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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是啦,主要在于我答应他求婚了呀。与其自暴自弃,还不如先有个学历当招牌,日后人家再笑我没气质也不敢说是没读书的关系。我常看那些民意代表候选人,高学历也表现不出什么文化素养,摔猪的自称”正义小太阳“,镀金回来的博士违法抗争丢鸡蛋烧东西起暴动,比那些没读过书的人更没品,真是书生误国。但怎么说呢,虽然知道在形式上不代表什么,但我仍是介意,所以就去读书吧。反正公司倒了,工作室的时间很自由,闲着也是闲着。也许读到毕业我就能听得懂楼上那些清谈者所谓的文学沈荷是什么东西。”她比了比楼上那些读书会的人。
“老妈,你很奇怪耶。”花冠群全然不能理解去读书除了求知外,为何还要想一大堆理由来说明。而且到最后的结论依然是不想让别人看不起。真是无聊!
“不奇怪。冠群,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男人,你也会期望与他同步成长,做相同的事的。心上人若是渔夫,你便希望自己也学会打鱼;若他是商贾,也许你便会努力去吸收商业知识以求谈论财经新闻时可以搭得上。你妈咪开始这么做,代表她长大了。想想看她以前做了多少你爹地不中意的事。”
“你很了解嘛。”花解语怪声怪调的打鼻腔出声。
“是呀,与他认识了四年,当了两年好朋友,听腻了他总是诉说你种种可爱的地方,让我叹为观止一个男人可以盲目到什么地步。”冲动、急躁、易怒易笑……
罄竹难书的缺点都可以成为他不断回味的优点,那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女性的虚荣心迅速膨胀,她笑得眯了眼,三八兮兮的拍向林婉萱的肩背,差点一掌将她打飞出去。
“哎呀,他爱我嘛,我们才不会移情别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早点死心是明确的选择。”
“谁说我死心了?”林婉萱凉凉的问着。
花解语撇了撇唇角。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不然你跟我和那么久干嘛?”真当她是白痴看不出来呀?
“爸爸回来了!”
门外的车声吸引了花冠群的注意,她一马当先的冲向前厅,准备给父亲来个热情的拥抱。两个女人互看了一下,自然地跟了出去。
娇艳怒放的红玫瑰绽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放着进口香槟,以及两只高脚杯,半年前新买的蚕丝被单一直舍不得铺上,今儿个也大方的全套使用,让双人床染上湖绿丝亮的色泽,多么的适合让情侣度过旖旎浪漫夜呀!
碰!砸上床的皮包首先拍皱了平整的被面,再是一个女人以大字形的姿势一趴而上,一张气呼呼的脸蛋经由绿光映上来,简直是青面撩牙的最佳表态。花解语恶狠狠的瞪向玫瑰花,一时气不过使整个花瓶捞过来,开始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诏:“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玫瑰花的残骸散落在床上,花洒遍野,无比的凄艳。
非常聪明的花冠群决定今夜还是不回来,睡在爷爷奶奶家较保险。原因为哪桩?还不是为了贺儒风!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不可能会对他生气的。因为他是她心目中永远不会犯错的天神,品德高尚得连柳下惠都不敢称君子。
可是,她生气了,而生气的对象,不必怀疑,就是贺儒风。
“他……不爱我……”危颤颤的撕完最后一瓣花,机率的结论是……“他爱我啦。”用力将花梗丢在床上央,她这么肯定着。
电话铃响起,她瞪着无辜的手机许久才接听:“喂,我心情不好,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全部少来惹我!”简单、直接,讲完、挂掉。
“解语!”那头熟悉而心急的声音顿住她的动作,招来更多迟疑。
“干嘛?”她顿了一会,才不甘不愿的问。
“你怎么突然间跑掉了?你该给蔡小姐说声对不起的。”
对不起?她没打烂她的嘴就该偷笑了。
“我要挂掉了,不见??”“不许挂!”那头大声叫着。
她心一惊,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火气直线上升:“贺儒风!你混蛋!”挂了,然后关掉手机,不过接下来响的是床头的电话。
真快!
她抓起电话,再用力挂上,不接就是不接。
今夜应该是美好的、激情的,然后共同迎接明天可爱的太阳,但却被硬生生破坏了。她有权利生气的不是吗?有谁希望看到自己的准丈夫被别个女人抱着强吻的?她去救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如果电影中的男主角可以揍强吻女主角的男配角来表示英雄气概。那她如法炮制反而受到指责就太不公平了。
是的,今晚就是这种情形儒风顺道载同事来贺家,因为蔡小姐的母亲在这边开读书会。
谁知这蔡小姐不安好心,趁着儒风为她开车门之时,凑上脸去吻了他,有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儒风飞快推开她,正好给了花解语机会轰上一巴掌。然后,问题来了,这位蔡小姐左颊肿了半天高不说,连带扭伤了脖子,幸好隔壁住了一位医生,正好请过来看病,所有人都要求她道歉。
因为这件事情定发生在贺家,而蔡小姐的家长也在场,于情于理都该先给『受害者』一个道歉再谈其它。但她不!她花解语活了二十八岁,从来不会主动做坏事,向来出手揍人都有充足的理由。
在理直的情况下,叫她道歉?门儿都没有!她冲了回来,因为她拒绝了公婆的要求,拒绝了儒风的要求,而那位大小姐还在一边哭爹喊娘充音效,真想补她一拳让她嘴巴残废,省得听那些呱呱叫的噪音。
对公婆吼完了她的看法之后,她快意的回来。此刻却恨不得有个地洞好去钻。呜……想必二老对她的印象更坏了,瞧着手上才戴没几夭的戒指,她怀疑还可以戴上几天。
她没有错,没有错……可是她也知道做人的成功与否不在于对错的认定。
有时候压低矮化自己才能有圆融的人际关系。可是她做不来,即使她读了一百个学位也做不来。她无法去对自己没做错的事认错。依她看,那女人就是欠揍。
“解语。”
“喝!”她大叫出声,并且瞠目面对房门口伫立的修长人影。“你怎么会有……”
“女儿给我的。因为她知道你不会开门。”他将手中的钥匙丢到一边,走了进来。
“你回去呀,去照顾你那位贵客呀,也许她还会赏你几个热吻例。”她阴森森的建议着。白痴也知道若他敢现在走人,必定有被乱刀砍死的下场等他生受。贺儒风立在床尾,按捺下怒气,不无惊艳的看着半躺在床被上的佳人。
她身上一袭黑色套装,就这么披散着发躺在湖绿与满是大红花瓣的色泽中,窄裙在一阵动作后向上缩起,修长的玉腿展现无限春光。美丽的佳人,即使愤怒,即使狠狈,也仍是让每一双痴迷的眼惊艳。她是他的火焰,与生俱来就是一把火,永难抹去她张狂的焰气,因为那是她的生命力,也是美丽的来处。
“你这样好美……”他低头在她曲起的膝盖上印下一吻。麻辣的烫,由膝盖放射到全身上下,她顿时口乾舌燥了起来。原本想坐起身的,却在他爱恋的目光侵略下益发无力,反倒连上身也躺平了。
真是花痴!躺在花瓣中刚刚好名副其实。她恨恨的暗骂自己,却无法再凝起怒气对他口出恶言。
“我仍是坚决要求你明天向蔡小姐表达歉意。”他温言说着。
“我不……”她叫出来。
他打断她的抗议,坐在床沿道:“这是礼貌,为了不让爸妈难做人。虽然我们都知道她……是解语的用语。”
“为什么做人要这么虚伪?如果心中不是那么想,又何必做表面工夫?”她背过身,不与他正视。
“她是外人。”这足以解释一切。
“你让别的女人吻你。”闷闷的语气里有渐扬的哭意。心好酸,好想扁人!
“以后不会了,我会很小心。”他俯下身,在她颈背落下细碎的物。她转身迎接她的吻,搂住他大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心中仍是有气。
“儒风,你有时也得先站在我这边的。我是你最亲爱的人,你不能因为礼貌什么的就一味的让我受委屈。当然,你们这种有气质的人向来对别人有礼,但我做不来;明天我可以去向蔡小姐道歉,但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我做对了,你得站在我这边;做错了,让我知道错在哪里,我会勇于认错。而今晚,你欠我一个道歉,你凶了我,因为我护卫自己的领土,这是你的错。”
“我道歉。真的,我们都明白蔡小姐不该吻我,尤其那时她明知道你会出来,她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所以爸妈要你道歉不代表他们认为你有错——”他摇头看着老婆得意的笑了,又道:“不过,打人本身是不对的。我不喜欢以暴制暴的手段。”
花解语唇角撇了抹冷笑。以暴制暴是多么甜美的手段啊,至少自己不会受气到内伤。他们这种斯文人是不会懂的啦。
“如果以后还是有这种场面,我照样一巴掌阿过去。”她坚决不想理解“悔改”两字的真义。
“解语。”他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别叹气。瞧,好好的浪漫都被破坏了。”她指着床头的香槟与一床的花瓣。
唉,浪漫总是与她无缘。
他笑。
“没有破坏。你不知道你躺在花床上的样子有多美吗?像清冷中的一抹火焰,闪闪发亮。”
“现在换你躺在床上了,你就像就像等白雪公主来吻酸的睡美男。”她绞尽脑汁想榨出几个有气氛的形容词,但她大脑的浪漫细胞缺乏得十分严重,最后自己转来也觉不伦不类,咕咕咕咕笑了起来。
“你不像白雪公主,或许我等到的是雅典娜哩。”
“那又是什么鬼东西?”黛安娜她还有点印象。
“战争女神,胜利女神,天神宙斯最心爱的女儿,希腊雅典的守护神。”
“很凶很丑吗?”她双眼晶亮的问。
“不,很美。而她的好战是为了抵御外悔。武器是雷电,所以每次一出现就惊天动地的。”很像,是不?
她开心笑道:“多棒的一个人,虽然相同的行为她得到尊敬而我却得到批评。”
“小心眼。”他吻住她不饶人的红唇,决心不让良宵虚度。
她紧拥他,一心二用的开始主动捍卫自己的疆土,再也不让他身上一髦一发受到别人觊觎。
第十章
她十九岁那年结婚时,没有任何困难阻碍产生,似乎那么个优秀的男人,理所当然归她所有。
大概是因为他刚服完兵役,交游圈还末重新括展的关系吧,所以那时条件优秀如他,确是没有蜜蜂蝴蝶在一边飞来飞去的。但八年的时光流转,他不再是事业未成的社会菜鸟,他多了几个学位,多了一些地位,是个大学大专生欣赏拥戴的学者极年轻儒雅的学者。
这种人如何奢望他会没有崇拜者?
从女儿与林婉萱那边收集来名单,知道了目前对她准老公有意思的女人大概有哪些之后,开始想着一劳永逸的除敌方法。
踩上门放话威胁是太粗鲁了些,而且不见得有效果,还会被儒风骂。如果他知道了的话。因此她只好采迂回的方式来下手了。
助手赵玲可怜的成为上司怠惰下的理所当然受害者,工作室每天满是做不完的事。以前她是跑腿、接单性质,但现下,举凡接洽、跑腿、收款与客户哈拉套关系全成了她的工作。
要不是花老板聪明的让她按件抽取高额奖金以安慰她被操劳的辛酸的话,她早走人自立门户了。要是此刻她坏心一点卷款私逃,相信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