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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被误认的事情,为什麽让她心情不好,但她现在有股很想找人吵架的冲动。
也许是申屠麒一脸自以为有错,所以不便反驳弟弟指控的表情,让她怒火中烧吧。
申屠麒听她这麽说,也就不好再说什麽。
他只觉先前和她享受了美味的午餐,和一下午的自在时光,如同一直陪著他的晴朗阳光,都一起消失了。
如果觉得焦糖布丁很漂亮,不敢破坏它,是没有办法尽兴享用那股美味的。
要拿出就算是毁掉一切也无妨的心情,将焦糖敲个粉碎,然後一匙一匙送入口中,每一口都要有细碎黏牙的糖粒,还有滑嫩的布了块,只有这样,方能在壮烈的心情之下,品尝极致的美味……
以上这落落长又没有意义的心情,是江水音在长久的沉默中,将脑子里飞来飞去的字句组合而成的。
她之所以沉默的原因,是她身旁的男人,还有桌一刖站得直挺挺的男孩,都不发一语,而她这个打算找人吵架的人,看著事不关己冷淡模样的申屠袭,突然不知该从何吵起。
许久过後……
“如果没事,那我先离开了。”申屠袭开口说。毕竟现在是在工作,不该这样和客人大眼瞪小眼。
“慢著。”
在江水音反应过来之前,申屠麒已经叫住欲离去的弟弟,申屠袭转过身,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冰冷表情。
“有什麽事吗?”他冷声问道。
申屠麒在内心交战了﹂会儿,方开口问:“小袭,你知道定薰现在在哪里吗?”
定薰和小袭感情极好,他这个做丈夫的不知她的去向,但或许小袭会知道。
毕竟,她如果走前有通知小袭,他不会不追问她要去哪里,定薰很疼他,应该会告诉他的。
申屠袭厌恶的看著哥哥,在心里祈求上苍,他长大後不要变成他哥这种人,为了工作而让心爱的女人感觉孤单。
“我不知道。”
这短短四个字,表示就算申屠袭知道,他也不会告诉申屠麒。江水音在心里暗忖。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申屠麒听得心都冷了,“不知道就算了,没有关系。”
“去你的!什麽叫作没关系?为什麽这一个月来,你对她不闻不问?”
随著这充满愤怒的话出口,申屠袭再度揪起兄长的衣领,若不是那个酷女孩一直注意著他们,及时抱住他的右臂,申屠麒早就被揍了一拳。
可是下一秒让两个男人都大感吃惊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看著他们的江水音突然抱住申屠麒。
在场有三个高个子,最小最弱最不堪一击的就是江水音,可是她发著抖,像‘受难记’里的圣母抱紧死去的耶稣一样,紧紧的抱著申屠麒。
虽然她全身颤抖个不停。
“不……不准打他……是我要找你……我要和你吵架的……”她颤声努力将话说完。
申屠袭脸色阴晴不定,欣长精瘦的身子,绷得像是再用多点力,就要断了一样,而酷女孩力气也不小,抱得死紧。
“小袭,你不会原谅自己打女人。”那个酷女孩提醒他。
江水音丝毫没想到她怀里的申屠麒,高出她至少一个头,大上她一倍有馀,像是在捍卫宝贝般的瞪著申屠袭。
“不论打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是暴力就是不对的。”
她很想勇敢的和申屠袭大吵一架,要他别再怪一直自责的申屠麒,感情这事复杂得很,在两个人之间不是绝对的对错,也不是一方是天使,另一方是恶魔这麽简单分别的。
但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很怕申屠袭突然挥拳,而申屠麒会不加反抗,任著他打。
突然,申屠麒站了起来,将江水音护在身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要打,我们出去打。”他坦然道。
看到江水音恐惧的模样,让他觉得没有理由让她为自己说话,而且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与她无关,不该把无辜的她卷进来。
如果小袭非要打他几拳,才会告诉他邢定薰的去向,那他们就打一架吧。
兄弟间难免动手动脚,但他和小袭相差十岁,所以他这做哥哥的从小到大都让著他,但今天可以开戒了。
“不要一副懂事的大人样,鬼才信你那一套,狡猾的老狐狸,占尽便宜还装乖。”申屠袭咆哮道。
“我本来就比你大,自然比你成熟、比你懂事,不过你要打架我可以奉陪。”申屠麒硬声道。
江水音听他这麽说,什麽都不管了,紧紧抱住那坚实而宽阔的背膀。
“申屠,不要打架,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法。”她怕事情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突地,一声冷冷的,懒懒的,闲闲的,像磁石一般吸引人,不属於在场四人的声音响起,还有一桶带著冰块的冰水,同时朝著他们泼了过来
“我想你们吓跑我的客人了。”身为店老板的男人在冰水落地後,简单的说道。
三个小时之後。
江水音坐在申屠麒的客厅里,刚洗过热水澡的她,穿著一件浴袍,瞪著眼
一刖神色阴沉地喝热茶,也穿著浴袍的申屠袭。
其实酷女孩就住在欧品坊的楼上,但她硬是不让申屠袭上楼,最後申屠麒
要他跟著他们回家,免得他一身湿回家让父母担心。
江水音是独生女,自小到大连吵架的对象也没有,更没机会见识到手足打架的可怕画面,但现在一头公猫不在场,剩下的这﹂头公猫虽然不好接近,但她不害怕。
她怕的是申屠麒站著不还手,而依照刚才酷女孩的话,申屠袭不是个会对女人动手的人。
正当江水音一个迳的做著心理建设,想著要怎麽劝说申屠袭时,後者已经冷冷的开了口。
“李蕾,你为什麽喜欢我哥?为什麽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还去勾引他?”他语气不善的逼问。
江水音闻言,有一股冲动想要回答,但对方指名‘李蕾’,所以她只能搔搔头,吐出一句她早想说的话
“我不是李蕾。”这话一出口,江水音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到申屠袭眼睛瞪大如鸡蛋。
“我哥脚踏三条船?!Shit,我真不敢相信,真是腐败的成年人!”申屠袭骂道。
“就我所知,申屠和李蕾并没有来往,至於我和他,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事实上,那天晚上在你帮我开门进来之前,我只见过申屠一面,我和他是同公司的同事。”为免刺激眼前的大男孩,江水音省略了某一段不说。
“如果你们只是朋友,交情浅薄,那你怎麽会知道的这麽清楚?”申屠袭还有疑问。
这问题问得真好,真是直接切入核心。
“嗯,因为在邢定薰离开後,我和申屠几乎无所不谈,所以略知一二。”江水音解释道。
在冷静下来後,她终於不再口拙,说话也不再结结巴巴。
“真的吗?”申屠袭还是有些不相信。
她轻轻一笑,“那你了解他吗?又了解他多少,知道他为了邢定薰的离去,有多伤心吗?”
申屠袭闻言,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我不想了解他,我只知道定薰很痛苦,长期以来,她一直是有苦往肚里吞。”他冷冷的说。
江水音沉思了一会儿。
“所以,申屠可能一直不了解,原来他全心全意信任两人之间没有沟通问题的妻子,是那麽寂寞呀!但是她为什麽不告诉她的丈夫申屠,却愿意告诉你这位小叔呢?难道她以为什麽都不说,申屠就能明白她的心情吗?”
申屠袭不知该怎麽回答,胸口像有股浊流在翻涌著。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住在这里,也许他们之间有什麽定薰也说不出口的委屈吧。”他突然发觉眼前的女人,并不只会发抖,观察力很敏锐。
对他的说法,江水音不能苟同,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多花一点时间了解申屠,也许你会发现,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不要妄下结论。”
“无论如何,定薰的伤心是我亲眼所见的。”
“也许真正委屈的是你,而不是邢定薰吧,因为申屠留不住邢定薰,让你不能再继续关心她,或者是……偷偷的爱她,原来你真正愤怒的重点,并不单单只是为邢定薰抱屈而已,你是个胆怯、怕被拒绝的小鬼,只敢用小叔的名义关心你的嫂嫂……如果真这麽爱她,为什麽不买张机票追出国去一.你亲自给她快乐,给她幸福。”
申屠袭错愕的瞪著她,不知该怎麽开口,事实上也没有机会开口,因为自两人的身後,响起申屠麒不敢置信的声音——
“水音,你说什麽?定薰人在国外?”
江水音闻声一惊,回过头去,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後,一脸仓皇的申屠麒。
唉,事情瞒不住了,如果可能,她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宣布她代接的那一通决绝的电话内容。
因为除了心乱如麻的申屠麒,还有一个难缠的申屠袭也在现场。
“嗯,我知道。”坦承是最好的策略,江水音不再隐瞒。
申屠麒一步步走向她,或许是发梢还湿漉漉的滴著水,让他比平时看起来阴沉许多。
而一旁的申屠袭则是闭紧嘴巴,看著面前的男女。
站定在坐著的江水音面前,申屠麒就像座山一样的居高临下,威逼著问:“你为什麽知道?”
“你大概不记得了,在你发烧时,我告诉你我们的手机拿错了,而我曾代接一通你的电话,那通电话就是邢定薰打来的。”她简单的回道。
不给她有时间解释,逼得她不得不来传话,然後愈陷愈深的电话……
当她正要细思是什麽情愫‘愈陷愈深’之时,一串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细致的小脸上。
一滴接著一滴,带著咸味的水珠,像是断了线的掉下来,那是申屠麒内心最深沉的痛苦,他连擦去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还是有一丝的高兴。
“还好在她心里,我还有一点分量,我不是连小袭都比不上的男人……原来她不是一声不响的走,她有想告诉我原因。我每一夜都在想,为什麽她要走?我不断的思考,我到底做错了什麽,让她需要这样子离开,让我日夜悬心,得不到答案……”
“我知道她有了别的男人,但那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楼下的管理员,好似良心不安,才偷偷告诉我的……
而在我发现没多久,还来不及挽救我们的婚姻,她就不告而别了,我一直找,但她就像是从人间蒸发,让我找不到……”申屠麒揪著胸口,说到後来再也忍不住,低沉的声音里掺了浓浓哭音。
申屠麒的话如平地惊雷,江水音早因他那再也忍不住而宣泄的泪不敢或动,至於申屠袭则是石化在当场。
许久後
“你在胡说什麽?像定薰那麽专情的人,怎麽可能……”连形容也不愿意,申屠袭咬了牙不愿再说下去。
申屠麒听出弟弟声音里的不敢置信,不知是不是该这麽做,但他走到墙边,打开了隐藏的保险箱,拿出一只信封交给弟弟。
申屠袭颤抖著手接下了那只信封。
“如果你真想确认,你可以打开来看,若你根本不想知道残酷的真相,就把它丢掉。”申屠麒低声说完,目光转到江水音身上,“告诉我,她在电话里说了什麽,好不好?”
江水音点点头,将内心记忆的锁给打开。
她很心疼他泪流不止的模样,但被伤害如此深的时刻,他现在唯一的渴望,还是只有邢定薰能满足。
多麽可怜,即便是被背叛,他仍是深深记挂著她,得要她给﹂个答案,才能够从不明不白的过往中解脱。
江水音发现她﹂点都不了解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申屠麒,看见身为邢定薰丈夫的那个申屠麒,而不是那个处变不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