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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阳台。
正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却发现一名粗壮的中年男子色迷迷地审视着她娇柔的身躯。“美丽的小花,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聂芸嫣惊喘着向门口退去,男人大胆地一步步逼近,飘来一股酒和雪茄的味道。
“我不是一个人,我的朋友一会儿会来找我!聂芸嫣紧张至极地道。
“你的朋友可能另外找乐子去了,不如跟我一道吃消夜去吧!”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贪婪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吃消夜的习惯。”
“习惯可以慢慢改变的,你可以试试从今夜开始改变这项习惯。”
“谢谢你的好意。”聂芸嫣避开男人欺上来的手,退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突然间,比男人更高大的身影来到他们身边,男人被一只大手拎起丢到一旁的墙角。来人是南诺尘,他的表情充满冰冷不驯,挥起拳头毫不留情。
男人缩在地上哀叫着。“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注意,不准接近她、不准看她一眼,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南诺尘咆哮道。
“我不知道她是南先生的女人,我以为她是有价钱的妓女。”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完南诺尘又补上了一拳。“嘴巴干净点,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烂。”
男人喃喃自语地解释和道歉,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聂芸嫣惊魂未定。
南诺尘转身看向她,眼中盛满狂怒。“我说过不要独自一人在暗处!为什么不听话?”
“我只是想透透气,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而且我并投有你以为的那么娇弱。”
“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以为你是个待价而沽的女人,他们只要看到你的脸,一张引人犯罪的脸,就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尤其是在黑夜里,明白吗?”南诺尘绷着一张冰冷的脸,试图解释。
她无法置信地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想过的是平凡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对我说那些话?”
南诺尘沉默地望着她,炽烈的眼神游移地看向她的胸部,轻柔地用手指划着她的脸部轮廓,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头自然地往后仰。
“男人对你都有幻想,他们情不白自禁地想抚摩你的肌肤,想做那些只有我才能在你身上施展的爱情语言。”他款款深情地注视她,在她耳边吹气呢喃。
“你胡说。”她不相信。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服里,情难自禁地轻抚她滑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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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芸嫣轻喘地抓住他的手腕。“别这样,我不喜欢你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他缓缓抽同手,冷冷地看着她。“我只是要让你明白,男人都是野兽。”
“不!在我眼里,你才是可怕的野兽。”她气息紊乱地道。
南诺尘冷酷地一笑,“有没有兴趣和一头野兽结婚?”
聂芸嫣惊讶地望着他,他在求婚吗?她不确定。他说话的样子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结婚?这个念头让她颤抖。“我不想结婚。”
南诺尘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是我的,我只是想让这个事实更具有法律效力罢了。”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财产。”她无惧地回视他的目光。
“休想离开我,休想摆脱我!”他也同样地坚决。
聂芸嫣深吸几口气,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她想起自己答应茱蒂要离开诺尘,偏偏诺尘是个执念很深的人,哪肯看透缘生缘灭的事。
“诺尘,外头正热闹哩!原来你带着小美人躲到这来了。”佩姬偏高的女声传来。
两人转身,随着佩姬回到宴会厅,行进间,佩姬乘机仔细端详了聂芸嫣的容貌,久闻不如一见。她的脸美得像希腊神话中的仙女,只有艺术家才能勾勒出如此绝色的一张容颜,清纯、柔美,眸子里又隐约带着一沫沧桑的神采,看起来却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佩姬走在南诺尘身旁,“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迷弛了。”
南诺尘愣了一下,不置可否。
“她真美。”佩姬赞叹。
“她不只外表美,她的心也美!”这是南诺尘对女人最高的评价。
“连女人也忍不住要嫉妒。”佩姬看向朝人群张望的聂芸嫣,她真是厉害,可以将诺尘迷得如痴如狂。
“你?会吗?”南诺尘有一丝惊讶,佩姬是个很有自信的女人。
“呃,会什么?”佩姬微愣。
“嫉妒芸嫣?”
“当然!我想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妒忌吧!她的纤腰好像吃什么都不会超过二十三寸。”佩姬最羡慕那样的女人。
南诺尘的目光随着聂芸嫣的身影移动着。
“你好像很紧张她,怕她像美人鱼一样化成泡沫啊!”佩姬开玩笑道。
南诺尘内心的不安全感恰被佩姬说中。“你也认为她会消失?”
佩姬不敢置信地叹了一口长气。“看来你真的中毒很深,告诉我,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没有机会了?”
南诺尘当然明白佩姬所言何事,他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佩姬,你是个好女人,如果有如意的对象,不要放过,我真的不是你的典型。”
佩姬苦涩一笑。“能不能借你的小美人十分钟一用?”
南诺尘信任地点点头。
×××
“聂芸嫣,你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佩姬轻拍聂芸嫣的肩头,少掉一般女人会有的恶意道。
“你是比尔的妹妹?”聂芸嫣心无城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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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尔也很仰慕你。”
聂芸嫣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比尔一定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很害羞,这点很好,诺尘不喜欢女人过于放浪。”
聂芸嫣抬起头,正好看见站在佩姬身后的狄华伦,立刻刷白了脸。
“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佩姬指了指狄华伦。
聂芸嫣点点头,“狄检察官你好。”
狄华伦皮笑肉不笑道:“我应该恭喜你被判无罪。”
“是啊!华伦,你真粗心,怎么会没想到凶手是芸嫣继父的未来女婿呢?”佩姬随口道。
她的话却被狄华伦解读成指责和充满瞧不起的字眼,狄华伦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以后我会更小心。”他冷言道。
“你们聊聊,我过去和玛雯打个招呼,然后华伦再送我回家。”
佩姬故意留下聂芸嫣和狄华伦独处,这是她为今晚特地安排的重头戏,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聂芸嫣有点困窘,并无恶意。
聂芸嫣的心跳开始加速,想要试图伪装自己的不安。
“你真有胆量,敢在这种场合面对不是你那种阶级的大人物,看来南诺尘淮备对你许下承诺了。”狄华伦的口气嘲讽。
“请你不要伤害诺尘。”她丝一般的声音怯然道。
狄华伦脸色微愠。“茱蒂向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可靠!”
聂芸嫣并不想惹怒他。“茱蒂是诺尘的好朋友,她也不希望看到诺尘失败。”
狄华伦眼里全是风暴。“南诺尘自以为高人一等,自负的模样令人生厌,我只是想挫挫他的锐气,控诉他唆使人证作伪证只是个开始,若是他一直不收敛些,我会让他丢了名声和前程。”
聂芸嫣颤抖了一下,不寒而栗。“诺尘从不想与你为敌,我的案子也不是他自愿承接的,是我求他,他不得不为之。”
这种说法狄华伦根本不相信。“省省力气吧!佩姬走过来了,为了南诺尘好,你最好一个字也不要对佩姬说。”
佩姬走向聂芸嫣身旁。“我得把聂小姐送回诺尘手里了,他已经不耐烦地往这走来了。”
×××
“音乐剧好不好看?”方菲趋向前问。
苍白的聂芸嫣强颜欢笑的点点头。
“芸嫣累了,明天你们再聊吧!”南诺尘搂着芸嫣的腰枝,扶着她往二楼主卧室走去。
洗完澡后,聂芸嫣窝在被窝里休息,努力压抑想哭的冲动,她不喜欢自己脆弱的心智,已经决定的事千万不能软化,她不能再三心二意地眷恋诺尘;而且小宇也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心绪平静后就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卧室灯光晕黄,南诺尘从浴室内走出来,坐在床沿看着她。“想睡了?”他平静地问。
她僵硬不动地躺着,他只得滑进另一侧的被单下。他的感官并不同意太早入睡,摄入了她女性特有的幽香,他暗责自己是个傻瓜,世上女人何其多,为什么独独钟情聂芸嫣一人?
他知道她今晚累坏了,无法承受他的需索。
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道?就凭皇冠厅的惊鸿一瞥,就坚持要得到像芸嫣这幺柔弱、纯真、美丽的女孩,她就像朵最精致的花;而他却是个严肃冰冷的男人。
家族里的兄弟们…一定无法相信,在情爱面前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顾一切,不计毁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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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记得他的家族责任,如果一定非娶一个女人为妻才能破解家族的咒语,芸嫣是他唯一想娶的对象。
但她会领情吗?
×××
自从聂芸嫣搬进南诺尘在联合街的大宅后,龙旭日与她见面的次数就少得可怜。他的心里当然有怨恝有不平衡,谁能预料整个事件在南诺尘出现后会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今日,他准备做个不速之客。
来开门的是方菲。
“怎么是你?下人呢?”
方菲边走边嚷道:“我是下人啊!”
龙旭日挑了挑眉。“我看你是这里的二小姐,哪像是下人?难道南诺尘虐待你?”
“南诺尘是个工作狂,哪有空理我啊!是我自封为总管。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什么指教?”方菲双手叉腰,站在玫瑰花圃旁。
“芸嫣在吗?”龙旭日往里头张望。
“先说有什么事,芸嫣正在打坐。”
“云嫣的母亲昨天到我的事务所来找我。”龙旭日绕过方菲往大宅走。
聂芸嫣优雅地从二楼走进客厅,脸色有点苍白。
“旭日昨天见到你母亲。”方菲看着她。
聂芸嫣踩下最后一个阶梯,听到这个消息,抓住扶手寻求倚靠。“我母亲?”
龙旭日点点头,清了清喉咙。“她从台湾来的。”
“她知道继父的事了吗?”
“知道,我简短地向她提了一下,她很高兴,眼泪差点流出来。”
喜极而泣似乎对死者大不敬,但对聂李菊而言,再也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她心中对再嫁这件事有一万个后悔,要不是为了绿卡,她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她现在在哪里?”聂芸嫣露出许久以来不曾有的微笑。
“暂时住在汉德利旅馆,你现在就要见她了吗?”
“芸嫣,你和旭日去吧!小宇我会照顾。”方菲柔声建议。
“诺尘……”
“我也会通知他。”
×××
汉德利旅馆
聂李菊见到女儿立刻拉着她到房里,龙旭日识相也到楼下的咖啡吧看报纸。
“旭日告诉我,你现在和小宇的亲生父亲住在一起是吗?”
“嗯!”聂芸嫣知道母亲又会开始责骂她了,当年她坚持绝不抛弃自己的孩子,咬紧牙根将小宇生下来,母亲直骂她傻。
“芸嫣,你总是不听妈的话,从你出生起我就为你担心,在乡下时我特地为你算了命,相命师说你一定要断了俗世尘缘才能一辈子平安,才能保住性命。”聂李菊苦口婆心,捺着性子道。“我一直希望你出家的原因就在这里,唉!你想想看,哪一个做人母亲的会技励自己的独生女儿出家?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不言邪的,结果这几年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你的父亲,好好的一个人,身体壮得跟牛一样,出个门飞来横祸,被路边流氓砍死。不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兑你吧!老天爷既给了你如花似玉的美貌,却总是让际遇到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这次的官司怎么说也是无妄之灾。”聂李菊拭去泪水道。
聂芸嫣并不是迷信,而是本来她自小就亲近佛法,这两年信得比以往更虔诚,再加上母亲总是在她耳边叨叨絮絮希望她出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