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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什麽身分,管他最後会不会怪罪我方招待不周——申屠麒咬著牙,准备用来练拳的‘凶器’,关节处喀啦、喀啦大响。
江水音还有些茫然的看看四周,“你会上酒家?”
她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正暗怒的申屠麒差点岔气,忙摆手否认。
虽然是公事上的需要,但他出现在这里是事实,怕被她误会的他,内心只有要马上澄清的念头。
“不是,我只是送刚吃完晚饭的量贩店采购经理来这里,打算喝一杯就要告辞,这家俱乐部是正派经营的,和公司向来有合作,明天会将帐单送进公司……”
申屠麒急忙解释,反而看起来像是狡辩,但他愈急,就愈咬舌,而江水音直勾勾的视线,更是让他手足无措。
他明明什麽坏事都没干,可他就是紧张。
也许,只是因为一个月前的那个吻,让她闪躲到他再也无法自圆其说,只能整日惶惶不安,不知她是怎麽想他的。
然後好不容易见面,却是在这个容易引人遐思的地方,他不愿自己在她的纪录中,留下一个污点。
他不希望为了他没做的事情背上黑——
“申屠,停止,别再胡思乱想了。”江水音像是能够读心般,突然开口道。
她扬唇一笑,然後往他温暖的胸膛偎去,因为他蹲在地上,所以只能用额头抵著,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把这一招学起来,以後带个公关小姐在身边,让她们‘专业人士’去帮我对付老色狼。”
看著她显而易见的依赖,申屠麒正要伸出手——
“水音,你还好吗?”
出乎江水音和申屠麒意料之外的声音,在走廊上大响,江水音不假思索的拉开和申屠麒的距离,而後者的手颓然无力的落下。
“齐!你怎麽会在这里?”江水音捂嘴惊呼。
在这种地方出现,极适合齐天诺一身闲适的气质,他像是个男公关般帅气,但和申屠麒一起蹲下,眼角馀光还瞄见他铁青的表情。
这次真是太成功了,华丽的首度登场,同时齐聚一堂!
流言传递的速度和效果,远远超乎他的想像,让他内心大喊:珍妮佛,这真是太神奇了!
“有人通风报信,告诉我你在这里遇上麻烦,你忘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只有十分钟车程,所以我飞车前来!破了我自己开车的最快纪录。”齐天诺按捺著心中笑意,像是能电死人一样,邪魅的说。
申屠麒耳边一阵嗡呜,感觉到胸口一空。
他眼前的江水音满脸错愕,而齐天诺朝她伸出猿臂,光明正大的向他耀武扬威。
今天两个挂在心上的人同时出现,江水音的心却是左右为难,但知道必须要速战速决,在简短的思考之後,她向齐夭诺伸出手。
原因无他,她要先把和他之间的事情解决,才算是一清二楚。
可当她那麽做的时候,她看见齐天诺眸光含笑,而申屠麒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光却是炽热的想杀人。
“呀,齐,你在做什麽?”突然被打横凌空抱起的她再度惊呼,无暇顾及旁人。
齐天诺扬著贱贱的笑容,看著申屠麒紧握著拳,不甘心的模样。
好一个老成的男人,即使这样都能脸不红、气不喘,增加了他小小报复的乐趣。
说是恶趣味也好,他没有理由要白白将水音送给眼前这个连声‘招呼’、‘快慢车道转换方向灯’都不打的男人。
在江水音惊呼间,齐天诺抱著她和申屠麒错身而过。
“谢谢申屠课长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宝贝的女朋友,已经被不知哪里来一些的没名没姓,只会夺人所爱,野狗般男人的脏手给碰到了。”齐天诺指桑骂槐,骂人不带脏字,一字一笑。
申屠麒待电梯门关上後,深呼吸了几次,最後还是隐忍不住,一拳往墙壁打去。
当然,被强制带走的江水音没有看见申屠麒抓狂的模样,也没看到他这个左撇子所挥出的重拳上,早就没了白金光芒,只剩下一圈隐约的戒痕。
第八章
十二月的夜晚,并不会回归宁静,没有了阳光,冷凉的空气反衬一切,更是骚乱难安。
“齐,放我下来。”失去行动能力的江水音,对抱著她还能轻松徐行的男人说道。
齐天诺一听那冷飕飕的声音,依言将人放下,让她重获自由。
江水音压下心中怒气,她不是个喜欢被强迫的人,他这麽做除了不尊重她,也是不尊重他自己。
只是,看著面前仍是一脸怡然自得的齐夭诺,她很明白错在她,而不在他身上。
“齐,为什麽?刚才那麽做有什麽意义呢?”她虽然不悦,还是放软了声音问道。
她不明白齐天诺那麽做的用意,更不明白万一被同事看到,那些麻烦的流言流语,会让一切都走调——
等等,他刚才说是同事通知他的?公司里怎麽会有人知道的?
将江水音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齐天诺很开心他爱上了一个不只美丽而且聪明的女性。
只可惜,情已逝。
“你有什麽话想对我说吗?”齐天诺不答反问。
江水音闻言,想起了她的决心。
她对申屠麒的情已经是挡不住了,所以她要结束和齐天诺的关系,乾乾净净的到申屠麒的身边。
无论他会不会接受,她不要明明是单纯的双人舞,却不时有幽灵来介入。
这也是她和齐天诺的约定。
他和她都是成熟的人,也明白感情变化难以捉摸,情深情浅只在转眼之间,在没有完全定下来之一刖,他们对对方并没有无限上纲的责任。
唯一的责任就是坦诚,若爱已到终点,明白的说出不爱了,好过谎话被拆穿的伤害。
“齐,你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最讨厌女人使用的分手理由吗?”江水音问得自然。
齐天诺点了下头,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神情,但眼底浮上一抹了然。
两个相像的人推心置腹起来,就像看著镜子一样,或许他还有盲点,但江水音更懂他。
女人裁定他花心,判定他不专情,然後再自以为是以怕留不住他为理由离开他。
其实,她们从不相信他,而他说什麽也没有用,只能放手任人离开。
“我以为你不会对我那麽说的。”齐天诺笑道,声音有些颤抖。
江水音走近他身边,在人潮车潮之中,她看清了他的脸。
“齐,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最珍惜的朋友就是你……”
她还没说完,便被他以指封唇,眼睛眨呀眨地,却看不清他心里的盘算。
“呵呵,水音,我们应该还没有跳到朋友关系,就我所知,你现在是我的情人,我齐天诺的女朋友。”齐天诺柔情万千的说,有一点调情意味。
江水音迟疑的点了下头,他便移开手指。
“齐,我对不起你。”她变心在前,是她的错,无论如何这句道歉都应该要出口的。
话才出口,齐天诺的指便拂上她的脸,没有邪念的抚触,极为温柔留恋的抚过她的颊,让她的话难以为继。
她还记得,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结束,他也是这麽抚摸她,很珍重,很小心,像当她是宝贝。
一幕又一幕过往划过脑海,像是幻灯片。
齐天诺心中也在翻腾,他知道合则聚不合则散的道理,为了爱在一起,不爱了当然要分手。
只是,江水音是特别的,她了解他入骨,像是只有性别不同,不是同父母,基因相同的双胞胎一样。
而他也是一样了解她,也正因为知她甚深,他知道她爱上了申屠麒,或许在她自觉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只是他不想讲,他不是强留人的男人,但他第一次不愿放开手,於是他便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虽然於事无补,但这样他可以多爱她几个月。
然而,那太苦太涩了,看著她倾心於申屠麒到再也收不回,到比对自己更浓上无数倍的深情。
放手并不容易,是门学问,如何放得心甘情愿,是他和眼前娇美的女人,最大的‘毕业论文’。
对不起,水音,就容他再任情使性子一回,当成这场爱的句点。
“说对不起还太早了一点,耶诞节要到了,你要放我一个人过吗?我为了你拒绝了众佳丽的邀约呢!”齐天诺温柔道。
江水音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继续下去了,齐……”
再一次,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从不打断人说话的齐天诺以指封唇。
“我们早就不该继续下去,你在想什麽,我又怎麽会不知道。”他笑著说,却像在哭泣。
从不流泪的男人,用玩笑面世来隐藏真实自己的男人,就像她一样,他的心里在滴著血陈述呀!
让江水音的心里除了愧疚,还有心疼。
“齐,我不会奢望你的谅解,这的确是我的错,应该早点把话说清楚的。”怕他伤心在此刻说出来就像差劲的藉口,一切都是她的错,江水音完全不回避责任的说。
齐天诺帅气一笑,“但你没有说,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可是你没有,既然都拖这麽久了,不如就这样和我继续下去吧。”
江水音脑子里轰然大响,下一秒,她咬著唇摇头。
快刀斩乱麻才是对事情最有帮助的,两个人不让彼此牵绊,然後互相憎恨,恨到失去爱的能力时,一切就为时已晚了。
为了齐天诺,也自私的为了自己,她不愿最後恨齐天诺。
“不行!你气昏头了,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真正的想法。”
江水音从来不是个温情主义者,她是理性主义者,温柔小女人的外表不是她能选择的,她也懒得去澄清她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齐天诺自然明白她想说什麽,但他眸凝柔笑,表情更是诱人般的温柔,若是有蚊子飞过去,肯定会被他释放出的电波给电死。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觉到,隔著墨绿色军式大衣下,他的心是多热烈的跳动著。
至於是为了什麽,他相信他藏得很好,江水音再敏锐,现在急著要处理他们之间关系的她,大概是弄不清楚吧。
呵,真好,在分手前,他能看到她乱了阵脚的一面,真的太美了,只是可惜的是,她不是为了他心乱如麻。
唉,便宜了那个叫申屠麒的男人。
“水音,我有一个要求,你做得到,我就听你说下去。”齐天诺优雅惑人的开口。
江水音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颔首应允,她欠他太多了,只要她做得到的,她都愿意做。
看她点头点得毫不迟疑,齐天诺更是笑得颠倒众生,好一会儿後,他敛起了笑,无比认真的看著她。
“水音,我要你说‘我爱你’。”他提出要求。
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江水音紧闭著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摇著头,眸光闪动,映著街灯发亮。
她唯有心不能给,她不能骗自己,也不能折磨他。
谢谢她的真诚,能折抵她先前的逃避……齐夭诺将一切看在眼底,心底最深处溢出名为安慰的暖流,但表情却渐渐冷却了下来。
温柔和情意都一点一点的结成霜,冰封了起来,完全却没有生命的冻结在他英俊的面容。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谎言都说不出口,那你之前就没有足够的资格优柔寡断。”
齐天诺话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江水音一人在夜风中後悔。
一旦穿上上班族的因服,就最好接受现实,别妄想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能任意请假,尤其是以江水音内心深植敬业性格的人,更是会克服一切的出勤。
但当她走进‘瑭言’大楼,便能感觉到试探的刺人目光,毫不隐藏的从四面八方朝她射来。
江水音并不迟钝,能感觉到那突然产生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