女人结婚生孩子?那不可能,除了你,我对任何男人女人都没兴趣。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快收拾行囊回家等我,我一回广州就立刻带你去。。。。。。家里人怎么想?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传宗接代的事有我大哥和小弟呢,我不生刘家也绝不了后。”刘宝哲说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在半空中比划,我替他开心,默默的走出,帮他关好门阻去令人脸红心跳的爱语。
最后听到的是凌珑快活的尖叫声,我想他一定很高兴自己没有选错了人,刘宝哲终究还是顶住了世俗的压力没有选择将他舍弃。同性相爱又怎么样,只要一直一直幸福的在一起,谁还理会不相干人的眼光。
或许会有压力,但刘宝哲一定会撑出一片天空,让凌珑安全的飞舞。
我无比羡慕凌珑,甚至可以称之为妒忌,他的好运气真令人眼红啊。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