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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
““你”只是又准备拿容老太婆来当挡箭牌而已。”
唔,又被他猜中了!
裘卿咽了咽唾液,他怎么把她的心思抓得这么透彻?
“我昨晚边睡边想,还是觉得你不应该赶走吕缨绯。”她不得不替吕缨绯说说情。
“你就希望她留下来当电灯泡!”他嗤声。
“她不是电灯泡,她是老夫人替你选择的结婚对象。你心里应该明白,就算我跟你结婚,我们的婚姻也是不会被承认的。”她多么希望容少冰能够“迷途知返”。
容少冰却皱起眉。“我跟“你”的婚姻不会被承认?为什么?”他反问“他”。
她脸皮一僵。这家伙在装什么傻?“你忘了,同志婚姻不被法律承认,如果我们执意结婚,可以预见未来的生活将是永无宁日。”
他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你”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说法,我要结婚的对象是“你”,既然是“你”,又怎么会不被承认呢?”
“什么?什么?”她的喉咙突然梗住。
容少冰温柔的声音再度漾来。
“放心吧,我跟“你”的婚姻绝对合法,任谁都没办法阻挡我们。”温暖的指尖又一次画过“他”怔愣的脸庞,裘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他”此刻是男人身分,男人跟男人结婚怎么会有法律效力?容少冰在胡扯些什么?她不懂、不懂……
容少冰趁“他”呆愕之际慢慢地黏上“他”。而陷入一片混乱的裘卿似乎毫无所觉,她只是不断地思索著他话中的涵义,却又该死地摸不出个头绪来。
容少冰的手指头已经灵活地拉开“他”的浴袍,让袍子敞开,剩下薄薄的衬衫遮蔽住“他”的身体。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容少冰不禁笑了起来。““你”怎么糊涂了?“你”对自己的身分好像搞不太清楚,真让我怀疑“你”是那个聪明绝顶的裘轻吗?”
她反射性地答道:“我当然是裘卿,我没有搞不清楚自己的名字!”
“哦……”他笑。手指开始解开她衬衫领口的钮扣,细嫩白净的脖子露了出来。他的指腹转而滑上她的咽喉,来回摩挲著。非常的平滑光柔,没有喉结。
“是啊,我是裘卿、是裘卿……”对他的抚弄俨然迷乱的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只是不断地向他确认自己的名字。
容少冰的手指继续解开她第二颗钮扣、第三颗钮扣……
一股凉意猛地窜进,她终於感觉到肩胛骨泛起凉意来。
“裘轻哪时候去做了变性手术?我怎么不知道裘轻变成女人了?”容少冰疑惑的声音终於劈进她的脑袋。
“什、什么?”虽然她的脑子明明接收了他的话语,却还是反应不过来。
下一瞬间,容少冰颀长的躯干叠到了她的上方。
裘卿僵住。
她的身体不断涌上一股火焰,熊熊大火不断地焚烧著她……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融化,当她意识到容少冰身体的重量时,一道奔雷终於炸了开来,她脑中的浑噩立刻抽离!
裘卿清醒的眼睛对上容少冰挑魂的瞳仁!
“你知道?!”她大叫一声。
“是啊,我知道。”他没啥大不了地回道。
“哇!”她吼,紧接著奋力抽身,连翻带滚地跌下床去。“你知道、你知道、你统统都知道?!”她不敢置信地瞠看他。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变性当女人了,裘轻。”他好整以暇地继续侧躺著,只用唇瓣勾勒出魅人心魂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裘卿忙不迭地抓回“瘫”在床褥的浴袍套上,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好似这么做就可以阻止自己的胴体曝了光。“你怎么会知道的?怎么可能……”她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板上。
“知道你是女人很奇怪吗?”容少冰反问道。
她一震!天哪,原来他早就看出她是女人的身分,而她却一个人傻呼呼地误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的本事很厉害。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分辨得出来?怎么可能……”她太震惊了!“从小到大,只要我存心冒充我哥哥,就连我父母都分辨下出来我跟我哥哥的不同处。”
“这表示你的父母一定下关心你。”裘轻果然跟她有血缘关系。
此话一出,裘卿宛如被雷劈中,脸色瞬间刷白!
是啊,她的父母是不关心她,一直以来都漠视著她的存在。
哪怕她跟裘轻是双胞胎兄妹,但她从小就尝尽父母重男轻女的苦头。
她难过的表情让容少冰闪过一抹疑惑。
“怎么,我说中了什么吗?”他追问,审视著她又立刻改变神情的容颜。
“你没说中什么。”裘卿否认,表情恢复淡然平静,只是她仍旧抑制不了向外散发的警告气息——警告他别追问太多。
“唉。”容少冰叹口气,诡异地道:“没想到我这么逊,居然猜不中你的心事。”他自嘲起自己来。“也对啦,敝人在下我是没啥本事,否则又怎么会被裘家兄妹给要著玩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太对劲。
他缓缓敛下眸,磁嗓变得异常温柔。“你跟裘轻不就是瞧不起我,这才敢在我面前玩起一搭一唱的顶替游戏来吗?”
“你生气了?”裘卿紧张起来,他该不会恼羞成怒了吧?“不,你不应该生气的,事情会搞得这么复杂,责任并不在我跟我哥身上,而是你自己,是你的性向引来这场大风暴。”
“噢,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她强调。“你喜欢同志恋情那是你的自由,可你不能把你的性向强行加诸在我哥身上。我哥不是同志,他也不想跟男人谈恋爱,可你却缠著他,让他心力交瘁。我要你知道,其实我哥那天会在容老夫人面前说他爱你,只是被情势所逼,他是为了顾全你的面子才会这么说的,那只是权宜之计,你怎么可以当真起来?”她说了一大串解释的话,希望他能听进去。
听完她一连串的指控,容少冰的表情却更加的愉悦。“你很心疼裘轻?”
“是,我是心疼我哥。我不仅心疼他,还不容许你糟蹋他!”她表现出守护兄长“贞操”的坚毅决心来。
他悠然地睇住她。“你为了不让我糟蹋他,於是冒充他,跟在我身边,那你就不怕我拿你当代替品,转而欺负你吗?”
他已经在这么做了啊!
裘卿的身体热烫了起来。“不会吧?你是同性恋者,不会对我这个女生感到有兴趣的。”
“那并不一定喔!”他诡异一笑。
“不、不一定?”没有眼镜遮掩下的水眸亮得惊人!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个人是生冷不忌,男人和|奇…_…书^_^网|女人都可以。”容少冰像是老师般地谆谆教导她一个观念。
“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早早就揭发你的女性身分吗?”
“为、为什么?”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他端整面容,沉肃正经地道:“因为我喜欢戏剧化的效果。”
“呃?”她呆滞!
“我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等著看真相大白时,你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唇瓣边说边弯出最绝俊的笑容来。
他的笑容好俊魅,勾引得她好想好想——一拳打过去!
“很高兴我能娱乐你,这样可以抵销你的怒气吧?所以你……你可不可以不再追究我扮演我哥的事情?”她沉住气跟他打商量。
容少冰眸里闪过一丝赞赏。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裘卿,千卿底事的卿。”她故意道。
“原来是卿卿我我的卿哪……”他柔软地呢喃著,暧昧的口吻令人心颤。
“你!”她气结!自己又吃了暗亏。
“你有个好名字,只可惜可爱的名字并不能减轻你跟你哥的罪行。”他道,柔软的眼神渐渐燃起冶光。“如果你要弥补罪行,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扮演裘轻。”
她一愣。“你要我继续扮演我哥?!为什么?”
“我要你以裘轻的身分跟我结婚、当我的妻子,替我解决麻烦事。”容少冰直截了当地道。
额上的青筋不禁起来。
“你让我当你的“妻子”,好为你解决麻烦?”她成了工具?
“当然,你想拒绝也行,那就叫裘轻本人来见我,我倒要听听他怎么给我交代。”
心沉下,他摆明要找哥的麻烦,但她绝不能允许哥哥受欺负。
“你明知我是女人,却要我扮男人,你的嗜好真是让人不敢领教!”只要想起他亲口承认生冷不忌、男的女的都可以的爱情态度,她就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管我,我高兴就好。”他并不在乎她的讽言。
“是啊,我是没有资格反对。”裘卿深吸口气,发软的双腿终於有了力气站起来,一起身,她立刻走到卧室门前准备开门。
“卿,你答应我的要求了?”他唤住欲走的她。
“我没能力不答应。”她丢话,这是她的悲哀。她打开门往前走,不过却突然止住了步伐。
她身上的衬衫只能遮盖到大腿处,一双莹白的长腿几乎是裸露在外,就算她还罩著浴袍,但能穿这样出门吗?
“我衣橱里的衣服可以供你使用,随你拿去穿。”看出她的窘境,容少冰大方地给予协助。
她真是输得好彻底!
但情势如此,她也只能屈服。冲回去找了件长裤,然後又“逃”到另外的房间穿上。只不过在离去前,她奋力地脱下浴袍,然後往大床上一丢,算是宣泄了满腔的怒气。
砰!
大大的关门声引起容少冰一阵轻笑。他把她穿过的浴袍抓在手中,放在身边,温柔地抚摸著。浴袍散发出一缕属於裘卿的馨香,不断地飘向他的鼻尖,钻进他的、心口处,然後回绕、回绕著……
第五章
裘卿坐在沙发上,手支著额头,蹙起的眉心正泄漏著她此刻的心情是烦忧的。
她的头好痛,真的好痛!又痛又胀的……
裘轻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而後放下手中的杂志,兴味地瞅著她。
“妹,你怪怪的,这几天你只要来我这里都是呆呆的表情,怎么,又遇上棘手的问题了?”裘轻已经搬出饭店,另外又租了间套房做为暂时的落脚处。
没办法,他必须隐藏行踪。当他把舞台让出去给妹妹“挥洒”後,他也得配合躲藏,以免同时出现两个“裘轻”被抓包,那麻烦可就大了。
也幸好他在多年以前就有了先见之明,从不轻易对外泄漏他的家庭背景。而他们兄妹俩从国小开始就分居南北两地就读,即便有人知道他俩是双胞胎,却不曾想过,他的妹妹裘卿竟然可以扮他扮得维妙维肖。
“怎么不说话了?瞧你眉头愈皱愈紧。”袭轻追问她。
“没什么啦!”裘卿拨回垂落的头发,故作镇定地道:“我没有遇上棘手的问题,你猜错了,我自在得很。”
“这么厉害?”他吹了声口啃,镜片下的眼眸流转出调侃的光芒来。“这么说来,你在容少冰身边是玩得很轻松愉快喽?”
哥的视线让她不自在。
“我没有玩,我是很正经严肃地在解决问题!”裘卿挺了挺胸膛,不敢说出她的身分已经被容少冰给识破的秘密。
“可否请问你解决多少问题了?”他又问。
“多少呢?我想想……想想……”脑袋转了半天,竞想不出来,可又不能承认自己的无能。“啊,有了,容少冰已经把我认定成是你,他亲口对我表示过不会再对我的身分起疑心,所以你可以不必担心我会被他识破身分了。”她并没有说谎,容少冰确实强逼她扮演裘轻。
裘轻闲言却大笑起来。
“没想到容少冰识人的本事竟然变得如此拙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