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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从前她经常在寝室说我的,有一次我洗澡时扭屁股减肥,一不小心踩了个空,重重的摔在浴室,许宝儿后来就养成个习惯,每次我去洗澡都要重复这句话。
灯关了,许宝儿就睡在我身侧,我们曾经这样度过了四年,可是,在今天以前,我和她都没想到,还有这样亲密的并排睡在一张床上的机会。
“其实我定了附近的宾馆,没打算在你这睡的。”许宝儿自己也这样说。
我半侧身躺着,透过薄纱窗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朦胧的月亮。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而来?不问我孩子是谁的?”她静静的说,不打算马上就休息的模样。
“你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会八卦多嘴的去问。”
“小米,你变了很多,稳重的像个大人。”许宝儿悄悄的伸出手握住我的,一路拖到她的肚皮上,我的手刚一覆盖上去,肚子里的小生命便不依的翻腾,此起彼伏的肚皮被撑出不同的形状,既新奇又有趣。
“他在里边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伸懒腰或者活动手脚吧,哎,不是个省心的孩子,很会动。”
我想起了自己不足三个月的孩子,如果他有福气长到这么大,恐怕也是调皮的厉害。心中一阵酸涩,过去了这么久,回想起来还有种承受不住的感觉,我不露痕迹的收回手,慢慢呼吸,稳定心绪。
治疗
从许宝儿的叙述中,我知道了很多事。
一年前,左辰的失忆症日趋严重,做了数不清的检查,各色权威专家瞧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起色。他每天早晨都要重新适应周围的环境,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来来往往,他就是无法记住任何人。
后来直到有一天,季饶拎着两瓶最烈的威士忌来找他。
自我介绍一番后,季饶和左辰开始拼酒,两个人都很郁闷,这场酒喝的昏天暗地,左辰喝的比季饶快,很快酒劲就上来了,他指手画脚的对季饶说,“我老婆呢?去给我把老婆找过来。”
季饶还保持几分清醒,听到这话他就接口问,“你老婆是谁啊?”
左辰熟练的踹了他一脚,嗔怪道,“装什么,我老婆不就是小米,你肯定知道的。”
季饶的酒劲生生被吓醒,他爬到左辰身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是谁?”
左辰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季饶你得瑟什么,我可不好男色,凑这么近你让我很紧张。”
那是属于大家熟悉的左辰的口气,连季饶也是很久没有听到。于是他连夜聚集了医生,对左辰进行了再一次的检查,结果很让人惊讶。
在酒醉的情况下,大脑高度被麻痹,左辰无法用理性控制自己,这样被极力压制的隐性性格就会作为第二性格表现出来,左辰过去的记忆并没有丢失,而是被掩藏的更深,他无法用第一性格控制自己平日的作为,这是人格分裂的一种变形,世界罕见。
得到了这样一个讯息,对左辰的失忆症来说就是重大的突破,医生设计出电疗方案,用微小的静电刺激大脑皮层后的记忆细胞加速分裂,一点点补充原来断裂的记忆链上,最初几个月完全没有作用,可是后来终于见了成效,左辰慢慢的找回了失去的记忆,和失去时一样,他的回忆出现的很缓慢,支离破碎的片段,陆陆续续的回到他的脑海中。
不过让大家惊奇的是,他仍旧记不起我,左萌在他身边提过我的名字,左辰一脸茫然的样子。可是一旦在大脑麻痹时,他又会清晰的喊出我的名字。
医生认为,一个人的潜意识会把所经历过的事情分类,往往对一个人最重要的记忆都会像藏宝物一样锁在记忆的最深处,他们坚信,只有让左辰想起了他从前最在乎的人或事,才算彻底的康复。
离婚
然而,治疗却卡在这最后的环节上无法进行,电击治疗已经不可以再继续,那毕竟是人的大脑,这种刺激性治疗过度绝对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所以医生们又改为保守治疗的办法,希望在长时间的修养中巩固治疗。
许宝儿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季饶接到美国陪伴左辰。
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其实是个意外。
左辰恢复大半记忆后,大多数时间内,他处于一种无法抑制的烦躁状态,经常摔东西,乱发脾气,拒绝让不熟悉的女性医疗人员接近自己,尤其是那些眼睛不是黑色的外国妞,他更是排斥的厉害。
他无休止的酗酒,但无论喝多少都不醉,家里人怕左辰这样会出问题,于是拒绝给他喝酒。
有一天,左辰的酒瘾犯了,他不顾宝儿的阻止,抢到了厨房的钥匙,并把自己反锁在内,狠狠的将仅有的十几瓶酒喝个干净,然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醉了。
说到这里,许宝儿的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她不自觉的抚摸小腹,“我在厨房门外拼命的拍打房门,他就是不应,后来我给哥哥和左阿姨打了电话,他却忽然醉醺醺的打开门,一把抱住了我。”
我手脚冰冷的听着许宝儿的诉说,完全无法插嘴。我不明白既然他们都这样了,许宝儿为什么还要来我跟前说这些,不过我并没有叫她闭嘴,我希望听下去,即使内容会让我再心碎一万次。
心中一直暗恋左辰的宝儿在梦里曾经千百次的幻想着这样的场景,如今梦想成真,她根本就无法拒绝,
就这样,左辰和许宝儿发生了关系,结束后,还被急匆匆赶到的季饶和左家二老堵了个正着。左家二老本就愿意让许宝儿做他们的媳妇,这下称心如意,木已成舟,于是立即张罗婚事,准备为他们完婚。
“别说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有意思吗?我已经不是你的威胁,你和左辰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重复。”我猛的坐起来,声色俱厉的打断她叙述,好半天说不出话。
“你果然还是爱着左辰哥哥,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许宝儿拍拍我的后背,并不在意我的粗鲁,反而微笑着说,“你把这个故事听完,小米,我不是来刺激你,或者是特意炫耀的,宝儿还没那么无聊,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我已经和左辰哥哥离婚了,现在他已经是自由身。”
不是兄弟
这又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重型炮弹,本年度再也没有比这更揪心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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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宝儿见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暂时忘记了怒火,她才笑嘻嘻的继续讲。
左辰醒来后,对侵犯了许宝儿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内疚,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的拉扯,反复说自己是个畜生,不是人。
左家二老极度纳闷,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一旁面如死灰的许宝儿冷冷的说,“你们不必怪左辰哥哥,他刚才之所以对我做了那件事,完全是因为他认错了人,他的心底至始至终都记得小米,这些天来的烦躁和焦急,其实就是因为他的潜意识想要想起她,清醒时却无法记起而造成的。”
季饶大吼,“宝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揪住左辰的脖领子,愤怒的问,“我妹妹就这样把他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难道你也要说那是认错人的误会。”他强拉着左辰走进卧室,指着床铺正中的一滩鲜红血迹喊着说,“你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纯洁,宝儿爱了你那么久,你出事后宁可休学也要死心塌地的守在你身边,对这一切你都不感动吗?难道连你也要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
许宝儿难堪的大喊,“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左辰哥哥真的认错了人,他刚才一直喊的是小米的名字,不是我许宝儿!”
“那他就是强迫你了?”季饶的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他爱妹如命,今天在他眼皮底下,自己的宝贝妹妹吃了这么大的亏,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许宝儿含着泪摇摇头,拉住季饶的胳膊说,“哥,我想回家了,难道你非得逼自己的妹子说出,是宝儿放任左辰哥哥碰我吗?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把第一次给我最爱的人,这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啊。”
蹲在地板上猛抓头发的左辰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的滑作在地板上,头靠着床,望着头顶的水晶灯眼神呆滞。
季饶用极冷的声音对左辰说,“如果你想轻描淡写的翻过今天的事,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无话好说,谁叫我家的傻妹妹喜欢你,不过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因为兄弟是不会去伤害对方心尖上的人。”
我会负责
当天晚上,白芷蓝送给许宝儿一枚戒指,替左辰表达了想要负责的心意。
许宝儿知道,左辰的负责完全不是因为爱情,他一直是个善良温暖的男人,洁身自好,一本正经。昨天是她的第一次,左辰对此深深内疚,他认为自己毁了她的清白。
第二天,许宝儿找到左辰,将戒指还给他,“在国内,还有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女孩,她叫贡小米,你失去了记忆几乎击垮了她,而且你已经送出了一枚戒指,那戒指的主人还在苦苦等候,所以,这枚代表责任的戒指我不能收。”
左辰直这时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短头发女孩,单纯、善良、为他人着想,干净的就像一滴清澈的泉水。他给了她一个大力的拥抱,亲着她的发丝说,“我已经努力了快一年多,还是想不起她,也许这就是命运开的玩笑,注定我无法拥有她。宝儿,收下这枚戒指吧,虽然现在我还说不出爱你的话,但也许朝夕相处,我们会产生感情的。”
于是,许宝儿和左辰订婚了,订婚宴就在美国举办,仅邀请了国内极少数的好友观礼。
至于季饶手中的那组照片,也是这之后补拍的。
三个月后,两人注册登记,之所以这么快,也是被人命催的。许宝儿第一次就中标了,五十几天时,查处自己身怀有孕,于是二人匆匆结婚,连婚宴都不曾办。
我很疑惑,在这样的情况下,左辰怎么会和许宝儿离婚,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既然已经娶了她,以左辰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宝儿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应该更悉心的呵护才对。
许宝儿拉着我的双手说,“小米,我现在特别相信因果报应,你瞧,在美国时我趁虚而入,明知道左辰哥哥忘记不了你还是想再试一次,我和他订婚,我们去拍婚纱照,摄像师说微笑,左辰哥哥就习惯性的咧开嘴,拍完了,立刻面无表情,我知道他心里是极不情愿的,可是我仍旧对自己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虽然左辰哥哥心里有你的影子,可他毕竟还是在我身边的,只要我锲而不舍的努力,他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交出他的心,连你的影子一起遗忘。”
天在看
许宝儿用小指拭去自己的泪水,声音哽咽,她停顿下来,好一会才恢复平静,继续说,“一开始,事情的确是按照我设想的进展,左辰哥哥天天陪在我身边,无论我去哪里他都紧紧的跟着我,虽然他从不我举止亲昵,只像个大哥哥那样照顾我,对我来说也是很幸福的事。”她温柔的抚摸肚子,一遍遍的用手指轻轻安慰腹中的小宝宝,“小米,除了那天下午左辰哥哥把我当成你亲密过一次外,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即使是在婚礼那天,左辰哥哥也不过轻轻的亲了下我的额头。”
“后来呢,你们怎么又离婚的?”我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之前心中无论是对许宝儿或是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