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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宝贝,值得拥有更为圆满的幸福。
拥有一个身体健康的恋人,拥有一份不惨杂质的,纯粹的爱。
严微见K沉默不语,不禁急道:“你费尽心血把我抓到身边,现在说分手就分手,你当我是什么,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畜生么!”
“那,我也让你上?”K苦笑:“皮鞭,跳蛋,按摩棒,束缚带……你爱用什么都行,上到你满意为止,这样,能出气……唔!!”
剩余的话被炙热的双唇咽下,K的脸上也沾满严微眼角的湿润,冰冷疼痛,无所适从的绝望,
“啊……哈……”
唇齿交缠,彼此的津液融合为一条细细的银丝,都说恋人的吻能够抵达灵魂的最深处,我的爱,你是否知晓所有无法言明的情愫,要如何弥合六年的落差,使你再次学会信任,重回当年意气风发的狂妄。
“K……”细细碎碎的吻洒在眼帘,鼻尖,下颚没有剃干净的胡渣,再进入口腔里,涩涩的苦味,肆意的翻涌。
每一个吻,都是一句我爱你,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当我发现时,我已在这条路上行走了太久。
“我爱你……K,”语调里是破碎的哽咽:“不是同情,愧疚,不是单纯的依赖。”
“我想依靠你,一如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信我,K……最后一次。”
K的双手附上严微的肩膀,大树的阴影处,两人尽情的索求彼此的气息,喘息的呻吟,通红的仓皇的眼,手指间穿过的布料,滚动的喉结,和未知的疑虑,犹若葛藤爬满兰若,花开无果,一丝欣喜一丝惆怅,几分执着几分退缩。
微风拂过古老的大树,枝叶飞舞,是远去的人残留的祝愿。
K,请你,一定要幸福啊。
第37章
“理论上,的确,存在转移复发的可能。”布鲁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的状况很不错,但我也无法如你希望的保证,今后不会存在丝毫的危险。”
他也见过无数的生命,兴高采烈的康复出院,一年后又倒在手术台上,永远不再醒来,何其残忍,又何其无奈。
“那,如果转移的话……”
布鲁斯眼神悲凉:“如果转移,那么治愈的可能便微乎其微。”
“……我明白了,”K叹气——就像身上装着一个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隐忧。
“年轻人,你也不要太悲观,”布鲁斯安慰道:“成功和失败的几率都是存在的,你并非一定会成为后者。”
“是的,谢谢你,医生,我先离开了。”
K行走在走廊里,他不是害怕和天赌命,但他不能让严微跟着他赌,输了,他是毫无知觉,剩下了严微要怎么办?
与其之后悲痛欲绝,不如之前就消除滋生的土壤,在爱情没有深陷的时候。
说到底,他依旧是不能完全的信任,或者内心是稍微承认了严微的示爱,但他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爱不至于太强烈。
或许当下放手也会造成悲伤,但总之有漫长的时间愈合、遗忘。
K摇摇头,很遗憾呐,珍宝好不容易近在咫尺,他却无法握紧。
推开病房的门,严微紧张兮兮的跑过来:“怎么样,有没有问题?”K不肯让他陪同去拿复诊报告,所以自己只得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
“一切正常,”K回答,心想难道要让严微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忧虑之中吗?眼前的男人,值得更好的选择。
“太好了,”严微像虚脱了似的瘫倒在床上。
“反正报告也拿到了,你不妨先回你的医院一趟吧,”不要拖了,再继续这样的日子,他会彻底上瘾。
“哎?”严微扶着K坐下,眨眨眼睛:“我请了假的,可以不上班哦。”
“但他们找你那么急,你也不好放手不管啊。”
“啧,就是放手不管,”还有什么比他的K更重要,严微把玩着恋人的头发嘀咕:“大不了我不要那份工作了。”
“别任性啊,”K无奈的笑道,见严微不愿妥协,想了想:“正好,我想吃A城那家福记的蟹黄包,你能帮我捎一盒么?”
“真的?”好难得,可以听到K说想吃东西耶。
“真的。”K笑道。
“……好吧,”严微勉强答应,又立刻补充道:“我很快很快就回来。”
“嗯……”抱歉,严微,抱歉……
“你要好好吃饭,少吃点也行,不准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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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我去订机票。”严微垂下头,不死心的指望K改变主意。
“好。”K突然伸手抱住严微,把头埋进严微的颈窝:“注意安全。”
“哦,”严微被K的拥抱吓了一跳,这段时间,K都没有主动抱过他,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回抱住:“除了蟹黄包,还要不要其他的?”
“不用了。”K站直身子,最后打量一遍严微,扬起嘴角:“一路顺风。”
很多年后,每当严微回忆起这段过往,都忍不住感慨:“那是我今生最后悔的决定。”K从后面怀搂着他,眉宇间已不见昔日的哀伤:“我也是。”
不该离开。
不该自以为是的放你离开。
因为爱情珍贵如斯,怎么能够浪费,如何舍得蹉跎。
当然,那是很多年很多年后的事了。
严微回到A城,先到医院报了个道,报道的内容是向医院表示自己的年假还没有休完,请不要再打扰他云云,之后不顾院长的咆哮,昂首挺胸的走出医院。
尘埃里混杂着汽车的尾气和街边小贩叫卖的驴打滚,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在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比不上大洋彼岸的幽静和从容,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另严微心情愉快,连带瞧见天桥边的乞丐都顺眼了很多,不过,公共场合里的空气质量确实不敢恭维,甚至有些不自觉的路人夹着根香烟靠在电线杆上吞云吐雾,全不理会周围频频的蹙眉和咳嗽声。
K的身体,是不适合这样的环境吧。
不如,今后把他关在家里?
严微认真的考虑将K培养成米虫的可能性。
家中久未有人打扫,已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严微大致的整理了下,在床头柜上发现了K的瑞士军刀,上次走得急了,竟忘记把它带过去,严微用毛巾擦拭干净,放入兜里,在网上订好今晚的机票,便出门买福记的蟹黄包。
再次打开房门,手机传出滴滴的提示音,是K的简讯么,严微随手点开。
“严微,你看见这条简讯时,我已经离开医院了,不要找我,也别去问夜非他们,我会切断和你们的所有联络。你自己好好生活,我的病是个隐形炸弹,不能因为它拖累了你。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祝你幸福。那么,就不说再见了,K。”
第38章
“搞什么啊?”严微笑道,嗓音嘶哑,又不是愚人节,K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打过去骂他一顿,嗯?打不通,没关系,一定是他手机没电了,医院,对了,医院的电话。
说他离开了?不知道去哪里吗?K你太坏了,居然联合医院一起骗我。
我没有那么笨哦。
你不是叫我带蟹黄包吗,我买了好大一盒呢。
我说我会很快回来的,你也答应了,我的机票,我订的五点的飞机,赶在你睡觉之前就能见到你的。
你还抱住我,祝我一路顺风。
我对你说了那么多声爱,你是相信的吧。
你舍不得我伤心,你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不会离开的。
不会的,K,什么叫就不说再见了,什么叫会断了一切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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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微疯了般的拨着手机,几滴水珠滴落在屏幕上,蔓延了一层一层的恐慌。
嗯,下一次,下一次K就会接起来,告诉他他是逗他玩儿的。
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为什么好像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怕耽误我,哈,你在说笑吗,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看尽世界的风景,和你踏踏实实的过每一天,正因为生命的短暂和不可知,才应该好好把握,别把时间浪费到无谓的追逐。
若是命运注定会分离,当你先我而去,我才能有足够的回忆作为支撑,带着你的那份走完剩下的旅途,再在黄泉路上与你细说。
那么聪明的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还是,你太低估了爱情的含义。
没有朝朝暮暮的相知相守,又何来永恒。
那一夜,严微就摊在地上,呼唤着同一个号码,茶几上的蟹黄包,渐渐冰冷,如同破碎的心。
“小微,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黄磊急匆匆的跑来询问、
“嗯,”严微僵着张脸,看也没看黄磊一眼,只顾收拾手里的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黄磊盯着满屋子打包好的瓷器,各种工艺品,再到锅碗瓢盆,不禁愕然。
“房子都要卖了,这些能处理多少算多少。”严微总算是抬头,双眸中是风雨过后的决绝:“你要不要,瓷器一百块一件。”
“你干嘛要卖房子?”黄磊更是不解。
“凑路费,”严微的声音毫无起伏:“我也不知道会在美国呆多久。”夜非只能查出,K并未离开美国,但具体位置在哪里,暂时还不清楚。
他答应得到消息会立刻通知他,但严微等不及了,没人能预测下一秒要发生什么事,思来想去,他决定只身前往美国,美国有多少医院呢,没关系,一家一家的搜。
“你疯了!”黄磊难以置信:“你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怎么找K?”
“我是疯了,”严微勾起嘴角:“人这辈子,有个能甘愿为他疯狂的对象,也不赖。”
“小微,放手吧,”黄磊苦口婆心的劝道:“K做得的确很过分,但初衷也是为你好,他不想有一天他去了留你独自伤心,更何况,你这么去美国,根本和大海捞针没两样,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无所谓,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没钱了就到当地的餐馆去打工,倾尽一生,他也要再看到那个男人,笑得一脸淡漠的,叫着他严微,声音低沉如同古老的钟鼓,怀抱温暖犹若春天的男子。
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再吻住那双讨厌的薄唇,迎接他的火热,在高潮时,叫出他的名字。
看,他的计划那么多,不找到K可不行啊。
严微骨子里的决绝,另他不肯轻易的妥协,也让他的爱如烈火般纯粹和灼热,一旦爱上,即是刻骨铭心的执着。
几天后,严微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去美国的征途。
谁也不知道他的终点,谁也不知道走到终点前,要经过几度春秋和光阴流年。
值得么,为了一个爱,破釜沉舟的坚定。
不值得,若是问严微,他也会如此回答,但他会补充道,这样的衡量没有意义,因为他已然做出了选择。
并非没有爱情就不能活,但好生难得,能遇见一个知心恋人,生命苦短,既是彼此相爱,又怎么舍得错过。
于是,在美国,人们会看到某个东方男子,他有双漂亮的桃花眼,总是穿梭在各个医院,面带希望的向医生打听着什么,腰间别着一把陈旧的瑞士军刀。
偶尔,蹲在旁边玩耍的小男孩会将手里的冰激凌递给那位失落的男人,男人的脸上便会浮现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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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把他的情人弄丢了,他的情人很英俊,有着刚毅的轮廓,桀骜的气质,也许身体不是很好,脸色苍白,头发稀疏,他说,如果你们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