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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事先备下的攀墙用的细索,飞甩而上,待一端的铁钩固定后,我看向略显疲惫的诗娥罗:“多谢二公主仗义襄助。”
诗娥罗扶腰摇头:“令贤伉俪平生嫌隙,都是姐姐的错。也望你们不要恨她,其实姐姐……”阖了阖眼,轻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我知道。”
已从乐山那里得知雁里朵的过往,不过我还未大度到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对诗娥罗淡淡一笑,“我不恨她,但不会原谅她对莫寻做的那些事情。”
不但令他险些丧命,甚至夺走于他于我都很重要的一段记忆。看了看静立在旁的男子,见他的表情雷打不动地冷淡,颇若初见时的即莫寻,才稍稍释怀,趁夜色爬上高墙。只是手刚触到墙头的时候,冷不防一道尖牙嵌入手背,吃痛地摔下墙去,幸而莫寻在下接住我,可当看到我的手背上有条斑斓毒蛇,眼神立冷,捏住七寸,将蛇生生折成两段。
“不要紧。”
虽然伤处极痛,可我服过荧颎花,百毒不侵。强挤一抹笑容,安抚面色阴沉的皇太子殿下,随即看向陆续从那边爬进墙内的蛇虫:“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颇自嘲地微微一笑,话音刚落,便自前方的林子现出一队士兵,没过多久,那位伪圣女便在众人簇拥下,浩浩荡荡而来。莫寻见状,立时将我藏到身后,我仍不安分地探出半个脑袋,当扫见雁里朵背后的那个得意微笑的男人,刹那明了为何功亏一篑。而见到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三个士兵粗鲁推搡着,朝我们跌跌撞撞地走来,心中莫名一紧,下意识摸上揣在怀里的一个锦囊,即使已经无用……
“没想到二皇妹竟然会帮着外面的女人,拐走你的丈夫。”
也许是故意说给我听,雁里朵特地用羲和话打照面。我也不客气地站了出来,抱住莫寻的胳膊,笑着回敬目光骤然阴沉的女子:“大公主此言差矣。我本就是莫寻的妻,来找「红杏出墙」的相公算帐,有何不对?”
分明守身如玉的皇太子殿下听了我的话,自然不快。挣脱我的钳制,颇粗鲁地将我扯进怀中,坦荡荡地在伪圣女面前大秀恩爱。气得雁里朵七窍生烟,可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只得恨睨我们:“不曾听说即大人成家立室。”
在未弄清那个混帐男人背叛我的原由之前,暂且不亮身份,以莫寻的地下情人自居:“不知大公主可有听说莫寻有个叫做「百合」的小妾?”
虽对不起我们的女儿,不过因为梵游误导,举国皆知即大人背着自己的婚约者,在外纳了小妾,还有一个女儿,曾被伽罗国篡位的清河王掳去做人质。而见雁里朵面色一变,我挑挑眉,暗慨这位一直暗中关注莫寻的碧翡大公主确是对他用情至深:“我就是这个「百合」,侥幸从歹人手中逃出生天。这回来找莫寻,一是想弄清他为何背叛我,二是来找他问清楚,女儿现在哪里,没想到他中了「银虿蛊」,把我和孩子忘个一干二净。”
看向听说自己已有一女的皇太子殿下震惊万分,我点了点头,故意重拧了下他的胳膊:“我为了这个孩子,险些丢了性命。你却该死地失忆,赶紧给我想起来女儿在哪里!”
啥事都记不起来,且被我栽赃的皇太子殿下有苦说不出,可也任由我拧他的胳膊,只俯在我耳畔轻问:“孩子叫「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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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机灵,立时猜到我故意着重「百合」的深意。我低低嗯了声,他清浅一笑:“肯定是孤给取的名字。”
虽已忘记我们给孩子起名时的惨淡情境,可与早逝的母后同名,他立时接受我给他生过一个女儿的事实,并不甚应景地小露得意:“你和孤的孩子一定漂亮。”
与当初见到襁褓中的小女儿时的局促截然相反,可照样一副有女万事足的蠢爸爸模样。一时不知该欣慰,还是嗔他不合时宜地开始追问女儿的年岁,模样像我还是他。而那边厢,雁里朵见自己被晾在一边,怒火中烧,高声命人上前,来逮我们这对旁若无人地讨论起宝贝女儿的「狗男女」,却被身后那个叛徒制止。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雁里朵才面色稍霁,深深望了我们一眼,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们碧翡人一向大度,就按「里赫」所说,如果你们能够走过仰德东边的那片瘴林,我可以放你们回羲和去。”
“成了,就送到这儿吧!”
临末了,不忘学习皇太子殿下目中无人的嚣张气势,对不惜违背贞女巫司不得离宫的戒规、跟来此地的伪圣女抬手告别。自然惹毛心高气傲的公主殿下,没走几步,便感背后爬上一条异物,阖了阖眼,伸手往后一捞,轻松捉住毒蛇的尾巴:“忘了告诉公主殿下,小女在村野长大,可不怕这种小玩意。”
倒不是忽悠。小时候在孤儿院,常和男孩出去打蛇捉虫。虽在进宫之初,被雁里朵的天然毒物馆给唬住,可一两条小蛇,还不至吓倒我季悠然。回过身去,在一班士兵惶恐的注视下,攥住蛇尾巴,运劲甩回给它的主人。
“诶……”
敢发毒誓,我真不是故意。可毫无愧意,对不幸被自己的宝贝宠物咬中脸的公主殿下挥了挥手,“抱歉!拜拜!”
趁公主殿下发火前,溜之大吉。于是乎,一马当先,冲进那片瘴气弥漫的密林。等到身后已无碧翡人的踪影,回头看向嘴角噙一丝笑意的青年:“有没有解药?给莫寻一颗。”
吉卓一怔,随即慨服笑说:“奴才身上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人给我们送来解药和口粮。”
我淡淡点头:“未央那个浑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即使有仇,也深不过亡国之恨。而且那个佞人真要出卖我,大可曝露我的身份,而不是只向雁里朵抖露我是来找老公回家。不过见吉大总管的表情,未同志似乎在酝酿一场我定会阻止他的大阴谋,所以特地将我丢来这不见人烟的鬼地方,耗上几日。微眯起眼,试探着问:“难不成他要像当初我搞垮清河王一样,兴场政变?”
碧翡新王和翡凤令落在我们手里,如要逼懦弱的乐山配合他军事政变,倒是不无可能。见吉卓点头,我无奈抚上额角:“混蛋!”
不比上回我有备而去。一再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可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男人最喜和我作对,自然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一拳击在近旁的树上,暗忖如果失败,便是我羲和挑起事端,承担战争的主要责任。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现在林外定有士兵把守,只有按佞人事前告诉吉卓的方位,往西穿过这片瘴林。
“回去后,我要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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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现在火冒三丈的模样有些可怕,身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离我三尺远,直到我气冲冲地朝西走,因为低头想心事而直直撞上一棵树,齐齐上前托住我的腰,互相对视了一眼,吉卓放手,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一边。
“他是你底下的宫人?”
从吉卓刚才的自称中知我诓了他,皇太子殿下略略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随即意味深长地看向清濯的背影:“真的只是宫人么……”
听他自言自语,我只感莫名其妙,想要起身,却发现刚才不慎崴了脚,叹了口气,自嘲弄伤别人的漂亮脸蛋,果然遭了报应。
“上来。”
正当我暗想如果雁里朵败,这个碧翡公主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忽听皇太子殿下淡淡命令,眯眼睨向半跪在地的男子。见我因为他的恶劣态度,毫不领情,他挑了挑眉:“除了萤姬,孤可从没背过别人。”
你曾经背过别人,只是你忘了而已。
我苦笑,也不客气,爬上熟悉的后背,心安理得地享受皇太子殿下的服务。只是一路往西,走了半个时辰,明显感到莫寻力不从心。回头看吉卓,同样面色发黑,似是中毒之兆。立刻让莫寻放我下来,可这木头一旦拗脾气上来,谁也劝不动,制住我挣扎的两腿,照旧背我往前。我又气又急,对吉卓使去眼色,同样不理会皇帝陛下的命令,反而上前使力将我压向莫寻的背,在后支撑。不知他们何时变得那么要好,我翻眼,正要用力挣脱两人的钳制,忽自后方传来一阵野兽的咆哮。
“快放我下来!”
先前诗娥罗说这瘴林里有不祥之物,而这里只有我因为百毒不侵,未有受瘴气的影响。只是皇太子殿下和吉大总管似觉美女救英雄,有损男人颜面。越发默契地制住几要和野兽一块咆哮的女皇陛下,往前疾奔。可不消多时,我便明白为何雁里朵决定将我们送进瘴林时,露出那等寒森的笑容。余光瞥见一道巨大的黑影自近旁的树林疾驰而过,待回神时,通体灰白的巨兽已然龇牙咧嘴地挡在我们面前。按理,我们该惊慌失措才是,可惜和我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见惯世面的云桑皇太子,一个是泰山崩于前亦不形于色的内廷大总管。各自打量一会儿,皇太子殿下率先结论:“妖怪。”
吉大总管则唯物论地以为这是不为人知的物种。我端详片刻,总结陈词:“基因突变。”
虽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由已然逾越常识,不过自小生在科学时代的我更愿相信眼前那头长角的巨型老虎是基因突变的结果。挑了挑眉,趁两个男子因我的新鲜词而茫然,迅速摆脱桎梏,从怀里拿出锦囊,取出一粒烟花,弹上天空。
“谁叫你们看了!快跑!”
对野兽喊UFO,自然白忙活,只能用吉大总管十天前给我的烟花转移视线,却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也为之所引,叹了口气,拉起他们的手亡命飞奔。可惜后面的大家伙脚程明显比我们快上许多,只得发挥习武之人的优势,欲要施展轻功,跃上前方一棵参天巨木。可出乎意料的是,刚攥住吉卓后背的衣服,准备带他一程。理当不懂武功的大总管反而搂住我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地腾身而起。更有甚者,似和未有抢先拥住我的皇太子殿下较劲,一番你追我逐,两人几乎同时上到树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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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立稳后,我震惊地凝睇吉卓。可未待追问他何时学的武功,脚下剧震,扶住树干往下看,就见异兽正用尖硬的两角撞树。似乎定要将我们三人当作晚餐,一次次的剧烈冲击,大树将倾。已有前车之鉴的莫寻抢在吉卓之前,环住我的腰,打算跃去另棵巨树。忽听底下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陛下莫慌。我这就施术制服。”
顺声望去,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由远及近。原是和未央同来碧翡的月佑国女巫司梨琼。就见她取出一个纸偶,仿似钦天监那位司星博士所用的五行术,颂了一段咒文后,纸偶变成一头硕大的火狼,与异兽对峙。情势一触即发,以为将有一场大战之际,忽自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惨烈的惊呼。很自然地抬头,却见一个人影直直穿过蔽天的瘴气,不偏不倚,砸中那只倒霉异兽的脑门。
“痛痛痛痛……”
当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莫寻带我下树,就见一个