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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上班和客户谈生意你也不放心啊,到时候没准还给你惹恼呢,像赵飞燕,烽火戏诸侯,把个国家丢了,杨贵妃,也招了个安史之乱,漂亮女人是祸水,别以为娶个漂亮媳妇有什么好处。”
“老弟,你停住,你怎么这么说淑清啊,淑清什么样,难道我不知道,还用你这么奚落她,你找媳妇怎么不找个难看的,我看你媳妇也挺漂亮。”朱亮截断了他的话。
“啊,就算漂亮不漂亮咱们不说,你不想一想找一个家在农村的老婆今后的麻烦事吗?”赵亮又劝解道。
“家在农村怎么了,我老家就是农村的!”朱亮说。
“你老家是农村的,就更了解了,家在农村,你如果和她在北京结了婚,首先生了孩子,孩子户口随母亲,在北京给孩子上户口就难,说不好,你的孩子还要弄个山西农村户口,另外,她老家的亲戚,大叔二叔三叔,大舅二舅三舅,三大姑,八大姨的凡来北京都来你家落脚,你烦不烦呀,而且来北京吃你的,花你的,临回老家再拿你的,你招惹那么多麻烦事值得吗?”赵亮继续劝解。
“你怎么光说人家老家人给你带来的麻烦,也许人家老家人还给咱带来些好处呢?”朱亮说。
“能带来什么好处啊?”赵亮轻轻冷笑一下。
“咱们是做买卖的,山西的土产,她老家人可以帮着采购,运到北京,北京的货,也可以运到山西销售,怎么没好处?”朱亮说。
“难道你看上淑清这个农村丫头了?”赵亮不相信地问。
“我看上人家了,就怕人家嫌咱岁数大,长的不英俊,看不上咱呢!”朱亮说。
尽管赵亮心里老大不愿意,朱亮和韩淑清这对差了二十岁的男女,还是恋爱上了,而且很快,两三个月就谈婚论嫁,有一个月后,便举行了结婚仪式,结了婚,俩人便一起到南方朱亮的老家去探望朱亮的父母。
公司只剩赵亮一个人,韩淑清的结婚,使赵亮心里觉得好像丢失了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心思做买卖,每天上午十点到公司,下午三四点钟一所们,自己便给自己下了班。
这天,又到下午三四点钟,他要下班时,一个又黑又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走了进来。赵亮问:“你找谁啊?”
“我找朱亮。”
“朱亮回老家结婚去了。”
“他小子还能接上婚?”那个一米八几四十来岁的黑大个说。
“您找他有什么事?”赵亮客气地问。
“我找他,是给他送笔买卖。”那人颇为神秘。
“请坐请坐,他是经理,我是副经理,请问,您贵姓?”
“我叫梁原,是他的大学同学,以前和他做过买卖。我们做过钢筋,水泥和纤维板的买卖。”赵亮突然想起第一次找朱亮时,朱亮在电话和人谈纤维板的买卖,于是问:“是那批韩国的纤维板吗?”
“是啊,你也知道这事。”
“嗯。”赵亮点点头。“您这次找我们经理要谈什么买卖?”赵亮问。
“我有一百吨钢材,问你们公司买不买?”那人主动坐沙发上,掏出烟,自己叼上一支,递给赵亮一支。
两人点上烟后,谈话便觉得亲近了些。“我这钢材”梁原讲了讲钢材的型号,产地,然后问:“你要不要?”
第三十三章 矿泉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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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一千五一吨。(pm)”
赵亮一听见价钱,马上回绝:“太贵了,你这种刚才,现在一千四一吨,好买。”
“伙计啊,现在朱亮带着老婆回老家享乐去了,你在这干守着摊,你是不是也得赚点,往自己的腰包赚点?你就不保证朱亮在你们的买卖中自己赚点?”那人点了点头说。
“什么意思?”赵亮不理解问。
“我是说呀,合伙办的公司,每个人心底都有个算盘,都打自己的小九九,不可能都同心,事事同心。在他不在的时候,咱们自己赚点。”
“我还是不明白,你再讲清楚点?”赵亮说。
“是这样,”梁原凑到赵亮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你卖你钢材,一千五一吨,实际我卖你一千四一吨,你交我一千五一吨,用你公司的钱,每吨扣下一百,一共一万块,我再返给你私人五千块钱,别让朱亮知道,这样咱俩都能赚些。”
“这不好吧,这不是自己拆自己公司的台吗,我不干!”赵亮断然拒绝。
“够义气的,那这样,一万块钱,我给你八千,我留两千行吧?”梁原说。
“我想想。”赵亮答。
赵亮想了一夜,终于下了决心,你朱亮娶妻探亲,吃喝玩乐去了,我给你看摊,怎么也得挣些加班费啊,这八千块钱,就算加班费吧。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管它呢,自己挣这黑钱也是他的大学同学介绍的。
于是第二天,便来到公司把这笔买卖和梁原做成了。平了公司的帐后,自己净挣了八千块钱。把钱揣在兜里后,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自己做了买卖人最不该做的事,旧社会叫漏柜,现在叫贪污的事,想,万一朱亮回来知道此事该如何应付,闹不好,俩人为此会翻脸,公司也可能为此分裂,可又安慰自己,大不了公司一分为二,散了就散了,自己再扯旗单干,反正这段时间跟着朱亮也知道公司是怎么干了。
担忧之际,十几天刚才的价格突然上涨,他买的这百吨钢材价格由每吨一千四百元一下涨到一千七百元,他一千五百元进的货,不但没亏,反而每吨还挣了二百。
好几个客户找上门,要买他的钢材,赵亮正要以每吨一千七百元把这一百吨钢材卖出,不料,梁原又找上门了。
“你来了,又想卖我刚才呀!”赵亮见梁原,不禁问。
“不是卖你刚才,你那一百吨钢材卖了吗?”梁原问。
“没出手呢,正准备出手。”赵亮答。
“你准备每吨多少钱出手,现在行情是每吨一千七百元,我当然是随市就市了。”
“你把那批刚才再卖给我吧?”梁原说。
“也行啊,卖谁不是卖啊,卖你便宜点,一千七百元一吨。”赵亮说。
“那我还到你这儿买什么,我到谁那买都是这个价钱。”梁原说。
“那你说什么价?”赵亮又问。
“一千六百块一吨。”梁原说出了价。
“不卖,别人都卖一千七,我为什么卖一千六,一吨少挣一百,一百吨就是一万。”赵亮摇摇头不同意。
“这样吧,我买你刚才明里是一千六百元一吨,实际上每吨给你一千六百五,那五十块给你是好处费,一百吨,五千元,这钱你可以不入公司的帐。卖你时给了你八千,买你的又给你五千,十几天,不说你们公司赚了一万,光是你自己就赚了一万三,吃亏吗,我也是瞎忙活,这十几天,我还不如生场病住院呢,如果不买也不卖这批刚才,最起码我可以省两万三。”梁原哀叹说。
赵亮一想,也可以,虽然公司少赚点,可是自己个人赚了不少,再说,这买卖又是朱亮和韩淑清二人不在时自己一人做的,便点了点头。
朱亮和韩淑清夫妇俩一个月后回京,朱亮看了看账本,皱着眉头想了想,刚要开口问什么,又突然合上口什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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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账本后,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不在时,你和谁做的这笔钢材买卖呀?”
“是你的老同学,梁原。”
“他呀,和他做买卖要小心一点,别瞧他长的五大三粗,可良心没长正,鬼点子多,你买的钢材是他的,卖出去的客户是哪家?”
“也是他。”赵亮说。
“也是他?”朱亮笑了,“梁原鬼点子多,但是沉不住气。这一买一卖,他赔了不少吧?”
“买卖有赔有赚吗。”赵亮说。
伺候,公司的买卖,赵亮和梁原又做了两笔买卖,梁原又给了他两次高买低卖,回扣了他万把块钱,赵亮本以为他做的很隐秘,朱亮不会发觉,还以为朱亮即使发觉,但他已成了自己的妻妹夫,也不会翻脸的。
没料想,人家经理朱亮和会计韩淑清成了一家人,关系早胜过他这个表姐夫,没费什么事,他二人便把赵亮和梁原两次高买低卖的事查了个实,朱亮便对赵亮说:“咱们俩做买卖应该以心换心,诚实相待,如今你干了这样中饱私囊的事,我今天可以原谅你,但我不能保证你今后不再干这等事,咱们如今已是亲戚,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为此翻脸闹上法庭也不管才,好合好散,咱们的公司散了吧,以后各干各的,见面时,还有个笑脸。”
朱亮的话一说出,赵亮忙看韩淑清,以为自己的这个表妻妹会为自己讲几句话,不料韩淑清却默默无语,赵亮心中不禁愤然起气,想,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怕谁啊,你朱亮能做买卖,我赵亮同样能做,于是另起炉灶,自己成立一个叫光明的贸易公司。
光明贸易公司成立后,租了个离原来公司不远处一个楼房一层的一个一居室。成立时,也放了几挂鞭炮,牌子做的也挺大,屋里也弄了个办公桌,安了部电话,也买了个电视机,弄的也有模有样。
光明贸易公司赵亮想再雇个人,一人太孤单,妻子胡雪花说:“行了,你一个人先干着吧,等买卖做成几笔,赚些钱后,再雇人吧。”
赵亮因为在原来的公司做的糗事胡雪花知道了,赵亮自觉气不足,便也没和胡雪花争辩,心说:等我做两笔漂亮买卖,赚些钱,让你到时候再雇人,你还能说什么?
心中赌气,便光杆司令干了起来。十几天下来,一单买卖也没做成,整天打电话和看电视,心中也觉厌倦,心想:别人不赖和我做买卖尚可,你梁原怎么也不来和我做买卖呢?不想则以,一想,梁原还真来了。
“怎么着,赵亮,和你朱大哥掰了,另起门户了?”梁原一进门,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和你做那几笔买卖做的?”赵亮埋怨说。
“得得,怎么赖在我身上了,我也是想让你多挣俩钱,掰了就掰了,你现在不是又成立公司了吗,你自己当经理了,升官了。”
“自己升自己的官呀!”赵亮自嘲地说。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后,梁原问:“你这公司还买不买我的钢材了?”
“买呀,能赚钱为什么不买?”赵亮听说来了买卖,一下精神头又起来了。
“还是那钢材,五十吨,每吨一千八。”梁原笑呵呵地说。
赵亮一听价格,忙摇头:“太贵,现在行情是每吨一千七。”
“买一千八一吨,你给公司报一千八一吨,实际我收你一千七百五一吨,每吨你自己不是赚五十,五五两千五,这两千五你自己不是揣腰包了?”梁原替赵亮算开了帐。
是啊,向公司说一千八百元一吨,自己只给梁原一千五百五一吨,那五十块自己不是扣下了么,这么好的事,自己为什么不干呢?
赵亮想着,刚想说可以时,突然刚到这事有些不对,一千八一吨,一千七百五一吨,钱都是自己出啊,这两个价都比市场价高,吃回扣,怎么能自己吃自己的回扣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于是他笑笑说:“梁哥呀,别和我开玩笑了,我自己的公司,我自己的钱,买你的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