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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场长骑马赶回了农场,上面给他下了死命令,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必须阻止这些劫蚁前行。劫蚁到达农场还需一天一夜,他有足够的时间想出对付它们的办法。他想出了三个办法。当然,前面两个办法水阻和火攻,只能是试一试,而第三个办法……水淹……是他的杀手锏,他已下定决心,如果前面两个办法都不奏效,便用第三个办法将这群可怕的小魔鬼一淹而尽。很快,这群可怕的小魔鬼进入了他的第一道防线一条20米宽的排灌渠。它们踌躇了一下,接着便一只叠一只地叠起几千道近30米高的蚁墙,然后居高临下倒向对岸,在排灌渠上搭起了一条条蚁桥,劫蚁们将队伍调整成长条形从上面缓缓通过。场长的第一道防线被轻而易举地攻破了,不过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马上组织人实施第二道方案。他让人在农场正前方铺了一道几米宽的草墙,在上面浇上柴油,等劫蚁们爬到跟前时突然将其点燃,大火腾起的熊熊烈焰将劫蚁们阻止住了。但劫蚁们很快便想出了对策,它们迅速抱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圆球,从火中滚了过来。外面的劫蚁被烧死了,里面活着的劫蚁又继续向前。它们距农场只有五公里了,一小时就可以将其全部覆盖。偌大的田地一时间被一片褐色海洋遮裹得不见一点缝隙,空气中响动着它们爬行的沙沙声。一只奶牛没有来得及逃走,劫蚁们一拥而上将它覆盖成了一座蚁山,几分钟后这座蚁山塌了下去,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此时农场场长已经守在了位于农场左上方的水库闸门开关前,他在等待劫蚁们进入农场前的那些左高右低的庄稼地,只要它们一进入,他就可以让冲涌而下的洪水把它们冲走,他知道这群可怕的小魔鬼之所以能够一往直前,就是因为团结成了一个庞大的集群,打败它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冲散,而实施这一办法却不得不让洪水淹没那些庄稼。为了人们的生命,场长已别无选择。过了一会儿,劫蚁终于进入了可被淹没的目标内,满头大汗的场长按下了闸门的开关按钮,洪水排山倒海般扑向劫蚁,将它们冲得飞了起来。一群可怕的小魔鬼组成的强大队伍被打败了,农场内一片欢呼。
蚂蚁(4)
非凡的经历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农场场长在年老时回忆说,那天,大水同时也淹没了庄稼,在那个冬天,人们每天只能吃很少一点东西,但每个人脸上都有微笑。
4、对树发脾气
弟弟的手被蚂蚁咬了,他一边痛苦地把手甩来甩去,一边嘴里“咝咝咝”地吸气,显然,咬他的蚂蚁有毒,他的神经受到蚂蚁毒素的刺激,他必须得经受痛苦。弟弟的手被那种被他自己定论为“麻酥酥的痛”占据了整整一下午,直到黄昏,他的脸上才有了轻松的神情。我们都知道一只蚂蚁的毒不会对人构成生命危险,所以把弟弟被蚂蚁咬一事并不放在心上,但我们知道一群蚂蚁很可怕,如果一不小心踩入蚂蚁窝中,顷刻间腿上便发出阵痛,是蚂蚁发怒了,它在打击破坏了它的家园的人。老家是林区,蚂蚁颇多,这样的事会经常发生。
一次对蚂蚁细致的观察变成了我对童年重要的记忆。秋天,一棵松树上的松子成熟了,我想爬上树去将它们摘下,让母亲炒熟后慢慢吃。但我十分惊讶地发现,有成群的蚂蚁正在树身上爬动,从它们爬行的方向看,长在松子根部的发黄的松叶是它们所要到达的目的地。松树结出了满满当当的松子,到了秋天似乎已经身衰力竭,有不少松叶早早地便发黄了。不一会儿,蚂蚁们爬到了那些发黄的松叶跟前,它们围成一团久久不散。我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但很快出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那些松叶纷纷像落雪似的向下飘去。我不敢肯定是蚂蚁用像锯一样的触角锯断了松叶,还是在秋天发黄的松叶原本早已断裂,只不过因为少一场风而悬挂不落,但不论怎样,蚂蚁们让它们落到了大地上。从那一刻起,我喜欢上了蚂蚁,在那个年龄我不知道该如何赞美蚂蚁,但我在心里十分佩服蚂蚁,我觉得它们比村里最勤快的孙老汉还能干。
多少天以后,我坐在村小学的教室里仍精力不能集中听课。我知道了蚂蚁的秘密,我的心被它们吸引着,想去探寻它们的生活。直到今天,我也无法忘记9岁那年我的心被蚂蚁吸引时是多么的沉醉,那种幸福和喜悦再没有什么可以替代。当时,我一定变得很反常,周围的小朋友可能用怪异的眼光在看着我。好不容易盼来了星期天,一天早我便去了那棵松树跟前,出现在我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蚂蚁们已在树下用松叶垒起了一个椭圆形的松叶堆,也许它们觉得它还不够大,仍成群结队地从四面八方往回拖着松叶。松叶尽管在我眼里很小,但却需要二三十只蚂蚁齐心协力才能将其拖运起来。我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树下并没有松叶堆,现在我明白了,从它们把松树上发黄的松叶弄下来开始,它们要在这里堆一个松叶堆。树上的落叶落光后,它们又去别处往这里拖回一些,几天过去,就有了现在这个规模。过了七八天后我又到那棵松树跟前去了一次,从出出进进的蚂蚁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松叶堆是这群蚂蚁们的一个巢。
后来的观察是人常说的蚂蚁上树。长大后,我在餐馆里吃一种叫“蚂蚁上树”的菜,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到过的蚂蚁上树的情景。那时候,我觉得蚂蚁的脾气很怪,它们经常对树发脾气,它们在树上啃下树皮后,从嘴里吐出汁液,在树上一点一点地筑巢。要不了多长时间,树上便会出现一个“独立王国”。开始时一棵树上只有一个巢,但当蚂蚁群体慢慢变大,一个巢便显然不够用了,这时候就会出现两个巢,三个巢,甚至更多。树上的蚂蚁多了,它们在树上捕捉小虫的情景也成为可观可赞的一幕,它们用细长的腿在枝叶上奔跑,将小虫子一一悉数杀死。一棵树上的小虫子被杀光了,它们又把目光投向了附近的一棵树。如果这两树相距较近,它们便巧妙地互相咬住后足向下垂吊,等风刮过来时借风飘荡摇到另一棵树上去,搭成一条“蚁索桥”,其他蚂蚁可以在这条桥上畅行无阻。这条桥可以长久地连接两树之间的通途,承担搭桥任务的蚂蚁还可以得到其他伙伴们的替换。当树上的小虫子被全部捕尽后,蚂蚁们从树上下到地面,捕捉地面上的猎物。地上猎物往往都比蚂蚁大,很难一下子将其杀死。蚂蚁们于是便用螯针刺入它们身体,致其处于昏迷状态,然后快速分割它们的身体,即使是对它们来说体硕近百倍的螳螂或蚯蚓,也能被它们在短时间内割卸成块,运到树上的巢中储为冬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蚂蚁(5)
听村里的老人们常说,如果树上有蚂蚁巢,路过时一定要小心。如果惊动了它们,它们会像一张大网一样落下来,十几分钟后,人就被它们吃干净了。但我在那个时候却不相信老人们的话,心里总想着树上的蚂蚁。现在我回想起童年,为自己的无知和胆大而吃惊。这些年我开始相信老人们的话了,因为人生至此,我发现人其实很脆弱,一不小心便变得伤痕累累。
5、团结就是力量
我迎着晨光走到这条小溪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太阳升起时,观看水面被照亮的情景。昨天傍晚我在这里看到夕阳照亮了水面,那一刻,犹如这条小溪原本在内部蕴藏着金箔一样,在夕阳即坠的一刻才翻了出来,那种金黄的色彩起先是强烈的,把周围的树木映衬得无比明亮,后来它又变得柔和起来,把小溪从里到外遮盖住了,让人觉得并不是溪水在流动,而是有一片金光正在向前移动着。四周的树林在黄昏中也变得像穿上了一件由金色光芒做成的高贵衣裳一样,静立于河边一动不动。
想着昨天的一幕,心中觉得等待的这一刻无比美好,似乎有一位神秘的少女正在揭去面纱,要露出她美丽的脸庞了。过了一会了儿,太阳终于升起。我仔细观察着水面,发现有一丝银色的光芒从远处延伸而来,像刀剑慢慢掠过水面,直至把水面全部镀亮。太阳慢慢升高,原来的银光便与它形成90度的角进入了水中。太阳的移动是缓慢的,于是我看见那些银光在水###,遇到被石头溅开的水花便游离开,把溪水映射得像水银。后来太阳升高,不再与那些银光构成角度,那些银光便快速消失了。我想找到银光的踪迹,但我发现,它们已经在消失时把水的内部全都照亮了。
这时候,我发现脚下有群蚂蚁,它们显然也已经发现了我,不时地抬起脑袋望着我。在它们面前我无疑是庞然大物,它们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它们看不清我的表情。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并不一定是这样,蚂蚁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也同样不知道它们在想什么,它们在长途跋涉中见过许多大东西,我在它们眼里也许算不了什么,它们的小脑袋里想的事情,说不定是无比美好的事情呢?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它们会觉得我很可笑,像根木头似的在这儿傻坐了这么长时间。我低下头仔细观察它们,发现它们一直在这儿打转,有好几次像是已经下决定要离开了,但走了没多远又不甘心似的回来了。它们此刻在用小脑袋在想什么事情,我的这颗大脑袋就是想烂也想不出。我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老老实实观察蚂蚁,向它们学习。
但过了很长时间,它们仍在原地徘徊,似乎觉得这个地方弃之可惜,取之又很为难,所以便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扭头看了一会儿一棵树上的一只麻雀,然后再注视脚下,我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已有黑压压的一大群蚂蚁集聚至此。我想,它们肯定是成千上万只。我有些紧张,除了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外,我更惊恐于它们团结起来以后的庞大与整齐。它们慢慢移动河边,以一群蚂蚁为中心,然后抱成一团向河中移去。我仔细观察,发现它们都彼此将肢体扭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蚂蚁群。那些零乱的蚂蚁一一补上去,一个集群越来越大。最后,刚才选择这个地方时犹豫了很久的那几只蚂蚁补在了外围。一只体硕的蚂蚁从众蚁头顶攀过,站在集群的中心,挥舞四肢指挥起了集群,在它的指挥下蚂蚁集体向河中移去。
我紧紧盯着它们。
我已经无法看清集群中具体的哪一只蚂蚁,只看到一个黑色的集体向前移动。进入水中后,它们抱得更紧了。河水的细小水波涌过来,使这个集群飘摇不定,最外层的蚂蚁的头在水中沉沉浮浮挣扎,不多一会儿,它们已四肢无力,不再动了。但奇怪的是,它们的肢体仍紧紧抓住蚁团,抵挡住了水波的冲击。那只立于众蚁之上的蚂蚁仍在挥舞手臂指挥着大家,蚁群的速度始终没有慢下来,一直就这样渡到了对岸。我朝四下里望了望,确实没有横卧在河上的树枝可供蚂蚁穿越,它们只能这样泅渡,而这种泅渡的方式对它们而言似乎早已成为习惯。到了对岸,蚁团主动散开,那些最外围的蚂蚁都已死去,纷纷躺在沙地上。所有的蚂蚁都在原地不动,也许是在致哀,也许是在休息,那些死去的蚂蚁静静地躺在那儿,像是已经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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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再次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