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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这里住几天,等春山老爹把咱们的凤嘴坡都盖上了房子,你们就尽了自己的心意选房子,剩下的归我。”本风朝陈贞陈婉笑了笑,走到红铁木的房子前,推开了木门。
众女进屋,开始铺摆被褥。天音早有准备地指挥宫女楼上楼下的忙活。
红铁木房子也是二层。底下用作待客和炊厨之用,二楼的八间,用作睡卧起居。春山老爹看来很有造房子的经验,不愧是木匠世家。若不是世事混乱,断不至于打家劫舍维持生计。
铺摆好了,宫女们都回了冯家堡。
陈婉和天音跑到西厢的楼阁中,有说有笑地数星星。
陈贞缓步走进本风的房中,轻轻地关上门,扑到了本风的怀里,嘴里喃喃地道:“这些天,日日夜夜地担心,见到你,切都好了……”
南陈朝散,身为皇朝公主,除了被隋室兵将凌辱,押去长安再受生不如死的折辱,再无他途——陈贞若不是见着讷于言敏于行的李本风,本意是剑割喉,了百了。
男人的承当。陈贞清清楚楚地记得建康城中,本风让自己的皇兄象个男人样站起来的喝声——奔突于隋军之中,为了个女人,不惜命地寻把断剑,这才是男人!陈贞在乱世中感念天意,找到了个可以委身可以安心的男人。
“恩,没事了,血光之灾过去了,咱们可以安家好好过日子了……公主,我李本风可没有锦衣玉食给你,咱们是山乡野民的生活,好多事儿都得自己动手。”本风拍了拍玉——体微颤的陈贞。
“贞儿知道了,以后……不要叫公主了,叫……贞儿。”陈贞轻吻了本风的额头下,离开了本风的怀抱。
“今晚上就睡在这里吧。”本风拉住了陈贞的玉手。
“贞儿是想……等当家的娶了天香,再跟当家的……同房。”陈贞说了句比较生涩的北人的土语。
说完话,陈贞嫩软的玉手恋恋不舍地从本风的手掌上脱开,走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都叫我不要忘了天香……我怎么会忘呢,不知道天香去了蜀山,想没想过我……不知道回了王家大宅的楚怜夫人,是不是在想着我……”本风脱了衣衫,心版上玉印了几道玉影,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
二天清早起来,本风让春山老爹准备了些吊唁用的物事,骑了匹陈鼎坚从田横山上带来的黄骠马,不急不慢地赶往琅琊。
路上,看到有不少人都带着各色冥物赶路。他们的样貌都是商人。随便问了个人,说是去琅琊王家。
本风故意拿话吓人:“此去王家凶多吉少,你们这些买卖人不懂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吗?王希藏那人暗地里不知害了多少人,现在正有仇家要把王家把火烧了。”
“看你小小年纪,也说这样的大话,王家树大根深,历三百年而不倒,就连大隋的皇帝来了,也得让他三分。王家后继有人,冯夫人肃理贤德,有她撑持着王家,过了眼前的坎儿,照样是河东大家。”个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身上背了个长长的檀木匣子,颇通世故的样子,说话却不是本地的口音。
冯夫人的牌坊果然唬人,连外地人都知道河东王家有个肃理贤德的冯夫人。
本风不再跟他们饶舌,驱马赶到了王家大宅。
来吊唁的人很多,本风送上拜帖以后,过了好会儿,才有家丁引着进了西跨院。西跨院大都是佛门道派的头面人物。
还没坐定,就见楚怜夫人的丫头小碧跟他招手,“李爷,夫人病了,要你去给他瞧瞧。”小碧说这话时,好象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故意拔高了声音。
本风的穿戴无奇,头上还戴着顶呢帽,进来时,没人知道他是谁。小碧这喊,西跨院登时杀气密布。
果然没猜错,今天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由小碧引领着本风,七转八拐地进了后堂院的东厢,冯夫人的寝房里。
“奴家病了……”冯夫人脸上没有半点儿病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两眼微闭着,说了句叫本风不知该如何应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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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测的冯夫人这又是演得哪出?本风坐到床边,刚想试脉,手却被冯夫人抓进了被子里。
冯夫人只穿了亵衣。本风的手被冯夫人引到了那对丰弹依然的||乳——房上。
“奴家昨晚上不该煞了李公子的风景,今天……奴家加倍补上。”冯夫人的话春意缠绵。
第五十一章 夜,夫人'四'
“这倒不用,本风还打熬得住。”本风手触之处柔软丰弹,心神顿时荡漾。
冯夫人觉出本风的真诚,感着男人覆在胸峰上的手掌的热力,温温婉婉地道:“昨夜,奴家跟小碧和小梅,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是有人给奴家传信,阳儿竟因为点儿小事,又刺伤了人……公子只比奴家那不成器的阳儿大两岁,两厢比,却是云泥之别。”
冯夫人的话说得肃理贤德,可被子下的动作,却让本风情火炽燃。本风的手被冯夫人牵引着伸到了亵衣下,触到了热意渐升的玉肌。尤其,小碧就近在身旁,小脸儿早已羞得满脸通红。
本风趴下——身子,对着冯夫人的耳际,端着郎中的望病之态,声音极轻地道:“小碧看到了,别坏了夫人的名声。”
冯夫人却笑,就在被下,握了本风的手指,在肚腹上慢慢划着字:不怕,你的人。接着,嘴里又波澜不惊地道:“家里没有主事的人,事事都要奴家操心,奴家怎么能担待得了……李公子大老远地赶来,酒水没喝口,还要为奴家这不中用的身体操心,王家又欠了公子的个人情。”
到此时,本风已经明白,冯未夫人的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被子下的动作是补给自己的。王家的内内外外,怕是有不少居心不良的人在暗中窥视。冯夫人如此的良苦用心,本风便也顺着话风,颇是庄重地道:“夫人操心过重,脾肾虚寒,血气赢乏,不思饮食,发热盗汗,夫人亦懂医书,听听本风给你开的方子,对不对症……山药,牛膝、远志、山芋肉,楮实,白菘苓、五味子、巴薹、石昌苤、肉苁蓉、杜仲、舶茴香各三十钱,枸杞子、熟地黄各六十钱……牛膝要用黄酒浸透,远志去心,杜仲要用姜汁酒拌同炒去丝,慢研成粉,外用炼蜜商枣肉包丸,次服七丸。”
说这话的时候,本风伸进被里的右手小猫爬树样被夫人慢慢挪到了温润的峰沟之中。
冯夫人早已情热难止,只手伸出被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李公子精通医道,开的方子极是对症,只是,奴家的肚子每每临经,有三五日,疼痛难止,吃了多少药,亦没有用,公子看看有什么好方子没有。”
“是每有经潮二三日后,便有疼痛吗?”本风听冯夫人如此说,她这病可是真的了。
“是的,有时疼两三日,有时疼四五日,人都要昏死过去。”冯夫人翻身,把本风的左手拿到了玉——腿间,叠压轻摩着,两眼看着本风,尽显柔媚。
“夫人操心过重,抑郁血滞,是不是,有时两——||乳胀痛,经行不畅,经色紫暗有血块?”本风抹在夫人峰沟间的右手,已知所说正中夫人的病根,便强抑心内情火波动,左手上行,调摸夫人玉股的经脉,“夫人经期来时,神倦纳呆,体寒肢冷,本风先给夫人开个药方试试看,益母草,丹参,红花,桃仁,木通各四十克,当归,木香,茴香,蒲公英各六十克,将药研末为本,分为三份,用时用料醋拌匀,制润袋三个,润袋大小……”
“小碧,把李公子说的药方记下来,去看看客宴好了没有,小梅你去药房抓药……”冯夫人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
等小碧记好了方子,跟同样红了脸的小梅出去了,把把本风拉到了怀里,“冤家,你是奴家最好的药方了,奴家苦忍苦等,终于等到了可心可意的男人,如今……再也守不住了。”
本风感着夫人胸峰透出的情热,激颤的双手摸到了夫人的玉——颈,手掌来回摸索着细腻如少女的玉脂,心内的情丝如网遍洒,越发把身体贴紧夫人。
“十三年又六个月,奴家每到晚间,就不知该做什么好……公子看看床下的箱笼,奴家情难自遣,只好画些春画,聊度长夜。”冯夫人两只玉手紧抱了抱本风,松开了,扯起锦被把羞红的张玉脸盖上了。
春画?本风听到这个,心下难以想象冯夫人会画春画。他从床下拿出冯夫人所说的那个箱笼,打开了箱盖。
确是春画。无以伦比的工笔春画,尤其叫本风惊讶的是,画中的男,宛然就是本风。翻过几张,本风更是大张嘴巴。冯夫人所画的本风从十几岁起,直到二三十岁的样子,就是两股间的那个宝贝,也是画如真人。
天意!冥冥中真有天意!
怪不得,次到王家,冯夫人竟愿意以孱弱之身为自己挡剑——当时还以为,冯夫人是为了令人空羡的牌坊。
原来玄奥在这里。
“羞死奴家了,快收起来……等……等奴家……晚上……再……”冯夫人羞得说不下去了,以后,只要两人幽处,少不得要按照画中的姿势来过。
小碧回来,仍是羞红的张小脸,低着头道:“李爷,前院开宴了,管家请李爷就席。”
本风道:“随便吃点便是,不用费这么多周张。”他琢磨就在夫人的房里,跟夫人和小碧小梅起吃,会更有情趣。
冯夫人却道:“王家怎敢亏待了李公子,白事比喜事更要重礼,这酒席推脱不得,吃完了,早早回来便是。”
本风只好熄了兴头,随小碧到了前院的正堂。
大宅大院,白事更是有板有眼。本风由管家领着到了灵堂,按照礼数拜了拜王希藏的棺椁,又依次见了王家望族中的几位尚存的长辈,这才回到正堂,坐到了东首的主客位上。
酒巡巡地过,拔拔的人,把本风都快喝晕了。从王希藏这辈人喝下去,直喝到了六辈。王希藏这脉男丁不旺,可几个旁系却有五六百众的香火继承,幸好,不是所有人都到场。
看看实在应付不了了,再喝下去,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了。这酒好象是专为本风个人准备的,有点头脸的,都要跟本风喝个——用意显然是要把本风喝倒——酒侵本心,本风的脑域识海有些混茫,查测不到刚到西跨院时那罩压的杀气。喝酒的这些人,连俗世道修也算不上,勉强是些初通武功的人。本风却不敢大意,装醉趴在了桌子上。管家赶紧找人把本风扶到了客房里喝了醒酒汤,由小厮服侍着睡下了。
本风想着冯夫人,迷迷蒙蒙地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睁眼看到好多房里都点了灯,便坐了起来。
直守在门外的小碧听到房里的动静,探头探脑地朝房里看了眼,“李爷醒了,夫人正等着你呢。”
“好,咱们这就去。”本风掀被爬起来,感觉酒劲已去了大半儿。随在小碧身后,到了后院冯夫人的房前。
小碧喊了声“李爷来了”,冯夫人的房里却忽然把灯熄了。
“李爷,进去吧。”小碧打开——房门,把本风推到了屋里。
“想死奴家了,怎么才来。”冯夫人有些幽怨的声音。
本风搂住了冯夫人,俯身吻住了冯夫人的朱唇。本风心里直在想着念着冯夫人的空闺之苦,知道冯夫人春关大开焦渴难受的心境。
相接的电麻时刻,冯夫人的双深潭秋水,竟如月夜淡光,闪着异常妖娆火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