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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翁对李虹儿道:“麻烦剑主先为二寨主止住血脉流动,使血尽积在动脉中,且要不时流动。”
李虹儿自是会意,知花翁是要在这种简陋条件下,把芦根身上的血输给毛旺,不禁敬服不已,便依言而行,双手捏住芦根胳膊上的主动脉,阻止血气运行。更驱动身上精气神注入他身体里,从内由外为他护住伤口,以免迸裂,又要调度阻塞了通道的血在同一条血脉里逆行往复,以免积血成淤。
血气被阻的芦根越发显的恐怖,肌肤下暴起的血脉里,像是有虫在其中涌动,其中的痛楚自非他人可知,但见芦根咬一柄匕首在口,冷汗如瀑,牙齿在匕首颤栗,发生一种虽声小却让人头皮发炸的摩擦声。
花翁则在一旁清理毛旺内腑中的淤血,不时从口中吐出软腥的血团,用脸盆接了,竟有半盆之多,屋里尽是血腥的臭味。
待清理完毕,花翁运功凝神,手中凭空出现一个透明的中空软管,却是精气神聚成实质,两端削尖,一端刺入毛旺血脉中,另一端则刺入芦根暴起的动脉里,积血如泄闸洪流,通过软管涌向毛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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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儿、花翁分于两端调节二人血液稳速流动。
花翁不时从手中射出些针刺样的气劲,刺在芦根的身上,多刺在神经集密纠缠的||穴位上,自是为了让他受痛而激起身体的反应,其目的一是使外输的血液保持足够的压强,另一方而却是要刺激他因血脉受制而缺氧的机体仍旧保持活力。
他那副强忍着巨痛的模样让李虹儿都不忍再看。
半个时辰的时间,芦根暴起的血脉已回复,芦根鼻翼张合却无声息,脸上因缺血而煞白,花翁也已收了输血管,指示李虹儿缓放血脉使其血液平稳回流,并以自身精气神为其提供能量以补充严重溃缺的血气。
花翁亦助毛旺,又过两个时辰,两人才各自收功,毛旺、芦根则都张大口一阵急促的呼吸,平复后才各自昏睡过去。
“没事了,帮他们擦拭一下吧。”花翁站起身,显得精神耗费甚巨而略显疲色,环顾一周早已呆傻的众人,又望了眼芦根,道:“这孩子苦也没白受,得逢剑主在他血气极溃的情况下,施功与他,自省去他数十年苦修。”
李虹儿也笑道:“双龙的大哥岂是随便给人欺负的。”
屋里众人直到此时才从骇然中回转,自都大喜,十数个山寨头领纷纷向厅外守候的山众喊道:“寨主得救了。”
小小山寨暴起欢喝。
寨主夫人喜妹再忍不喜泣出声。
花翁不顾身上疲倦,又为受伤的山众,由李虹儿助着,先后治疗,自是手到伤愈,不在话下。至入夜时分,已然了事,唯有十几具已然冰凉的尸体,无力回天,花翁自回落英剑内恢复。
38?下 群杰偷寨逢旧朋,弟兄劫粮险丧命
第二天亮,毛旺、芦根业已痊愈,不仅身上内、外伤尽愈,更觉前所未有的身轻气爽,两兄弟生离死别又重逢,紧紧相拥。看护了他们一夜的喜妹见了不由笑道:“两个大男人跟孩子似的,又哭又笑的成什么样子。”
毛旺、芦根也笑道:“还说我们呢,你不也一样。”
两个男人的大手分别拂去她眼角的泪痕,心疼的道:“都成熊猫眼啦。”
喜妹搂着两个大男人的熊腰,道:“还有件大喜事,双龙回来啦。”
“啊?”毛旺、芦根都是喜出望外:“真的。”
喜妹开怀的点头。
“在哪儿,快带我们去见他。”两兄弟道。
“瞅你们急的,昨晚他们帮着救助弟兄们,从白天累到天黑,怕是现在还没醒呢。”喜妹道。
“哈哈,不扰他们,只去瞅瞅就好。”芦根道。
“嗯,还有昨天救我们的那俩人是谁?”毛旺问道。
“风月城昌城公和落英剑灵桃花翁。”喜妹道。
两人大出意外,均都喜极,芦根道:“难怪能把大哥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他们怎的会到咱这个小山头来。”
于是喜妹便将众人因遇山下老夫妇,心中气恼上山偷寨的前后讲了一遍,两人都是喜中带愧,道:“查一下是哪个兄弟的父母,我们兄弟一起下山去接来。”
“嗯,早告诉过你们,要善待老人,你们就是不听,幸是昌城公他们大量,若是其它人,没准这寨子都保不了啦,其实多个老人,也不就是做饭的时候再添瓢水的事吗,能省多少啊。”喜妹趁机劝导二人。
“以后再也不敢啦。”毛旺道:“小时候要听娘的,长大了要听老婆的。”
芦根笑道:“那也要娶得到这么好的老婆才行啊。”
喜妹呵笑娇斥道:“瞅你们俩那德性,走吧,去看双龙。”
芦根吩咐了人去查谁是山下老人的儿子,便和毛旺、喜妹来寻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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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未至双龙他们歇宿的院落,便已听到阵阵叫好声。
待行近,却见李虹儿、伏戒等人俱都在院中,还引得许多山众围观叫好。却是双龙持棍独斗莺儿、桃莺、桃夭三女,莺儿使剑、桃莺以飘带、桃夭用鞭。
三女修为自与李虹儿、伏戒等人无法相提并论,但桃莺、桃夭自小习武,莺儿先得李虹儿亲授,后又与双龙莽撞下得以易经洗髓,修为较桃莺、桃夭还要高上一筹。虽是三女初次配合算不上默契,但其攻击力亦是惊人。
双龙自受李虹儿《欲海经》后,有如顺水行舟,修行一日千里,除《欲海经》本身的高明外,也与双龙特殊体质有关。
剑本轻灵,但莺儿所出每剑却是剑风呼啸、热浪逼人,均是挟排山倒海的气势,逞电闪雷鸣之威,极为凶悍,正是李虹儿与花翁在桃花源观落日有感,为火属合创的剑法??火云剑法,莺儿虽才习了数日,却已显几分火属的霸道。
桃莺、桃夭使的都柔软武器,所使招法均源自《桃源仙经》,却又各有不同:桃莺飘逸灵动、招法甚是好看,但威力却是稍逊,桃夭的则显刁钻难测,与少女的性情有几分相似,刁蛮瞬变。
双龙所使的一根棍,似是随手捡来的,打法较之三女,则显得很不雅观,或跳或滚、或趴或伏,死绞蛮缠,倒有几分街头小痞厮打的味道。尽管双龙打法滑稽常惹围观众人哄笑,却能在三女剑劲鞭风中游刃有余。
一阵围斗,三女俱都出一身香汗,尽管双龙身上早已粘了许多泥灰,蓬头垢面,显得很狼狈,实则三女一剑一带一鞭却从未招呼到他身上,反倒是三女腿脚、肩背、屁股甚至连脚趾都不时中他招法,多出古怪、防不胜防。
但听双龙喝一声“狗咬吕仙”,随这一声喝,身形瞬动,绞、缠、戳、挑、砸,难辨虚实,但见棒影纷舞,竟将三女的衣物各撕下一片来,棍上挑着一片、手里抓着一片、口里还咬着一片,竟是棍、手、口齐下得手。
三女落败,却颇为不服,莺儿道:“喂,你是狗啊,怎么连嘴都用上啦。”
桃莺道:“就是,亏你还给这棒法起了个名叫‘打狗棒法’,谁是狗啊,我看你才是该打那个才对。”
桃夭也笑道:“也就你双龙能创出这种癞皮狗式的棒法来。”
双龙挠了挠头道:“以前讨饭的时候常被狗咬,我那时候身子弱,哪打得过狗啊,被咬急了当然就和那些狗们对咬。这棒法多是那时候和狗打架的心得体会,再说了,谁也没说过棒法就一定只能用棒子打吧。”
他一番话自是惹了观众哄笑,甚至有些还笑出眼泪,因他们也多是讨饭出身,甚至有些更是与双龙一起被狗追咬过的,其中体会自是深刻的多。
花翁却极赞双龙这棒法,还道:“那最后一招狗咬吕仙,招式精彩,连名字也取的好,当真吕仙再世逢着这招,其中纠缠厮扯,怕也会让他生出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的感觉来。”
毛旺、芦根、喜妹三人也在旁观了半晌,见昔日柔弱多病的小兄弟,今日竟有如此成就,都深感欣慰与骄傲。二人从人群中走到场中,都带着激动与深情的叫一声:“双龙兄弟。”
仅此一句,已使围观众人感触到其中浓浓的兄弟情谊。
“大哥。”双龙亦是再无别话,别后的诸般酸甜尽在这一声喊,与毛旺、芦根紧紧相拥,使观者亦为之心感眼潮。
人群中又拥出十数个人,尽是当年朝夕相依、四处流浪讨食的弟兄。
双龙忽脱开众人拥搂,道:“大哥,昨夜是哪个竟把你打成那个样子,小弟去与你出这口恶气。”
毛旺一时又气又愧未语。
芦根亦是恨恨的道:“却是黑龙山的黑心狼,这厮着实可恶,仗着自己是个神民不畏生死,又习得一身武功,手下也有一群如虎似狼的神民山众,不仅打家劫舍,还时常欺压我们这些弱小山寨。
前日,我和大哥带一帮兄弟也想趁乱寻些粮食、换季的衣物,就近去了白河村,也得了些粮食米面,却不想偏逢着黑心狼带着近千山众来袭村镇。我们本就无意占这地盘,便将到手的白河村拱手让了,那黑心狼却得寸近尺,要把我们到手的口粮也要尽占去,弟兄们气恼不过便打了起来。
我们人少、本又是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都又不曾习过武,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失了十几条兄弟性命,大哥也为救我,挨了他一狼牙棒,若非城公、花翁,大哥这条命也就交待啦。“
双龙自是气恼,便道:“他娘的,虽说我们叫化子受人冷眼是常有的,却也不能容忍让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走,小弟现在就替大哥讨个公道回来。”
说着便要下山,众兄弟也都嚷着要去报仇。
“双龙,且慢。”毛旺道。
双龙回身望他,一脸的坚定。
毛旺道:“哥受的气自然要由哥自己来出,想求兄弟个事,不知行不?”
双龙道:“大哥这是怎么说话,有什么要小弟做的,只说一声便是啦,大哥这个‘求’字,双龙万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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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毛旺道:“刚才见你所耍棒法颇多感受,我想弟兄们也都会有我这样的感受,哥想让你教给众人,不知……。”
双龙道:“这个大哥不说,小弟亦是要这般做的。不仅是咱们这些旧时兄弟,天下五湖四海的乞丐都是咱们弟兄,还记得小弟曾跟大哥说过,想组一个丐帮的吗,这棒法正是为帮里的弟兄们所创。”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当时大家还都笑你静瞎想,想不到兄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可谓有志者事竟成,好,兄弟要组丐帮,大哥当然要算上一份,兄弟不会嫌弃吧。”毛旺高兴道。
“大哥去哪儿,我都跟着。”芦根道。
双龙高兴道:“小弟欢迎还来及,怎会不愿。”
十几个旧时的弟兄都要入,连同山众也都纷纷要求。
芦根道:“也不要一个个的来啦,传令下去,咱们碎屏山上所有都算丐帮的啦,所有兄弟也都是丐帮帮众。”
双龙兴奋道:“太好啦,这回丐帮称得上是大帮啦。”
莺儿、桃莺等人又都笑他。
李虹儿叹道:“现在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乞丐,天下第一帮的名头早晚会是丐帮的,也希望丐帮能有再解散的那一天,希望欲海里每个人都能衣食饱暖。”
众人感慨,双龙尤甚,道:“是啊,又有谁愿意以自己是乞丐为荣呢?”
李虹儿又道:“双龙,人多起来,帮里也要有规矩,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