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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他就是你大哥呀?”长得一点都不像,难怪她不认得。
“嗯!”呃!糟了,以他们目前的状况,大哥一定会翻脸。“大哥,艾梅是我们家的……世交。”
“什么世交。”艾梅推开欧文,对着伊恩笑得很狡黠,“幸会了,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伊恩的声音还没窗口边传来的声音大,众人将目光移到相同处。
“雪儿、伊朵儿?!”伊恩大步的迈向窗口。
该死,她来做什么,一定是顽皮的伊朵儿怂恿她。伊恩双手捞过窗台,一手一个的将她们拎进来。
“我说过什么?你们都当耳边风了?”他尽量不大吼,毕竟做错事的只有一个人。
“伊朵儿——”伊朵儿用着控诉的眼神谴责伊恩,“原来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欺骗雪姊姊纯真的感情。”坏蛋,大坏蛋,枉费她因他的痴心感动才相助,没想到他是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人。
“我没有。”天晓得他几时订过婚。“雪儿,你要相信我,她绝对不是我的未婚妻。”
“我是。不信你问欧文,还有婚约书为证。”哈哈!她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艾梅开心的想。
欧文嗫嚅的说道:“两年前,老爸为你定下这门亲事,因为一直联络不到你,所以……”“你叫老爸娶她好了,反正老妈已过世多年,他也该续弦了。”伊恩没好气的说。这种女人他要不起。
艾梅闻言脸色一青,“你想悔婚?!不要忘了你们盖斯普家族丢不起这个脸。”
“这场闹剧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何来悔婚一说?我看你是想嫁人想疯了,随便勾搭一个也成。”伊恩讽刺的说。
伊恩嗤之以鼻的讽刺,令艾梅怒火中烧。“是不是闹剧要到最后一刻才能决定,我是不会退婚的。”
“好呀!那你就抱着那纸婚约终老一生,我和雪儿结婚时,一定会邀请你观礼。”
自始至终,伊恩一直握着天若雪的手,他不断的借由手心的热度和动作,传送心底的爱意,表示此生心不变。
“伊恩,你狠。反正我不会轻易的放手,你们休想快快乐乐的进礼堂,我一定会得到你的。”艾梅自信的向众人立誓。
金光潋泓,清风徐徐。
花园步道上,一对俪人亲密的依偎着,风儿将他们黑缎般的长发和天使般的银发在风中交缠,唯美而浪漫。
步道的两侧是开着粉紫色小花的麝香草,花朵虽小却香味四溢,如星星般绽放在绿色枝桠中。
“伊恩,这样做好吗?是不是有点伤人?”天若雪天性善良,总是觉得不忍心。
“对付那种被宠坏的任性大小姐要下狠药才行,你不要溢用同情心。”伊恩没好气的说。雪儿的心就是太软了,人家都欺到她头上还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不报复还反过来还担心敌人受不受伤,简直是善良到近乎愚蠢。
他是绝对奉行以暴制暴的方法,若不是看在艾梅是女流之辈,又有欧文在一旁求情,他非揍得她连她父母都不认识自己女儿。
“我只是觉得法国并不小,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让人难堪。”至少艾梅曾经是她的朋友。
伊恩不赞成的摇头,“不要忘了她差点害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你有原谅她的度量,不代表我也一样。”
想到那一幕,天若雪直觉有一丝寒意自体内升起,“别再提那件事,那不是一件很好的回忆。”
“看吧!那件事还是在你心底留下阴影,以后要学着绝情点,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他总是不厌烦的一再叮嘱。
天若雪失笑的捏捏他强壮的手臂,“绝情的对象包不包括你?我可不想得人格分裂症。”
虽然有艾梅的搅局,天若雪依然相信伊恩的真心。或许她是活在观念保守的国度里,但在有过一次痛苦的单恋后,她更懂得珍惜难能可贵的情缘,尤其是他强烈的爱意及保护欲,让她连想逃的念头都无隙可钻。
闻言,伊恩霸道的蹂躏她的唇,直至它略显红肿才罢休,“你可以对全世界的人绝情,因为你的心只属于我。”
“我又不是冬眠的蛇,做不到你说的冷血,而且世上爱我的人可不只你一人哦!”
要她做到完全冷血绝情,除非重新投一次胎。
“还有谁?”一听到有“障碍物”出现,伊恩立即紧张的追问。
天若雪勾起指头细数,“卡洛妈咪、萝莎娜妈妈、伊朵儿、秋姊姊……哎呀!我的手指不够数,你的借我。”
伊恩伸出十指,无奈的轻笑着说:“你哦!想试试我体内的酸度指数是不是?”他太害怕失去她。
“不用试。”她一根食指在他眼底晃动。“你全身都是酸味,连卡洛妈咪都不敢靠近你三公尺内。”
“是吗?”伊恩信以为真的抬起手肘细闻。说来好笑,那两只保护欲过盛的老母鸡,因为怕了他动不动就一副又来抢他女人的举动,便干脆放手让他们小俩口去卿卿我我一番,省得惹人厌。
“拜托,我说笑而已,你还当个去闻呀!”天若雪拉下他的手肘拍了一下,眼底含笑的望着他。她想,他就是这点可爱,对她所说的话皆深信不疑,也因此让她不断深陷在他筑起的情海里,不愿再上岸。
伊恩佯装受伤的在她手心上划圈圈,“雪儿,你愈来愈坏了。”
“可是你还是爱我呀!”相处久了,她也懂得了他那奇#書*網收集整理套唬人法,不会再轻易上当。
“是呀!我就是爱你,所以你才对我坏。”他一脸的哀怨表情。
“少来了,我若真的变坏,你会是第一个燃鞭炮庆祝的人。”她愈来愈了解他面具下的真面目。她知道他是巴不得她变坏,最好变得比他还坏。
伊恩果然脸色扬起太阳般耀眼的笑脸。“我的雪儿变聪明了。”
“难不成我以前很笨不成?”什么话嘛。天若雪瞪了他一眼。
伊恩连连轻啄细点了十数下才说道:“你不是笨,是单纯。对人总是不设防,不会提防别人有心的诡计。”
“单纯不好吗?人与人相处本该真诚,若事事去提防别人,只会让自己过得很不快乐。”她不懂得什么叫心机,也不懂得害人之心。在胜雪园里的玻璃花房,只有一株株香馥的兰花与她相伴,只要她用心照料,花朵便会回以一室灿烂。
“我就爱你天真的想法,因为爱你,所以不希望有人会伤害到你,在必要时,你也要有能力反击。”
一丝淡愁闪过天若雪的眼,“我很懦弱是不是?凡事都要依赖别人出头。”
别人总是认为她学不会保护自己。
“唉!你这小脑袋瓜子在瞎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就爱这样的你,你可不能把我所爱的你抹煞掉,我可是会生气哦!”
伊恩逗趣的表情和诙谐轻快的语调,扫去天若雪眉间的淡愁,惹得她笑声连连。
“哦!伊恩,我好高兴遇上你,并拥有你全心的爱,全世界我最爱的人就是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
真情流露的爱语在两唇相接时延续,浓浓的情意在四周流窜,形成一个心形的漩涡围绕着这一对爱侣。连花都感受到这份甜蜜,纷纷露出祝福的笑容。
神色焦虑的欧文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自己该不该打断这对缠绵的爱情鸟,心底的着急自不在话下。
几乎等了一世纪,眼前的两人才缓缓离开彼此的唇,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温存方才的感觉,赶紧的出声一唉。
“大哥,不好了,爸昏迷住院了。”
“住院?!”伊恩不信的挑眉。“欧文,想骗我回家就编点像样的借口,像这种老掉牙的戏码连三岁孩童都不信。”
欧文急切的捉住伊恩的上臂,“是真的,大哥。我接到伦敦来的传真,说爸在猎狐时因为枪枝走火而受伤,现在正在圣约瑟医院抢救中,尚未脱离危险期。芙雅一个人六神无主,便要我们赶紧回去。”一大早,他连拖带拉的,好不容易才把艾梅这个大麻烦送上回英国的班机,准备回饭店整理行李,暂时放自己几天假,到弗显斯家作客。谁知才一踏进饭店门口,柜台服务人员立即将芙雅传来的传真交给他,让他一看心中猛然一惊,马上打电话回英国询问。电话中,哭哭啼啼的妹妹芙雅抽噎的说出整个事件的经过,等他一挂上电话就马上飞奔至此。
闻言,伊恩眉心一锁,不语。
“大哥,我已经订好了两张回伦敦的机票,我们赶快回英国吧!不然……”欧文哽咽的道。
“三张。”
“啥?你刚说什么?”
伊恩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我说,订三张机票,雪儿和我们一起回英国。”不是他冷血不顾父子亲情,而是类似的情形早已上演过一次,他生怕这次又是一场骗局。但是血缘亲恩是斩不断的,纵使心中有惑,他还是甘心踏入陷阱,至少他所爱的雪儿在他身边,那他便不用担心会被拆散。
“喔!好的,我马上再去追加一张机票,我们机场见。”欧文一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赶回饭店收拾行李。
“你父亲会没事的。”天若雪安慰着他。
伊恩淡淡一笑,“我父亲的身子骨硬得很,全是用钢筋打造的,绝对撑得过去。”
在他心目中的父亲,一直是个勇敢的强者,在母亲过世那年,他虽痛失所爱,但仍依旧挺直背脊的亲自处理母亲的身后事,没让哀恸击倒。而流有他骨血的自己,信得过父亲的坚韧,一定会渡过难关。
“我也要跟着去……英国吗?”天若雪有些胆怯的问道,她怕伊恩的父亲不喜欢她。
“当然,你是我老婆,而且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法国,万一你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接着她又担忧的一问:“你的家人会接纳我吗?还有艾梅的婚约问题。”
伊恩伸出内指点住她的小嘴,“不要怕,有我。欧文已经接受了你,剩下的两位成员更不是问题,信任我。”
“这……”在他探情的注视下,天若雪暂时放下忐忑不安的心。“好吧,我相信你。”
伊恩一把搂住她亲吻,“乖,这才是我的好女孩。走,咱们去收拾一下,回英国见你的公公和小姑。”
“伊恩——”她娇羞的嗔斥,一抹潮红染上雪腮。
“哈哈哈……用不着不好意思,这是事实嘛!”他想,自己也该回英国,正式的把雪儿娶进门。
飞机的便捷,缩短国与国之间的距离,一下飞机,三人没多逗留的,便直接坐上盖斯普伯爵府邸的豪华轿车,丝毫不浪费时间的驶往圣约瑟医院。
一到医院,门口有府邸的下人引路,他们很快走向独立的加护病房。一张憔悴但不失清丽的秀婉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芙雅。”伊恩叫道。
已一日不曾进食的芙雅。盖斯普,红肿着一双核桃眼盯着“加护病房”的牌子,全然无视于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耳朵听不见半丝声响。当她被通知到医院时,父亲已被送上手术台,她只能傻傻的坐在外面等,无助的吩咐管家通知家人。
当欧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时,她忍不住心中的伤痛而痛哭出声,而看到全身插满管子的父亲一脸苍白的被移往加护病房时,她又狠狠的哭了一回。因为她长得酷似母亲,所以最得父亲宠爱,如今……“芙雅、芙雅……我是大哥。
大哥?!这个字眼让她清醒。芙雅缓缓的转过头,一阵辛酸涌上心头。“大哥?”
“是的,芙雅,大哥在这里。”伊恩张开手臂,等候她的飞奔。
一瞬间,她已伏在他的胸前痛哭失声。
“芙雅乖,大哥在这里,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